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你开心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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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夏含清好奇，是什么问题？
说书先生好像是故意吊着人胃口，抽空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继续讲故事。
“这人就说，夫人呐，我夜里做梦，梦见一个问题，只有几百今天在街上遇到的有缘人才能解，你能不能帮我呢？”
能，能!
要不是知道自己喊没什么用，夏含清都想立刻大喊。
“皇后娘娘让那人说话，那人就问：夫人呐，您说，这洛金翎和洛银凌，谁更帅气呢？”
夏含清听到这个问题，美的差点儿掉下眼泪。
这个问题很没头没脑，答案更是故意在搞笑。当时，夏含清问出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指望洛云天对的上答案。她只希望洛云天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能猜到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暗香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从更俗楼颇具才情的楼主，到茶馆里乱言是非的说书先生，全都与暗香阁有关。
甚至，他们还能确定皇帝的行程，在路上与皇帝偶遇。
“皇后娘娘听了这个问题，当即就要回答，‘当然’二字刚讲出口，她又收了声，看着面前这人，摇摇头，笑一笑，对皇帝说：‘是我家里人来’。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能继续说下去，皇帝强行带着皇后回了宫，还安排随行的侍卫把那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本来夏含清还笑眯眯的，听到这里不乐了。
这皇帝不讲究，还能打人的！讲不讲理啊，有没有王法啊？
哦，皇帝好像就是君王，王法是他订的。“侍卫打完人，给这家伙一百两银子让他去看伤，还嘱咐他，皇后是皇帝的人，没有什么家人，可别打歪主意！”
夏含清撇撇嘴：皇帝真不讲究！
“这倒霉蛋拿着银子，歪歪扭扭地离开。”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又加一句：“这皇后是天外飞仙，哪儿来的家人？可别再有胆子大的，跑到皇后面前认亲，怕是惹怒了皇帝，腿给你打断！”
想认亲的夏含清：……
还行还行，起码不是直接往死里打！
继续边吃点心边听故事，夏含清也算是明白了，这皇帝啊是个讲理的好皇帝，但碰上洛云天的事情，就会变得不讲理。比如，那两位他本来放在宫里的妃，也就是图他一个妃位，根本没和他有过夫妻之间的关系，他和两位妃相处的也挺愉快，宫里大大小小的杂事都交给她们安排，两个本来不对付的女人在宫里还玩成了好姐妹。
结果呢，为了让皇后满意，他硬是把两位倒霉的妃给弄得“自愿”出家修行。
夏含清很开心皇帝愿意为洛云天这样付出，但心底忍不住会多想：爱的太深沉，会不会，是因为图谋太深……
说书先生那句腿给你打断，明显是对她和洛九天说的，但不亲眼看到洛云天，她怎么能安心？
现在，只能暂时忍耐，等着水色和凌黛带回消息，再做打算。
等说书先生说完这一段，照例又喊上自己的小徒弟过来接班，他自个儿往台下走，去休息。夏含清立刻拉起洛九天，攥着黛凌，一起去找说书先生。
结果，才走几步远，说书先生看到他们，立刻摆手：“别靠近我！我不想被牵连，老胳膊老腿，经不住打！”
果然，说书先生知道他们的身份！
夏含清停住脚步，安抚说书先生：“您别怕！我不靠近你，我就是想问问，皇后……”
老胳膊老腿踏上风火轮，咻地消失。
夏含清：……
呵呵！
现在夏含清算是明白了，就算这个世界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可人家自有消息互通的方法，暗香阁也确实能耐，以及……
她怀疑暗香阁的存在本身就看在皇帝眼里，甚至，皇帝或许还能影响到暗香阁。
现在的疑问是，老魔童在哪？
夏含清不知道暗香阁帮忙找老魔童是不是洛九天要求的，也不知道暗香阁哪儿来的本事能弄到老魔童的手机——在一个她随机选择的楼里遇到那位楼主，拿到手机，这件事细思极恐，她根本不敢深想。但她确定，凭借老魔童那一身变装的本事，以及各种层出不穷的古怪手法，想要抓住他，甚至捕捉他的行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离开茶馆，肚子里水和零食咣当咣当，压根不顶饱。街边店铺飘出来的饭菜香又太浓，完全无法忽略，夏含清只能拉着洛九天一起，挑选一个饭菜闻起来最香的饭店进去吃饭。
这会儿才刚刚到饭点，店里已经坐满了人，夏含清和洛九天被店小二带到二楼去，这里有二人桌，还是靠窗户放置的。
楼上靠近太阳的那一面窗户都关着，还拉了窗帘——这窗户本身是精细透亮的玻璃，挡不住夏季的烈日。夏含清和洛九天坐在不靠太阳的一侧，窗户同样关着，但窗帘拉开，能看到楼下的风景。
普通的街景，人来人往，就看个脑袋顶，夏含清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就收回目光。
洛九天负责点菜，明明他也是没来过几次饭馆的人，却总被夏含清以“你是本地人”的理由安排负责点餐。
点两个大菜两个小炒，再来一份汤，配一个水果拼盘，要两碗白米饭，齐活儿。
洛九天点完菜，小二小声地劝：“我们家的菜分量很足的，你们这点的太多了，两个人可能吃不完。”
夏含清摆摆手：“这才几个菜啊，不多，你上吧。嗯，谢谢你。”
人家也是好心提醒，夏含清要感谢人家。
店小二见状，立刻去厨房点菜。
不多时，店小二开始传菜。
夏含清在地球上的时候经常去饭店，少部分是去那种讲求精致的饭馆，毕竟那些地方可能分量也相当精致，不说王铁锤那种饭量大的人，就是她，都吃不饱。事实上，连那些学校旁边被评为物美价廉分量十足的菜，其实也不会太多。对于店家自夸的分量足，夏含清还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比如，同样是一份菜，放在深口碗里，可能才半碗，可往浅口碟子一装，能铺满碟子中间，甚至还堆个小尖尖，视觉效果就不一样。
夏含清到了这个世界，也去过几次饭店，这里和地球没什么区别，东西也不是全部“分量十足”，甚至很多店里面的菜分量比地球上的还要少。尽管也吃过分量多的店，但四菜一汤她和洛九天两个人，外加两只魇兽，也是吃的干干净净。
所以，她觉得洛九天现在仅仅是多要了一份水果拼盘而已。她和洛九天在一起，也不讲求什么装样子，就是自己吃着开心，肚子饿了想吃饭了，那就吃多点，无所顾忌。洛九天点的餐，很合她心意，她要吃！
结果，开始上菜之后，夏含清傻眼了。
干煸四季豆，放在别的店里，可能也就是一小碟，或者用那种大盘子装，只有浅浅的一层。可现在眼前放着的，满满一大盘，足足有其他店铺两份多！
这只是个小炒。
没多会儿，糖醋排骨上了桌。
依然是盘子，糖醋排骨放满整盘，上面还堆了两层高！
换个店，换个碟子，夏含清能帮它改成四份！就改成她前两天在其他饭店里吃的那样，一百八十八文钱一份的那个。
“这菜多少钱一份啊？”夏含清开始担心。
快速找到糖醋排骨的牌子，夏含清看一眼价格，还好，确实比分量少的贵一些，但也仅仅两百五十六文钱！
单看这价格，不便宜，换个会生活过日子的，自己拿着这钱进肉市去，买排骨不说全家吃一个月，起码吃好几天是真的。可是，同前面吃过的那家相比较，这简直就是良心价位啊！
筷子夹起一份排骨，送到黛凌面前：吃！
先给我试试毒！
价格这么低，我怕有质量问题！
黛凌完全不知道夏含清的险恶用心，只觉得非常感动，并快速吃掉比它嘴大许多的排骨，吃完了还感叹：“真好吃！”
夏含清放心，刚巧小二把米饭送过来，她和洛九天开始吃饭。
另一道油焖茄子和蒜蓉虾球是一起上的，双人桌不大，两个大盘子往上一放，都没什么空地方了。大汤碗紧跟着上来，夏含清站起来，好让洛九天挪菜盘子，腾出地方放汤，她自己无聊，往楼下看，忽然看到楼下有个人相当眼熟。
“咦？”
对方正在被踢打，可怜兮兮的，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没人上来帮忙。夏含清凝神细听，知道这位是附近的流浪汉，天天跑到这一片抢人东西吃，还会攻击人，大家都讨厌他。
不可能吧？
夏含清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啊？
她居然觉得这个人是老魔童！
老魔童那么老谋深算的，怎么可能让自己混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角色扮演游戏？
“咦，老魔童？”
黛凌就在夏含清手里，它发现夏含清盯着楼下看，自己跑到夏含清肩头，往楼下瞧，就看到了正在被人踢打的那个倒霉蛋。它立刻叫出倒霉蛋的名字，夏含清问：“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了。”黛凌觉得自己的专业知识被看轻了：“我可是魇兽！难道会看错吗？”
魇兽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甚至不是用“眼”去看。
“那他怎么这么惨？是不是装的？”夏含清问。
黛凌停顿了一会儿，大约是在“检查”，而后，它告诉夏含清：“老魔童脑子好像受伤了。”
“真的？走走走，去看看！”夏含清很快乐，抓着黛凌就往楼下跑，把洛九天一个人扔在楼上。
仅仅过了一分钟，夏含清就已经来到了现场。
“让你吃，让你吃！”打人的不嫌累，到现在还站着骂人，骂的气了再踹一脚。
夏含清拉过一个围观群众，同他打听：“怎么了这是？”
被他选中的那位是本地人，附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夏含清一问，他立马开始说。
“这家伙是前阵子出现的，得有个把月了！说他脑子不好吧，有时候又挺正常的，当时四聋子奶奶看他长得俏，还想带回家当后老伴呢！”
这个社会挺开明，再嫁再娶都是能够得到祝福的事情，即便是老人家找老伴，也不算太新鲜的事情——当然也不多。
夏含清没想到，老魔童还有这福气！
她查过老魔童的身份，知道这位活了很久很久，真要是和那什么四聋子奶奶成了，算老魔童老牛吃嫩草！
“可惜，这家伙偏偏偷了人家宝贝，一种会发亮的宝贝！差点儿没给打死，后来四聋子奶奶放弃了他，找到了新的后老伴……”
嘿嘿嘿，偏题了嘿！
夏含清刚想打断，这人又把话题拉回来：“这家伙在这里啊，大家看他可能，一个馒头半个饼的，偶尔给也就给了，可给是情分，也不是该的啊！他没得吃，就抢人家东西吃，过路的抢，抢不到进店也要抢，招人恨呢！”
原来是这样啊？
夏含清想，老魔童也是挺倒霉。
在地球上的时候，把她和洛九天还有其他人坑惨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却遭报应。
“哈哈，该！”夏含清说。
“你开心个啥？”说话的那位有些纳闷。
“你开心个啥？”说话的黛凌是真的纳闷。
“老魔童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脑子受伤了，也就是说，他不会记得穿越空间的方法！这就相当于这条线索凉了，你快乐吗？”
夏含清：……
我不快乐！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运气好，肯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但实际情况是，她根本没找到。洛九天倒是跟着圆球儿魇兽学了一阵子，完全没用。
当初是老魔童带着她过来的，而且老魔童还以为她会死掉，实际上，虽然发生了不少意外，但她并没有死。也就是说，用老魔童的方法，其实完全可以规避死亡风险，穿越空间——至于脸上多了除不掉的戒疤这种事，她实在是没办法。
结果，她福泽深厚，老魔童不用找，自己送上门，脑子却出了问题……
“你能查找他的记忆，寻找方法吗？”夏含清问黛凌。
黛凌无奈：“我没那么大本事。”
听不到黛凌声音的路人脸上大概应该配上一个问号。
问题？
夏含清好奇，是什么问题？
说书先生好像是故意吊着人胃口，抽空喝了一杯茶，才慢悠悠地继续讲故事。
“这人就说，夫人呐，我夜里做梦，梦见一个问题，只有几百今天在街上遇到的有缘人才能解，你能不能帮我呢？”
能，能!
要不是知道自己喊没什么用，夏含清都想立刻大喊。
“皇后娘娘让那人说话，那人就问：夫人呐，您说，这洛金翎和洛银凌，谁更帅气呢？”
夏含清听到这个问题，美的差点儿掉下眼泪。
这个问题很没头没脑，答案更是故意在搞笑。当时，夏含清问出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指望洛云天对的上答案。她只希望洛云天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能猜到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暗香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从更俗楼颇具才情的楼主，到茶馆里乱言是非的说书先生，全都与暗香阁有关。
甚至，他们还能确定皇帝的行程，在路上与皇帝偶遇。
“皇后娘娘听了这个问题，当即就要回答，‘当然’二字刚讲出口，她又收了声，看着面前这人，摇摇头，笑一笑，对皇帝说：‘是我家里人来’。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能继续说下去，皇帝强行带着皇后回了宫，还安排随行的侍卫把那人套麻袋揍了一顿。”
本来夏含清还笑眯眯的，听到这里不乐了。
这皇帝不讲究，还能打人的！讲不讲理啊，有没有王法啊？
哦，皇帝好像就是君王，王法是他订的。“侍卫打完人，给这家伙一百两银子让他去看伤，还嘱咐他，皇后是皇帝的人，没有什么家人，可别打歪主意！”
夏含清撇撇嘴：皇帝真不讲究！
“这倒霉蛋拿着银子，歪歪扭扭地离开。”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又加一句：“这皇后是天外飞仙，哪儿来的家人？可别再有胆子大的，跑到皇后面前认亲，怕是惹怒了皇帝，腿给你打断！”
想认亲的夏含清：……
还行还行，起码不是直接往死里打！
继续边吃点心边听故事，夏含清也算是明白了，这皇帝啊是个讲理的好皇帝，但碰上洛云天的事情，就会变得不讲理。比如，那两位他本来放在宫里的妃，也就是图他一个妃位，根本没和他有过夫妻之间的关系，他和两位妃相处的也挺愉快，宫里大大小小的杂事都交给她们安排，两个本来不对付的女人在宫里还玩成了好姐妹。
结果呢，为了让皇后满意，他硬是把两位倒霉的妃给弄得“自愿”出家修行。
夏含清很开心皇帝愿意为洛云天这样付出，但心底忍不住会多想：爱的太深沉，会不会，是因为图谋太深……
说书先生那句腿给你打断，明显是对她和洛九天说的，但不亲眼看到洛云天，她怎么能安心？
现在，只能暂时忍耐，等着水色和凌黛带回消息，再做打算。
等说书先生说完这一段，照例又喊上自己的小徒弟过来接班，他自个儿往台下走，去休息。夏含清立刻拉起洛九天，攥着黛凌，一起去找说书先生。
结果，才走几步远，说书先生看到他们，立刻摆手：“别靠近我！我不想被牵连，老胳膊老腿，经不住打！”
果然，说书先生知道他们的身份！
夏含清停住脚步，安抚说书先生：“您别怕！我不靠近你，我就是想问问，皇后……”
老胳膊老腿踏上风火轮，咻地消失。
夏含清：……
呵呵！
现在夏含清算是明白了，就算这个世界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可人家自有消息互通的方法，暗香阁也确实能耐，以及……
她怀疑暗香阁的存在本身就看在皇帝眼里，甚至，皇帝或许还能影响到暗香阁。
现在的疑问是，老魔童在哪？
夏含清不知道暗香阁帮忙找老魔童是不是洛九天要求的，也不知道暗香阁哪儿来的本事能弄到老魔童的手机——在一个她随机选择的楼里遇到那位楼主，拿到手机，这件事细思极恐，她根本不敢深想。但她确定，凭借老魔童那一身变装的本事，以及各种层出不穷的古怪手法，想要抓住他，甚至捕捉他的行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离开茶馆，肚子里水和零食咣当咣当，压根不顶饱。街边店铺飘出来的饭菜香又太浓，完全无法忽略，夏含清只能拉着洛九天一起，挑选一个饭菜闻起来最香的饭店进去吃饭。
这会儿才刚刚到饭点，店里已经坐满了人，夏含清和洛九天被店小二带到二楼去，这里有二人桌，还是靠窗户放置的。
楼上靠近太阳的那一面窗户都关着，还拉了窗帘——这窗户本身是精细透亮的玻璃，挡不住夏季的烈日。夏含清和洛九天坐在不靠太阳的一侧，窗户同样关着，但窗帘拉开，能看到楼下的风景。
普通的街景，人来人往，就看个脑袋顶，夏含清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就收回目光。
洛九天负责点菜，明明他也是没来过几次饭馆的人，却总被夏含清以“你是本地人”的理由安排负责点餐。
点两个大菜两个小炒，再来一份汤，配一个水果拼盘，要两碗白米饭，齐活儿。
洛九天点完菜，小二小声地劝：“我们家的菜分量很足的，你们这点的太多了，两个人可能吃不完。”
夏含清摆摆手：“这才几个菜啊，不多，你上吧。嗯，谢谢你。”
人家也是好心提醒，夏含清要感谢人家。
店小二见状，立刻去厨房点菜。
不多时，店小二开始传菜。
夏含清在地球上的时候经常去饭店，少部分是去那种讲求精致的饭馆，毕竟那些地方可能分量也相当精致，不说王铁锤那种饭量大的人，就是她，都吃不饱。事实上，连那些学校旁边被评为物美价廉分量十足的菜，其实也不会太多。对于店家自夸的分量足，夏含清还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比如，同样是一份菜，放在深口碗里，可能才半碗，可往浅口碟子一装，能铺满碟子中间，甚至还堆个小尖尖，视觉效果就不一样。
夏含清到了这个世界，也去过几次饭店，这里和地球没什么区别，东西也不是全部“分量十足”，甚至很多店里面的菜分量比地球上的还要少。尽管也吃过分量多的店，但四菜一汤她和洛九天两个人，外加两只魇兽，也是吃的干干净净。
所以，她觉得洛九天现在仅仅是多要了一份水果拼盘而已。她和洛九天在一起，也不讲求什么装样子，就是自己吃着开心，肚子饿了想吃饭了，那就吃多点，无所顾忌。洛九天点的餐，很合她心意，她要吃！
结果，开始上菜之后，夏含清傻眼了。
干煸四季豆，放在别的店里，可能也就是一小碟，或者用那种大盘子装，只有浅浅的一层。可现在眼前放着的，满满一大盘，足足有其他店铺两份多！
这只是个小炒。
没多会儿，糖醋排骨上了桌。
依然是盘子，糖醋排骨放满整盘，上面还堆了两层高！
换个店，换个碟子，夏含清能帮它改成四份！就改成她前两天在其他饭店里吃的那样，一百八十八文钱一份的那个。
“这菜多少钱一份啊？”夏含清开始担心。
快速找到糖醋排骨的牌子，夏含清看一眼价格，还好，确实比分量少的贵一些，但也仅仅两百五十六文钱！
单看这价格，不便宜，换个会生活过日子的，自己拿着这钱进肉市去，买排骨不说全家吃一个月，起码吃好几天是真的。可是，同前面吃过的那家相比较，这简直就是良心价位啊！
筷子夹起一份排骨，送到黛凌面前：吃！
先给我试试毒！
价格这么低，我怕有质量问题！
黛凌完全不知道夏含清的险恶用心，只觉得非常感动，并快速吃掉比它嘴大许多的排骨，吃完了还感叹：“真好吃！”
夏含清放心，刚巧小二把米饭送过来，她和洛九天开始吃饭。
另一道油焖茄子和蒜蓉虾球是一起上的，双人桌不大，两个大盘子往上一放，都没什么空地方了。大汤碗紧跟着上来，夏含清站起来，好让洛九天挪菜盘子，腾出地方放汤，她自己无聊，往楼下看，忽然看到楼下有个人相当眼熟。
“咦？”
对方正在被踢打，可怜兮兮的，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没人上来帮忙。夏含清凝神细听，知道这位是附近的流浪汉，天天跑到这一片抢人东西吃，还会攻击人，大家都讨厌他。
不可能吧？
夏含清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啊？
她居然觉得这个人是老魔童！
老魔童那么老谋深算的，怎么可能让自己混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角色扮演游戏？
“咦，老魔童？”
黛凌就在夏含清手里，它发现夏含清盯着楼下看，自己跑到夏含清肩头，往楼下瞧，就看到了正在被人踢打的那个倒霉蛋。它立刻叫出倒霉蛋的名字，夏含清问：“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了。”黛凌觉得自己的专业知识被看轻了：“我可是魇兽！难道会看错吗？”
魇兽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甚至不是用“眼”去看。
“那他怎么这么惨？是不是装的？”夏含清问。
黛凌停顿了一会儿，大约是在“检查”，而后，它告诉夏含清：“老魔童脑子好像受伤了。”
“真的？走走走，去看看！”夏含清很快乐，抓着黛凌就往楼下跑，把洛九天一个人扔在楼上。
仅仅过了一分钟，夏含清就已经来到了现场。
“让你吃，让你吃！”打人的不嫌累，到现在还站着骂人，骂的气了再踹一脚。
夏含清拉过一个围观群众，同他打听：“怎么了这是？”
被他选中的那位是本地人，附近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夏含清一问，他立马开始说。
“这家伙是前阵子出现的，得有个把月了！说他脑子不好吧，有时候又挺正常的，当时四聋子奶奶看他长得俏，还想带回家当后老伴呢！”
这个社会挺开明，再嫁再娶都是能够得到祝福的事情，即便是老人家找老伴，也不算太新鲜的事情——当然也不多。
夏含清没想到，老魔童还有这福气！
她查过老魔童的身份，知道这位活了很久很久，真要是和那什么四聋子奶奶成了，算老魔童老牛吃嫩草！
“可惜，这家伙偏偏偷了人家宝贝，一种会发亮的宝贝！差点儿没给打死，后来四聋子奶奶放弃了他，找到了新的后老伴……”
嘿嘿嘿，偏题了嘿！
夏含清刚想打断，这人又把话题拉回来：“这家伙在这里啊，大家看他可能，一个馒头半个饼的，偶尔给也就给了，可给是情分，也不是该的啊！他没得吃，就抢人家东西吃，过路的抢，抢不到进店也要抢，招人恨呢！”
原来是这样啊？
夏含清想，老魔童也是挺倒霉。
在地球上的时候，把她和洛九天还有其他人坑惨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却遭报应。
“哈哈，该！”夏含清说。
“你开心个啥？”说话的那位有些纳闷。
“你开心个啥？”说话的黛凌是真的纳闷。
“老魔童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脑子受伤了，也就是说，他不会记得穿越空间的方法！这就相当于这条线索凉了，你快乐吗？”
夏含清：……
我不快乐！
虽然她一直认为自己运气好，肯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但实际情况是，她根本没找到。洛九天倒是跟着圆球儿魇兽学了一阵子，完全没用。
当初是老魔童带着她过来的，而且老魔童还以为她会死掉，实际上，虽然发生了不少意外，但她并没有死。也就是说，用老魔童的方法，其实完全可以规避死亡风险，穿越空间——至于脸上多了除不掉的戒疤这种事，她实在是没办法。
结果，她福泽深厚，老魔童不用找，自己送上门，脑子却出了问题……
“你能查找他的记忆，寻找方法吗？”夏含清问黛凌。
黛凌无奈：“我没那么大本事。”
听不到黛凌声音的路人脸上大概应该配上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