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重生之原配娇妻 > 第115章 男主回京

第115章 男主回京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文太夫人每次离京都会先和她说说话,这么多年没有一次不打招呼就离开的,她从未特意提过要文太夫人知会一声,这么多年,早就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了,伺候她多年的老嬷嬷见太后神情不对,抬手屏退不知所措的宫人,嘴角抿出一丝丝笑意,“太夫人怕是走得急,文家大少夫人这一胎凶险,之前太夫人就去过这次了,走得急,怕是忘记来宫里和您说一声了。”

    太后深邃的目光渐渐移到老嬷嬷满是皱纹的脸上,年纪大了,都是倒数着日子活,看得明白,太后不想拆穿,手捂着口鼻咳嗽剧烈咳嗽起来,神情难掩悲痛,“她从年轻的时候就陪着我,情分不比别的,宁氏惯来是个会做人的,估计得知我身子不好,不想让将军府的事情扰了我清净,你去传话,明日哀家要去大将军府。”

    文太夫人和她亲如姐妹,年轻的时候如果不是文太夫人性子执拗,她动手解决了文老将军身边的几名小妾绰绰有余,文太夫人下不去狠手才让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如意,回想前程往事,好似回到两人还手挽着手逛园子偷偷聊京中男子那会,略白的脸上浮现出丝丝怅惘,“每次都是她进宫看哀家,这次,也轮该轮到哀家去探望她了。”

    太后身体不好后,有十多年没有出过自己的宫殿了,更别说是出宫,老嬷嬷不敢做主,禀了皇上,皇上这些日子也浑浑噩噩,一直靠太医院的药物支撑着,越是这种时候,皇上越是了解那种想要在生前就将所有心愿全部实现的心情,让老嬷嬷安排好了,又提前给人家去了信,一辈子,太后疾病缠身不能下地走动,再不出去,将来估计就没机会了。

    文家收到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文博文都难得帮着宁氏将后宅清理了一番,好在平时文太夫人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什么都是好的,太后来也不觉得寒碜了,文博文让玲珑知会声沈月浅,她虽然坐月子,估计也要出来给太后见礼的。

    玲珑掀开帘子,上前和沈月浅说话,旁边的玲霜去整理明日沈月浅出门要穿的衣衫,“二爷说您小心这点,出门撑着伞戴上帷帽,请安后立刻就回来,中途不吹风不碍事的。”

    沈月浅笑了笑,这几日休息得好,身子已经恢复得多了,偶尔她也会下地走走,饭后消食,“我心里有数,你让人和二爷说一声,我心里有数的,你们也不太紧张了,我看过好些书籍中有写到,许多地方的女子生完孩子就要开始下地干活,身子也没出多大的问题,我请安后就回来,更不会有事的。”调转视线,朝一边选衣衫的玲霜道,“挑一身喜庆一点的颜色就好。”

    太后来看望文太夫人,传到外边对文家只会有好处,太后和文太夫人感情好,太后在一天,针对文家的人就不敢太过放肆,一切等文战嵩和文博武回来就好了,想着离文博武回来又近了一天,沈月浅扬起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玲霜见着她笑,心中也欢喜,生完孩子后,沈月浅眉眼愈发精致,比之前多了风韵,以前的沈月浅明艳动人的话,如今的她则是娴雅妩媚,举手投足间好似端庄又好似透着万种风情,明明是矛盾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结合得完美无瑕。

    “奴婢知道了。”玲霜手里握着两身衣衫,一身桃红色长衫,一身是嫩绿色襦裙,玲霜往衣柜扫了一眼,沈月浅皮肤白,穿亮丽的颜色更衬得肤色红润,气质出群,玲霜搁下绿色襦裙,在几身红色的衣衫中挑了一样浅粉色芍药花的缎面长裙,又回梳妆台前将搭配的头饰选了出来,之后才去厨房看沈月浅每日喝的汤。

    妆娘子和桂妈妈给沈月浅熬了瘦肚子的汤,早晚一次,沈月浅坚持得好,几日光景已看得出肚子明显瘦下去了,照着这样的速度,出月子,身材定能恢复如初,想着文博武回来见着沈月浅眼里露出的震惊,玲霜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翌日一早,沈月浅记着太后来的事情,睁开眼唤玲珑进屋伺候,“荔枝还睡着,我们去隔壁宽衣。”太后来怕要要和太夫人叙叙旧,之后才会问起三个孩子,沈月浅不忍早早叫醒他们,何况,小孩子瞌睡多,这时候醒着,到门口也睡着了,清晨的风带着微微寒意,沈月浅更担心三个孩子着凉了,“待会和奶娘说一声,太后和太夫人说会话估计要见两位少爷,让她估摸着时辰,给两位少爷和小姐收拾一番。”

    玲珑上前服侍沈月浅洗漱,月子里碰不得了冷水,水一直都是温的,将拧好的巾子递过去,笑道,“奴婢昨晚就和奶娘说过了,担心今早事情多忘记了,先知会她一声总是好的。”

    沈月浅没有生孩子前还不用玲珑考虑那么多,沈月浅生完孩子后,明显记忆不如从前了,会忘事,玲珑必须更小心翼翼面面俱到,故而,沈月浅不说她也吩咐妥当了,昨日还专门去问过宁氏,得了宁氏叮嘱后才和娘娘商量了一通。

    洗漱好了,玲珑扶着沈月浅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地替她描了描眉,沈月浅眉毛生得好看,玲珑顺便将多出来的杂眉修了修,瞬间,沈月浅眉眼愈发深邃浓厚,“大爷回来见着您,心中指不定多欢喜呢。”

    文博武不苟言笑,可是在沈月浅跟前却是个喜形于色的,男人哪有不喜欢漂亮女人的?尤其沈月浅容貌如此出众,文博武回来心中指不定如何欢喜呢,忍不住又补充道,“您生得好看,将来三位小主子不管随了您还是大爷,定然不会差了。”实则,玲珑想的是依着文博武的性子,刚回来那几天,屋子里怕是不安生的,想起两人刚成亲那会,玲珑她们只是在屋外听着动静都觉得脸红心跳了。

    沈月浅如何看不出玲珑隐在话里的意思,脸上微微一红,仔细盯着铜镜中的容颜,女为悦己者容,她哪会不高兴,见过她的人都说生完孩子她变得不一样了,那种感觉沈月浅也察觉到了,明明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可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光亮和神采,就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抿了抿唇,含笑道,“你现在使劲笑话我吧,总有我笑话你的时候的。”

    文博武在那种事情上没个节制,沈月浅不说,由着文博武能折腾一整晚,有的时候她还想得起要禀退外边的丫鬟,有的时候忘记了,只怕被玲珑几人听去一些,就是不听着,进屋收拾被子褥子的时候也能看出端倪,念及此,沈月浅脸色愈发红了,玲珑被沈月浅拆穿,脸上也跟着红了起来,主仆两透过镜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随后相视一笑,沈月浅先出声打断她,“你别笑话我,将来谁要是上我这求娶你,看我如何笑话回来。”

    玲珑不以为意,小声嘀咕道,“奴婢才不嫁人呢,伺候您一辈子,每个月月例比少了奴婢就是了。”

    沈月浅哭笑不得,玲珑跟着她,何时缺过银子,说得她倒像是个抠门的人似的,沈月浅瞥了眼桌上的沙漏,收起心思,“我就等着呢,看看将来你要是求嫁心切如何开口和我说,不说其他的了,手上快些。”

    太后来的时辰早,要是去的晚了,唯恐引起旁人说三道四,玲珑也回过神来,专心致志应付起沈月浅的妆容来,大半个时辰沈月浅才吃早饭出了院门,玲珑走在左边撑着伞,玲霜走在前边拿伞挡着,前后左右人围着,透不过气,沈月浅好笑,想当玲霜走到不用挡在前边,玲霜不肯,就连妆娘子都劝沈月浅别吹风伤着身子落下病根,月子里的病可是要跟一辈子的,年轻的时候可能不觉得,等稍微上了年纪,一样样下来才叫人措手不及,悔不当初,妆娘子是过来人,见过不少不好好坐月子落下病根的,对沈月浅更小心谨慎。

    到门口的时候,文太夫人宁氏已经在了,没了齐氏,二房的人站在一边存在感低了许多,相比较而言,裴氏带着三房的孩子容光焕发,面容依旧

    温和宁静,见着她了,先是一怔,最后脸上慢慢漾出一抹笑来,沈月浅回以一个笑,上前给文太夫人宁氏请安,宁氏担忧:地瞅着她,文太夫人则是脸露迷茫,不解地看着宁氏,“她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战嵩那孩子什么时候……”

    宁氏担心文太夫人乱说,挽着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她是荔枝的母亲,博武媳妇,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见见她吗?生完孩子才十天,还在坐月子呢,等出了月子,让她天天抱着荔枝三兄妹去院里给您磕头请安如何?”

    文太夫人听到荔枝的名字的眼神,眼神明显亮了起来,荔枝是她的曾孙子她是记得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沈月浅好几眼才心满意足道,“是个好孩子,容貌不错,配得上博武,父母长得好,将来荔枝长大了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哈……”文太夫人笑得跟个吃着糖的孩子似的,沈月浅心下感慨的同时不免笑了起来,糊涂的人活得更久,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文太夫人心里没了奎家的事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沈月浅盈盈笑道,亲热的又叫了声祖母,文太夫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沈月浅叫的也是祖母,她怎么就把沈月浅想成是文战嵩的小妾了?如此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给文战嵩当妾可就委屈了,乐呵呵嗯了声,主动身后牵起沈月浅的手,沈月浅的手细嫩,文太夫人担心手上的骨头磨疼沈月浅了,只轻轻用力勾着,“博武小的时候可调皮了,有你在,他定然能收心安生过日子,你要帮祖母守着他。”

    文太夫人不记得很多人和事,可是连文博武小时候偷文战嵩书房里撕掉的军旗都记得,沈月浅听得眼眶通红,有的事情就是宁氏也不知道,从来没想到,文太夫人竟将一些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文太夫人说得兴致勃勃,直到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由远而近的马车上,文太夫人才循着望了过去,微微蹙眉,宁氏面容严峻,左右瞥了眼门口的侍卫,生怕出了什么乱子,等马车缓缓走近,一只素净地手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宁氏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扶着文太夫人的手轻轻捏了捏,随即抽了回去,跪倒在地,声音掷地有声,“臣妇恭迎太后娘娘大驾光临。”

    立即,四个宫人上前,站在马车两旁,抬着座椅下了地,椅子上的太后一身明黄色服饰,端庄耀眼,沈月浅身前的人退下去,沈月浅脱下帷帽,跟着跪了下去,文太夫人视线悠悠然转到太后身上,脸上没有宁氏的严正以待,相反,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温和道,“太后,您怎么来了?”

    沈月浅目光诧异,低着头,敛去了心中情绪,原来,文太夫人不是忘记所有的人了,她记得文博武,记得文战嵩,还记得太后,有亲人,朋友,或许在文太夫人心里,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太后蹙眉,瞬间被笑意遮掩过去,“快起来吧,好些年没有来过将军府了,上次听你说起,哀家也好奇,你在前边,让哀家好好观赏一番,将军府是不是变了样子了。”

    文太夫人嘴角的笑徐徐扩大,上前,手扶着宫人抬着的椅柄,“走吧,好些时日没见着您,精气神不错。”

    太后以为文太夫人出了事,眼下看她活得开心自在,放心不少,可是,进了门,走几步路后,太后就发现了不对劲,走到几十年的小路,文太夫人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狐疑,好似不确定似的,目光犀利得望向宁氏,宁氏和文太夫人心里存着疙瘩她看在眼里,宁氏是个冷静知道分寸的,在外边十足的孝顺,不像是只做做面子,她对将军府的事情就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可今时来看,指不定就是她看错了人。

    宁氏从太后的目光中明白太后心中的想法,不动声色的扶着文太夫人,没说话,好半晌,太后才收回了目光,眼神中渐渐有了暖意,文太夫人的模样对宁氏不像有戒备心的样子,说不定是她误会什么了。

    一路上过去,和文太夫人描述的没差,许多地方还维持着原样,勾起了太后不少的回忆,唯独文太夫人跟个没事人似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热情的介绍过去,到了院子里,文太夫人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趁此机会,太后朝谭嬷嬷招手道,“你扶着你家主子先回去喝杯茶,哀家累了,在亭子里休息一会儿。”

    谭嬷嬷会意,只怕太后有话问宁氏,担忧地看了眼宁氏,点头,行礼后扶着文太夫人回屋,文太夫人摇头,伸手拉着太后衣袖,嗔怪谭嬷嬷道,“太后娘娘难得来一次,喝茶的话让丫鬟送到亭子里来就是了,何须回屋里?”文太夫人目光单纯善良,就是太后也愣住了,不解地望向宁氏,文太夫人现在的样子说痴傻又算不上,可人绝不是清醒的,从她做了太后,文太夫人虽然和她亲近,绝不会拉着她的衣袖近乎撒娇似的说话,两人年轻的时候倒是常常那样,不过也好些年了。

    宁氏神色镇定,老实说了文太夫人中毒一事,太后震惊,朝堂的事情她多少会听到一些风声,齐家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没想到齐氏那个毒妇敢对文太夫人动手,太后气得急了,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身旁的文太夫人着急了,让谭嬷嬷去请太医,一边开解太后,“我就说我觉得府里人对我态度不对劲,原来是我中毒了,您也别生气,人都有那么一日,不用太过害怕,何况,现在我不是好好活着吗?您啊,学我,放宽心,我自己都不介意了,您也别生气,明明是您来看我,别到时候回宫您生病了才是。”

    文太夫人的话亲昵,换做旁人定然不敢说这一番话,而且太后听了一点也没有生气,相反,脸上还浅浅的浮现了笑来,“平时还以为你看不明白,到头了,你竟然活回去了。”

    文太夫人还没出嫁的时候性子就是个开明的,和文老将军成亲后,性子才渐渐变了,老将军身边小妾多,文太夫人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好,在太后眼中,文太夫人真正过上好日子是从宁氏管家后,将军府平静下来,随后文老将军死了,身边的通房姨娘都没了命,文太夫人才渐渐看开了,可是心里却一直认为宁氏做得过分了,那名小妾是她的陪嫁,伺候了她多年,主仆两的情分不是假的,见惯了后宫争斗,太后只笑文太夫人看不明白,那个陪嫁性格真要是个好的,文老将军也不会和她离心这么多年,到死都没有原谅文太夫人,偏文太夫人看不清楚。

    如今,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太后莞尔一笑,“哀家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哪会输给你,我们休息一会,看看你院子里的摆设变了没有。”虽然文太夫人说过许多次,等真到了文太夫人院子里,太后让人震惊了一回,扭头望着一脸得意的文太夫人,听她道,“我和您说过没有变化,可见着了?”

    太后眼角湿热,低头,敛下眼中的情绪,院子里的一株葡萄藤还是他她提议种下去的,那时候她还是太子妃,陪着太后来文家办事,到院子的时候正是夏天,感觉太单调了,太子府里有葡萄藤,一串串葡萄娇艳欲滴,她无意和文太夫人说起这件事,让文太夫人也种上一颗试试,之后两天文太夫人来信说种上了,为此,她还专门来看过一回,每年,文太夫人都会将摘的葡萄给她送一些,文老将军死后一年就没收到过文家送的葡萄了,她心有遗憾,问文太夫人,文太夫人说葡萄藤不结果了,太后以为她不想记着文老将军在的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将葡萄藤挖了,她也没主动问过。

    文太夫人每次都说在,太后只当文太夫人是安慰她的,不想真的是有的,如今,葡萄枝桠间已经长出了绿叶,蓬勃生机。

    文太夫人顺着她的视线也明白过来,忍不住好笑,“之前就和您说葡萄藤一直还在,不过没人管理,任由它自生自灭,许多年没有结果子了。”文太夫人进屋,太后有自己的椅子倒是不用给她让座了,文太夫人和太后坐在上首,连喝了两口茶,文太夫人才缓解了口里的干燥,和太后一聊就到了中午,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太后难得出来一次自然要玩尽兴了,吃过午饭,又呵文太夫人逛园子去了,文太夫人不认识路,宁氏让丫鬟在前边带路,又让人去雅筑院问沈月浅的情况。

    太后性子好想与,沈月浅给她请安后太后就让她回屋去了,儿子快回来了,宁氏更要在沈月浅那边多花点心思,文太夫人的事情宁氏不是没有感触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沈月浅下午就在屋子里陪孩子,傍晚时分,天边的红霞慢慢散去,院子外边闹哄哄的,沈月浅以为太后要回宫了,没有放在心上,又过了一会,从院子外边闹了进来,沈月浅才疑惑起来,抬眸望向帘子门,张嘴,玲珑二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天际的一点余晖好似都落在他身上,镀着红光,沈月浅趴在摇床边,猛地闭上了眼,随后再睁开,眼前的身形岿然不动地站在帘子边,好似一座佛像。

    沈月浅眨了眨眼,声音带着一分试探,“博武哥哥?”

    她又该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