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名门天姿 >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点脸行不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你要点脸行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对对。”杨清俊激动地说,然后又怕是一场梦,不确定地问,“九妹妹,真是他么?”

    “是。”江承紫很肯定地回答,随后又说,“王大夫醉心医学研究,不喜被人打扰。此事,还请你二人莫要与旁人说起,就是大伯母那边,也请莫要多言。”

    “我们定不会泄露,以至于打扰王先生。”萧玲玲连忙保证。

    “我也就是瞧你们这般忧心,才与你们说一说。你们也就听听罢了,装作不知他是洛阳神医就是。”江承紫又叮嘱。

    萧玲玲与杨清俊也是再三保证,绝对会装着不知道他是洛阳神医王景天。

    “如此甚好。”江承紫说。

    李恪却是不耐烦,道:“别说有的没的。我还有一事想询问:你们一开始就怀疑是三房?”

    “三房对于这继承位是虎视眈眈,三婶平素就最会找事。且若是宏儿有三长两短,就得是他们三房顺位继承了。”萧玲玲说。

    江承紫听这话奇怪:就算杨宏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萧玲玲与杨清俊都还年轻,再生几个也是不成问题呀。

    萧玲玲看到江承紫不解的表情,也是低了头,说:“阿芝妹妹,从前,我被小妾暗害,好几年没有子嗣这件事,想必你也是听说了。”

    “曾有耳闻。”江承紫回答。

    萧玲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小妾并非是嫉妒我得宠,她也是受了人指示。我是及早发现,刘大夫调理几年,也就算好了。之后,我生了宏儿,日子还算平顺,只是宏儿这病症让我心力交瘁。”

    “简单点,说结果。”李恪径直吩咐。

    萧玲玲连忙打住叙述,径直说:“有人也害了我夫君。”

    杨清俊一脸难言之隐的神情,江承紫瞬间明了,怕这杨清俊以后是生不出孩子了,这杨宏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对方干这种断子绝孙的勾当,可真实狠毒啊!

    李恪听闻,连忙咳嗽两声,说:“如此看来,三房确实嫌疑颇大。”

    “蜀王,三房向来与我们不对付。”萧玲玲又说。

    李恪则是摆摆手,说:“这是你们的事,我也没兴趣听。今日来此,不过是阿芝心慈,关心后辈,我便顺路来瞧瞧。”

    萧玲玲颇为尴尬,一时之间说不下去。江承紫便打了圆场,道:“揪出这幕后之人是迟早的事。如今,宏儿才是最重要的。”

    “谢阿芝妹妹关心。”萧玲玲依旧客套。

    李恪则甚为不耐烦,径直说:“再这么婆婆妈妈,我倒要怀疑这杨宏是否真的发病了。”

    杨清俊一听,连忙说:“蜀王明鉴,我们断不敢欺骗蜀王。犬子确实危在旦夕。”

    “那你们为人父母也太不晓事,说这种虚无的破玩意儿,也能扯上半天,不知长话短说。”李恪毫不客气地讽刺。

    萧玲玲与杨清俊一时无语,心里悲苦:你是蜀王啊,是各路人马忌惮的人啊,我们能不小心翼翼么?

    “行了,别的话,容后再说,宏儿既然如此危险。我们这就寻王大夫一并去瞧瞧。”江承紫说着,人已经起身往外走。

    于是,一行人又跟了出去,王大夫恰巧从药房那边过来,身后还跟着刘大夫。

    “王先生,还请瞧一瞧犬子的病情。”杨清俊不敢看刘大夫,径直对王景天说。

    王景天拱手道:“杨公子不必忧心,这位刘大夫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弟,他方才已将小公子的病症与我说起。再者,有他这几年的治疗在,我们是兄弟尽当全力救助小公子。”

    “呀,二位竟是师兄弟呀?”萧玲玲一惊,瞧向一旁的刘大夫。

    刘大夫拱手,道:“我并非有意隐瞒。只因我学艺不精,不敢与旁人说是沈千愁的弟子,以免辱没了家师名声。”

    “并非我师弟学艺未精,而是师弟入行晚,拜入师门不过半年,师父就驾鹤西去。”王大夫解释。

    “在下的名字刘扶风亦是师父赐的。”刘大夫回答。

    “二位久别重逢,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然而,杨小公子受歹人所害,病痛难耐,还请二位携手去瞧一瞧。”江承紫说。

    两人便应了声,大步往杨宏屋里去。

    珠帘帷幕,没有丫鬟婆子伺候,满屋子都是药草味。低垂的罗帐里睡着一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

    屋内虽然光线昏暗,但江承紫视力极好,一眼就瞧出那人正是杨宏。

    王景天与刘扶风两位神医沈千愁的弟子联手,望闻问切,一番功夫下来。

    王景天来向江承紫与李恪复命,道:“与我昨夜推断八九不离十。”

    “那宏儿的病,就有劳王先生师兄弟二人。”江承紫说。

    “九姑娘太客气,我现在要为他施针保命,至于他的毒,已侵入四肢百骸,若要清除直至痊愈,非得要一年半载不可。”王景天说。

    “一年半载。”萧玲玲不禁忧心起来。据她所知,六房不日就要启程,而这王大夫也是要一并前往长安。

    “是,一年半载后,他的毒清除完毕,但还需固本培元,修身养性个三年五载才算回复到正常人。”王景天很专业地解答。

    “这,这样久。”萧玲玲喃喃地说。

    “大嫂,先前是看不到希望。如今,看得到希望,三年五载很短。”江承紫安慰。

    萧玲玲苦笑,道:“我只是想到你们不日就要前行。”

    “刘大夫还在啊。”江承紫说。

    刘扶风原本是神情脾气都怪异的中年男子,这会儿连连摆手,道:“九姑娘,这毒,我只知压制之法,不知解法。而且,当年我还没学完师父的针法,师父就驾鹤西去。而这个解毒,药只是辅助,只是引子,子午针法才是重点。”

    “原来如此。”江承紫点点头。

    王景天已走到杨宏床边,在床头柜处排出一溜的金针与银针,命药童将杨宏的被褥拉开,开始为他施针。

    “这套针法是师父的独门针法,讲究手法、力度和顺序以及燃起的药引,同时配以药物熏蒸。”刘大夫一边将熏蒸的汤药准备妥帖,一边为旁人解释。

    “想必这一套针法下来,也得一两个时辰吧?”江承紫看到王景天神情专注,动作极其缓慢,想着像他这样施针完毕,黄花菜都凉了。再说,她心中一直记挂父母,总怕他们在老狐狸那里吃亏。

    “是要两个时辰。这一套针法很是耗费精气神。”刘扶风回答。

    “那长兄、大嫂也去外间候着,莫在这里打扰了两位大夫。”江承紫说。

    “是,这是自然。”杨清俊献媚地说。

    江承紫也没理会,便径直告辞,临行时,还吩咐萧玲玲务必要将王先生妥帖送到六房。

    杨清俊夫妇连连答应,早就不耐烦的李恪大步往外走,江承紫也不好落在后面,便快步赶上。拐过一处墙角,江承紫笑嘻嘻地问:“不知蜀王殿下因何不痛快?”

    李恪脚步一顿,斜睨她一眼,说:“我没不痛快啊。”

    她噗嗤一笑,说:“谁都瞧得出。”

    “懒得跟那婆婆妈妈的扯。烦!”李恪对于萧玲玲与杨清俊的不喜之情溢于言表。

    江承紫捂嘴轻笑,说:“让你在家休息,你偏生要赶来。这种会面,不就是客套过来客套过去,无趣得很么?”

    “哼,我必须过来。”他说。

    “怕我吃亏?”她逗他。

    他咳嗽一声,说:“你会吃亏?”

    江承紫心情颇好,哈哈大笑,说:“多谢赞美。”

    “你要点脸行不?”李恪撇嘴鄙夷。

    她笑得更欢乐,与他并肩,轻笑说:“真的,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赞美了。”

    他转头瞧着她,她眉如弯月,眸子清亮灵动,如同山间飞泉。他不敢继续看下去,只哼哼两声,大步赶路。

    “我说,你跟过来,是不是怕有些话,我不好说啊?”她继续问他。

    江承紫自己也不知为啥,就是喜欢这样问他,听他说关心她,担心她,那种暖暖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幸福。

    “没有,你多虑了。”他不承认。

    江承紫就继续追问:“那你来干嘛呀?”

    “舒活筋骨。”他回答。

    “谁信呢?我六房的院子虽小,也够你舒活筋骨呀。”她继续快步赶路,继续愉快地盘问。

    李恪走路越来越快,拒绝回答她的问题。他越是不回答,江承紫话就越多:“你既然觉得我谋略厉害,功夫也厉害,你还跟来,这到底为啥啊?”

    “哼。”李恪鼻音回答。

    “哎,快说快说,你干嘛要跟来呀?”她依旧欢乐地问。

    李恪不语,依旧快步往前走。江承紫也紧紧跟在后面,走了一阵,便说:“你好端端的,揭了面具做啥?”

    她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事,非得要他揭了面具不可。

    “我乐意。”他骤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沉着脸扫了她一眼。

    这人怎么像是在生气似的?江承紫更是疑惑。

    他却已转身大步往前走,说:“我回六房,老狐狸那边,我就不去了。”

    “你不怕我应付不来啊?”她问。

    “你都快把老狐狸招安了,你还应付不来?你要点脸行不?”李恪严肃地说。

    江承紫哈哈笑,说:“我喜欢你这样毫无保留地赞美我。”

    李恪忍不住也是笑了,说:“不要脸。”

    “江承紫呵呵笑,随后问题又绕回来:“既然你觉得这祖宅最厉害的老狐狸如今都拿捏不住我,那你为何跟我去瞧杨宏呀?”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才会跟她一起前来。她如今是小女儿心态,就喜欢听他说出来。他偏生是翩翩贵公子,这种表情达意的话,除非是特定的环境,情之所至。否则,他决计是不说的。

    于是,江承紫就一直追问。李恪不想说,便不语,江承紫却不死心,在等不到答案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那我换一句话问你,有什么大事么,你要揭下面具,用你蜀王的身份啊?”

    李恪这回没有大步往前走,而是一下子在花木扶疏的小径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隔了一两米的距离瞧着江承紫,神情很是严肃。

    江承紫原本是在插科打诨地闹腾,瞧见他这模样,竟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地瞧着他。他身后是灿烂和暖的日光,耳畔有清脆鸟鸣。

    他瞧了她一会儿,用一种柔和的声音说:“今日与你走这一遭,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人知晓外间传言非虚,三皇子恪对杨氏九姑娘情有独钟。让人知晓你是我的,各路宵小都别打主意。”

    他的声音如同山间泉水缓缓流淌下来,江承紫只觉得头脑嗡一声。她原本以为他会说:我担心你,所以一并来了,却不料他这样说。

    她抿了唇,只瞧着他没说话。

    他却继续说:“原本老狐狸那边,我也该陪你一并去,但那边算作杨氏家族会议。我若去了,不妥帖。再者,哼,这祖宅,也只有杨宏胆子大敢打你主意。”

    杨宏打她主意是个什么鬼?江承紫疑惑。

    李恪自顾自地说了,然后看看天,说:“我一宿未眠,先回去补觉,你去老狐狸那里去看看先,劝她早点分家得了。”

    他说完,也不等江承紫说啥,径直就吩咐杨初跟着江承紫,随后又打趣江承紫说:“我的护卫保护你过去,跟我出场是一样效果。反正,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他这是不说则已,一说就一堆。他说完之后,瞧见江承紫懵了的样子,哈哈一笑,转身就走,说回去补觉去了。

    他走出好一段距离,江承紫才反应过来:他的言下之意,杨宏喜欢她,他用蜀王的身份陪她去走一遭是宣布主权,是让杨宏死心,是让杨氏的人都知晓:杨氏九姑娘是他李恪的。

    这都哪跟哪啊?杨宏是子侄辈,对她恶言相向的。李恪居然大开这种脑洞。

    想到此来,江承紫内心倒是雀跃,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家伙这种飞醋也吃。

    “走吧,莫要辜负你家蜀王的苦心。”她笑了片刻,回头对杨初说。

    杨初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诽:原来自家王爷这一年来画风大变,是受了这位的影响。

    不过,杨初什么都没说,只紧紧跟着九姑娘往老夫人宅子那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