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科技与魔法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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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的景象让原本生着自己的气的佣兵一瞬间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思绪，甚至连阿帕亚在身后关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这可真是……”她想要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真是……”
眼前依旧是庞大到令人震惊的空间，但这已经不能够让她动容了。真正让她受到震撼的是贴着墙壁所摆放的所有的搭载式战斗机器。
“它们被刻画上了那些魔法阵，是吗？”莱茵丝已经走到了其中一台的旁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难以置信……你居然可以这样去改造。”
“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创意，我怎么能够当上首席工程师？”阿帕亚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他慢慢地走向了莱茵丝，“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
“‘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佣兵的手指仍旧在那些魔法阵上停留着，“天哪……能够完全隔绝自然环境干扰的抵抗魔法阵，你甚至用了最能发挥效果的伊提草的汁液在一个金属上刻画了它而没有让它流失，更别说那些兵器上附着了能够增加攻击力度的厄匹瑟斯果的汁液所画成的阵法，还有更多……而这些你居然说已经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
莱茵丝的声音带着一股微妙的恼火，就连大部分出色的魔法师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他们只能保证在刚制作出来时是最有效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强力而特殊的魔法阵将会逐渐失去它们的效用。
“我只是在它们的外面涂了一层保护层，你仔细地感受一下。”他轻轻地把着佣兵的手，带着她去抚摸那些魔法阵，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肩上，“虽然要找不会与它们起冲突也不会遮挡住它们效果的材料比较困难，但我们人手众多……而魔法师们总是自己想办法，对吗？你们即使知道这种方法也不会使用，因为这个方法只有机械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对于你们来说实用性并不大，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距离与姿势，迅速地抽回了手并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最新的得意的作品又是什么？”
“喏，在这边。”阿帕亚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到了不远的另一边，“你猜猜这是什么？”
莱茵丝放弃了从似乎突然变得喜欢肢体接触的工程师的手里挣脱出来，她看向了眼前的……物品，开始沉浸在思考里。
“它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战斗用的机器……”她喃喃地说着，“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些盔甲的甲片，大型的盔甲……人类可没法穿起来这个，除非是巨人……”
她仔细地看着它，然后突然转头看了看之前那些战斗机器，再重新看向了对面的物品。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
阿帕亚扬起了笑容，而莱茵丝忍不住往前走过去，再次碰触着这些“盔甲”。
“装在机器外的防御甲片？”她瞪视着这些甲片，“我刚才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些魔法阵拥有足够的对自然的抵抗，如果这些甲片有更加坚韧的物理防御度那么完全可以将这个作为机体的材料直接制作——但是它们是对魔法的！”
“对，这也是之前一段时间我频繁地要去探索遗迹带给我的一些灵感。”阿帕亚将双手抄进裤兜里，“我们总会需要一些对抗魔法的机械，但如果为了这个专门制造只能对抗魔法的器械实在是太耗费成本和时间了，维护起来也会非常繁琐，既然对抗魔法和对抗物理的魔法阵同时只能存在一个的话……我做一套能够形成魔法保护的盔甲，在需要的时候穿上不就可以了？实际上我还在研究给战斗机器里面设置一些可以存放甲片的凹槽，这样在战斗的时候可以直接更换。”
他发现佣兵开始直接瞪视他本人了。
“真是……不愧是首席工程师阁下。”她看起来像是在磨牙，“如果家族们全是你这种会把科技跟魔法结合在一起的家伙，佣兵早就该灭亡了……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的属下对你那么尊崇。”她假笑了一下，“她甚至都不能接受你带着一个异性来到这里，不是吗？”
阿帕亚眨了眨眼。
“……你吃醋了？”
“你——！”莱茵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晕，“你在胡说些什么！有这个时间不如开始做正事——”
当她转过身背对着工程师，打算走回那些战斗用的机器旁边时，她的肩头传来了一个让她不能迈开脚步的重量，而背后也传来了人体的温度。
“玛维多是个狂热于机械的人。”阿帕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的两只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甚至让她的耳朵产生了一种被灼伤的错觉，“虽然她看上去像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但她不能接受研究所里出现与工程和机械毫不相关的人，不管是任何人都是这样，即便是首领们，只要不懂工程，她就会非常不愉快。你看，她知道你就是那个经常给我们建议的人之后，态度马上就变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都可能要爆炸了。
莱茵丝窘迫地偏开头，但这只会让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去研究一下别的了吗？”她甚至都没法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针对‘恩赐’的更改，再磨蹭下去你就只能等着赫米瑞亚来帮你了。”
“但你还没有发表你的评价。”阿帕亚不满地说着，“对我目前算是最满意的作品，你都没有给出直接的看法。”
你是小孩子吗！
尽管在心里咆哮着，但是为了摆脱现在这个情况，她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回答。
“非常好，简直是绝佳，不会有谁的发明再超过这个了。”
但对方明显听出来了她的敷衍，因此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一点都不真诚。”
莱茵丝感觉自己的头上仿佛有青筋在跳动。
“难道我需要给你写个上千字的表扬信来夸赞你的才能吗！阿帕——”
她的声音突兀的戛然而止。佣兵暴躁地回过头来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时，发生了一点微小的意外——她没有想到阿帕亚的脸正对着她的，这导致了两人的唇部轻轻地擦过了。
“……！”
过度的惊吓让莱茵丝把阿帕亚直接推开了，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力度，让工程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往空地倒退了几步。她不需要照镜子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部此刻能够充血到什么程度，她的大脑甚至都一片空白。但当她看到阿帕亚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迅速地开口阻止了对方。
“我……我认为我们需要去改造一下你的机械的防御力了。”她慌忙地转过身背对着阿帕亚，然后走向了工作台的方向，“我要先把‘恩赐’的种类和能够造成的伤害程度告诉给你……”
阿帕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站了起来。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浅棕色的眼眸中泛起了异常明亮的光彩。
下午。
当他们接到神职人员即将返回摩尔菲的消息之后，决定先将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装的机器移动到一个室外的练习场——佣兵就算了，神职人员再进入研究所真的不太合适——然后等待其他人过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仍旧环绕着一股尴尬的暧昧，而这尴尬仅是对莱茵丝来说的，阿帕亚看上去非常的轻松。
是的，当然了，在现在这种阶段来讲，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阿帕亚在心里想着。在刚才这个小意外之后，他一度在思考该放过她让她放松一些，还是继续保持现在这样一个亲近的距离，而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虽然这可能会让她紧张起来，但是如果他选择了前者，谁知道佣兵会不会以为他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要和她拉开距离？……比如说又是认为他喜欢韶之类的。
工程师在心里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佣兵这个固执的认知让他真想好好地教育对方一顿，但是……说的就好像他能够做到似的。
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莱茵丝还有另外的原因来拒绝着他今天这些行动想要表达的含义，说到“恩赐”的副作用时她的反应非常奇怪，就好像她对“恩赐”所造成的后果非常熟稔……也许是曾经认识的人被“恩赐”控制过？又或者是……她自己曾经被“恩赐”控制过。
但这可能吗？他仔细地思考着。像那个赫米瑞亚所说，如果被“恩赐”控制了心智，将会成为一个杀人机器，但现在的佣兵看上去毫无异常。
『“阿帕亚，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根据桑格给出来的菲利佣兵团的信息，他们战斗的手法干脆利落而且严谨，面对杀人也不会犹豫，对于一些特殊方面的知识非常擅长，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而在佣兵团成立之前，他们的信息连桑格都查不到……我觉得你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如果是最恶劣的情况，他们曾经是从小被培育的杀手，或者是更甚，你是否能接受她？如果在知道那些之后你要离开她的话，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靠近她了。”』
挚友的告诫之语此时再次响起，是的，如果在得知了她有阴暗面之后才决定离开的话，会对对方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而他只是想想这个可能都会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得了吧，就算真的被“恩赐”控制过又如何？现在的她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这会不会真的是她拒绝认知他的感情的一个原因？看样子需要找那个神职人员好好聊一聊……或者是菲利的成员们。
“哦，莱茵丝阁下，您在这！”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两人抬头看去，棕发的男子快步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就一点点。”
莱茵丝狐疑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伽尼罗？我认为你被叫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教会的那位先生的事情，而不是因为别的。”
虽然开会时的首领只有尤拉与哈克，但很显然在开完会后他们就将这个事情通知给了其他的首领，“神之恩赐”可不一定会在谁家的范围里。
“我……我是有些私人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伊洛的表情甚至像个可怜的大型犬只，“关于……关于莉安的，可以吗？不会耽误您很久的。”
“……”莱茵丝本来想拒绝，但既然事关莉莉安，那她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掺和一脚，“好吧，你说。”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伊洛看上去非常的不好意思，然后他转头对着阿帕亚也说了一句，“哦，阿帕亚，别担心，我只是稍微借用一下时间，我会保持距离的——”
“我不认为你在借用我的时间的时候需要向别人交代什么，伽尼罗。”
莱茵丝眯起眼睛看着伊洛，而后者眨了眨眼。
“哦，是的，当然。”他从善如流地说着，“那么莱茵丝阁下，可以借一步说话？”
佣兵点了下头便跟着他往旁边走去，没有给旁边的人任何一个眼神。阿帕亚耸了耸肩，注视着在不远处交谈着两人的身影。
实验室内的景象让原本生着自己的气的佣兵一瞬间就忘记了之前的所有思绪，甚至连阿帕亚在身后关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这可真是……”她想要找到一个词来形容，“真是……”
眼前依旧是庞大到令人震惊的空间，但这已经不能够让她动容了。真正让她受到震撼的是贴着墙壁所摆放的所有的搭载式战斗机器。
“它们被刻画上了那些魔法阵，是吗？”莱茵丝已经走到了其中一台的旁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难以置信……你居然可以这样去改造。”
“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创意，我怎么能够当上首席工程师？”阿帕亚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他慢慢地走向了莱茵丝，“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
“‘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佣兵的手指仍旧在那些魔法阵上停留着，“天哪……能够完全隔绝自然环境干扰的抵抗魔法阵，你甚至用了最能发挥效果的伊提草的汁液在一个金属上刻画了它而没有让它流失，更别说那些兵器上附着了能够增加攻击力度的厄匹瑟斯果的汁液所画成的阵法，还有更多……而这些你居然说已经不是最得意的作品了？”
莱茵丝的声音带着一股微妙的恼火，就连大部分出色的魔法师都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他们只能保证在刚制作出来时是最有效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强力而特殊的魔法阵将会逐渐失去它们的效用。
“我只是在它们的外面涂了一层保护层，你仔细地感受一下。”他轻轻地把着佣兵的手，带着她去抚摸那些魔法阵，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肩上，“虽然要找不会与它们起冲突也不会遮挡住它们效果的材料比较困难，但我们人手众多……而魔法师们总是自己想办法，对吗？你们即使知道这种方法也不会使用，因为这个方法只有机械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对于你们来说实用性并不大，是不是？”
“……这倒是真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距离与姿势，迅速地抽回了手并转移了话题，“所以你最新的得意的作品又是什么？”
“喏，在这边。”阿帕亚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到了不远的另一边，“你猜猜这是什么？”
莱茵丝放弃了从似乎突然变得喜欢肢体接触的工程师的手里挣脱出来，她看向了眼前的……物品，开始沉浸在思考里。
“它看起来可不像是个战斗用的机器……”她喃喃地说着，“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些盔甲的甲片，大型的盔甲……人类可没法穿起来这个，除非是巨人……”
她仔细地看着它，然后突然转头看了看之前那些战斗机器，再重新看向了对面的物品。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
阿帕亚扬起了笑容，而莱茵丝忍不住往前走过去，再次碰触着这些“盔甲”。
“装在机器外的防御甲片？”她瞪视着这些甲片，“我刚才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那些魔法阵拥有足够的对自然的抵抗，如果这些甲片有更加坚韧的物理防御度那么完全可以将这个作为机体的材料直接制作——但是它们是对魔法的！”
“对，这也是之前一段时间我频繁地要去探索遗迹带给我的一些灵感。”阿帕亚将双手抄进裤兜里，“我们总会需要一些对抗魔法的机械，但如果为了这个专门制造只能对抗魔法的器械实在是太耗费成本和时间了，维护起来也会非常繁琐，既然对抗魔法和对抗物理的魔法阵同时只能存在一个的话……我做一套能够形成魔法保护的盔甲，在需要的时候穿上不就可以了？实际上我还在研究给战斗机器里面设置一些可以存放甲片的凹槽，这样在战斗的时候可以直接更换。”
他发现佣兵开始直接瞪视他本人了。
“真是……不愧是首席工程师阁下。”她看起来像是在磨牙，“如果家族们全是你这种会把科技跟魔法结合在一起的家伙，佣兵早就该灭亡了……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的属下对你那么尊崇。”她假笑了一下，“她甚至都不能接受你带着一个异性来到这里，不是吗？”
阿帕亚眨了眨眼。
“……你吃醋了？”
“你——！”莱茵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晕，“你在胡说些什么！有这个时间不如开始做正事——”
当她转过身背对着工程师，打算走回那些战斗用的机器旁边时，她的肩头传来了一个让她不能迈开脚步的重量，而背后也传来了人体的温度。
“玛维多是个狂热于机械的人。”阿帕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的两只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甚至让她的耳朵产生了一种被灼伤的错觉，“虽然她看上去像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但她不能接受研究所里出现与工程和机械毫不相关的人，不管是任何人都是这样，即便是首领们，只要不懂工程，她就会非常不愉快。你看，她知道你就是那个经常给我们建议的人之后，态度马上就变了。”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都可能要爆炸了。
莱茵丝窘迫地偏开头，但这只会让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去研究一下别的了吗？”她甚至都没法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针对‘恩赐’的更改，再磨蹭下去你就只能等着赫米瑞亚来帮你了。”
“但你还没有发表你的评价。”阿帕亚不满地说着，“对我目前算是最满意的作品，你都没有给出直接的看法。”
你是小孩子吗！
尽管在心里咆哮着，但是为了摆脱现在这个情况，她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回答。
“非常好，简直是绝佳，不会有谁的发明再超过这个了。”
但对方明显听出来了她的敷衍，因此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一点都不真诚。”
莱茵丝感觉自己的头上仿佛有青筋在跳动。
“难道我需要给你写个上千字的表扬信来夸赞你的才能吗！阿帕——”
她的声音突兀的戛然而止。佣兵暴躁地回过头来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时，发生了一点微小的意外——她没有想到阿帕亚的脸正对着她的，这导致了两人的唇部轻轻地擦过了。
“……！”
过度的惊吓让莱茵丝把阿帕亚直接推开了，她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力度，让工程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往空地倒退了几步。她不需要照镜子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部此刻能够充血到什么程度，她的大脑甚至都一片空白。但当她看到阿帕亚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迅速地开口阻止了对方。
“我……我认为我们需要去改造一下你的机械的防御力了。”她慌忙地转过身背对着阿帕亚，然后走向了工作台的方向，“我要先把‘恩赐’的种类和能够造成的伤害程度告诉给你……”
阿帕亚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站了起来。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浅棕色的眼眸中泛起了异常明亮的光彩。
下午。
当他们接到神职人员即将返回摩尔菲的消息之后，决定先将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装的机器移动到一个室外的练习场——佣兵就算了，神职人员再进入研究所真的不太合适——然后等待其他人过来。
两人之间的氛围仍旧环绕着一股尴尬的暧昧，而这尴尬仅是对莱茵丝来说的，阿帕亚看上去非常的轻松。
是的，当然了，在现在这种阶段来讲，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阿帕亚在心里想着。在刚才这个小意外之后，他一度在思考该放过她让她放松一些，还是继续保持现在这样一个亲近的距离，而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虽然这可能会让她紧张起来，但是如果他选择了前者，谁知道佣兵会不会以为他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要和她拉开距离？……比如说又是认为他喜欢韶之类的。
工程师在心里偷偷地翻了个白眼。佣兵这个固执的认知让他真想好好地教育对方一顿，但是……说的就好像他能够做到似的。
他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莱茵丝还有另外的原因来拒绝着他今天这些行动想要表达的含义，说到“恩赐”的副作用时她的反应非常奇怪，就好像她对“恩赐”所造成的后果非常熟稔……也许是曾经认识的人被“恩赐”控制过？又或者是……她自己曾经被“恩赐”控制过。
但这可能吗？他仔细地思考着。像那个赫米瑞亚所说，如果被“恩赐”控制了心智，将会成为一个杀人机器，但现在的佣兵看上去毫无异常。
『“阿帕亚，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根据桑格给出来的菲利佣兵团的信息，他们战斗的手法干脆利落而且严谨，面对杀人也不会犹豫，对于一些特殊方面的知识非常擅长，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而在佣兵团成立之前，他们的信息连桑格都查不到……我觉得你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如果是最恶劣的情况，他们曾经是从小被培育的杀手，或者是更甚，你是否能接受她？如果在知道那些之后你要离开她的话，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靠近她了。”』
挚友的告诫之语此时再次响起，是的，如果在得知了她有阴暗面之后才决定离开的话，会对对方造成更严重的伤害，而他只是想想这个可能都会觉得无法原谅自己。
得了吧，就算真的被“恩赐”控制过又如何？现在的她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这会不会真的是她拒绝认知他的感情的一个原因？看样子需要找那个神职人员好好聊一聊……或者是菲利的成员们。
“哦，莱茵丝阁下，您在这！”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两人抬头看去，棕发的男子快步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我可以占用您一点时间吗？就一点点。”
莱茵丝狐疑地看着他。
“你想做什么，伽尼罗？我认为你被叫来这里应该是为了教会的那位先生的事情，而不是因为别的。”
虽然开会时的首领只有尤拉与哈克，但很显然在开完会后他们就将这个事情通知给了其他的首领，“神之恩赐”可不一定会在谁家的范围里。
“我……我是有些私人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伊洛的表情甚至像个可怜的大型犬只，“关于……关于莉安的，可以吗？不会耽误您很久的。”
“……”莱茵丝本来想拒绝，但既然事关莉莉安，那她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掺和一脚，“好吧，你说。”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单独谈谈？”伊洛看上去非常的不好意思，然后他转头对着阿帕亚也说了一句，“哦，阿帕亚，别担心，我只是稍微借用一下时间，我会保持距离的——”
“我不认为你在借用我的时间的时候需要向别人交代什么，伽尼罗。”
莱茵丝眯起眼睛看着伊洛，而后者眨了眨眼。
“哦，是的，当然。”他从善如流地说着，“那么莱茵丝阁下，可以借一步说话？”
佣兵点了下头便跟着他往旁边走去，没有给旁边的人任何一个眼神。阿帕亚耸了耸肩，注视着在不远处交谈着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