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二百三十七章:富可敌国

第二百三十七章:富可敌国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张安世没想到朱棣如此大的反应。

    身子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朱棣抬头,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安世:“这账目之中,有多少?”

    张安世道:“这只是粗略的数目,具体多少,臣不敢保证完全对得上,但是估摸着真实的数目,该是在这账目上的一成上下浮动。”

    朱棣点头。

    张安世继续道:“纪纲那儿抄出来的金银,大抵是在三百七十万两上下,而蒲家那边,总计有九百四十万两。合计一千三百万两上下。”

    朱棣脸微微涨红,这个数目,直接让老朱家的内帑,增长了一倍有余。

    朱棣还是禁不住震惊道:“这么多的纹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纹银?”

    “纪纲那边靠的乃是强取豪夺,再加上大量的盗取官盐。蒲家的情况更复杂了,他们历经三朝,一直做的乃是海贸的生意,将天下的银子,通过走私和海贸,源源不断地挣来,这买卖对他们而言,乃是一本万利,臣甚至预计,他们所挣的银子,远不是这个数目。”

    朱棣微微张大眼眸道:“远不止吗?你的意思是,他们还藏匿了银子?”

    张安世摇头:“不,他们干的乃是杀头买卖,这杀头买卖想要长久,必不可少的就是上下打点,只怕单单打点的费用,就超过了至少一大半的利润。真正到他们手上的,只怕未必有这么多。”

    朱棣喃喃自语道:“你的意思是,咱们的商行若是办起来,收益更多?”

    张安世笃定地道:“是,臣这边,招揽了许多人,他们供称,每年蒲家从海外挣来的金银,怕就在四百多万两以上,可怕的是……这些买卖,几乎是暴利。所以毛利,高达三百五六十万两,真正的丝绸和瓷器,还有舰船,花不了多少银子,还是因为海外对于丝绸和瓷器的需求极大,价格暴涨,所以一船船运出去,这丝绸和瓷器,便价如黄金一般。”

    “所以臣接手了这海贸,打算往两个方向走,一个是借着下西洋,开拓海路,继续让海贸的人员,往天下更远的地方,推销咱们的宝货。另一方面,少了打点上上下下官员的开销,这里也可以节余一大块,所以臣预计,未来海贸的销售额,怕是要超过六百至八百万两,却又可节省开销,省去一大笔的开支。这纯利,尽力在两百至三百万两以上。”

    朱棣颇为兴奋:“一年就可进项这么多吗?若如此,有了这些银子,朕可就不愁了。”

    张安世笑道:“只是……海上并不太平,商行这边,一方面要制造更多的舰船。另一方面,这舰船上……怕也要有一些武装,才可放心,如若不然……一旦遇到海寇,可就不稳妥了。”

    朱棣点了点头,便道:“此事,你写一个奏陈来。”

    张安世接着道:“除此之外,臣在想,丝绸和瓷器之外,我大明也可想办法,拿一些其他的宝货出海去卖一卖看,有些货物,可能利润并没有丝绸和瓷器大,可只要有利可图,就总是好的。”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有道理,这样说来,就需要更多的舰船,还需更多的人力了?”

    张安世道:“正是。”

    朱棣想了想道:“先试一试看吧。”

    从前因为是走私,所以规模有限。

    可现在显然不一样了,商行是在蒲家的基础上,大张旗鼓地做买卖,那么……一些利润虽然没有丝绸和瓷器高的商货,也可尝试贩售海外。

    只怕这消息出来,天下许多的商户都要大喜过望。

    毕竟……从前得利的也只是少数的丝绸和瓷器商贾而已,现如今,栖霞商行,可能还需大规模地采购其他的商品。

    每年的采购,必然是一个惊人的数目,这绝对是一场盛宴。

    张安世顿了顿,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想商行拿出一点银子来,在栖霞,建一些宅邸。”

    “怎么,又售卖宅子?”朱棣诧异地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摇头道:“不,是给南镇抚司的校尉,还有商行的人,建一些宅邸,主要是用来奖励资历较老的人。”

    朱棣皱眉起来:“这花费可是不小。”

    张安世自是早有准备的,便侃侃而谈道:“虽是不小,可是用处却很大,毕竟陛下也不能差饿兵。大家伙儿一起为陛下效力,在京城居住也不易,若是能解决和改善这个问题,将来大家便更加的死心塌地了。何况,现在商行的利润足够丰厚,地也是现成的,真要大规模地营建起来,其实花费也是有限。”

    朱棣毕竟是统兵的将帅,自然晓得要人出力,就要舍得的道理。

    于是当即道:“你先拟章程来,朕看看再说。”

    张安世道:“是,除此之外……臣还有一事……”

    今日趁着朱棣高兴,张安世要奏的事比较多,此时道:“现在商行成了香饽饽,臣就在想……将来少不得,还要招募大量的人员,而商行涉及到的乃是财会、出纳、入库、管理、甚至是出海等事宜较多,臣便在想……这商行的规模越来越大,陛下和臣,也无法做到每一个招募的人,都做到心里有数。所以……以后新招募的员工,是否也可以用招考的方式?”

    “你呀你……”朱棣笑起来:“你这是学科举上瘾了。”

    张安世便也随之笑道:“招考有招考的好处,免得许多人混入其中,良莠不齐,更有人充塞私人进去……陛下,您做买卖,又不是做慈善,难道还养着一群游手好闲之人吗?”

    朱棣也没打算为难,很是干脆地道:“朕准啦。”

    张安世道:“臣这儿,有一份章程,还请陛下过目。”

    张安世对这个,自也是早就准备好了,一看朱棣点头,就立即将章程送上前。

    朱棣接过,细细看一眼,里头规划得倒是详尽,考试的内容其实颇为简单。

    当然,是由张安世这边出卷,而试题居然多是官校学堂的科目内容。

    朱棣不由狐疑道:“官校学堂所学的,也可用来招募商行的人手吗?”

    张安世认真地道:“既是要考试,总要涉及到算学、识文断字以及其他诸学,大家懂得多一些,总有好处。何况有许多人,现在备考官校学堂,学了许多相关的知识,可官校学堂想要考进去,可不容易。如今商行也招考,至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出路。”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也好,免得有人落榜不安分。这商行的事,其实朕也不懂,你既提议,想来也不会错的了。”

    对张安世,朱棣显然有着很高的信任度。

    可陛下说不懂,你也不能就说陛下真不懂吧,张安世素来都认为,人家谦虚是一回事,你态度得摆正又是另一回事,于是他干笑道:“陛下懂得可太多了,臣拍马也不能及……”

    朱棣摆摆手:“差不多得了。”

    “噢。”

    见朱棣应允,张安世眉开眼笑。

    分房子是为啥,一方面是收买商行和南镇抚司校尉们的人心,让他们肯踏实干活。另一方面,也是提高校尉和商行人员的待遇。

    在这世上,绝大多数人的日子朝不保夕,饥饿依旧是这个时代的主要问题。

    因此,能找到一个衣食无忧,背靠着皇家和安南侯大树的差事,绝对算是人上人了。

    虽然比不得那些所谓的进士和举人老爷们,可福利和待遇,比之这个时代的秀才,却是不遑多让的。

    较为优握的生活,比较体面的收入,还有锦衣卫和商行所带来的保障,足以让这天下许多人将能进入锦衣卫和商行成为鲤鱼跃龙门的机遇。

    而张安世给予了这些人一个不错的机会,那就是考试。

    想生活好一些,就考试吧。

    而考试的内容,不再是四书五经,而是各种新兴的学科,只要能考进来,保你有房子住,有一口饱饭吃。

    哪怕你长的再丑,从前的家境再贫寒,那红娘也要踏破你的门槛。

    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会有多少针对这些学科的教育机构,甚至一些族学、义学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了。

    毕竟考功名的难度太大了,进士三年一考,一科才中两百人上下。

    举人……难度也绝不低,高中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那么,为何大家不退而求其次呢?

    这商行的招考,每年要雇佣的人随着商行这些年的扩张,至少有数千的名额。

    而锦衣卫,至少每年也需八百至一千人。

    只要有考上秀才的水平,学习各科的知识,就能可保你衣食无忧。

    张安世一直相信,古人迂腐的是少数,绝大多数人是很现实的。

    别看现在迂腐的儒生很多,可实际上……一旦有好处,有甜头,新的学科,必然会不断地成长。

    当这天下绝大多数的读书之人,都开始转向学习各种学科的时候,也将带来这些学科的飞速进步。

    四书五经那一套,已经走不通了,若是不把四书五经的根给挖了,这大明,不过是在原地打转而已,等到那些借助这些学科,从而武装到牙齿的人叩开了国门的时候,再想要迎头赶上,只怕就没有这样容易了。

    张安世两世为人,作为上辈子的打工人,其实最是清楚,有些东西,无论你对他们宣称这东西有多好,大家未必是相信的。

    可当你直接告诉他们,只要你肯学,肯跟着我干,就有房子住,有饭吃,能娶妻生子,衣食无忧,那么甚至不需张安世去浪费什么口舌,也会有无数人,像飞蛾扑火一般,为你提出的愿景和方向去努力。

    有钱是真的好。

    就在此时,亦失哈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朝朱棣行了个礼,似乎有事要说,不过见和朱棣一起的乃是张安世,倒是没有避讳朱棣,便低声道:“陛下,赵王殿下又称病……说是……”

    朱棣听罢,脸上露出了怒色,带着几分嘲讽意味道:“呵……他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告病,这是想要装病吗?”

    朱棣一直在等待,自己这个小儿子,来向自己请罪。

    可一直到了开春,朱高燧都一直称病不出,这非但没有让朱棣产生同情,反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上一次那‘神仙’的账,还没有算呢!

    这家伙不但不请罪,反而每日抱病。

    朱棣所想到的就是赵王朱高燧,定是想诈称有病脱罪。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强令他回到自己藩地去。

    这个时候,还想留在京城,其目的不言自明,分明是还有痴心妄想。

    亦失哈又道:“御医确实去看过了,说是……说是赵王疼痛难忍……确实……”

    朱棣沉着脸道:“不必再说了,这小子最擅装模作样,朕倒要看看,他要装到什么时候。”

    朱棣想到几个儿子,便忍不住大怒,二儿子如此,三儿子也是如此,长子德行倒是好的,就是不像他。

    倒是皇孙朱瞻基,越发的像他了,这也是朱棣唯一的安慰。

    亦失哈便不敢再多言,连忙点头。

    张安世只默默地站在一旁,他并不想掺和赵王的事,所以悻悻然地道:“陛下,若没有其他事,臣告退。”

    朱棣方才的好心情,显然给闹得一点不剩,此时也没有心思再跟张安世深谈,便澹澹地只嗯了一声。

    张安世随即便逃之夭夭,等出了宫,长出了一口气,而后先回内城的张家。

    这宅子越看越不顺眼,占地又小,围墙又矮,让张安世住着没有安全感。

    张安世每日都盼着栖霞的安南侯府,赶紧修建起来。

    只是今日,这宅子外头,却停了许多东宫的车驾。

    有东宫的禁卫见了张安世回府,便连忙迎上来道:“见过侯爷。”

    张安世愕然地道:“咋啦,我姐夫来了?”

    禁卫道:“太子殿下去了赵王府,探视赵王殿下的病情。是皇孙殿下,他想念侯爷,所以……”

    张安世听罢,顿时高兴得喜形于色。

    看,这外甥有良心了,不得了啊。

    于是他加急了脚步往府邸里面走,边道:“晓得啦。”

    快步入宅,一路至后院,这儿都是随来的宦官和宫娥,一路过去,见者都向张安世行礼。

    张安世一口气走到了后宅的厢房,这里的宦官就更多了。

    他们匆匆地要迎上来,或进厢房里通报,张安世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做声。

    等站在了厢房的外头时,便听到这里头的小厅里传出声音道:“舅母,我现在才知道,舅母最好,阿舅不一样,阿舅总有坏心。”

    张安世脸上洋溢的笑容逐渐消失,脸拉了下来。

    接着便听徐静怡道:“殿下,其实你阿舅每日都挂念你,时常将你挂在嘴边。”

    “那也肯定说我这不好,那也不好,我知道他的心思,他怕将来我要大义灭亲。我年幼的时候,他总是逗弄我……我……我的……”

    在这里顿了顿,朱瞻基继续道:“他怕将来我和他算账,阿舅还很小气,每日都说一家人要讲亲情,可事实上,他只进不出,一毛不拔……”

    徐静怡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为张安世辩护了。

    便又听朱瞻基压低着声音:“舅母,你一定要小心阿舅啊,我听相面的人说,这鼻直嘴厚,且面带桃花,细皮嫩肉之人,必是天生淫逸。舅母,你瞧阿舅的面相,可不就是风流淫荡之相吗?你要看紧他,如若不然,将来他必像隋炀帝和商纣王一样,成日沉迷声色,每日与沾花惹草,通宵达旦……我很担心我阿舅,他吃不消的。”

    徐静怡听罢,似是瞠目结舌一般,竟是说不出话来。

    张安世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要昏死过去。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再也忍不住,嗷嗷叫地冲了进去。

    他挥舞着拳头,脸上气的发红,直接破口大骂:“朱瞻基,我和你没完。”

    朱瞻基吓了一跳,立即从椅上跳了下来,耷拉着脑袋道:“阿舅,我是担心你……”

    徐静怡俏脸早已殷红,忙是起身道:“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呢。”

    张安世冷哼道:“这叫不懂事?我看他懂得很,这个无耻之徒,没有良心的东西,天哪,我要去向阿姐告状。”

    张安世转过身便气休休地要跑出去。

    朱瞻基一熘烟地也随之往房外跑,边走边大呼道:“我便说阿舅教我说这些的,不然我是个孩子,怎么会晓得这些事?”

    张安世大骂:“我知道了,必是你身边的宦官教的,这些畜生,竟敢误导皇孙。”

    这话顿时吓得外头的宦官们一个个脸色惨然,一个个惊恐地拜下道:“冤枉啊!”

    张安世和朱瞻基都没理他们,二人疾步奔着张家大门的方向去,唇枪舌剑。

    “阿舅你成日就知道骂人娘,你现在反来怪我。”

    “我入人娘管你鸟事,你为何不敢去管教你皇爷爷?”

    朱瞻基理直气壮地道:“皇爷爷比较凶。”

    “好啦,别说了!哼!你等着瞧吧,看我阿姐怎么收拾你。”

    朱瞻基道:“我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张安世道:“我造了什么孽。”

    朱瞻基道:“阿舅,算了,我们讲和吧。”

    “你四处编排我……你还想讲和?”

    “可你也说皇爷爷吃粪和裸奔,你连皇爷爷都编排。”

    朱瞻基说得很大声。

    吓得宦官和宫娥们只恨自己为啥会生出一对耳朵,一个个听得心惊肉跳。

    张安世身子突然一顿,道:“你不要冤枉我!我说的是,外头有人说你皇爷爷,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转述。朱瞻基啊朱瞻基,你好歹毒的心肠啊,阿舅我放心你,才和你说一些闲话,你竟是四处和人去说。”

    朱瞻基憋红了脸:“阿舅,算了,我下次不敢了。”

    张安世这才道:“算你识相,再有下次,你瞧我怎么收拾你。”

    二人各自找了台阶,便又折身回厢房去。

    跨入门槛的时候,张安世已牵着朱瞻基的手。

    朱瞻基带着童真的笑容道:“我最喜欢阿舅了。”

    张安世依旧还黑着脸,只点点头。

    各自落座。

    徐静怡便笑了笑道:“夫君,方才皇孙说,赵王生病了,太子殿下携阿姐一起去探望,照理,我们也该去探望的。”

    朱瞻基道:“我可不是这样说,我说的是,三叔一定是在装病。”

    张安世点了点头道:“瞻基说的对,我瞧这赵王的面相,天生淫贱,必不是好人,也只有姐夫心善,总上他的当。”

    朱瞻基道:“对,三叔可坏了,他总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要将我吃了一样。”

    张安世道:“好啦,他坏是他们的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要总说他坏话。”

    朱瞻基道:“比起三叔,阿舅实在太心疼我了。”

    张安世这才感觉受用一些,摸摸他的脑袋,声音也显得温和许多:“我家瞻基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乖的,就是身边总有坏人误导他。”

    留着朱瞻基,吃过了午饭,那宦官便催促朱瞻基回东宫,朱瞻基这才怏怏不乐地告辞。

    朱瞻基这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拜访了。

    “侯爷。”

    来的是许太医,许太医道:“下官清早便来拜访,可见外头有东宫的车驾,所以一直踟蹰不敢登门,在外头等东宫的车驾走了,这才来拜望。”

    张安世坐在前厅,呷了口茶,才道:“你此来何事?”

    张安世并不觉得许太医特意登门是为着说闲话的,倒也问的很直接。

    只见许太医脸上伤痕累累,许多伤让他破了相,以至于他连堆笑的时候,都好像苦大仇深的样子。

    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一脸衰相。

    “自从跟着侯爷您学了灌肠之术之后,下官受益匪浅,原来灌肠,有如此这般的好处。上一次,侯爷还无意提及,这治病要先对人体有所了解,不是一个好午作,便做不得一个好大夫,下官起心动念,这些日子,都跟着午作去解剖尸首,倒是偶有一些心得。”

    说罢,他很认真地取出了一个簿子,这簿子里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许多东西,除此之外,他还在簿子上绘制了心肝脾胃的各种图形。

    “侯爷所言,真是至理啊,下官察觉了许多东西,只是……虽有观察,有些东西,依旧还是茫然没有头绪,下官本不该叨扰侯爷,只是……许多疑问,实在不得入其门。前些日子,虽也看了不少侯爷在图书馆的几部医书,不过……依旧还是一知半解,难以解惑,所以才厚颜无耻,登门求教。”

    许太医说得情真意切。

    太惨了。

    现在太医院里,早已不是当初那样清闲了,想要摸鱼,难上加难。

    因为从前无论治什么病,或者出了什么事故,毕竟还可以用一个病入膏肓、不关我事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

    可现在宫里的贵人们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提出一个疑问:为何张安世能治,你不能治?

    一般的病人,提出疑问,没啥。

    可贵人们若是生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那可能就得让许太医几天下不来床了。

    这许太医作为御医,这几个月,做病人躺在病榻上唧唧哼哼的时候,比他做大夫的时候还要多,这过的是啥日子啊!

    如今,实在混不下去了,他便只好决心老老实实地学习医术了。

    张安世见他求知若渴的样子,倒也宽容地道:“哪些疑问,你来说说看。”

    许太医受宠若惊,立即上前,取了簿子,翻出了一页。

    这一页里,绘制了七八个肺:“侯爷且看,这里七个肺,可下官却发现,第三个肺有些不正常,这肺竟是生疮见脓了,附近还有疤痕,显然,这不可能是外伤导致,只是下官有疑问,这肺部没有外伤,竟也会生疮吗?”

    张安世道:“嗯,说明这肺里有一个病灶。”

    许太医道:“肺有问题,服下清热解毒之物,是否可以痊愈?”

    张安世道:“人都有自愈的功能,就好像我们割破了手,过几日就能痊愈一样,不过你上头若画的没错的话,这么大的病灶,只怕靠这个有些难度。”

    许太医便道:“这样说来……可如何是好?”

    张安世道:“办法有很多,一种是对症下药,不过这样的内病,想对症下药,可不容易。若是病灶过大,而且久治难愈,甚至涉及到性命危险,只怕也只能想办法切掉了。”

    “切掉?”许太医大吃一惊。

    他无法想象,这肺怎么切的,便下意识地道:“如何切除?”

    “开膛破肚啊。”

    许太医打了个激灵:“若是开膛破肚,这人不就死了吗?”

    张安世摇头道:“这却未必,得看你的本事了。”

    许太医只觉得匪夷所思,世间竟有这样的事。

    此时,无数的疑问又开始出现了:“也就是说,开膛破肚,寻到病灶,然后进行切除……可这该如何保证病人可以存活呢?”

    “确实有几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张安世倒也不隐瞒他:“我一条条和你讲。”

    ………………

    再重说一遍,以后白天更新,尽量做到中午一章,下午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