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效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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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站直了身体，掩盖住所有的兴奋，深吸了一口气。
「咳咳，要不，」文承用力握了握拳，「让我来当组长吧！」
「徒儿，你确定要姐姐我听你的命令？」
「文承，还是不要勉强了。」林远抿了口茶。
柳真闭上眼睛不做回答，苏濛看向一旁，小竹担心地看着哥哥。
看来目前还不足以令凯瑟琳和林远信服啊，如果是苏濛来当组长或许大家都能接受……不，不行，她身体不好，这种担子怎么可能交给她。凯瑟琳一向事不关己，林远的动机难以捉摸，更不合适……
事实上，除了文承，没有人愿意当组长。
「哎，算了，那还是我来吧……」柳真按了按眉头。
「不，柳真，让我来。」文承平静地注视她，「这样吧各位，今天针对电视台的行动就让我试着指挥一次，如果行动成功，我就当仁不让了，你们看如何？」说完这些，文承看向凯瑟琳和林远。
凯瑟琳打了个哈欠，林远放下茶杯，不做回答。
房间陷入一片沉默，文承向苏濛投去求助的眼神。
如果苏濛可以支持我的话，形势便会有所好转吧！
「文承，」苏濛抿了抿嘴，用前所未有的严肃注视他，「其实，我反对你当组长。」
文承露出始料未及眼神。
「各位，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苏濛环顾众人后推了推眼镜，「请问这个组织成立后，我们六人的效忠对象是谁？」
文承皱眉不答，小竹巴望着哥哥，凯瑟琳紧蹙眉头思忖起来……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
文承的目的是解开回环，让柳真顺利离开，从而更好地保护和陪伴苏濛……所以……
「这个组织是守护者的名义建立的，自然是效忠守护者吧。」
「这恰恰是问题所在，」苏濛推了推眼镜，「假设柳真不再是守护者了呢？」
意识到问题的文承深吸一口气，如果守护者换人的话……那么这个组织便会顺理成章地为新的守护者所用。
而自己之所以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是因为压根就没想过柳真离任之后的情况……照例来说自己能当上守护者其实是妄想吧……不过是一个学徒而已，就算是现在闹出了一些小名声，也不过是凭借柳真的裙带关系。
因此，万一守护者被别人篡夺，先不谈柳真会被置于何种境地，这个组织会立刻面临分裂！
「文承，」苏濛含着镇定的眼眸注视他，「在我眼中，这个组织有两个使命，一是解开回环，二是对柳真的绝对效忠，不管她是不是守护者。」
没想到乖乖女会藏着这么激进的想法……其实，仔细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不知为何还有些兴奋……
房间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片沉默。
「凯瑟琳，你能接受这个条件吗？」苏濛说。
「唔……」凯瑟琳很为难地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转为微笑，「我是无所谓咯，反正是个局外人，柳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倒也无妨……」
「你呢，林远？」
「苏濛，我都和父亲决裂了，你说我为了谁？」林远笑。
「你呢，小竹？」
「我我我……听哥哥的啦……不过哥哥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苏濛不带任何表情地注视文承。
果然是心有灵犀，早就明白我的考虑了，苏濛果然不简单。文承只是对着空气苦笑。
「不过苏濛，只是效忠一个人，这不就成独裁了吗？」文承平静地反问。
「现在是非常时期，将权力分散是非常没有效率的行为。」苏濛平静地反驳，她顿了顿补充，「守护者的权力一旦更替，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从苏濛坚定的眼眸来看，根本没有回旋余地啊。
文承注视苏濛不语，看着这个陌生的文静女孩。
「文承，」苏濛走到文承面前仰望他，「如果你可以重新确定你的誓言，我就会支持你当组长。」
「什么……誓言……」
「效忠，不，保护柳真。」苏濛牵起他的手放到心口。
原来苏濛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小心思啊……可是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心酸呢？
「她……不需要我保护。」
「文承，你还不明白吗？能解开回环的只有你和柳真，如果你们两个还心存芥蒂……」
「苏濛，别说了。」柳真抬起手臂，「我不需要他保护，他也没打算保护我。」
就算是真想保护，空口说说又有什么意义……文承对着地毯苦笑。
「我……」文承攒足了劲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证明。」
「算了算了，」柳真站起来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也不要为难笨蛋了，组长还是我当好了。」
「不行……」文承咬着牙说，「让我来，我会做的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好！」
「抱歉，」柳真突然面露冷漠，「你在我们里面实力是最弱的，连冷板凳都排不上。」
这样冷漠的声音似寒风一般，令房间陷入急冻的冷寂。
文承的眼角在跳动。
「文承，柳真不是那个意思……」苏濛握紧了他的手。
「我就是这个意思。」柳真将怒火瞪向苏濛。
「哎……你们两个别这样好不好啊……」苏濛闭上眼睛，表现出无奈的生气。
文承紧蹙眉头，事到如今不可以再意气用事了，大局为重。
如此一来，这样的条件并不是不可以接受，那应该是因为心态上的转变。两个人之前明明就势同水火，但现在还会互相问候的吧，至少还能很默契地一起保护苏濛不是吗？
不，其实到最后一定会和柳真不合吧！至少在苏濛这一点上，柳真和文承已经成为情敌了，把她送走是两人，不，三人唯一的默契，这也是和柳真可以建立良好关系的基础。
虽然这样的逻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文承还是很好地说服了自己。
保护柳真，效忠柳真，当然都是可以做到的。不过……
「柳真，如果硬要我表态的话……」文承攥紧了拳头，涨红了脸抬头说，「我不同意这个组织效忠你！」
「哦？你以为我想吗？」柳真用轻蔑的眼神刺向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承注视柳真，平复了心跳后说，「柳真……如果……」
「如果什么？爽快点！」
「如果说要效忠你的话……只能是我一个人！」
组织效忠我，而我效忠柳真，这才是正确的操作！这样即便柳真离开了，组织也可以有效地运转下去，所以如果谁该挑起这个重担，那只能是我！
这样的回答应该完美了！
文承带着真诚的眼神环视众人，只见苏濛耷拉下肩膀，小竹拍了一下脑门，林远抿了一口茶又摇了摇头，凯瑟琳捂住嘴窃笑。
文承接着看向柳真，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看着她挑起越来越凶的眉毛，看着她牙咬地嘎嘎响，肩膀越来越剧烈地颤抖。
「给我滚出去！」
文承站直了身体，掩盖住所有的兴奋，深吸了一口气。
「咳咳，要不，」文承用力握了握拳，「让我来当组长吧！」
「徒儿，你确定要姐姐我听你的命令？」
「文承，还是不要勉强了。」林远抿了口茶。
柳真闭上眼睛不做回答，苏濛看向一旁，小竹担心地看着哥哥。
看来目前还不足以令凯瑟琳和林远信服啊，如果是苏濛来当组长或许大家都能接受……不，不行，她身体不好，这种担子怎么可能交给她。凯瑟琳一向事不关己，林远的动机难以捉摸，更不合适……
事实上，除了文承，没有人愿意当组长。
「哎，算了，那还是我来吧……」柳真按了按眉头。
「不，柳真，让我来。」文承平静地注视她，「这样吧各位，今天针对电视台的行动就让我试着指挥一次，如果行动成功，我就当仁不让了，你们看如何？」说完这些，文承看向凯瑟琳和林远。
凯瑟琳打了个哈欠，林远放下茶杯，不做回答。
房间陷入一片沉默，文承向苏濛投去求助的眼神。
如果苏濛可以支持我的话，形势便会有所好转吧！
「文承，」苏濛抿了抿嘴，用前所未有的严肃注视他，「其实，我反对你当组长。」
文承露出始料未及眼神。
「各位，我问大家一个问题，」苏濛环顾众人后推了推眼镜，「请问这个组织成立后，我们六人的效忠对象是谁？」
文承皱眉不答，小竹巴望着哥哥，凯瑟琳紧蹙眉头思忖起来……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
文承的目的是解开回环，让柳真顺利离开，从而更好地保护和陪伴苏濛……所以……
「这个组织是守护者的名义建立的，自然是效忠守护者吧。」
「这恰恰是问题所在，」苏濛推了推眼镜，「假设柳真不再是守护者了呢？」
意识到问题的文承深吸一口气，如果守护者换人的话……那么这个组织便会顺理成章地为新的守护者所用。
而自己之所以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是因为压根就没想过柳真离任之后的情况……照例来说自己能当上守护者其实是妄想吧……不过是一个学徒而已，就算是现在闹出了一些小名声，也不过是凭借柳真的裙带关系。
因此，万一守护者被别人篡夺，先不谈柳真会被置于何种境地，这个组织会立刻面临分裂！
「文承，」苏濛含着镇定的眼眸注视他，「在我眼中，这个组织有两个使命，一是解开回环，二是对柳真的绝对效忠，不管她是不是守护者。」
没想到乖乖女会藏着这么激进的想法……其实，仔细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不知为何还有些兴奋……
房间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片沉默。
「凯瑟琳，你能接受这个条件吗？」苏濛说。
「唔……」凯瑟琳很为难地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转为微笑，「我是无所谓咯，反正是个局外人，柳真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倒也无妨……」
「你呢，林远？」
「苏濛，我都和父亲决裂了，你说我为了谁？」林远笑。
「你呢，小竹？」
「我我我……听哥哥的啦……不过哥哥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
苏濛不带任何表情地注视文承。
果然是心有灵犀，早就明白我的考虑了，苏濛果然不简单。文承只是对着空气苦笑。
「不过苏濛，只是效忠一个人，这不就成独裁了吗？」文承平静地反问。
「现在是非常时期，将权力分散是非常没有效率的行为。」苏濛平静地反驳，她顿了顿补充，「守护者的权力一旦更替，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从苏濛坚定的眼眸来看，根本没有回旋余地啊。
文承注视苏濛不语，看着这个陌生的文静女孩。
「文承，」苏濛走到文承面前仰望他，「如果你可以重新确定你的誓言，我就会支持你当组长。」
「什么……誓言……」
「效忠，不，保护柳真。」苏濛牵起他的手放到心口。
原来苏濛自始至终都是这个小心思啊……可是听起来为什么这么心酸呢？
「她……不需要我保护。」
「文承，你还不明白吗？能解开回环的只有你和柳真，如果你们两个还心存芥蒂……」
「苏濛，别说了。」柳真抬起手臂，「我不需要他保护，他也没打算保护我。」
就算是真想保护，空口说说又有什么意义……文承对着地毯苦笑。
「我……」文承攒足了劲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证明。」
「算了算了，」柳真站起来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也不要为难笨蛋了，组长还是我当好了。」
「不行……」文承咬着牙说，「让我来，我会做的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好！」
「抱歉，」柳真突然面露冷漠，「你在我们里面实力是最弱的，连冷板凳都排不上。」
这样冷漠的声音似寒风一般，令房间陷入急冻的冷寂。
文承的眼角在跳动。
「文承，柳真不是那个意思……」苏濛握紧了他的手。
「我就是这个意思。」柳真将怒火瞪向苏濛。
「哎……你们两个别这样好不好啊……」苏濛闭上眼睛，表现出无奈的生气。
文承紧蹙眉头，事到如今不可以再意气用事了，大局为重。
如此一来，这样的条件并不是不可以接受，那应该是因为心态上的转变。两个人之前明明就势同水火，但现在还会互相问候的吧，至少还能很默契地一起保护苏濛不是吗？
不，其实到最后一定会和柳真不合吧！至少在苏濛这一点上，柳真和文承已经成为情敌了，把她送走是两人，不，三人唯一的默契，这也是和柳真可以建立良好关系的基础。
虽然这样的逻辑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文承还是很好地说服了自己。
保护柳真，效忠柳真，当然都是可以做到的。不过……
「柳真，如果硬要我表态的话……」文承攥紧了拳头，涨红了脸抬头说，「我不同意这个组织效忠你！」
「哦？你以为我想吗？」柳真用轻蔑的眼神刺向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承注视柳真，平复了心跳后说，「柳真……如果……」
「如果什么？爽快点！」
「如果说要效忠你的话……只能是我一个人！」
组织效忠我，而我效忠柳真，这才是正确的操作！这样即便柳真离开了，组织也可以有效地运转下去，所以如果谁该挑起这个重担，那只能是我！
这样的回答应该完美了！
文承带着真诚的眼神环视众人，只见苏濛耷拉下肩膀，小竹拍了一下脑门，林远抿了一口茶又摇了摇头，凯瑟琳捂住嘴窃笑。
文承接着看向柳真，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看着她挑起越来越凶的眉毛，看着她牙咬地嘎嘎响，肩膀越来越剧烈地颤抖。
「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