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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连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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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佳节倍思亲,马上就是中秋,月正圆。伏秋莲临窗而坐,想着不知在做什么的连清,心里涌起几分淡淡的伤感,连清这会,在做什么?

    “太太,天色不早,您该歇了呢。”

    “嗯,我晓得了,这就睡。”眼看着外头过了夜半,伏秋莲看了看不远处睡的小猪一样的辰哥儿,伏秋莲便笑着点头,起身走过去,“冬雪你也去睡吧,我这就睡了。”

    “嗯,奴婢给您熄了灯,服侍您歇下就去睡。”

    待得伏秋莲躺在榻上,吹熄了烛台,冬雪悄悄退出去,掩了房门,抬头看了眼挂在夜空中如银盘般的满月,她笑了笑,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今年已经很好了,做人得满足。

    不能太贪心的。

    伏秋莲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一家子坐在一起十五晚上赏月呢,连清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榜上有名,虽然不是什么状元探花的,但也在前十名了,一家子那个高兴,乐呵。

    而且在梦里,辰哥儿竟然会说话了。

    可让她恨的直磨牙的是,臭小子先开口叫的不是娘,也不是妈妈,而是爹!是赶考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半年左右没见过面的连清!

    臭小子一脸的口水都喷到连清脸上。

    父子两人在那里乐呵……

    伏秋莲在旁边那叫一个气啊。

    凭什么啊,她把屎把尿的,这臭小子竟然先喊爹?!

    这一怒之下,伏秋莲气醒了。然后,扭头看到睡梦中把手放到嘴里当鸡腿啃的儿子,想着梦里的情景,不禁又笑起来,把他的小手从嘴里抢救出来,放好,戳戳他肉乎乎的小脸蛋,“记得啊,一定要先叫娘亲哦,知不知道?”

    “敢先叫爹爹的话,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辰哥儿哼哼两声,开始翻起身来,伏秋莲看了下,竟然是尿了,换好尿布,收拾好,小家伙从头到尾没哼一声,然后,在伏秋莲轻轻的拍了两下之后,直接又睡了过去。

    中秋节是仅次于春节的节日,刘妈妈等人还是挺看重的,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因为连清不在家,伏老爷父子直接便选择了在这边过节——

    两人理由充分啊。

    他们要照看女儿(妹子),外孙(外甥)嘛。

    如果是伏秋莲一个人,自然是不用那么麻烦,可再加上伏家父子,自然就热闹多了,用过早饭,刘妈妈便带着人杀猪宰羊的忙了一天,光鸡都杀了好几只!

    丰富的晚饭用罢,眼看着天色黑下来,刘妈妈在院子里摆了圆桌,茶果点心依次捧上来,最后是各色的月饼,呈在盘子里摆好,辰哥儿被伏老爷抱着,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哇哇叫着往前扑:在他眼里什么都是好奇的,是能吃的。

    伏展强偷偷拿筷子尖沾了些饼屑给他。

    小家伙竟然吃的咂起了嘴!

    伏秋莲瞪他一眼,“哥哥,你怎么什么都喂啊。”

    伏展强嘿嘿笑,“好了好了,哥不喂了啊。”

    “爹,哥哥,你们尝尝这月饼。”之前为了今晚出现一个惊喜,伏秋莲可是没让这父子俩尝这月饼的,这会她一拿,伏展强便挑了眉,“有什么好吃的呀,年年吃,都是那个味,吃了这些年早腻了,不吃。”

    刘妈妈便笑,“大爷,这月饼可是姑娘亲手做的。您当真不尝尝?”她这话一说,伏老爷直接就伸手接了过去,“这是莲丫头做的?我女儿亲手做的肯定吃,爹尝尝。”

    “我也尝尝。”妹子亲手做的怎么能不吃?

    父子两人都拿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只是吃了一口,伏老爷咦了一声,“丫头,这,这味道,咦,是水果的?苹果味?”

    “不对,爹,是蛋黄的。你看,这里都有呢。”

    父子两人在那里争执,伏秋莲和刘妈妈抿了唇笑,刘妈妈直接给父子两解惑道,“老爷和大爷别争了,你们两人说的这味道啊,都有。还有好几种味道呢,这可都是姑娘想出来的,又亲手做出来的,好吃吧?”

    父子两人的回应是直接吃了一块,又拿起了一块。

    旁边伏秋莲笑着给两人递茶,看到他们吃的很高兴,抬头,入眼就是那灿若银盆的满月,眨了眨眼,那月亮里似乎便浮出连清的影子,她笑了笑,摇摇头。

    真是的,怎么又想到连清了呢?

    一家人言笑融融的说着话,伏展强不时的给伏秋莲说些皇城中的事,也不过就是怎么热闹,如何的繁华罢了,伏秋莲听的却只是一笑而过——

    再热闹,能热闹到千年之后的世界?

    到不是说伏秋莲看不上这里,实在是先进技术有先进技术的好,很多是一般人工比不上,也做不出来的。当然,手工也有手工的好,看你如何取舍罢了。

    亥时中,辰哥儿终于玩累,睡了过去。

    刘妈妈笑着接过去,“老奴看着哥儿就好。”

    伏秋莲也想着趁此机会再坐一会,顺便和伏展强以及伏老爷说些话,便笑着点了头,“那好,就有劳刘妈妈。”

    “姑娘这是什么话。”

    “哥哥,你说,你是等相公考试出来之后,又待了半月才回的,那你可有问相公,他觉得这次考试如何,而且他从考场后的状态怎样?还好吧?”

    这些话是伏秋莲早就想问的了,可伏展强自打回来那天来家里报了个道之后,就直接跑了出去,而后每次回来,不是匆忙而来就是饭还没吃到一半呢被人给拽走。

    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忙些什么。

    伏老爷是见怪不怪,“你别理他,让他忙完这阵子,自然就会闲下来的。”如是,这一忙就到了现在,天天早出晚归的,整个把家当成了客栈。

    见识过前世众人为工作忙的顾不得家的情景,对于伏展强,又有个特殊职业的男人,伏秋莲这个已经出嫁的妹妹自然是不好多说什么的,伏老爷这个当爹的还没说啥呢。

    “我曾听他和同窗的一些人论题,应该是考的不错。肯定能中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伏展强虽然觉得连清是小白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个不中用的,可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才学是真的挺不错呀。

    “算着日子也该差不多回来了吧?”伏老爷想了想,端起茶喝了两口,看向了伏展强,“可说什么时侯回来?”

    “发了榜自然就回来,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

    一家几口在这里说着话,眼看着天色渐晚,伏老爷面上便带了几分的倦意,连打了几个呵欠之后,他挥挥手,“不成了,人老了撑不住,我是要去睡的了。”

    伏秋莲两兄妹都站起来,“爹爹,女儿(儿子)扶您。”

    “我还走的动,你们若是累了,也散吧。”伏老爷拒绝儿女的搀扶,最后由伏展强陪他回屋,伏秋莲却是回了内院,辰哥儿已经睡下,刘妈妈正坐在脚踏上打络子,虽然手指已经苍老,可却很是灵活,上下翻飞着,伏秋莲进来后看到,便觉得很是羡慕,自己怎么就搞不定呢?

    “姑娘回来了?您坐。”

    “妈妈又晚上弄这些,会伤眼的。”说了两句,伏秋莲接过茶呷了两口,转身进了净室,里面热水之类已经备好,简单的梳洗过后,伏秋莲拿了帕子把头发拭去多余的水份,边来回的擦着边走出来,因为她垂着头,就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胸膛很硬,不像是几个丫头——

    而且,对方撞到她,没出声!

    伏秋莲眉头微皱间,猛的抬起头,直接就傻了。

    “你,你——相公?”

    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连清又是哪个?身材修长,透着几分属于文人的淡淡气息,清朗的眉眼里带着些许的倦意,可却不掩其眸中在看到伏秋莲之后的灼灼光芒!

    “娘子,我回来了。”

    低沉,温润,在耳边不知响过多少次的声间,低低的,带着浓的足以凝成实质的温情,缓而轻的出现在伏秋莲耳边,连清深吸口气,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红唇轻启,半响没有合拢的自家娘子,眼里尽是笑意,以及内疚和自责!

    都是他不好,一走就是小半年。

    娘子在家里的日子肯定很难过吧?

    辰哥儿可是淘气的很,娘子有没有被气到?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时刻的回荡,他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中秋节的最后几个时辰回到家中,本来是有着一肚子话的,可现在,看着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的娘子。

    连清瞬间觉得满足了。

    哪里有什么话要说啊,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上几眼。

    他就足够了!

    “娘子,让你受苦了。”连清上前,轻轻的拥了下伏秋莲,可瞬间脑海里读了这么些年的,来自于圣贤书的君子之为让他后退两步,神色都有些不自然,“我刚才一路紧着回后院,还没有派人去和岳父和大哥说一声,劳烦娘子派个人过去一趟,便说今个儿天晚,待我明个儿再给岳父请安。”

    “嗯,好。”

    伏秋莲几乎是有些机械的点头——

    她这会还在梦里头没醒呢。

    连清回来了?

    就是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是梦吧?是梦,不是?是?不是?

    眼看着连清微微一笑,转身去了净室,伏秋莲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疼的她一声惊呼,再睁开眼,哪里有什么连清?

    “果然,自己竟然这么想他了吗?”她苦笑一下,摇摇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顺便擦着没有干的头发,不远处的冬雨却是跳起来,“太太,奴婢,奴婢这就去前院的送信啊。”

    “去前院做什么?”

    “啊,不是刚才您和老爷说,要去前院给老太爷和大舅爷送个信的吗?”冬雨很是奇怪的转着眼珠,满脸的疑惑,“那,奴婢不去了?”

    “你刚才说,老爷,回来了?”

    “是啊。”

    “那他人呢?”

    “不是去净室了么?”只要是两人洗澡,一般都会另外备有一桶水的,所以这会连清进去直接洗漱换衣裳,根本不用再另外备水,冬雨有些奇怪自己主子的心思,不禁试探的小声又唤了两句,“太太,太太?”

    “啊,没事,你去吧,若是我爹睡了就和小厮说。”

    “太太您放心,奴婢晓得了。”

    冬雨走后,伏秋莲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

    连清真的回来了?!

    刚才不是梦。是真的。真的回来了。

    她坐在这里一会笑一会皱眉的,从净室里出来,换了身衣裳,洗去一身疲惫的连清出来后就看到自家娘子这可爱的小模样,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不知在纠结什么。

    忽而又笑成一朵花儿般。

    他笑着摇摇头,上前两步,“娘子,你在想什么?”

    “啊,相公,你,你坐。”面对着连清,伏秋莲一肚子的话好像都忘记了,她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唯独那眉眼里的欢喜却是溢都溢不住,“相公,你喝茶。”

    “娘子渴么,我帮你倒。”连清按住她的手,温和一笑,亲自帮着伏秋莲倒了茶,笑着捧过去,“娘子请用茶。”

    “谢谢相公。”

    两人各自用茶,伏秋莲深吸了口气,连着呷了好几口,方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相公一路辛苦了,应该没用饭吧,我让人去备些夜宵——”

    冬雨已是笑盈盈的端了个食盒进来,“太太,这哪里还用得上您吩咐呀,奴婢和刘妈妈直接就弄好了呢,看,是老爷最爱吃的鸡丝面呢。”

    一大碗鸡丝面,撇去腻人的油脂,撒了葱花。

    绿油油的,浮着香气。

    让人一看便是食指大动。连清笑着接过去,轻轻的闻了一下,几乎是贪婪的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语音含糊的赞着,“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哪怕是简单的面条呢,也是香的!

    “姑爷爱吃的话还有,一会老奴去帮您端来。”

    是刘妈妈,捧着碟酱腌的罗卜丝走进来。

    是给连清配菜的。

    “刘妈妈,您煮的面真好吃。”

    “呵呵,就知道姑爷喜欢吃,看,老奴把您最爱吃的小菜都拿过来了,一路上没吃过什么热乎饭吧?快吃吧。”刘妈妈亲自帮着连清把小菜摆好,坐在一侧的凳子上,看着连清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便有些心疼,“哎,这在外头能吃到什么好饭菜啊,你看看,这都饿的,都瘦成什么样了啊,姑爷您放心,老奴明个儿开始便煮好吃的,保您过段时间便养的白白胖胖的——”

    连清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差点噎到。

    咳了好几声,半天才回过神来。

    只是,白白胖胖,白白,胖胖——

    那是形容他的吗?

    是么是么是么?

    他瞬间就纠结了,他是男人啊,白白胖胖,哎。

    这该是形容辰哥儿的词吧?

    旁边,刘妈妈还在念叨,伏秋莲却是忍不住抿唇笑起来,不过好在她这会心情好,立马帮着自家内心纠结,一脸郁闷的相公解围,“妈妈,您这小菜还有吗?明个儿早上咱们喝粥,我瞅着配了刚刚好呢。”

    “姑娘您放心吧,还多着呢。尽够了。”

    “嗯,妈妈您腌的这菜真好吃。”

    “那是,这可是老奴多少年的手艺了呢。”刘妈妈瞬间打开了话匣子,吧啦吧啦的和伏秋莲说了起来,直到旁边连清一碗面用完,刘妈妈还说的意犹未尽!

    最后,刘妈妈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呵呵一笑,“老奴走了,姑爷才回来,姑娘你可要好好服侍姑爷啊。嗯,要不,老奴把辰哥儿也抱走吧?”

    “……”

    冬雨憋着笑,这会却是难得聪明的看出了伏秋莲的脸色,赶紧半拉半扶的把刘妈妈劝走,“妈妈快走吧,你没看老爷都累的不成了?怕是这一路都没好好睡了,得歇着了。”

    “也是,有什么话明个儿再说好了。”

    屋子里只余下夫妻两人,伏秋莲看向连清,“要不,我把书房收拾一下,你过去那里睡?”伏秋莲的话听的连清却是一怔,很是不解的掀起了眉,“娘子赶我睡书房?”

    “不是,我——”

    “为夫知道这么长时间不在家,没回来是为夫的错,可娘子你要信我,为夫真的一路紧赶慢赶,放了榜马上就回来的,一天都没耽搁,真的——”

    连清有些着急,好不容易回来,怎么能去睡书房?

    再说,他回来是想着让娘子高兴,开心。

    可不是为了惹她不高兴才回来的啊。

    看着他一脸紧张,小心冀冀的样子,伏秋莲真的很感动,忍不住就嗔怪的朝着连清抛了个媚眼,“你真是——我哪有生气赶你啊,我只是,只是怕辰哥儿半夜醒来打扰你休息,你一路奔波肯定很累的,书房安静。”

    “不用,我在这里睡就好。”

    即然他都不在意,伏秋莲自然不会再坚持什么。夫妻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却都没怎么提中榜与否,毕竟这是大半夜的,伏秋莲看重的是连清平安归来,而且她觉得明个儿问也是一样啊,现在么,是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时间。

    说说离情,看看辰哥儿,把家里头的事简单述说一番。

    时辰转眼就到了子夜。伏秋莲打个呵欠,不禁看着身侧仍是精神冀冀的连清,很是纳闷,“相公你不困么?”这一路虽然是住客栈,但肯定没有家里来的舒服吧?

    她这个在家里的人都困的睁不开眼。

    身边这个赶了半月多路的人,竟然一点睡意没有?

    “娘子困了?”

    “嗯,睡吧,明个儿还要早起呢。”

    “也是,天色不早,咱们是该歇了——”连清转身,眸光灼灼的在伏秋莲脸上扫过,继尔微微一笑,低头,轻轻的吻住伏秋莲的唇,带几许羞涩的声音里透着些许颤悸,“娘子,为夫帮你宽衣——”

    一室缠绵,一室暧昧。

    这个家里因着连清的到来,哪怕是深夜,仿佛连空中的银月都多了几分幽幽清辉,晚上值夜的更是迅速把话传出去——老爷回来了,那么,他们以后是不是就是官老爷家的下人了?他家老爷才学好,人也好,肯定高中!

    有人开心自然有人倒霉,连清夫妻在被翻红浪,绣鸳鸯,而远在三里屯的连家老屋,却是一片的吵闹,漫骂——

    李氏气的全身直哆嗦,“你说不是他们几个,那你告诉我,是谁偷了我的月饼,难道说是你吗?”李氏指着钱氏脚边的碎饼屑,眼里全是杀气,“你别想赖皮说没拿,这就是罪证,我刚才可是亲眼看着你撒在地下的。”

    旁边连甜儿也点头,“就是就是,二嫂,你什么意思啊,那可是我要吃的月饼,你竟然抢小姑子的吃食,你也不怕传出去丢脸!”

    “你们才神经呢,我好好的在屋子里吃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说是偷的你们的?你们无赖好人!”钱氏是越说越顺溜,最后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身子,不屑的看着李氏,“你谁啊你,一个被休的人赖在我们家不走,你也不知羞!”

    “你——”

    “你什么你,我还说我们家丢了东西呢,对,就是丢了银子,是你拿的吧?赶紧回给我啊,不然,我可是要去找里长的,咱们就请里长过来讲讲道理,看看里长信谁。”钱氏很是嚣张的看着李氏,眼底尽是不屑——

    这会还以为是从前吗?

    从前她是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的。就是他们这两房,包括那个时侯老是和李氏吵的伏秋莲都受着李氏的气,大房和二房更是只能听李氏的,可现在?

    一个被赶出去的女人,也在她面前嚣张?

    给我哪边凉快哪边歇着去吧!

    这一番话说的李氏差点背过气去!

    钱氏的话可是真真戳在了她的正心头,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子不松口收回休书,她至于这样被个儿媳妇骂的抬不起头来?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连午,“你就这样看着你媳妇骂我?你看看你个男人,现在成个什么样?”

    “切,她骂你管我什么事,你以为你谁啊你。”

    “……”

    李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没办法,恶狠狠的扭头看向一边的连强几个,“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给我说,是不是你们偷了家里的月饼,然后还把剩下的两个一块上头咬了一口?”那上面还带着牙印呢,肯定是这几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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