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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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人,被她强硬的压入记忆深处,学着慢慢的遗忘,遗忘。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个孩子一般得意的笑起来,自以为遗忘的一干二净。

    却又在一瞬间,悉数拉了回来。

    所以的记忆,潮水一般的涌过来。

    得意分崩离析。

    “萧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国外了吗?”她站在门口,手指抠着门沿,有些不自然。

    难以自然。

    “回来了,想过来看看你。”声音温柔。

    就像他的人一样温柔。像浅浅的水,柔柔的风,拂在面上,是淡淡的柔和。

    “进来坐坐吧。”她道,故作大方。

    家里没开水,她急着烧水,茶叶包搭在杯子上,手指微微颤抖。

    萧易走到她身后,打量起这间破旧的公寓,心疼道,“烟若,他呢?他让你住在这里?”

    “他……”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话语就堵在嗓子口,难受的紧。

    “都快要入冬了,这里很冷。烟若,你很怕冷的。”

    她摇摇头,“我不怕冷。我早就不怕冷了。”

    萧易,你别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

    我不怕冷,我唯一害怕的是温柔,温柔会把我溺毙。我不想要爱情,不奢望爱情。所以,萧易,拜托,你别关心我。

    水的温度缓慢的上升,有呲呲的声音。

    冷烟若靠在橱灶上,“你呢,萧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因为很想你。那天,我等了你很久,我就坐在机场里。眼见着就要登机了,可是,你还是没有来。我想着,可能堵车,你来不及。就没上飞机。可是,你还是没有来。”萧易苦涩的笑笑,眉眼漾出一点忧伤,“我改了晚班机,等到了黑夜。我知道,你不会来了。”

    冷烟若垂下眼睑。

    心脏处丝丝的痛。

    “萧易,你知道我的。我不会追忆过去。”

    “是啊,你就跟你的姓一样,冷的很。”萧易叹一口,失落的笑,“也不知道谁能把你的心给捂化。是他吗?他能够,是吗?”

    “萧易,别提他。”

    别反复提起江墨,他不在我的生活里,我讨厌他,如同他讨厌我一般的讨厌他。

    “你不爱他?”萧易步步试探。

    水壶里的水哗啦啦的响起来,小水泡上升。

    “……”

    “所以,烟若,为什么要嫁给他呢?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你的脸色很不好。”

    “够了!我说别提起他。”她加重了口气,想着反应过火了,又顿了顿,“水快要开了。你坐到沙发上去吧。”

    “好。”

    她听着耳旁水开的声音,大股大股的水泡上涌,似她那沸腾的心,然后,她关了火。水静了,心也静了。

    她把茶放在了茶几上。

    手刚离开,就被萧易抓住了,他拥她入怀,“烟若,我很想你,一直很想你。从十七岁到现在。”

    “萧易,放开我。”她抵着他的胸膛。

    萧易松了手,“烟若,还是不可以吗?”

    她摇头,“萧易,我嫁人了。”

    “你不喜欢他啊?”

    “那无关紧要,我本来,也就没什么喜欢的人。”她说,嵌着笑意。

    姐姐说,爱情一文不值。

    姐姐死了,姐姐用眼泪教会我,不要去爱一个人。

    萧易,我十七岁的时候没答应,现在,也不会答应,尽管,我知道,我对你有很深的眷恋。

    ……

    江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看表。

    天空终于完全的暗下来了。

    墨色浓重。

    再映半张冷酷的轮廓,终于变了脸色,泛出怒色,他拿起手机,给冷烟若打电话,“冷烟若,我说了要你今天搬过来。你死到哪里去了?”

    冷烟若站起身,瞥了一眼萧易,走到一边,声音压低,“何必急在一时呢?”

    “你身旁有人?”江墨眯着眼睛,敏锐的猜测着。

    “……我很快会过来。”她沉了一口气,心中涌出不安。

    “冷烟若,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嗯?”江墨放下二郎腿,坐正了。

    然而,冷烟若已经挂断了电话。

    江墨捏紧了手机,怒意一层一层的上涌。

    冷烟若,你这般遮遮掩掩,你又跟谁在一起厮混?

    “是他?”

    见她重新回来,脸色不佳,萧易猜测着问。

    冷烟若显然不愿提及,避过萧易的眼神,依偎在沙发上,再瞧一眼窗外的寒夜,“萧易,天晚了,你该回去了。”

    “不,我还不想回去。即使和你说说话也好。”

    她缓缓的摇头,“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了。我不想说过去,也不想说未来。不想说我自己,也不想说你。萧易,你还是去国外吧。追求自己想追求的。”

    她把悲伤和难过都收在眼底,又强迫着自己冰冷又坚硬。

    我只想遗忘你。

    我只想摒弃爱情和爱恋。

    她既坚持,他便不言。

    长久的灼灼的注视着她,伸手抱她,被她推开,再说什么,她也只是垂下眼睑,无声的拒绝。

    她用人妻的身份排斥着他。

    他终于再次感受到她的冰冷。

    他说,“我走了。”

    她开门,“萧易,我不说再见了。”

    “烟若,我想再抱抱你。”

    萧易没等她拒绝,就这般抱住了她,“我还是不想放弃,烟若,我无法放弃。”他温柔的,甚至带了几分乞求的说。

    “我不是个好女孩。不值得。萧易。”她说。

    “不,你值得。”再松开,萧易捧着冷烟若的脸,轻轻的吻了下去。

    几乎是那瞬间,周遭燃起了愤怒的妒火。

    江墨捏着拳头,从面颊挤出了一个冷意刺骨的笑,“冷烟若,我才离开没过久,你就出轨了?要不要我现在离开,好让你们俩上床?”

    抬脚,上楼。

    水泥的楼板,蹭了一层灰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再发出冰冷的光。

    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接近。

    再一拳头挥了过去,一言不发,只把萧易摁在地上打。

    “江墨,你放开。”

    冷烟若去拉,被江墨反手重重的推到了墙上,半天没起来,头脑混沌。

    萧易毫无还手之力,许久,江墨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拳头,单手抓着冷烟若的手腕往屋子里拽。

    砰的一声,一只脚把门重重的带上了。

    屋外,萧易疼的冒冷汗,久久的不能站起来。

    屋内,冷烟若被甩在了地板上。

    江墨讽唇,“冷烟若,你的老情人回来了啊。难怪,那么急色匆匆的挂我的电话。”

    “关你什么事。”冷烟若冷冷的回,“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应该高兴才对。江墨,难道你是嫉妒了?你是喜欢我?”

    轰然一声。

    轻飘飘的一句,重重的砸在江墨的心里。

    冷烟若继续道,“江墨,你不敢承认?那你敢不敢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