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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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麦镇的边缘，在奥迦尼看似破旧的房屋中，克伊尔德等六个人再一次坐在了老人的面前。
奥伽尼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食物与饮品，从眼前食物的色泽、香气与味道来看，众人惊讶地发现老者在厨艺上的造诣丝毫不逊色于专业的人士。
“以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我们没有能够随时随地吃到好东西的条件，但是大人们认为，战士们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去保护我们的子民。”奥伽尼慢吞吞地说，“理论上来讲，他们只要吃到拥有足够魔力养分的食物就足以支撑他们的行动，但是瓦鲁托大人觉得，好吃的食物能够让大家的心情变好，‘守护’本就是一个积极的行为，那么用一个令人振奋的心情去进行才是更有效的。”
神祇对事物的看法与人类不同，这是他们一直都清楚的。这种听起来像是理想论一样的说法被认真地对待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这仍然会引起他们的进一步深思。但奥伽尼没有给他们太长的思考时间，把自己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谁来做出一点儿改变合适呢？”他叹了口气，“战士们当然是不行的，战斗的人员本来就稀缺，更何况女神那边的神祇就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都亲自上阵攻击，所以我们这方的神祇就必须要进行迎击，人类是没办法和神祇作战的。我的师父也不行，他需要提供作战用的装备。数来数去，我反倒是最清闲的。”
“为什么呢？”沃坎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地进行提问，“据我所知，您作为那位工匠的部下也绝不会闲到要去提供食物方面的后勤——您是他的弟子中最有天分的那一个，从您所说的‘钥匙’上也同样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不是吗？”
“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个。”老者面色平静地说，“当然，我不是指的因为我的天分。我的师父欣赏所有拥有才能的人，也欣赏努力的人，但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将能力用在他认为的‘歪路’上的人。你们都听说过他会将生物的特性赋予到兵器上，让兵器变得更加具有灵性，对吗？他永远不会用人类，或者任何拥有灵智的生命体去这么做。但是我会。”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专注地看着奥伽尼，不想漏过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他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只是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其实这不是咱们今天要说的重点，但是既然你们说到这个，我还是稍微说明白一点。”他轻轻地咳了两声，“从‘钥匙’上你们也能知道我的态度，我认为，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把人类变成兵器也可以。我所做的不会伤及到人类的性命，如果有那种特殊的情况，我会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进行。瓦鲁托大人认为这不会影响到整体的人类，所以他不介意我的行为，但是……我的师父介意。”
奥伽尼深深地吸了口气。
“当然，作为人类的你们也许也会介意。但是那是什么时候？千年以前，所有的人类都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来帮助他们的神祇赢得战争的胜利。而她们身上的‘钥匙’……则又是更加特殊的东西。‘钥匙’没有伤害到她们的性命，实际上，那些特殊的能力还会给她们带来便利。”
克伊尔德不赞同地皱起了眉，他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碧安蔻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那只手的温度似乎比平时要低得多。
“也许这个‘钥匙’本身没有伤害到她们的生命，但是她们确确实实因为那个受到了伤害。”他沉声说着，“无妄的牢狱之灾，这不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都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
“哦，是的……”老人有些不甚在意地说，“那只是一个计划外的失误。那个印记本应该作为瓦鲁托大人的标记，它们的所有人将会因此而受到推崇，并且被保护才对。但是，也许我们都没想到……不，这个事情不应该由我来说。等到你们将瓦鲁托大人带回来之后，瓦鲁托大人自然会解释这一切。”
奥伽尼的态度虽然令人不满，但是眼下他所说的另一件事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想让我们……”
“解救瓦鲁托大人，显而易见。”奥伽尼理所当然地肯定了莱提没有说完的话，“我原本并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毕竟那个印记只是随机地赋予到人类的灵魂上，作为‘钥匙’的能力也只是被我注入到印记之中而不是人类的灵魂，所以我要查看你们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去进行这一项任务。而你们在花园里的表现还算可以，至少你们能够找得出那个结界的关键点。”
六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眼神的交流中，几人默契地决定将碧安蔻听到声音的事情暂时遮掩下来。碧安蔻虽然没有达到这种默契的程度，但是她明智地选择沉默。如果克伊尔德没有明确的表示，那么她是不会自己随便做出决定的。
“那个花园的结界到底是什么？”
“那是个低劣的仿造品。”奥伽尼嗤笑了一声，“他们从女神大陆残留的遗迹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可以算是诅咒，他们就觉得自己也可以仿制……然而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太劣质了，我甚至不用进到结界里面就可以想到办法去破除这个。”
“诅咒？”莱提若有所思地将手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那些遗迹里是拥有诅咒的吗？针对人类？还是一切外来的生物？”
“之所以说是诅咒，是因为这个词最贴切。”奥伽尼嗡里嗡气地说，“但如果认真要说，那是当年战争残留下来的气息，与死去的生物遗留的怨念混合而生的产物。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这个结界想要仿造的是那个‘只能永远重复同一天’的‘诅咒’。那只对被诅咒的人有效，其他人还是正常地过自己的日子。只有那一个人，每一天都从半夜的0点、从他当时所在的位置重新开始这一天，而他自己毫无所觉。”
拉诺妲轻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了沃坎的手臂。克伊尔德始终皱着眉，过了没多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狐疑地看向奥伽尼。
“你说它是劣质品，除了它容易被破解，还体现在哪些方面？”
“看样子你意识到了什么。”奥伽尼微微地笑了一下，“我所说的劣质，最重要的是它造成的效果。它容易被破解没有关系，只要它能够达到它应有的效果，两天的时间足够对你们造成一些效果。然而，它没有达到原本的‘诅咒’应该具备的程度，事实上，它造成的结果与原本应该有的完全相反。”
“所以镇子上的人没有觉得我们消失了，对吗？”克伊尔德追问道，“作为这里目前仅有的外乡人，我们的行为会被他们迅速地得知，如果我们毫无缘由地消失了两天，是不可能不被人问到的。”
另外四个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碧安蔻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于少女来说，陌生人对他们的看法着实勾不起她的兴趣——她更喜欢那些人做出来的食物。
“没错，而你们的记忆也没有被清空，看样子也不是每天都突然从进入花园的位置重新来过。所以我才说，这就是个再差劲不过的劣质品。”奥伽尼不屑地说，“不过，把花园里埋的那几个零件销毁之后，你们应该也可以随便离开这座镇子了。”
听到这句话，他们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能够离开蒂麦镇，也就说明他们要正式地开始执行他们这次的任务了。
“离开这座镇子，一直往东走。”奥伽尼简洁地说，“去往瓦鲁托大人最后出现过的遗迹。你们在路上会遇到袭击，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我不能和你们同行，我在这里有我该履行的职责。”
“我们要怎么做？”沃坎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该不会也是到了就知道了吧？”
奥伽尼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
“是吗，那位大人在派你们出来之前是这么说的啊。”他摇了摇头，脸上还有尚未散去的笑意，“当然，我不能不遗憾地说，我也不清楚具体要怎么做。但是，‘钥匙’就是你们的指引。它是瓦鲁托大人的灵魂碎片，只要靠近了瓦鲁托大人的灵魂，它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克伊尔德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姑且问一下，‘钥匙’与她们的灵魂究竟是什么关系？依附？共存？还是……已经融合了？”
他的问题让剩下几个人都一起看向了奥伽尼，这件事情不能不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它们已经融进了她们的灵魂之中，那么，作为死神的灵魂碎片，它们早晚应当回归于死神的怀抱，到时候，她们又该怎么办呢？
“这点你们不需要担心。”奥伽尼看出来了他们的顾虑，安慰地说道，“正常的情况下，它们是依附于人类的灵魂之中，而不会与灵魂融合。但即使真的出现了万一，灵魂产生了融合的现象，你们也不用忧虑。不论是瓦鲁托大人还是阿沃斯大人都有办法在不伤害到你们的前提下将那些碎片拿出来，所以，你们只需要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
他的说辞似乎很有信服力，但克伊尔德仍然紧紧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慎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需要一个向魔王大人立誓的契约。”他严肃地说，“我不信任你会有多么看重人类的安危，因此，我要求你能够保证，绝对不会对她们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并且，这个影响的判定由我们三个人和她们自己来决定，而不是由你。”
奥伽尼长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推诿。他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了纸张，在与对面六个人的商讨下制定了他们的契约。
蒂麦镇的边缘，在奥迦尼看似破旧的房屋中，克伊尔德等六个人再一次坐在了老人的面前。
奥伽尼给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食物与饮品，从眼前食物的色泽、香气与味道来看，众人惊讶地发现老者在厨艺上的造诣丝毫不逊色于专业的人士。
“以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让我们没有能够随时随地吃到好东西的条件，但是大人们认为，战士们吃饱了饭，才能有力气去保护我们的子民。”奥伽尼慢吞吞地说，“理论上来讲，他们只要吃到拥有足够魔力养分的食物就足以支撑他们的行动，但是瓦鲁托大人觉得，好吃的食物能够让大家的心情变好，‘守护’本就是一个积极的行为，那么用一个令人振奋的心情去进行才是更有效的。”
神祇对事物的看法与人类不同，这是他们一直都清楚的。这种听起来像是理想论一样的说法被认真地对待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这仍然会引起他们的进一步深思。但奥伽尼没有给他们太长的思考时间，把自己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那么，谁来做出一点儿改变合适呢？”他叹了口气，“战士们当然是不行的，战斗的人员本来就稀缺，更何况女神那边的神祇就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都亲自上阵攻击，所以我们这方的神祇就必须要进行迎击，人类是没办法和神祇作战的。我的师父也不行，他需要提供作战用的装备。数来数去，我反倒是最清闲的。”
“为什么呢？”沃坎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津津有味地进行提问，“据我所知，您作为那位工匠的部下也绝不会闲到要去提供食物方面的后勤——您是他的弟子中最有天分的那一个，从您所说的‘钥匙’上也同样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不是吗？”
“实际上，正是因为这个。”老者面色平静地说，“当然，我不是指的因为我的天分。我的师父欣赏所有拥有才能的人，也欣赏努力的人，但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将能力用在他认为的‘歪路’上的人。你们都听说过他会将生物的特性赋予到兵器上，让兵器变得更加具有灵性，对吗？他永远不会用人类，或者任何拥有灵智的生命体去这么做。但是我会。”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专注地看着奥伽尼，不想漏过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他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只是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说着当年的事情。
“其实这不是咱们今天要说的重点，但是既然你们说到这个，我还是稍微说明白一点。”他轻轻地咳了两声，“从‘钥匙’上你们也能知道我的态度，我认为，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把人类变成兵器也可以。我所做的不会伤及到人类的性命，如果有那种特殊的情况，我会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进行。瓦鲁托大人认为这不会影响到整体的人类，所以他不介意我的行为，但是……我的师父介意。”
奥伽尼深深地吸了口气。
“当然，作为人类的你们也许也会介意。但是那是什么时候？千年以前，所有的人类都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来帮助他们的神祇赢得战争的胜利。而她们身上的‘钥匙’……则又是更加特殊的东西。‘钥匙’没有伤害到她们的性命，实际上，那些特殊的能力还会给她们带来便利。”
克伊尔德不赞同地皱起了眉，他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碧安蔻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那只手的温度似乎比平时要低得多。
“也许这个‘钥匙’本身没有伤害到她们的生命，但是她们确确实实因为那个受到了伤害。”他沉声说着，“无妄的牢狱之灾，这不论是对身体还是对精神都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
“哦，是的……”老人有些不甚在意地说，“那只是一个计划外的失误。那个印记本应该作为瓦鲁托大人的标记，它们的所有人将会因此而受到推崇，并且被保护才对。但是，也许我们都没想到……不，这个事情不应该由我来说。等到你们将瓦鲁托大人带回来之后，瓦鲁托大人自然会解释这一切。”
奥伽尼的态度虽然令人不满，但是眼下他所说的另一件事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想让我们……”
“解救瓦鲁托大人，显而易见。”奥伽尼理所当然地肯定了莱提没有说完的话，“我原本并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毕竟那个印记只是随机地赋予到人类的灵魂上，作为‘钥匙’的能力也只是被我注入到印记之中而不是人类的灵魂，所以我要查看你们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去进行这一项任务。而你们在花园里的表现还算可以，至少你们能够找得出那个结界的关键点。”
六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眼神的交流中，几人默契地决定将碧安蔻听到声音的事情暂时遮掩下来。碧安蔻虽然没有达到这种默契的程度，但是她明智地选择沉默。如果克伊尔德没有明确的表示，那么她是不会自己随便做出决定的。
“那个花园的结界到底是什么？”
“那是个低劣的仿造品。”奥伽尼嗤笑了一声，“他们从女神大陆残留的遗迹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可以算是诅咒，他们就觉得自己也可以仿制……然而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太劣质了，我甚至不用进到结界里面就可以想到办法去破除这个。”
“诅咒？”莱提若有所思地将手抵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那些遗迹里是拥有诅咒的吗？针对人类？还是一切外来的生物？”
“之所以说是诅咒，是因为这个词最贴切。”奥伽尼嗡里嗡气地说，“但如果认真要说，那是当年战争残留下来的气息，与死去的生物遗留的怨念混合而生的产物。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这个结界想要仿造的是那个‘只能永远重复同一天’的‘诅咒’。那只对被诅咒的人有效，其他人还是正常地过自己的日子。只有那一个人，每一天都从半夜的0点、从他当时所在的位置重新开始这一天，而他自己毫无所觉。”
拉诺妲轻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抓住了沃坎的手臂。克伊尔德始终皱着眉，过了没多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狐疑地看向奥伽尼。
“你说它是劣质品，除了它容易被破解，还体现在哪些方面？”
“看样子你意识到了什么。”奥伽尼微微地笑了一下，“我所说的劣质，最重要的是它造成的效果。它容易被破解没有关系，只要它能够达到它应有的效果，两天的时间足够对你们造成一些效果。然而，它没有达到原本的‘诅咒’应该具备的程度，事实上，它造成的结果与原本应该有的完全相反。”
“所以镇子上的人没有觉得我们消失了，对吗？”克伊尔德追问道，“作为这里目前仅有的外乡人，我们的行为会被他们迅速地得知，如果我们毫无缘由地消失了两天，是不可能不被人问到的。”
另外四个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碧安蔻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对于少女来说，陌生人对他们的看法着实勾不起她的兴趣——她更喜欢那些人做出来的食物。
“没错，而你们的记忆也没有被清空，看样子也不是每天都突然从进入花园的位置重新来过。所以我才说，这就是个再差劲不过的劣质品。”奥伽尼不屑地说，“不过，把花园里埋的那几个零件销毁之后，你们应该也可以随便离开这座镇子了。”
听到这句话，他们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能够离开蒂麦镇，也就说明他们要正式地开始执行他们这次的任务了。
“离开这座镇子，一直往东走。”奥伽尼简洁地说，“去往瓦鲁托大人最后出现过的遗迹。你们在路上会遇到袭击，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我不能和你们同行，我在这里有我该履行的职责。”
“我们要怎么做？”沃坎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该不会也是到了就知道了吧？”
奥伽尼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
“是吗，那位大人在派你们出来之前是这么说的啊。”他摇了摇头，脸上还有尚未散去的笑意，“当然，我不能不遗憾地说，我也不清楚具体要怎么做。但是，‘钥匙’就是你们的指引。它是瓦鲁托大人的灵魂碎片，只要靠近了瓦鲁托大人的灵魂，它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克伊尔德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姑且问一下，‘钥匙’与她们的灵魂究竟是什么关系？依附？共存？还是……已经融合了？”
他的问题让剩下几个人都一起看向了奥伽尼，这件事情不能不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它们已经融进了她们的灵魂之中，那么，作为死神的灵魂碎片，它们早晚应当回归于死神的怀抱，到时候，她们又该怎么办呢？
“这点你们不需要担心。”奥伽尼看出来了他们的顾虑，安慰地说道，“正常的情况下，它们是依附于人类的灵魂之中，而不会与灵魂融合。但即使真的出现了万一，灵魂产生了融合的现象，你们也不用忧虑。不论是瓦鲁托大人还是阿沃斯大人都有办法在不伤害到你们的前提下将那些碎片拿出来，所以，你们只需要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
他的说辞似乎很有信服力，但克伊尔德仍然紧紧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慎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需要一个向魔王大人立誓的契约。”他严肃地说，“我不信任你会有多么看重人类的安危，因此，我要求你能够保证，绝对不会对她们造成任何的负面影响。并且，这个影响的判定由我们三个人和她们自己来决定，而不是由你。”
奥伽尼长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推诿。他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了纸张，在与对面六个人的商讨下制定了他们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