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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血泪史强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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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刚醒,还是再休息几天吧。”柳夕荑担忧道。

    凌封羽微笑着安慰她几句,随即便想站起身,却不料脚步一软,身形晃悠悠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柳夕荑连忙扶住他,劝道:“还是先休息几天吧,前去帮忙也不急在这几天。”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挺虚弱的,凌封羽最终还是选择听从柳夕荑的劝告,打消了动身前往破庙的念头。

    就这样一连又度过了五天,在这段时间里,乐桦阳、董枪、陆平三人也陆续回来过几次,汇报了近来发生的一些消息。彭兴依旧是无影无踪,而灵族也一直没有现身,三人守在破庙这么多天可谓是一无所得。

    唯一的好消息是,凌封羽在比武大赛上战胜了郑轩毅,成为本届冠军,因而孤雁城城主府决定给予凌封羽冠军的荣誉和奖励。当然对于这份荣誉,凌封羽自然是不甚在意,而至于城主府多次派人前来询问需要何种物品作为奖励,凌封羽也并未打算接受,对外宣称要安静休养,谢绝见客。

    这日下午,凌封羽结束了“术”的修炼,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立即又想到了亲自前往破庙的打算。他从床上站起身,步行至窗边,柳夕荑正坐在窗旁看着窗外出了神。这几****一直守在凌封羽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凌封羽的饮食起居。

    “现在我身体好多了,今晚打算到破庙看看。”凌封羽沉静地站在伊人身边,温柔地道。斜阳余晖洒在他那张俊雅的脸上,他伸出右手,握住伊人那双因为不安而搅在一起的白玉小手,笑道:“夕夕陪我一起去吧。”

    柳夕荑点了点头,这次并没有阻拦,从凌封羽的大手上传来的那一缕柔和的风辰,仿佛在抚慰着她不安的心灵。她扭头看向凌封羽那张逐渐红润的脸庞,问道:“羽,你的辰力恢复地怎样了?”

    “辰力恢复到八成左右,即使遇到敌人也不担心战斗。”说到这,凌封羽却是叹了口气,道:“可惜这些年,不管我怎么修炼,辰力都没有突破到五阶。外人都说我是天才,十五岁就已经达到四阶,十七岁已是四阶巅峰水平,但现在又过了一年,我的辰力还是停留在十七岁时的状况,毫无寸进。”

    “我遇到瓶颈了,但这瓶颈却不是靠我努力修炼就能突破的。神赐予我尊贵显赫的地位和千年一遇的天赋,却同时也给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凌封羽的语气很是凄凉,满是不甘,道:“除非找到‘奇迹之城’,否则我这一生也就无望一窥五阶之境了。这是家族的使命,也是我个人的必须完成的任务。”

    “羽,十八岁的四阶,你的天赋已经远超同龄人了,而且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定能找到突破的办法的。”柳夕荑柔声安慰道。

    凌封羽颇有些无奈,也只能以此来安慰自己。

    到了夜晚,自从比武大赛结束以后,入夜的孤雁城比白天更为热闹。凌封羽、柳夕荑,以及下午回来休息的陆平打算一同出城前往南面的破庙。一直守在这破庙里,不只是为了他们的诱敌计划,而且也是试图寻找有关彭兴失踪的线索。

    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走出多远,在客栈门口就被一人堵住了。凌封羽三人刚想迈出客栈,一人也正好迎面而来,来者正是比武大赛上与凌封羽交锋的郑轩毅。

    “凌兄恢复得也很快啊!不知凌兄这是打算去哪?”郑轩毅冲着凌封羽笑道。

    凌封羽不知此人前来是何意,警惕心起,却仍是面露笑容,道:“郑兄恢复得也不比我慢。不知郑兄此来是想吃饭还是来找我?”

    “自是来与凌兄一会。”郑轩毅笑道,丝毫看不出输了比赛的失落或愤怒:“比武大赛后,我还没和凌兄好好畅谈一番,今日刚恢复了体力,这不就来找你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别站着了,我们坐下聊聊吧!”

    可惜凌封羽只能拒绝他的好意,说道:“多谢郑兄美意,可惜封羽有要事在身只能失陪了。”

    “凌兄可是介意我先前的无礼?”

    “封羽亦非小气之人,只是我们确实还有要事,与郑兄之约只能改期了。”

    郑轩毅见凌封羽也非故意推迟,沉吟了一阵,只好道:“其实我来此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比武大赛奖励的事情。听闻凌兄拒绝接受奖励,我父亲对此很是不满和焦急,于是让我前来劝说。”

    “凌兄可能不知道比武大赛对于孤雁城的意义。孤雁城是一座崇尚武力的城市,但并不代表我们好战,我们动用武力只是为了自保。”

    “早在千年战争时期,许多为了躲避战争的帝国百姓和冰狼王国内战中的难民来到这里,他们曾经饱受战乱的摧残,知道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家人、朋友,进而他们在战祸中明白了武力的重要。后来,虽然他们和原住民和平相处,但过了不久,因为孤雁城的特殊,许多逃犯、恶棍来到这里,这些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胡作非为、恶贯满盈,孤雁城的居民第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勇气,用鲜血狠狠地教训了这群恶徒。这一次孤雁城的居民用武力保卫了自己,也是为了纪念这一次反抗,他们决定每五年举行一次比武大赛,以此来告诉他们的子孙后代,永远要做一个强者。”

    言及此,郑轩毅语气沉重,仿佛自己已经置身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凌封羽也被他的话吸引了,静静地听他说完。郑轩毅继续道:“之所以比武大赛会许诺冠军如此特别奖励,其实是为了显示对强者的高度尊重,虽然这般奖励未免有些草率,但毕竟还是成了习俗流传下来了。凌兄如果不接受这份奖励,这对孤雁城的居民而言无疑就是一种变相的看不起。”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严重了,郑轩毅最后补充道:“我并非意在威胁凌兄,只是恳求凌兄能看在孤雁城这段血泪史上,能够接受这份奖励,无论什么都好。”

    凌封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郑轩毅的叙述所打动,他终于答应了郑轩毅的请求,但又道:“只是我还没有想到索要什么,待到我此次归来,再与郑兄详谈。”

    与郑轩毅道别,凌封羽三人踩着身法往城外而去。但刚踏出脚步,凌封羽耳边却传来了郑轩毅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如果凌兄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愿意帮凌兄一个大忙,以此作为比赛的奖励。”

    破庙离孤雁城并不是很远,凌封羽三人很快就踩着身法来到破庙门前,并且与埋藏在附近的乐桦阳、董枪会合。见得凌封羽亲自前来,乐桦阳、董枪两人也是颇为惊讶,同时也更为担忧凌封羽的身体状况。

    凌封羽看见两人以及同来的陆平都是面容憔悴,也知这些天他们也是劳累不堪,心下感动。

    正待他打算出言,乐桦阳却在此时说道:“殿下,今天下午有几位过路的孤雁城居民经过此地,他们的谈话内容可能对我们会有些帮助。”

    这下凌封羽立即来了兴致,连忙追问。乐桦阳答道:“据称,在十天前,也是就彭将军失踪的那天,他们路过离破庙五里的地方,突然感受到一股冻入骨髓的寒冷,并且毫无预兆地刮起了一阵暴雪,他们差点就被埋进了雪中。不过这天气变化极快,这场大雪只下了十来分钟就停止了,他们也只认为是天气突变而已。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孤雁城天气的恶劣是众所周知的,但那场暴雪未免来得太过奇怪了。”乐桦阳表情凝重,说道:“我想起了十几天前那场大雪崩,虽然我并没有找到两者之间的必然联系,但这场暴雪和之前那场大雪崩令我感到了同样的蹊跷。”

    “所言甚是,难不成这孤雁城里还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强大势力?”凌封羽皱眉沉思,忽然一个名字脱口而出:“皇秘组。”

    乐桦阳也是皱紧了眉头,道:“如果真的是皇秘组,他们既来帮助我们,又不知用何种计策令得彭将军失踪,两次行动相互矛盾,真让人匪夷所思。”

    “孤雁城的势力错综复杂,灵族、皇秘组,还有郑轩毅,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势力已经暗中盯上了我们。”

    “殿下!”正在两人讨论间,董枪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并且示意凌封羽朝破庙庙门望去。此时他们分别躲藏在破庙附近几个大石头的背后,从这个角度正好能把庙门外任何风吹草动尽收眼底。

    顺着董枪的示意,凌封羽也看到了那二十几道鬼鬼祟祟的黑影。那些黑影聚集在庙门前,围拢成一圈,不知在低声商量些什么。很快,他们各自散开,有些黑影跃上了庙顶,其余黑影则推开陈腐的庙门鱼贯而入。

    “应该是灵族,他们终于来了。”隔着几米的距离,凌封羽也能听到陆平那欣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