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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三章 人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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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核,即结核病,是一种由结核杆菌感染引起的慢性传染病,其是一个很古老的疾病,至今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考古学家从新石器时代人类的骨化石和埃圾4500年前的木乃伊上,就发现了脊柱结核。

    我国最早的医书《黄帝内经素问》(公元前403-前211年)上就有类似肺结核病症状的记载;西方医学先辈希波格拉底(公元前460-前377年)也曾对结核病做过描述。由此可见,结核病不但古老,而且是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行的传染病。

    结核菌可能侵入人体全身各种器官,但主要侵犯肺脏,称为肺结核病,通称肺病。结核病又称为痨病和“白色瘟疫”,自有人类以来就有结核病。

    在历史上,它曾在全世界广泛流行,曾经是危害人类的主要杀手,夺去了数亿人的生命。1882年科霍发现了结核病的病原菌为结核杆菌,但由于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仍然在全球广泛流行。自五十年代以来,不断发现有效的抗结核药物,使流行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但是,由于不少国家对结核病的忽视,减少了财政投入、再加上人口的增长、流动人口的增加、艾滋病毒感染的传播,使结核病流行下降缓慢,有的国家和地区还有所回升。

    所以,世界卫生组织(WHO)于1993年宣布“全球结核病紧急状态”,确定每年3月24日为“世界防治结核病日”。

    而张仲景《伤寒杂论》对此病已经有了详细的认知与诊治:

    “此症生于皮里膜外,结为果核,坚而不痛”。该病因风火气郁,或湿痰凝结而致。

    初起推之可动,久则推之难移,多不作脓。若因风火气郁结聚,初起伴有寒热者,宜用荆防败毒散解表,继服连翘解毒饮;如湿痰凝结气郁者,可行气化痰,用五香流气饮或千金指迷丸。本病相当于急、慢性淋巴结炎,或淋巴结核及部分皮下肿物等病。

    即便如此,肺结核也并不容易治愈,因为人们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也因此民间才有许多不想死的人,病急乱投医,甚至迷信人血馒头治疗肺痨。

    顾名思义,人血馒头就是指人血浸泡的馒头。旧时民间迷信,认为人血可以医治肺痨(肺结核病),又说出自唐陈藏器所编《本草拾遗》一书;处决犯人时,便有人向刽子手买蘸过人血的馒头治病。

    中医对于人血入药在明代就已经逐步停止,之前虽然有用人血入药,但并非是杀人用人血馒头入药,人血馒头是迷信的产物。

    尤其是《本草纲目》刊行后,李时珍明确反对用人血或人体器官入药的观点受到中医界的广泛认同,所以此后基本已经没有医生用人血入药,只是局部地区还有不通医理的人或庸医迷信用人血治疗肺结核等疾病。

    现实中也有迷信的认为人血馒头可以治肺病的案例。但不是向刽子手买蘸过人血的馒头,而是残杀婴儿用其煲汤治病。

    鲁迅的文章《药》其中有对人血馒头主要的讲述,主要是为了表达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下,人们的愚昧无知和封建迷信。

    《药》部分节选:

    一、老栓买药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

    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上暗红的镶边。

    ——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拿!”

    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

    二、小栓吃药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帖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老栓见这样子,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他的女人,从灶下急急走出,睁着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得了么?”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

    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说:“小栓——你坐着,不要到这里来。”一面整顿了灶火,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屋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