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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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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听到自己名字便站了起来, 一抬头正好看到郗俊杰看了自己一眼,神情颇些意味深长。蓁蓁并没有想太多, 反而因为能和郗俊杰做情景对话感到有几分兴奋。在法语专业,蓁蓁一直不敢称自己学的最好就是因为郗俊杰的原因,他发音纯正、语法熟练,平时在课堂上用法语与老师交谈毫无压力,不夸张的说他说法语就和说母语似的,蓁蓁实在不明白他为啥选这个专业,难道是为了来偷懒的?

    两人都从座位里走了出来,蓁蓁见孟教授并没有催促两人开始, 便琢磨着先和郗俊杰先商议两句, 谁知她刚走到郗俊杰面前,郗俊杰对她轻轻笑了一下,接着用法语说道:“你来了?”

    蓁蓁忍不住瞪了郗俊杰一眼,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还没对对台词啥的咋就开始了呢。不过当她用余光看到老师已经开始计时, 顿时也顾不得想别的,只等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嗯, 我来晚了。”

    郗俊杰看着蓁蓁神情颇为认真:“是有一点晚。 ”他深邃的眼睛似乎想望进蓁蓁的心里,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惆怅:“离开你太久,每一秒对于我来说都宛如一个世纪那么长。”

    蓁蓁的脸瞬间像火烧云一般, 虽说知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考试, 可是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蓁蓁依然很有代入的感觉。看着眼前深邃的眼眸, 蓁蓁忍不住捂住了脸:哎呀妈呀, 长得这么好看说话又这么撩, 简直太犯规了。

    法语才学了一个学期,班里的学生法语水平有限,郗俊杰那段话除了蓁蓁以外,并没有其他学生听懂,不过能考上帝都大学谁也不是傻的,眼见的蓁蓁忽然愣了一下,然后两颊发红,大家就知道郗俊杰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法语班里有几个男生喜欢蓁蓁的,有几个都琢磨好了,等再多学些法语就用法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谁成想自己还在琢磨呢,那边郗俊杰是不是直接付诸于行动了?听着人家优美流利的法语,再瞅瞅人家那比女人都好看的脸,几个对蓁蓁有想法的男生都挫败地捂住了脸。

    而女生们喜欢郗俊杰这个长相的也有不少,她们看见平时很少和女生说话的郗俊杰在讲台上那样认真的看着李明蓁,一个个都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把李明蓁拽下来,自己上去把对话演完。至于听不听得懂无所谓,

    毕竟是期末考试,蓁蓁很快的回过神来进入了情景模拟的考试状态,她抹了把脸,调整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努力惦记脚尖拍了拍郗俊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虽然你舍不得离开妈,不过这上小学以后都得这样,等你上到二年级就习惯了。”

    孟怀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挺好的浪漫场景又是这种长的好看的男生,换成个一般女孩就顺水推舟演下去了。等下课以后多接触两回,估计两人顺理成章的就那个处对象,谁成想这李明蓁想法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好好的情侣一句话就给变成母子了。

    郗俊杰也有些哑然失笑地看着蓁蓁,实在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上头占自己便宜,不过这情景对话并不限定身份,只有蓁蓁能正常把话接下去,谁也不能说她说的不对。

    郗俊杰笑着摇了摇头,只得配合她说完了五分钟的对话,孟怀书坐在讲台上乐不可支地块看着两个人,琢磨着以后多搞几次类似的活动,多拉近一下班里男女同学之间的距离。

    郗俊杰和李明蓁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孟怀书继续抽签,有第一组的对比,后面的对话不是词不达意就是干巴巴的咬文嚼字,水平明显差的太远,有的才说了两三分钟就接不下去话了,听得孟怀书险些没睡过去。

    终于所有人都考完了试,孟怀书看着还有些时间,便对刚才考试中出现的比较好的句子进行讲解,郗俊杰和蓁蓁的对话更是被孟怀书一字不漏的抄在了黑板上,看着周围的同学奋笔疾书的做笔记,蓁蓁感觉,这玩意以后指定是自己的黑历史。

    法语考试似乎是拉起了期末考试的序幕一样,很快各科的老师都在课堂上提到了期末考试的事,顿时整个校园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原本恨不得一天写八首诗各个专业的诗人们也把闲情逸致收了起来,玩命地开始复习。

    在这样紧张的范围里,新闻专业的第一期《帝都校园报》终于印好了,在蓁蓁的提醒下,新闻社的才子们终于后知后觉的有了成本概念,他们在保本的基础上多印刷了百分之二十的报纸。

    蓁蓁看着眼前的一摞报纸有发懵,写了稿子还不够,还得卖报纸?魏玉锦一边把寝室里几个人的任务分了,激动地说道:“这是咱们班第一期报纸,大家都加把劲儿,争取来个开门红。”

    蓁蓁叹了口气,认命地抱起了报纸:“我去食堂门口卖。”

    “好像班里有几个去食堂门口的了。”郭小桥一边数着手里的报纸一边抬头插了一句:“比如咱俩去图书馆门口吧。”

    蓁蓁点了点头吗,班级里的任务肯定是推不出去的,不如抓紧干完,省的耽误期末复习的时间,两人一人抱着一厚摞报纸下了寝室,沿路看着学生蓁蓁都扯着嗓子喊一句:“首期《帝都校园报》,内有忘我先生关于诺贝尔文学奖的专访,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只需两毛钱。”

    两毛钱一份报纸在当时已经算贵了,外面卖的帝都报也基本是这个价格。不过他们印刷数量少,每份报纸的印刷成本自然而然就会相应的提升,为此不少同学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家专业的报纸只卖一期就夭折了。

    不知道食堂那边卖的怎么样,蓁蓁这边卖的倒是挺好,她清脆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再一听有忘我先生的专访,瞬间有不少学生围了过来。

    就要这种供不应求的错觉,蓁蓁心里暗喜,在收钱拿报纸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地说上两段精彩内容。买了报纸的不着急往出走,反而打开报纸去找蓁蓁说的内容,舍不得买报纸的顿时凑过去,看能不那个多看几眼。

    一时间蓁蓁和郭小桥周围的人越围越多,两人带来的两百份报纸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都卖光了。

    蓁蓁拉着郭小桥从读报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两人都抹了一手的大油墨,手脏成这样肯定不能直接去图书馆复习的,蓁蓁准备回宿舍先拿香皂洗了手,然后找个空直接回空间复习。而郭小桥身为新闻社的重要一员,她虽然惦记着考试但是更放不下报纸的发行工作,她匆匆忙忙和蓁蓁分手后,一路小跑去新闻社的办公室,准备赶紧再拿一些报纸过来继续售卖。

    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断,蓁蓁没法瞬移,只能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宿舍跑,刚离开图书馆没几百米,蓁蓁便和准备去图书馆的郗俊杰碰上了。

    蓁蓁并没有那种男女生不能说话的封建思想,她大大方方的朝郗俊杰挥了挥手,问了声好,便准备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郗俊杰的视线在蓁蓁的手掌上停留了一下,脸上带了几分兴味:“你这是去挖煤了?”

    蓁蓁用干净的手背擦了擦鼻尖上冒的汗,解释道:“我们新闻专业出了一期报纸,我刚把我负责的数量卖完,正准备回宿舍洗手呢。”

    郗俊杰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整齐洁净的白手帕递给了蓁蓁:“先擦擦手吧,省的蹭的哪里都是。”

    蓁蓁也是从小手帕不离手的孩子,不过让她用自己的手帕擦油墨她却舍不得,手多洗几遍就能干净,手帕抹上油墨基本就是废了。

    摆了摆手,蓁蓁谢绝了郗俊杰的好意:“我这马上到宿舍洗洗得了,别脏了你的手帕,我可不想还你个新的。”

    郗俊杰见蓁蓁如此直白,嘴角露出了几分笑意,他连忙给蓁蓁让出了一条路。蓁蓁道了声谢,就在和郗俊杰擦肩而过的时候,郗俊杰忽然回头喊了她一下:“等一下!”

    蓁蓁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手随着惯性甩了一下,只听“啪”的一声,蓁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黑手在郗俊杰的白衬衣上印上了一个完美的手印。

    郗俊杰看着自己的白衬衣也有点发懵,蓁蓁讪笑着退了两步:“那啥,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拖下来我帮你洗洗?”

    郗俊杰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里面没有穿背心。”

    蓁蓁无力地捂住了脸:“大哥,我真的只想客套一下而已!”

    郗俊杰有些纠结地看着蓁蓁,犹豫了片刻还是好心地给蓁蓁提了个建议:“我觉得你一尴尬就喜欢捂脸的毛病应该改一改?”

    “什么?”蓁蓁的眼神还盯着郗俊杰的白色衬衣看,思路还有些没转过来。

    郗俊杰看着蓁蓁脸上东一块西一块地黑印,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把自己的手帕塞在蓁蓁的手里,丢下一句:“好好擦擦你的脸。”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蓁蓁看了眼手里的帕子,忍不住回头瞅了瞅郗俊杰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小子咋整的和暗恋我似的?”

    也不知郗俊杰是不是听到了,只见他脚下一顿,接着飞快地离开了。

    ****

    在学校公布了期末考试日期后,魏玉锦终于明白了前一阵子蓁蓁说的话,报纸还有一些没卖完,但整个新闻社包括她在内,谁都没精力把心思放在那上头了。原先宿舍里女生们还只是一早起来去厕所看书,而现在厕所基本上都成了第二自习室了。

    宿舍楼的女生们这回不仅搬了凳子去厕所熬夜看书,甚至有的把桌子都搬了过去,从早到晚的看书做题。蓁蓁虽然学的比较好,奈何她要考三个专业的内容,相对而言她需要复习的内容是同宿舍女生的三倍。好在这种疯狂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酷暑来临,帝都大学的学生们终于考完了上学以来的第一个期末考试。

    交完最后一张卷子,蓁蓁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迫不及待地叫着王新雯赶紧回家。帝都的七月底天气已经有些酷热难耐,现在一个宿舍八个人,没有空调风扇不说,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简直没法忍受。

    明北、王新雯、蓁蓁三人一起坐车回家,蓁蓁回屋扔下书包,匆匆忙忙地洗了两把手就一溜烟儿就窜进了后头园子里,腿一盘往地下一坐,摘下一个柿子来就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让蓁蓁忍不住连吃了三个才松了一口气。

    在家过了几天吃饱了睡,睡醒了看书、作画、研究古董的日子,明南带着孟小溪和两个儿子从冰城来了。

    自打李老太跟着蓁蓁来到帝都,这还是第一次见明南一家,看着两个胖嘟嘟的重孙子这半年来窜高了不少,顿时乐的合不拢嘴来。

    蓁蓁的宅子大,如今他们都住在正院里,后面的几进都是空着的,趁着给明南一家收拾屋子,蓁蓁索性给明西也收拾一间出来,看他啥时候能休息几日,可以过来住几天。

    明西和谢雅楠自打从西部调回帝都后依然从事着科研的工作,不过他们两口子从来不说在研究啥,老李家一家子人也很自觉的不去打听。按理来说,李老太的四个孙子里属明西混的最好,他身上有没有职位不知道,可一个月两百多的工资是实打实的,谢雅楠虽然赚的不如明西多,但是一个月也有一百多块钱的薪水,要是在北岔比八级工的工资还高。

    两口子衣食无忧,除了工资以外其他福利也不少,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谢雅楠至今没生个一男半女的。

    李老太不知道明西两口子私下里怎么商议的,但是看着明西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雅楠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说起要调养身体准备要个孩子的话,李老太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和王素芬瞎嘀咕:“你说雅楠是不是身子寒才不好怀孕的?不行我觉得让蓁蓁带她去找张大夫瞧瞧,我觉得他的汤药可灵验了。”

    看着李老太头上明显变黑的头发,王素芬信服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开的方子好,我才喝了一个月,这腰上发酸的毛病明显好多了。”虽然觉得张大夫的医术好,但是是否带谢雅楠去调身子,王素芬还拿不定主意:“娘,咱要是和雅楠这么说,她会不会觉得咱家嫌弃她呀?”

    “不会的,雅楠不是那种矫情的孩子。”李老太往嘴里含了一片腌好的姜:“我去和蓁蓁商议商议。”

    蓁蓁正在装裱上回苏未然送给自己的字呢,李老太坐在蓁蓁对面,看着蓁蓁又是裁又是熨的忙活完了,才把谢雅楠的事说了。

    蓁蓁抹了把头上的汗,笑了一下:“我正好有事想去找张先生,正好把这事和她说了,我二嫂啥时候来咱家?”

    李老太连忙说道:“估计周末能来,上回来他们说的。”

    蓁蓁装裱好字,自己爬高钉了钉子,将字挂了上去,这才从空间里取了两支百年代的人参,拿布袋子随便卷了一下放到书包里,便去找张仁泽的家里。

    从蓁蓁家去张仁泽家步行只需二十来分钟,蓁蓁出了后洋去供销社里买了一个奶串冰糕,一边啃着一边来到了张仁泽家里。

    张仁泽坐在院子的阴凉地里,一边泡茶一边扇着扇子纳凉,蓁蓁敲了敲大门,从门外头伸出来一个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张仁泽:“张先生,我能进来不?”

    张仁泽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说不能,你还走咋地?竟整那些没用的。”

    蓁蓁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坐在张仁泽对面的椅子上,她还没等开口呢,张仁泽就倒了一盏茶水放到了蓁蓁面前:“又吃冰糕了是不是?我不是让你管住嘴吗?你现在年轻仗着身体壮,等到老了就知道苦了。”

    蓁蓁下意识捂住了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仁泽:“我就吃了一口。”

    “那你这口可不小。”张仁泽看着她嗤笑了一声:“瞧你那嘴唇冻得,至少得一口一只。”

    蓁蓁嘿嘿笑了两声,从包里掏出两个布包放到桌上:“先生,你看看这个,能卖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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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太不知道明西两口子私下里怎么商议的,但是看着明西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雅楠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说起要调养身体准备要个孩子的话,李老太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和王素芬瞎嘀咕:“你说雅楠是不是身子寒才不好怀孕的?不行我觉得让蓁蓁带她去找张大夫瞧瞧,我觉得他的汤药可灵验了。”

    李老太不知道明西两口子私下里怎么商议的,但是看着明西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雅楠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说起要调养身体准备要个孩子的话,李老太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和王素芬瞎嘀咕:“你说雅楠是不是身子寒才不好怀孕的?不行我觉得让蓁蓁带她去找张大夫瞧瞧,我觉得他的汤药可灵验了。

    看着李老太头上明显变黑的头发,王素芬信服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开的方子好,我才喝了一个月,这腰上发酸的毛病明显好多了。”虽然觉得张大夫的医术好,但是是否带谢雅楠去调身子,王素芬还拿不定主意:“娘,咱要是和雅楠这么说,她会不会觉得咱家嫌弃她呀?”

    “不会的,雅楠不是那种矫情的孩子。”李老太往嘴里含了一片腌好的姜:“我去和蓁蓁商议商议。”

    蓁蓁正在装裱上回苏未然送给自己的字呢,李老太坐在蓁蓁对面,看着蓁蓁又是裁又是熨的忙活完了,才把谢雅楠的事说了。

    蓁蓁抹了把头上的汗,笑了一下:“我正好有事想去找张先生,正好把这事和她说了,我二嫂啥时候来咱家?”

    李老太连忙说道:“估计周末能来,上回来他们说的。”

    蓁蓁装裱好字,自己爬高钉了钉子,将字挂了上去,这才从空间里取了两支百年代的人参,拿布袋子随便卷了一下放到书包里,便去找张仁泽的家里。

    从蓁蓁家去张仁泽家步行只需二十来分钟,蓁蓁出了后洋去供销社里买了一个奶串冰糕,一边啃着一边来到了张仁泽家里。

    张仁泽坐在院子的阴凉地里,一边泡茶一边扇着扇子纳凉,蓁蓁敲了敲大门,从门外头伸出来一个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张仁泽:“张先生,我能进来不?”

    张仁泽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要是说不能,你还走咋地?竟整那些没用的。”

    蓁蓁笑嘻嘻地推门进来,坐在张仁泽对面的椅子上,她还没等开口呢,张仁泽就倒了一盏茶水放到了蓁蓁面前:“又吃冰糕了是不是?我不是让你管住嘴吗?你现在年轻仗着身体壮,等到老了就知道苦了。”

    蓁蓁下意识捂住了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张仁泽:“我就吃了一口。”

    “那你这口可不小。”张仁泽看着她嗤笑了一声:“瞧你那嘴唇冻得,至少得一口一只。”

    蓁蓁嘿嘿笑了两声,从包里掏出两个布包放到桌上:“先生,你看看这个,能卖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