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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他尊重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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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研究过外公的病。”何幼霖回看着萧一情,语气十分坚定,“我打算,帮他调养一阵,如果身体情况稳定的话,我打算给他动一个手术。”

    “什么手术?”萧一情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幼霖,别冲动。我知道,你在国外做过很多开颅手术,都十分成功。但是,这里不是旧金山。这个医院的医疗设备和机制完全跟不上世界先进的技术。而且,陆上将的年纪那么大,根本禁不住手术的风险。而你,虽然和谭少慕没有关系了。但是,你依旧视他为亲人。不要否认,你刚刚自己都没发现,你喊他外公。医生动手术最忌讳就是病人是自己的熟人,会影响情绪和判断力!”

    “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但是,外公的病拖不得了。拖越久,他身体越弱,到时候再做手术,就真的全无希望了。而现在做,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是,起码是有希望的。”

    “希望?多少希望?我要你说实话。”

    “百分十二十。”

    “二十?”萧一情声音扬了扬,“幼霖,你不做手术,他自然而然死亡,谁都不会说你什么。最多是有心人抹黑。但是,如果他真死在手术台上,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要为他的死,背负一半的责任!就算,你愿意背。你觉得陆家的人会同意希望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手术吗?”

    “我会说服他们的。”何幼霖并不逃避问题,“说服病人的家属,这也是医生的职责。”

    “可是……”

    “好了。萧一情,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当初我之所以选择脑科这个专业,就是为了这一天。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白昕媛对不起的我,我会讨回来。可是,外公是被我连累才昏迷的。车子在坠河的时候,也是他让我下车,让我逃跑的。他虽然不接受我做他的孙媳妇,但是他对我这个人却从来没有偏见,鄙视。那么好的一个人,如果不能让他寿终正寝,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他现在只是昏迷,或许哪天就醒来了呢?就算……就算哪一天真的去了,难道就不是寿终正寝了?你让他冒着百分之八十的风险,死在手术台上,若他真的死了,你这辈子的良心才叫真的不安!”

    “不。我不会不安的。因为我知道,如果老爷子能开口说话,他也选择做这个手术的。他一生戎马,什么战场没有经历过?与其这样没有知觉的躺在床上,他肯定跟愿意赌这一把!”

    “我是说不动你了,是吗?”

    “一情,这么多年过去,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也希望,你能和以往一样,支持我。”

    “我的支持,重要吗?”他苦笑。

    “重要。”她点点头,目光认真沉静,“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支持对我们母子这几年的生活有多重要。”

    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此刻,萧一情被她的目光深深的吸引着。他不自禁地伸出手,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温柔道,“好,我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哪怕,有一天你终于决定要回到谭少慕的身边。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

    今晚上,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够了。

    ……

    而谭少慕在挂上电话后,确认张霄悦真的睡着了,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离开了公寓。

    他来到医院,找到儿童住院部,在护士台问今晚上送医院的孩子住哪一间病房。

    “今晚上送医院的孩子十来个,你问的是?”

    “四岁多的男孩。”

    “那也有五六个啊。他叫什么名字?”

    谭少慕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问萧悦,她哥哥叫什么名字。最后,不情不愿地说道,“姓萧。”

    护士翻了翻病历,摇了摇头,“没有姓萧的。”

    难道,他误会了,不是姓萧?

    没有找到人,谭少慕却不知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那你看看有没有姓谭的。”说完,他自己笑了笑,“算了,你直接看看有没有姓张的,或是何的。”

    到底看哪个姓?

    护士朝他白了一眼,又翻了一遍,“没有。”

    谭少慕这下是真急了,“你再看看,是不是看漏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谭,张,何都看了。一个都没有。”

    难道,没有送这里来?

    不可能。

    这里是最近的一家医院,又是何幼霖上班的医院。没道理不来。

    “算了,我自己找。”谭少慕说完,要抢病历本。

    新来的实习小护士急了,深怕被罚款,连忙把记录本按死在桌面上,“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人人和你这样,医院还怎么给病人保密他们的个人信息了?”

    “我儿子住院,我是来看他的。”谭少慕解释。

    “你儿子住院,你都不知道他姓什么,你这个爸爸也不用来看他了。”小护士才不信他这说辞,讽刺道,“实在不行,你给老婆打电话啊。他妈妈总归知道儿子叫什么了吧?”

    这句话,真的是戳到他心肺上去了。

    他要是给是何幼霖打电话,说来看儿子,估计她能直接办转院手续,躲开他。

    谭少慕黑着脸,正打算自己一间间病房找起,一个面熟的医生走了过来。

    “慕少,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探病,想看一看住院记录。没想到,贵院的管理制度这么严谨。媛媛真是管理有方。”谭少慕淡笑。

    医生一听,这还得了,瞪了一眼新来的小护士,双手奉上住院记录。

    谭少慕快速找到日期是今天的,从最后几行排查,果然没有他想的那几个姓。

    但是,当他看见一串英文字母乱入在里头时,苦笑不已。

    Minton,3501病房。

    关心则乱的谭少慕放下本子,朝3501的病房寻了过去。

    医师看着慕少离去的背影,看见他走进吴医生儿子的病房,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问小护士,“刚刚他说他给谁探病?”

    小护士此刻也知道这个人估计是大有来头,深怕自己得罪被开除,连忙解释,“他说是看他儿子。但是,他又叫不出名字。所以我才……”

    “儿子?”医生瞪大眼睛。

    谭少慕一推开门就看见萧一情的手伸着,手指触摸在何幼霖的右颊上,笑得猥琐而淫,荡。而何幼霖似乎没有觉得不妥,还深深的回望着他。

    这该死的女人!她就不知道推开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吗?

    还敢笑得那么灿烂!

    “两位若是来谈情说爱的,麻烦换个地方。这里是医院。”谭少慕讽刺完,看了眼床上的儿子,心里更是来火,“孩子的输液都挂完了,你们两个大人是怎么看护的?”

    何幼霖不想理他的冷言冷语,但听儿子的输液没了,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着急。

    她转头看向儿子,“没事吧?”

    萧一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看输液还有一些呢。”

    何幼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盐水瓶,哪里是“一些”,分明还有四分之一那么多!

    虚惊一场。

    她瞪了眼谎报军情的男人,“你也是个医生。输液还有这么多,你急个毛线?”

    “我不急,谁急!你们两个人,怎么照顾我儿子的。”

    “你搞清楚,霄晋是我儿子!我比你急!”

    “你急,你两眼珠子还一直黏在别的男人身上?”

    “谭少慕,你是来找茬的吧?我以为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

    “你以前还只爱我一个人的呢。”

    “你!”何幼霖被气得够呛,懒得理他。

    看儿子确实出了不少汗,连忙跑病房自带的卫生间里洗了把毛巾,给儿子擦脸。

    谭少慕也从最初的嫉妒里恢复了正常性子,找了个椅子搬到病床边上坐下,“也给我擦擦。”

    何幼霖擦完儿子的脸,把毛巾甩在他脸上,“自己擦。”

    毛巾刚脱手,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她干嘛要给他毛巾!不是应该喊他滚蛋的吗?

    她想抢回毛巾,奈何谭少慕已经拿下毛巾,并一脸嫌弃地走进卫生间重新洗了一把。

    “喂,那是你儿子!”她瞪眼不忿。

    萧一情都能把屎把尿,他这个当父亲居然还嫌弃儿子的汗水!

    “我有洁癖。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洁癖?呵呵……是谁,刚刚还吃我口水来着?”

    “我。”

    “……”何幼霖顿时老脸一红,心里骂了句,算你狠!

    萧一情像是个透明人一样,默默地看着他们像是老夫老妻一样斗嘴。

    那些亲密的话语,明明不适合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说出来,何幼霖却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了。她不是故意忽略他的存在,而是自谭少慕进来后,她的所有心神就都被谭少慕给吸引走了。

    他知道,谭少慕是故意刺激何幼霖,让他清楚地看见他和他之间的差距,却没办法抗议一声。

    他知道,他只要轻轻咳嗽一声,何幼霖就会发现他,然而会找回她的理智,变成完美的,没有一丝破绽的艾琳娜。

    但是,他不忍。

    因为当艾琳娜的她就算是笑着,都远不如现在气得炸毛的她来得幸福愉快。

    他默默地退出了房间,把这个宁静的夜晚留给真正的一家三口。

    他说过,她的选择,他都会支持。

    谭少慕透过镜子看见了萧一情的黯然离场,然后拿毛巾抹了一把风尘仆仆的俊脸,顿时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含笑道,“我的洁癖,只能包容你一个。其他人,就算是我的种,也不行。”

    何幼霖看着面前面若冠玉的男人,心脏再次不可控的狂跳起来。

    不得不承认,五年前,她斗不过这个男人。五年后,她修得十八般武艺,他却只点满了说情话的技能,就把她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真的是要呕血呕死了!

    她瞪了他一眼,转脸看向儿子,并在心里默念佛经,逼着自己清心寡欲。

    谭少慕也不说话,坐在病床边打量起自己还没有好好正眼看过一回的儿子,心里的滋味也不如面上那么轻松愉悦。

    他已从萧悦口中得知,这几年他们母子在旧金山的生活概况,也知道Minton是从出生后就体弱多病,一直在住院疗养,直到三岁多才康复出院。

    而此时,在病房外久久没有等到慕少出来的医生终于还是给院长打了个电话。

    ……

    “什么?”

    凌晨一点,白昕媛百般不情愿地接听了这通电话,却在听到消息时,声音几乎都变了调,“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