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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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
心跳的声音，段小贝深呼吸。
陌君画这货，就是有冷场的本事。
曾经，他瞧起来温温和和的，危险性不高，今天，他是不是吃错药，像换了一个人，仅稍稍蹙眉，微微抿唇，眼神有点冷，有点酷而已，却气场十分……强大！压抑！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向陌君画。
结果不看还好，一个转头，正好就看到陌君画也盯着自己，那一双眼眸一颤，动作更是迟缓。
“嫌时间太长？”陌君画微挑着眉，话说得平静，却更危险。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马上动手。”大夫为了保住小命，赶紧将动作做完。
而这一回，段小贝秀眉，皱得很深，却死撑地咬紧牙，强忍住没有叫出声。一张小脸，早止不住变色，汗水也打湿了额前的青丝……
陌君画绷着脸，薄唇抿得更紧。
火山貌似随时会爆发……
半晌，大夫终于松开了手。
“王、王爷，已、已经接好了……”大夫暗抹了一把汗，想急急忙忙地把话说出来，却战战兢兢的，说不完整。
接着，不敢去看陌君画，赶紧留下药，吩咐些注意事项，一心想快点离开，但没有经过陌君画首肯，也不敢挪动。
“退下去。”陌君画摆摆手，似也早就想赶人。
“是，小的告退。”大夫一接命，半刻不留，逃得迅速。
“你们都退下去吧。”陌君画扫了一眼宝蓝和陌无垢两人。
闻言，陌无垢耸了耸肩，出去。宝蓝也随之跟在他身后。
“宝蓝，你留下来。”段小贝急急地喊住宝蓝。
开玩笑，宝蓝要是走了，那谁来帮她上药？
“可……”宝蓝有些为难，进退不是。
陌君画顿时冷眼一扫，“退下去。”
宝蓝不傻，王爷生气，连十六王爷都怕，她一个下人，自然赶紧避开锋芒。
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吱呀一声关上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段小贝小脸不满，不由嘀咕，“陌君画，宝蓝走了，谁帮我上药？难道你帮我上？”
“把脚伸出来。”
“干嘛？”段小贝没好气地问道，“别告诉我，你亲自来帮我上药。算了吧，我会受宠若惊的。”
陌君画挑眉，已经拿起了伤药，坐在床沿，“伸出脚。”
段小贝呆滞地眨了眨眼，他是来真的？
“那个……王爷，身份尊贵，这些下人的活，不需要您——而且，我也只是……”段小贝话刚说了一半，但是眸子一碰到陌君画警告的目光时，沉默了，再自认倒霉，乖乖把伤脚给伸出，就算他是打算要在这里废掉她的脚，那她也只有认了。
无奈，谁叫她力单势薄，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下一秒，段小贝整个人都给愣住了，怀疑陌君画这厮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居然……这动作也太轻太柔了吧。
突然，段小贝很想感谢上苍，陌君画这厮居然良心发现，没有发狠废她脚，早知刚刚就不用大夫，直接换他上场。
瞧瞧，药快要上完了，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她连一点点的疼痛都没感觉出来。
那心底深处，还是微微有些悸动，细微到连她本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好好歇息，本王晚点再来看你。”陌君画上好药，再将药放下，慢慢地站起身来，没再多说什么，就迈步离开。
段小贝疑惑地看着那一抹清冷的背影，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躺在床榻上发呆。
不多时，宝蓝进来。
外面也相当平静，据宝蓝讲外面那些不相关的人都让陌君画给带走了。
段小贝只小睡了一会。
再不多时，有丫鬟通报说，白夫人和兰夫人等，有几个侍妾过来。
美其名曰，得知她受伤，想来关切探望一番，还赠送点补品。
段小贝撇撇嘴，躺着不想动，懒洋洋说，“宝蓝，你出去告诉她们，说我还睡着，让她们都回去。至于送上来的东西，照收不误，别人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是。”宝蓝平静地出去。
“等等，你顺便叫下人准备点吃的，再准备热水，我想洗个澡。”段小贝想到就憋屈，一夜了，没来由的折腾，回来也还没好好地吃点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宝蓝应了声，便退出房间。
段小贝刚想合眼，陡然，觉得眼前多出了一道华贵身影，不，是他身上的衣袍，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上等货。当她瞧清来人时，不由皱眉，“十六王爷啊……”
“九嫂，你不用这么客气，可以和九哥一样，喊我十六。”陌无垢笑眯眯地近前，扯了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眸华却时不时地，往床榻上的人儿飘。
“那十六，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来看看你。”陌无垢表情一凝，视线再移过她受伤的脚，小声地问，“是不是很痛？怎么扭伤的？”
“问你九哥，最清楚。”
“他……没说。”陌无垢居然像小孩子一样，俊脸幽怨。
“……”段小贝嘴角抽了抽，直觉此时的陌无垢有点怪怪的，但怎么一个怪法，她也说不上来，“你是来看安杰拉的？安杰拉最近挺忙的，我也挺少见到她。”应该是在厨房弄些什么，据宝蓝说最近，她迷上了做糕点。
“九嫂，你说……钟情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顿时，段小贝一脸纠结，外加迷茫，可很快又活了过来，“那个实战经验，我是没有。不过，书看多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个回事。”
陌无垢一听，本是阴暗的眸子刹那间浮出了某一种光彩，急切问，“九嫂，你没喜欢上九哥么？九哥那么优秀，长得又那么好看……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切，优秀？好看？就一定要喜欢上他么？爱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长的好看就可以说事的。”
“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不懂？”
“西施是什么？”陌无垢一脸的迷茫。
段小贝嘴角一扯，东陵国貌似没有西施的传说，于是，耐心解释道，“西施是一个绝世美人的名字，也就代表着美的意思了。那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两个男女，只要心中有情，再丑的，在对方的眼中也是美的。反过来说，就算你——额，拿我来当例子，就算陌君画那货长的再倾城倾国，风华绝代，我心里没感觉的，他也就那样，不管再怎么优秀在我眼里都没啥区别。”
“这样么？”陌无垢浅浅一笑，点头，像是明了。
“嗯，还有什么不懂？”段小贝一下子自信心暴涨，恋爱专家，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么？俗话说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吧。”
“你还没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魂牵梦萦，日思夜想。不对，你问的是喜欢？我刚才解释错误。那是爱的感觉，不是喜欢。至于喜欢？这个太简单了，瞧着顺眼，相处得来，一见就有同类感的就是了。”段小贝注意起“喜欢”这字眼，赶紧改口。
不料，陌无垢一脸迷茫，居然呆呆的问，“爱……是什么？”
段小贝一听，顿时有种无力感。
对哦！古代人比较含蓄，鲜少会接触过“爱”这字眼。
于是，她开始发挥恋爱专家的精神，给陌无垢讲解“喜欢”与“爱”的区别，听得陌无垢一脸的惊讶。
“十六啊，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例如，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却不会同时爱上很多人。爱，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
“唯一？独一无二？”
“嗯，话题转到你身上，你们东陵国的男人，是不会懂得什么叫爱的。倒是天生的见异思迁，三心两意，喜新厌旧，妻妾成群，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呵呵~”段小贝呵呵两声，不语，抿了抿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底那一抹鄙夷，也毫不掩饰。
陌无垢拧眉，反驳道，“九嫂，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对？不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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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的声音，段小贝深呼吸。
陌君画这货，就是有冷场的本事。
曾经，他瞧起来温温和和的，危险性不高，今天，他是不是吃错药，像换了一个人，仅稍稍蹙眉，微微抿唇，眼神有点冷，有点酷而已，却气场十分……强大！压抑！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向陌君画。
结果不看还好，一个转头，正好就看到陌君画也盯着自己，那一双眼眸一颤，动作更是迟缓。
“嫌时间太长？”陌君画微挑着眉，话说得平静，却更危险。
“是，是，小的该死，小的马上动手。”大夫为了保住小命，赶紧将动作做完。
而这一回，段小贝秀眉，皱得很深，却死撑地咬紧牙，强忍住没有叫出声。一张小脸，早止不住变色，汗水也打湿了额前的青丝……
陌君画绷着脸，薄唇抿得更紧。
火山貌似随时会爆发……
半晌，大夫终于松开了手。
“王、王爷，已、已经接好了……”大夫暗抹了一把汗，想急急忙忙地把话说出来，却战战兢兢的，说不完整。
接着，不敢去看陌君画，赶紧留下药，吩咐些注意事项，一心想快点离开，但没有经过陌君画首肯，也不敢挪动。
“退下去。”陌君画摆摆手，似也早就想赶人。
“是，小的告退。”大夫一接命，半刻不留，逃得迅速。
“你们都退下去吧。”陌君画扫了一眼宝蓝和陌无垢两人。
闻言，陌无垢耸了耸肩，出去。宝蓝也随之跟在他身后。
“宝蓝，你留下来。”段小贝急急地喊住宝蓝。
开玩笑，宝蓝要是走了，那谁来帮她上药？
“可……”宝蓝有些为难，进退不是。
陌君画顿时冷眼一扫，“退下去。”
宝蓝不傻，王爷生气，连十六王爷都怕，她一个下人，自然赶紧避开锋芒。
门，吱呀一声打开，再吱呀一声关上去。
屋内，顿时只剩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段小贝小脸不满，不由嘀咕，“陌君画，宝蓝走了，谁帮我上药？难道你帮我上？”
“把脚伸出来。”
“干嘛？”段小贝没好气地问道，“别告诉我，你亲自来帮我上药。算了吧，我会受宠若惊的。”
陌君画挑眉，已经拿起了伤药，坐在床沿，“伸出脚。”
段小贝呆滞地眨了眨眼，他是来真的？
“那个……王爷，身份尊贵，这些下人的活，不需要您——而且，我也只是……”段小贝话刚说了一半，但是眸子一碰到陌君画警告的目光时，沉默了，再自认倒霉，乖乖把伤脚给伸出，就算他是打算要在这里废掉她的脚，那她也只有认了。
无奈，谁叫她力单势薄，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下一秒，段小贝整个人都给愣住了，怀疑陌君画这厮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居然……这动作也太轻太柔了吧。
突然，段小贝很想感谢上苍，陌君画这厮居然良心发现，没有发狠废她脚，早知刚刚就不用大夫，直接换他上场。
瞧瞧，药快要上完了，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她连一点点的疼痛都没感觉出来。
那心底深处，还是微微有些悸动，细微到连她本人也没有放在心上。
“好好歇息，本王晚点再来看你。”陌君画上好药，再将药放下，慢慢地站起身来，没再多说什么，就迈步离开。
段小贝疑惑地看着那一抹清冷的背影，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躺在床榻上发呆。
不多时，宝蓝进来。
外面也相当平静，据宝蓝讲外面那些不相关的人都让陌君画给带走了。
段小贝只小睡了一会。
再不多时，有丫鬟通报说，白夫人和兰夫人等，有几个侍妾过来。
美其名曰，得知她受伤，想来关切探望一番，还赠送点补品。
段小贝撇撇嘴，躺着不想动，懒洋洋说，“宝蓝，你出去告诉她们，说我还睡着，让她们都回去。至于送上来的东西，照收不误，别人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是。”宝蓝平静地出去。
“等等，你顺便叫下人准备点吃的，再准备热水，我想洗个澡。”段小贝想到就憋屈，一夜了，没来由的折腾，回来也还没好好地吃点东西，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宝蓝应了声，便退出房间。
段小贝刚想合眼，陡然，觉得眼前多出了一道华贵身影，不，是他身上的衣袍，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上等货。当她瞧清来人时，不由皱眉，“十六王爷啊……”
“九嫂，你不用这么客气，可以和九哥一样，喊我十六。”陌无垢笑眯眯地近前，扯了一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眸华却时不时地，往床榻上的人儿飘。
“那十六，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想来看看你。”陌无垢表情一凝，视线再移过她受伤的脚，小声地问，“是不是很痛？怎么扭伤的？”
“问你九哥，最清楚。”
“他……没说。”陌无垢居然像小孩子一样，俊脸幽怨。
“……”段小贝嘴角抽了抽，直觉此时的陌无垢有点怪怪的，但怎么一个怪法，她也说不上来，“你是来看安杰拉的？安杰拉最近挺忙的，我也挺少见到她。”应该是在厨房弄些什么，据宝蓝说最近，她迷上了做糕点。
“九嫂，你说……钟情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顿时，段小贝一脸纠结，外加迷茫，可很快又活了过来，“那个实战经验，我是没有。不过，书看多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个回事。”
陌无垢一听，本是阴暗的眸子刹那间浮出了某一种光彩，急切问，“九嫂，你没喜欢上九哥么？九哥那么优秀，长得又那么好看……是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切，优秀？好看？就一定要喜欢上他么？爱情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长的好看就可以说事的。”
“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说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懂不懂？”
“西施是什么？”陌无垢一脸的迷茫。
段小贝嘴角一扯，东陵国貌似没有西施的传说，于是，耐心解释道，“西施是一个绝世美人的名字，也就代表着美的意思了。那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两个男女，只要心中有情，再丑的，在对方的眼中也是美的。反过来说，就算你——额，拿我来当例子，就算陌君画那货长的再倾城倾国，风华绝代，我心里没感觉的，他也就那样，不管再怎么优秀在我眼里都没啥区别。”
“这样么？”陌无垢浅浅一笑，点头，像是明了。
“嗯，还有什么不懂？”段小贝一下子自信心暴涨，恋爱专家，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么？俗话说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
“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吧。”
“你还没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魂牵梦萦，日思夜想。不对，你问的是喜欢？我刚才解释错误。那是爱的感觉，不是喜欢。至于喜欢？这个太简单了，瞧着顺眼，相处得来，一见就有同类感的就是了。”段小贝注意起“喜欢”这字眼，赶紧改口。
不料，陌无垢一脸迷茫，居然呆呆的问，“爱……是什么？”
段小贝一听，顿时有种无力感。
对哦！古代人比较含蓄，鲜少会接触过“爱”这字眼。
于是，她开始发挥恋爱专家的精神，给陌无垢讲解“喜欢”与“爱”的区别，听得陌无垢一脸的惊讶。
“十六啊，喜欢一个人很容易，但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例如，一个人可以喜欢很多人，但却不会同时爱上很多人。爱，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
“唯一？独一无二？”
“嗯，话题转到你身上，你们东陵国的男人，是不会懂得什么叫爱的。倒是天生的见异思迁，三心两意，喜新厌旧，妻妾成群，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呵呵~”段小贝呵呵两声，不语，抿了抿嘴，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底那一抹鄙夷，也毫不掩饰。
陌无垢拧眉，反驳道，“九嫂，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对？不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