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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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进程，今天应该继续谈判的，但戴维得到海伦和NG的汇报之后，再也没有了和其他几家公司、院方纠缠的心思，只要能够拿下作者本人，这些事还算问题吗？因此，只是派了一个助手去通知另外几方，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再出席今天的会议了。
瓦格纳、普林茨等人还没有想到戴维他们已经开始另辟蹊径了，反而觉得庆幸，安德鲁公司是四家中规模最大的，连续两天的谈判，也是以戴维等人为主导，现在他退出了，岂不是说明其他人有了更多的机会？
而在继续进行的谈判中，大出风头的却不是那三家论资源、实力都相去不远的制作公司，而是更小一点的朴茨茅斯制作公司。波尔曼作为公司的合伙人，还是有一定的拍板权的，为了拿到《麦克白》的剧本，他经过和纽约那边的商议，给出了每年65万美金，买断670余万美金的高价，一经报出，震惊全场！
普林茨和丹呆呆的看着面露得色的波尔曼，二人心中大骂：朴茨茅斯不想过日子了？开出这样的高价，即便不会背上巨额的债务，又要多久才能收回利润？公司的资金链支撑得住吗？这笔钱只是给作者的版权费，不是只花这一点，然后就能演出了，后面还要拿出源源不断的资金，来定制服装、聘请演员、设计舞台、灯光布景、道具制作，哪一种不是要花钱的？按照韦伯公司做出的预算，不算给作者的版权费，只是把《麦克白》从剧本上的文字化成舞台上的演出，就要花费近300万美金！
百老汇可不是好莱坞，后者的身后站着华尔街的巨型财阀，对传统六大来说，一部成本过亿的电影亏了，虽然很疼，却也在能够承受范围之内，你把这种情况放到百老汇试试？发生这样的情况，制作公司除了关门破产，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百老汇，一部剧上演十几二十年的情况。
波尔曼得意的左右巡视一番，看得出来，这样一个价格，把普林茨等人的计划都打乱了，他们原本是想着慢慢磨的，不料事出突然，波尔曼竟是做了联盟中的叛徒！是的，几家公司在背后已经有了默契，联合起来，把价钱压低，然后合作拿下剧本，至于之后该如何分配，那也简单，按照出资的比例，先后上映就是了。
“犹大！”丹恼怒的骂了一声，又无可奈何。
波尔曼权当没听见，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朴茨茅斯公司和五大比较起来，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如果能拿下《麦克白》，就能够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他身为公司合伙人，又是专业人士，对《麦克白》有着无比深刻的认识，他知道，这部剧一旦上映，必将引发百老汇的地震！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瓦格纳先生，我想，您可以把我的报价通知艾斯先生了吗？”
“呃，当然，当然可以。”罗森博格等人对这个价钱也是相当满意，至于说迪迪如何选择，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普林茨有些慌乱起来，他是演出部的主管，论权利，远不如这几个竞争对手，这一次从纽约过来，给予他的权限也不多，眼看着剧本要给朴茨茅斯夺去了，顾不得其他，起身说道：“请等一等！瓦格纳先生，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一天……，不，三个小时就可以。我需要把这件事汇报给董事会方面，争取更多的资金权限。”
“普林茨，浪费时间等于杀人，你没听说过吗？”波尔曼哂笑道：“再说，以你的韦伯公司，又能给出什么样的价钱来？众所周知，韦伯公司的董事会，论平均年龄，可是最年长的，你确定三个小时就足够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说，韦伯公司效率低下；普林茨懒得和他争辩，给瓦格纳等人做了个手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
迪迪根本不知道海伦昨天已经来过了，吃过午饭，回到宿舍，正想继续《魔女嘉莉》小说的写作，房门被人敲响，起身开门，正是海伦！
迪迪自然是吃了一惊，海伦却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他了！“艾斯先生？早就想过来拜会，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迪迪哼了一声，人家已经找上门，再遮掩就未免无趣了：“你们不是在谈判吗？为什么会来我这里？”
“实际上，从昨天下午起，我所在在安德鲁公司，就已经退出了这一次的谈判，当然，还没有正式通知院方和其他谈判方而已。”海伦好脾气的笑着，说道：“毕竟，能够直接和作者本人对话的话，又何必还要绕一道呢？不是有哲人曾经说过吗：‘让中介见鬼去吧！’是不是？”
迪迪根本不为所动，讷讷的说道：“你可能搞错了，我已经把剧本的谈判委托给院方了。所以……”
“不如，您听听我们的条件？”说着，也不顾他臭臭的一张脸，带着NG 直接走进了房间。
对不请自来的二人，迪迪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将人家赶出去吧？“说吧，你们什么条件？”
“先等一等。”NG笑着一拦，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卷文件，摊平递到他面前：“艾斯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你也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我看过的剧本绝对不在少数，但《麦克白》，简直是……不可思议！”
迪迪噗嗤一笑，接过他的剧本，打开来看看，是剧本的复印件，装订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主人还是很有心思的。他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NG 珍重的接过去，忽然说道：“哦，艾斯先生，给您一个忠告。”
“哦？”
“今后，对于别人要您签名的请求，您要尽量拒绝——你知道，为了保值计。”
海伦和迪迪目瞪口呆，你刚刚拿到签名剧本，就要他不给别人签名？你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但经过NG的这一番插科打诨，房间中的气氛却缓和了下来。
“艾斯先生，对于您的这部剧本，安德鲁公司真的是非常看好，你对于版权有任何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海伦说道。
迪迪心中哂笑，很显然，海伦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18岁的少年了，想想也不奇怪，谁能猜到，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呢？“海伦小姐，我有点糊涂了，现在正在谈判的这四家公司，又有哪一个不是对《麦克白》非常看好的吗？”
海伦立刻语塞，嗫嚅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NG接上了话头，说道：“艾斯先生，今年九月底，在纽约会有一次戏剧节，届时，除了演出各家公司的节目之外，还有一项议题，就是邀请国内外的各位剧评家到百老汇进行座谈，今年的议题是研讨百老汇舞台剧的下一步发展。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安排。我想，等《麦克白》上映之后，一定有无数人都想见一见它的作者的。”
不得不说，NG实在是个人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化解了海伦的尴尬。就是迪迪，也为之意动：“可能没有时间。”
“为什么？您要是愿意出席的话，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们来安排。”
迪迪摇摇头，没有多解释。在他的计划中，9、10月份的时候，他的公司已经成立，而且要准备《魔女嘉莉》的拍摄工作了，哪有时间去纽约？不要说这个时间，就是感恩节能不能回家，还在两可之间呢。
NG看出他有隐情，也不纠缠，说道：“艾斯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戴维?修伊特先生很想和您见一次面。”
“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NG噗嗤一笑，他看过迪迪的资料，知道这个家伙很爱开玩笑，现在看来，果然如是：“不，是正式的会面。修伊特先生已经在地中海餐厅预定了位置，他非常真诚的期待着您。”
迪迪沉默了一会儿，海伦在旁边说道：“艾斯先生，请您放心，这一次，只是简单的邀请，和谈判完全无关的。唯一可能的，也只是修伊特先生向您详细的阐述安德鲁公司对于《麦克白》这部作品的前景的展望，以及在取得这部作品的版权之后，为该作品量身定制的详细计划。”
迪迪真有些意动了，当然不是为了吃修伊特一顿，和那劳什子的‘为该作品量身定制的详细计划’也没关系，而是想正式的和修伊特见一面，和对方学习一下商业谈判中的学问。正如他和米拉所说的那样，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是有非常明确的目标的，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商业上的运作，就不可避免。
若论作品，不管是《麦克白》这样的舞台剧，还是装在他脑子里的，后世无数经典的影视佳作，迪迪都可以信手拈来，不在话下，完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同行，但商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好吧，请等一等，我换件衣服。”
他从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出那件去圣何塞时穿过的西装，海伦和NG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哂笑：什么破西装！松松垮垮，满是褶皱，简直像一滩被人嚼得没有了丝毫味道，又被踩过多次的口香糖。
“这件西装，是您买的？”
“哦，不，这是我出生的时候，接生医院赠送的礼品。”
NG呵呵轻笑，海伦却给她弄了个大红脸，这不是废话吗？！
按照进程，今天应该继续谈判的，但戴维得到海伦和NG的汇报之后，再也没有了和其他几家公司、院方纠缠的心思，只要能够拿下作者本人，这些事还算问题吗？因此，只是派了一个助手去通知另外几方，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再出席今天的会议了。
瓦格纳、普林茨等人还没有想到戴维他们已经开始另辟蹊径了，反而觉得庆幸，安德鲁公司是四家中规模最大的，连续两天的谈判，也是以戴维等人为主导，现在他退出了，岂不是说明其他人有了更多的机会？
而在继续进行的谈判中，大出风头的却不是那三家论资源、实力都相去不远的制作公司，而是更小一点的朴茨茅斯制作公司。波尔曼作为公司的合伙人，还是有一定的拍板权的，为了拿到《麦克白》的剧本，他经过和纽约那边的商议，给出了每年65万美金，买断670余万美金的高价，一经报出，震惊全场！
普林茨和丹呆呆的看着面露得色的波尔曼，二人心中大骂：朴茨茅斯不想过日子了？开出这样的高价，即便不会背上巨额的债务，又要多久才能收回利润？公司的资金链支撑得住吗？这笔钱只是给作者的版权费，不是只花这一点，然后就能演出了，后面还要拿出源源不断的资金，来定制服装、聘请演员、设计舞台、灯光布景、道具制作，哪一种不是要花钱的？按照韦伯公司做出的预算，不算给作者的版权费，只是把《麦克白》从剧本上的文字化成舞台上的演出，就要花费近300万美金！
百老汇可不是好莱坞，后者的身后站着华尔街的巨型财阀，对传统六大来说，一部成本过亿的电影亏了，虽然很疼，却也在能够承受范围之内，你把这种情况放到百老汇试试？发生这样的情况，制作公司除了关门破产，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在百老汇，一部剧上演十几二十年的情况。
波尔曼得意的左右巡视一番，看得出来，这样一个价格，把普林茨等人的计划都打乱了，他们原本是想着慢慢磨的，不料事出突然，波尔曼竟是做了联盟中的叛徒！是的，几家公司在背后已经有了默契，联合起来，把价钱压低，然后合作拿下剧本，至于之后该如何分配，那也简单，按照出资的比例，先后上映就是了。
“犹大！”丹恼怒的骂了一声，又无可奈何。
波尔曼权当没听见，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朴茨茅斯公司和五大比较起来，可以说是不值一提，但如果能拿下《麦克白》，就能够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他身为公司合伙人，又是专业人士，对《麦克白》有着无比深刻的认识，他知道，这部剧一旦上映，必将引发百老汇的地震！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瓦格纳先生，我想，您可以把我的报价通知艾斯先生了吗？”
“呃，当然，当然可以。”罗森博格等人对这个价钱也是相当满意，至于说迪迪如何选择，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普林茨有些慌乱起来，他是演出部的主管，论权利，远不如这几个竞争对手，这一次从纽约过来，给予他的权限也不多，眼看着剧本要给朴茨茅斯夺去了，顾不得其他，起身说道：“请等一等！瓦格纳先生，我希望，您能够给我一天……，不，三个小时就可以。我需要把这件事汇报给董事会方面，争取更多的资金权限。”
“普林茨，浪费时间等于杀人，你没听说过吗？”波尔曼哂笑道：“再说，以你的韦伯公司，又能给出什么样的价钱来？众所周知，韦伯公司的董事会，论平均年龄，可是最年长的，你确定三个小时就足够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说，韦伯公司效率低下；普林茨懒得和他争辩，给瓦格纳等人做了个手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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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迪根本不知道海伦昨天已经来过了，吃过午饭，回到宿舍，正想继续《魔女嘉莉》小说的写作，房门被人敲响，起身开门，正是海伦！
迪迪自然是吃了一惊，海伦却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他了！“艾斯先生？早就想过来拜会，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迪迪哼了一声，人家已经找上门，再遮掩就未免无趣了：“你们不是在谈判吗？为什么会来我这里？”
“实际上，从昨天下午起，我所在在安德鲁公司，就已经退出了这一次的谈判，当然，还没有正式通知院方和其他谈判方而已。”海伦好脾气的笑着，说道：“毕竟，能够直接和作者本人对话的话，又何必还要绕一道呢？不是有哲人曾经说过吗：‘让中介见鬼去吧！’是不是？”
迪迪根本不为所动，讷讷的说道：“你可能搞错了，我已经把剧本的谈判委托给院方了。所以……”
“不如，您听听我们的条件？”说着，也不顾他臭臭的一张脸，带着NG 直接走进了房间。
对不请自来的二人，迪迪也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将人家赶出去吧？“说吧，你们什么条件？”
“先等一等。”NG笑着一拦，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卷文件，摊平递到他面前：“艾斯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你也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我看过的剧本绝对不在少数，但《麦克白》，简直是……不可思议！”
迪迪噗嗤一笑，接过他的剧本，打开来看看，是剧本的复印件，装订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主人还是很有心思的。他在扉页上写下自己的名字，NG 珍重的接过去，忽然说道：“哦，艾斯先生，给您一个忠告。”
“哦？”
“今后，对于别人要您签名的请求，您要尽量拒绝——你知道，为了保值计。”
海伦和迪迪目瞪口呆，你刚刚拿到签名剧本，就要他不给别人签名？你还敢不敢更无耻一点？！但经过NG的这一番插科打诨，房间中的气氛却缓和了下来。
“艾斯先生，对于您的这部剧本，安德鲁公司真的是非常看好，你对于版权有任何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的。”海伦说道。
迪迪心中哂笑，很显然，海伦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18岁的少年了，想想也不奇怪，谁能猜到，他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呢？“海伦小姐，我有点糊涂了，现在正在谈判的这四家公司，又有哪一个不是对《麦克白》非常看好的吗？”
海伦立刻语塞，嗫嚅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NG接上了话头，说道：“艾斯先生，今年九月底，在纽约会有一次戏剧节，届时，除了演出各家公司的节目之外，还有一项议题，就是邀请国内外的各位剧评家到百老汇进行座谈，今年的议题是研讨百老汇舞台剧的下一步发展。如果您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为您安排。我想，等《麦克白》上映之后，一定有无数人都想见一见它的作者的。”
不得不说，NG实在是个人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化解了海伦的尴尬。就是迪迪，也为之意动：“可能没有时间。”
“为什么？您要是愿意出席的话，其他的一切，都由我们来安排。”
迪迪摇摇头，没有多解释。在他的计划中，9、10月份的时候，他的公司已经成立，而且要准备《魔女嘉莉》的拍摄工作了，哪有时间去纽约？不要说这个时间，就是感恩节能不能回家，还在两可之间呢。
NG看出他有隐情，也不纠缠，说道：“艾斯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戴维?修伊特先生很想和您见一次面。”
“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NG噗嗤一笑，他看过迪迪的资料，知道这个家伙很爱开玩笑，现在看来，果然如是：“不，是正式的会面。修伊特先生已经在地中海餐厅预定了位置，他非常真诚的期待着您。”
迪迪沉默了一会儿，海伦在旁边说道：“艾斯先生，请您放心，这一次，只是简单的邀请，和谈判完全无关的。唯一可能的，也只是修伊特先生向您详细的阐述安德鲁公司对于《麦克白》这部作品的前景的展望，以及在取得这部作品的版权之后，为该作品量身定制的详细计划。”
迪迪真有些意动了，当然不是为了吃修伊特一顿，和那劳什子的‘为该作品量身定制的详细计划’也没关系，而是想正式的和修伊特见一面，和对方学习一下商业谈判中的学问。正如他和米拉所说的那样，他对于自己的未来是有非常明确的目标的，而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商业上的运作，就不可避免。
若论作品，不管是《麦克白》这样的舞台剧，还是装在他脑子里的，后世无数经典的影视佳作，迪迪都可以信手拈来，不在话下，完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同行，但商业，却是另外一回事了。“那好吧，请等一等，我换件衣服。”
他从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出那件去圣何塞时穿过的西装，海伦和NG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哂笑：什么破西装！松松垮垮，满是褶皱，简直像一滩被人嚼得没有了丝毫味道，又被踩过多次的口香糖。
“这件西装，是您买的？”
“哦，不，这是我出生的时候，接生医院赠送的礼品。”
NG呵呵轻笑，海伦却给她弄了个大红脸，这不是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