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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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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歌,你为何这般喜欢吃这些点心?”

    听到桓生问话,瑾歌嘴上依旧没停,倒是认真的打量起手中的点心来,含糊道:“估摸着我是像极了娘亲吧,听闻她便是自小爱吃,故此舅舅才练就看这么一身本事,待我出生,舅舅又多了一张馋嘴要喂养啦,哈哈哈,而且舅舅总是变着花样儿的给我送好吃的,自是不会腻啦!”

    瑾歌一边吃着,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好不欢欣,这样的瑾歌,真的还是一个孩子的模样,若不是她此时此刻怀孕的肚子大得那般明显,桓生都有些恍惚于初识瑾歌长大后的样子。

    “舅舅这么疼爱你们,当时十分值得敬佩,不过似乎凌墨……”提到这个名字,桓生下意识看了瑾歌一眼,看着她并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继而继续说道:“与他的感情不是特别亲,还是凌墨对谁都隔着三分冷漠?”

    桓生嘴上这么问,可言语中却并不是这么简单的意思。

    听他问完,瑾歌便沉默了,陷入了回忆的浪潮,连同嚼点心的动作都缓慢了。

    “他似乎并不冷漠,小时候觉得他总是带着一脸的笑意,会满足我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极尽呵护。”瑾歌语调缓缓,好似在陈述一件悠长淡然的事情。

    说罢,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于自己刚刚的态度,以及心境,似乎心中有什么在默默的发生着变化。

    最后,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变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点心,示意阿松收起来,随后拉着桓生到院子里去走走,散散心。

    是夜,食过饭食,瑾歌便觉得有些体乏,准备回屋子休息休息,刚要起身,就被狗乞唤住了,随后见着桌上还有柳爹柳娘,便唤着瑾歌和桓生一道去了悠南苑。

    “狗爷爷,何事?”

    桓生本想着狗爷爷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的,不妨直接同他交代,好让瑾歌回去好好歇息歇息,但看狗爷爷这么正经,就算了,小心扶着瑾歌一道进了悠南苑。

    狗爷爷转过身来,瞥了一眼瑾歌的腰间,问道:“我给你的锦囊呢?”

    “嗯?”瑾歌这才下意识去看,发现并未在腰间挂着。

    “你忘了,那日在沈府你掉地上了,后来我拾了放在你枕头下面了。”桓生提醒道。

    “哦……”瑾歌也不怎么记得,由着桓生说,方才忆得这事儿,转头问狗乞道:“狗爷爷,怎么了?”

    狗乞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回去罢。”

    总觉得狗乞有话却并未言出口,二人面面相觑。

    “对了,今日不见爷爷来吃饭食,可是身体不适?”瑾歌一进悠南苑就已经注意到柳爷爷并不在了。

    狗乞没有说话,随手指了指密室的方向,随后转身勾着身子进屋去了。在他低头之际,桓生分明看到了他眉眼之间的……担忧和无奈?

    目光缓缓投向密室的方向,桓生抿了抿唇,示意瑾歌回笙歌院去,好好休息为好。

    一路走得极慢,分明未有多远的距离,偏偏觉得脚步沉重,二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桓生……”

    “嗯?”

    “你好像……有点紧张?”

    迎着瑾歌抬头看过来的询问目光,桓生紧了紧握着瑾歌小手的手掌,扯着嘴角笑了笑,“这都被你感觉到了。”

    “你是有些担心爷爷吗?爷爷在密室做什么?”

    “没有,他……”

    不等桓生说完,瑾歌就已经低下了头,接话道:“你若是担心爷爷,去看看罢,不必留心寸步不离的守着我,那会有什么事啊,不还在柳府呢嘛,再说了,阿松听竹都在跟前。”

    犹豫半刻,桓生抿了抿唇,点头应下。

    “好。”

    说罢,便吩咐阿松和听竹双双领着瑾歌回笙歌院去,自己转身又去了悠南苑,直奔密室。

    他进到密室内,看到爷爷正盘腿坐在案前,跟前两盏烛灯轻轻摇晃了两下,三根香烟雾缕缕缥缈,案上整齐摆着四枚铜板,依着天地玄黄的顺序,依次排列着。

    听到桓生进门,柳爷爷并未动身,依旧静静的看着跟前的一切。

    桓生也未出声,他停在了离柳爷爷两步开外的地方,静静等候。

    “桓生,你听爷爷说……”柳爷爷缓缓出声,此时此刻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似乎此时并无几分精气神,像是病重了一般,听得桓生登时心下一紧,迈动了一步上前,屈膝跪在了柳老仙儿的身旁,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

    “爷爷,你什么都别说了,桓生不想用爷爷来换取天机,更不需要爷爷透露天机,桓生相信,无论如何,会有办法撑过去的。”

    “你知道多少了?”

    桓生蠕动着嘴唇,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黯然,应道:“我找不到原因,找不到直接的证据……那些……不过是我凭空的推断……”

    “不是你的凭空推断。”柳爷爷侧目看了看桓生的面色,笃定道:“你不愿相信罢了。”

    对,是不愿意相信,更无法去揭穿,无法去证明,无法……挽回。

    “爷爷,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让瑾歌相信,如何让她……”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真相,都可以不是真相,自己判断的,才是自己愿意相信和不得不接受的真相。这一点,你对她做不了什么,”说到这儿,柳爷爷眉眼中的忧色更为明显,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桓生的手,道:“听爷爷的话,时刻保持冷静。”

    听到爷爷这么说,桓生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他赶紧站起了身,想要转身离去,却被柳爷爷一把拉住,再次叮嘱:“记住爷爷的话,冷静。”

    “好。”桓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那副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模样,随后转身离去。

    刚回到笙歌院,已然是天色渐晚,月上枝头了。

    见着瑾歌正躺在床上安睡着,桓生那颗心才悄悄的放了下来。

    这时,外面急急传来了脚步声,阿松的嗓门在院子门口就已经开始呜呀喊叫了。

    “小姐……姑爷……”听竹急忙出了门去制止他继续嚷嚷下去,示意他瑾歌正在睡觉,让他小声点儿。

    阿松自知自己犯了错,颓丧的垂着个脑袋,轻手轻脚的进得门去,来到桓生的身边,放低着声音,说道:“姑爷,柳府外有人求见,薛家派来的小厮来传,说是薛娘突然犯病,届时十分病重,老爷不在城中,府上无人,便请小姐姑爷回府探望探望。”

    听到是薛娘病重,躺在床上的瑾歌突然睁开了眼,一脸惊慌的想要坐起身来。

    “瑾歌。”桓生急忙伸手将她扶起,安慰她道:“你别急,听听看是什么情况。”

    瑾歌心急如焚,简直想立刻就回府去,不用阿松说,她就知晓薛娘是怎么了,“娘亲有个老毛病,时不时会犯上一次,每一次都十分痛苦,这会子若是身边没个人,想是更为难受痛苦,爹爹不在身边,偌大的薛府也只有她自己,这会儿她一定十分需要我。”

    听到瑾歌这么一番言说,桓生虽然心中有疑惑,可又没敢在此时问出口来。

    一旁的阿松倒是看出来了,急急解释道:“夫人她时常痛心,平日少有犯病的,今日似乎是受了风寒,卧床休憩,怕小姐担心没有传来消息,恰逢舅姥爷啊送东西上门,她估计是心中悲伤,这才引起来的。”

    听到阿松这般一说,瑾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朝着桓生说道:“你别看娘亲那副模样,她脆弱着呢,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吧。身子早些年同舅舅闯荡江湖就落下些把个毛病,怕是最几年操劳更为弱了,这再是患了个什么病,那才是给她当头一棒,不要她活了。”

    桓生默默听着瑾歌这番话,他并不惊讶于薛娘竟是有这些病痛,更不惊讶于薛娘分明看起来十分健朗,而是意外于瑾歌流露出从未见过的一面,她谈论起薛娘来,思维没有一丝凌乱,说得头头是道,且一本正经。

    其实,瑾歌,她自己什么都能想清楚,就看她是否愿意去探究。

    “那……我陪你去看看她吧。”

    瑾歌点了点头,当下便吩咐阿松先去备车,她随后就来。

    还未走过小池边,就被狗乞阻止了。

    “今日是中元节,夜里不适出门,你怀着身孕,更不宜出门。”

    虽然狗乞没有直言,但桓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想想为何今日突然出事,爷爷和狗爷爷今日的反应,无不在明示着今日的危险。

    而此时,距离明日还有漫长了两个时辰。

    随后桓生便安抚瑾歌先回房,叮嘱阿松和听竹好生守候,一定寸步不离,他一人先去看看情况。首先需要确认的,那报信的是不是薛府的下人,若是他便赶去薛府看看,当真病重不已再让瑾歌前去探望不迟。

    瑾歌心中纠结一番也就答应了,如今自己多有不便,不能一意孤行,徒让那么多人为自己担忧。冷静下来想一想,薛娘那么多年都这么熬过来了,面上何时表现出过脆弱来,想来自己就是继承了薛娘这一点,真是十分像了。想想自己自小的顽劣,若是疼惜自己的娘亲,就不该那般顽劣惹祸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