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回 胆大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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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因为宗佻您们气朕，恼朕，朕都知道……呵呵……”皇帝一把年纪了又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只是他还是心里抱有某种幻想，希望这个有着赤子之心的孩子能稍微再宽恕他这个不得以的老头子一回。
“皇爷爷，我们不是……哎呀，就就……”赵朝宣一脸的尴尬窘迫，心里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是的皇爷爷……我们……唉……其实，要说不生您的气，那才是骗您的。
小叔叔这几年遭的什么罪，您不是比我们更清楚，更心疼。
可是，有好几次，他都快搭上一条命了，可您呢，明明知道背后作恶者是谁，偏偏就是不肯处置。
都说您最心疼的是小叔叔赵宗佻，可是这三番四次下来，我看您最心疼的还是您那无恶不作的宝贝儿子，宗鲁王！”姜墨知道她说了假话皇帝也听得出来，再说了他们这委屈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开门见山。
“二爷？”还真没有人敢当着皇帝的面这么大胆，这么直接的，王公公有些担心地小声提醒道。
“咳嗯……姜二……”赵朝宣也连忙给她使眼色，这话是在理，可会不会稍微重了些的，毕竟皇爷爷他现在。
“呼……我说的是事实，宗鲁王是皇爷爷的儿子，他做过什么，错过什么，皇爷爷定当比我们俩孩子更明白，更清楚，难道不是吗？
您是他父皇，有所偏袒，有失偏颇我们都能理解，可您也不能放任他肆意妄为，对于他屡次要谋害小叔叔性命熟视无睹啊！
我知道说叫假话您也不信的，所以墨儿也不瞒着您，今日这事我是气的，不然我也不会冲去他府上动手！
呼……别的不说，但是小叔叔挨着神鬼十三针的模样，简直痛不欲生！您是没见到，不然您肯定比我更气！
我也不是要您为难，更不想胡闹，您要我怎样都好，但就小叔叔的事，我不会退让！也不能退让！”姜墨一脸的不卑不亢。
“咳咳……”皇帝早知道姜墨这丫头的心意，见她如此，心中虽有郁结，却也替赵宗佻莫名地高兴。
“二爷……”哎……知道这二爷是心疼上将的，可这个时候也不该什么都说嘛，话挑了明，那他们家主子心里又该是如何呢？
虽然他们家主子是有些……有些有失偏颇了，可那也是他们家主子不得以的啊，作为皇帝的苦衷不是谁都能理解的，二爷这话说的是有些不妥了，王公公有些着急起来。
“王公公，我想皇爷爷是要听这些真话的吧？”姜墨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可是这种时候再说那么虚情假意的话，别说皇帝不信，就连她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
气就是气，不对就是不对，有些话说明白点好过憋在彼此心里。
“呼……王公公，你怎么还在这？”其实姜墨这话倒是说准了，皇帝就是想听他们说真话的。
虽然他知道这丫头脾气乖张得很，有时候话里话外带着刺，听上去是有些不大好受。
可几十年的沉浮历练让皇帝更加珍惜敢在他面前讲真话的人，看出王公公是担心他受不住，可皇帝既然要听，自然就有心里准备，便驳了王公公的话。
“皇上，奴才……”
皇帝拟好了圣旨，按理说这般着急的昭书定是要越快发出越好。
可是王公公深知皇帝和姜墨二人的脾气，他实在是怕二爷这冒失乖张的性子一句话说不当了，再惹了他们家主子不快。
一方面会再伤了他们主子的身体，另一方面若是他们家主子再下了什么命令，那上将那里怕是就再难挽回了，所以王公公不敢贸然离去。
“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宣召！
记得传朕口谕，调派禁卫军和京畿营出宫宣旨待命，着宗广全力负责查办此事，宗厉王从中协助，明日天亮之前，朕要知道结果！”皇帝对着王公公吩咐道。
“是，老奴领旨，老奴这就去办！”王公公知道自己皇帝主子的脾气，这是嫌着他了，他是得赶紧宣召去了，但心里却仍旧一片忐忑，行礼退下之前还不忘深深望了姜墨一眼，希望她能够明白他的恳求。
“快去！”皇帝真的不耐烦起来。
“是，是！奴才告退！”皇帝动了怒，王公公只得疾步退了出去，匆匆前去宣旨……
“皇爷爷……您，您别乱动……”皇帝被王公公的犹豫气得直咳嗽，赵朝宣连忙扶起他顺着他的后背。
“皇爷爷……热茶……”姜墨也连忙捧了一杯参茶，不用皇帝动手，便掀了茶盖，贴心地递到皇帝唇边。
如此小心细致，皇帝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后倒是愣住了，嘴就停在茶盏旁，微微皱眉。
“皇爷爷，不烫的，您先喝些，润润嗓子吧。”姜墨以为皇帝是怕烫，便连忙解释道。
皇帝却仍旧未动，姜墨倒是诧异了，瞬间似乎又明白过来什么，一脸尴尬地往后扯手道：“呃……皇爷爷是，是因为恼我，对我不放心吧？
呵呵……皇爷爷您想错我了，我姜墨就是再气恼记恨宗鲁王，也不会牵连无辜，更何况是您。
我是生气，但终归气归气，可也不至于就为这点事就要……您若不放心，我让他们换一杯便是了。”
姜墨冷笑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盏自嘲起来。
刚刚只是看着皇帝咳嗽，她没多想直接就捧了茶，虽然她是对皇帝有意见的，可那也只是有意见，她还不至于……皇帝的反应多少有些让姜墨不舒服了。
“不，丫头……朕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朕都如此了，在你们看来根本是昏庸，只知道袒护宗鲁王，屡次让你们受到伤害和委屈，却总做不了主，朕都觉得朕该受这些，而你们这么待朕……不值得……”皇帝是心里愧疚，带着浓浓的无奈和落寞。
姜墨的手便僵住了，本以为他是嫌弃的，可没想到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如此卑微，她于心不忍。
她只是想要个公道，对于皇爷爷本无意伤害，可是到底是牵连着的，她也觉得很无奈。
“皇爷爷……”赵朝宣也是心里一阵发酸。
“皇爷爷，其实……事情也不至于如此，到底值不值的不是您说了算，而是我们。
老话还说呢，一家人那是打断骨头都得连着筋的，就算有个不满，闹个别扭什么的，拎拎清，可那还是一家人啊。
您是尊长，又体恤疼爱我们小辈，虽然偶尔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您的心一直都是好的。
还是那句话，他是您儿子嘛，您稍有偏袒，我们都懂，只是……您也不能太让小叔叔一人吃了这全部委屈啊。
呼……除此之外，我们但没有可再生气的了。”姜墨说来说去就是要皇帝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该给小叔叔赵宗佻一个交代的。
“呵呵……你们，你们当真？”皇帝已知了这俩孩子的心意，却不敢相信。
“皇爷爷，姜二不也说了，我们是有些脾气，那也是针对宗鲁王的，不是针对您，您对我们那般好，我们又怎么会怪您呢。”皇帝虚不受力的模样，找朝宣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呵呵……朕真待你们那般好了？”皇帝一脸的自嘲失笑，自己做成如何，自己心里当然知道，这俩孩子不过是在安慰他罢了。
“当然啊！”关于皇帝对他们的关心，赵朝宣和姜墨几乎异口同声。
毕竟除了宗鲁王这件事上，皇帝待他们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们就算再恼，可也不能昧了良心。
也许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心下怅然，皇帝眉头蹙起，一脸百感交集，这俩孩子是……
“朕知道……因为宗佻您们气朕，恼朕，朕都知道……呵呵……”皇帝一把年纪了又有什么看不透的呢，只是他还是心里抱有某种幻想，希望这个有着赤子之心的孩子能稍微再宽恕他这个不得以的老头子一回。
“皇爷爷，我们不是……哎呀，就就……”赵朝宣一脸的尴尬窘迫，心里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是的皇爷爷……我们……唉……其实，要说不生您的气，那才是骗您的。
小叔叔这几年遭的什么罪，您不是比我们更清楚，更心疼。
可是，有好几次，他都快搭上一条命了，可您呢，明明知道背后作恶者是谁，偏偏就是不肯处置。
都说您最心疼的是小叔叔赵宗佻，可是这三番四次下来，我看您最心疼的还是您那无恶不作的宝贝儿子，宗鲁王！”姜墨知道她说了假话皇帝也听得出来，再说了他们这委屈是实实在在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开门见山。
“二爷？”还真没有人敢当着皇帝的面这么大胆，这么直接的，王公公有些担心地小声提醒道。
“咳嗯……姜二……”赵朝宣也连忙给她使眼色，这话是在理，可会不会稍微重了些的，毕竟皇爷爷他现在。
“呼……我说的是事实，宗鲁王是皇爷爷的儿子，他做过什么，错过什么，皇爷爷定当比我们俩孩子更明白，更清楚，难道不是吗？
您是他父皇，有所偏袒，有失偏颇我们都能理解，可您也不能放任他肆意妄为，对于他屡次要谋害小叔叔性命熟视无睹啊！
我知道说叫假话您也不信的，所以墨儿也不瞒着您，今日这事我是气的，不然我也不会冲去他府上动手！
呼……别的不说，但是小叔叔挨着神鬼十三针的模样，简直痛不欲生！您是没见到，不然您肯定比我更气！
我也不是要您为难，更不想胡闹，您要我怎样都好，但就小叔叔的事，我不会退让！也不能退让！”姜墨一脸的不卑不亢。
“咳咳……”皇帝早知道姜墨这丫头的心意，见她如此，心中虽有郁结，却也替赵宗佻莫名地高兴。
“二爷……”哎……知道这二爷是心疼上将的，可这个时候也不该什么都说嘛，话挑了明，那他们家主子心里又该是如何呢？
虽然他们家主子是有些……有些有失偏颇了，可那也是他们家主子不得以的啊，作为皇帝的苦衷不是谁都能理解的，二爷这话说的是有些不妥了，王公公有些着急起来。
“王公公，我想皇爷爷是要听这些真话的吧？”姜墨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可是这种时候再说那么虚情假意的话，别说皇帝不信，就连她自己也会觉得不舒服。
气就是气，不对就是不对，有些话说明白点好过憋在彼此心里。
“呼……王公公，你怎么还在这？”其实姜墨这话倒是说准了，皇帝就是想听他们说真话的。
虽然他知道这丫头脾气乖张得很，有时候话里话外带着刺，听上去是有些不大好受。
可几十年的沉浮历练让皇帝更加珍惜敢在他面前讲真话的人，看出王公公是担心他受不住，可皇帝既然要听，自然就有心里准备，便驳了王公公的话。
“皇上，奴才……”
皇帝拟好了圣旨，按理说这般着急的昭书定是要越快发出越好。
可是王公公深知皇帝和姜墨二人的脾气，他实在是怕二爷这冒失乖张的性子一句话说不当了，再惹了他们家主子不快。
一方面会再伤了他们主子的身体，另一方面若是他们家主子再下了什么命令，那上将那里怕是就再难挽回了，所以王公公不敢贸然离去。
“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宣召！
记得传朕口谕，调派禁卫军和京畿营出宫宣旨待命，着宗广全力负责查办此事，宗厉王从中协助，明日天亮之前，朕要知道结果！”皇帝对着王公公吩咐道。
“是，老奴领旨，老奴这就去办！”王公公知道自己皇帝主子的脾气，这是嫌着他了，他是得赶紧宣召去了，但心里却仍旧一片忐忑，行礼退下之前还不忘深深望了姜墨一眼，希望她能够明白他的恳求。
“快去！”皇帝真的不耐烦起来。
“是，是！奴才告退！”皇帝动了怒，王公公只得疾步退了出去，匆匆前去宣旨……
“皇爷爷……您，您别乱动……”皇帝被王公公的犹豫气得直咳嗽，赵朝宣连忙扶起他顺着他的后背。
“皇爷爷……热茶……”姜墨也连忙捧了一杯参茶，不用皇帝动手，便掀了茶盖，贴心地递到皇帝唇边。
如此小心细致，皇帝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嗽后倒是愣住了，嘴就停在茶盏旁，微微皱眉。
“皇爷爷，不烫的，您先喝些，润润嗓子吧。”姜墨以为皇帝是怕烫，便连忙解释道。
皇帝却仍旧未动，姜墨倒是诧异了，瞬间似乎又明白过来什么，一脸尴尬地往后扯手道：“呃……皇爷爷是，是因为恼我，对我不放心吧？
呵呵……皇爷爷您想错我了，我姜墨就是再气恼记恨宗鲁王，也不会牵连无辜，更何况是您。
我是生气，但终归气归气，可也不至于就为这点事就要……您若不放心，我让他们换一杯便是了。”
姜墨冷笑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盏自嘲起来。
刚刚只是看着皇帝咳嗽，她没多想直接就捧了茶，虽然她是对皇帝有意见的，可那也只是有意见，她还不至于……皇帝的反应多少有些让姜墨不舒服了。
“不，丫头……朕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朕都如此了，在你们看来根本是昏庸，只知道袒护宗鲁王，屡次让你们受到伤害和委屈，却总做不了主，朕都觉得朕该受这些，而你们这么待朕……不值得……”皇帝是心里愧疚，带着浓浓的无奈和落寞。
姜墨的手便僵住了，本以为他是嫌弃的，可没想到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如此卑微，她于心不忍。
她只是想要个公道，对于皇爷爷本无意伤害，可是到底是牵连着的，她也觉得很无奈。
“皇爷爷……”赵朝宣也是心里一阵发酸。
“皇爷爷，其实……事情也不至于如此，到底值不值的不是您说了算，而是我们。
老话还说呢，一家人那是打断骨头都得连着筋的，就算有个不满，闹个别扭什么的，拎拎清，可那还是一家人啊。
您是尊长，又体恤疼爱我们小辈，虽然偶尔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您的心一直都是好的。
还是那句话，他是您儿子嘛，您稍有偏袒，我们都懂，只是……您也不能太让小叔叔一人吃了这全部委屈啊。
呼……除此之外，我们但没有可再生气的了。”姜墨说来说去就是要皇帝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该给小叔叔赵宗佻一个交代的。
“呵呵……你们，你们当真？”皇帝已知了这俩孩子的心意，却不敢相信。
“皇爷爷，姜二不也说了，我们是有些脾气，那也是针对宗鲁王的，不是针对您，您对我们那般好，我们又怎么会怪您呢。”皇帝虚不受力的模样，找朝宣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
“呵呵……朕真待你们那般好了？”皇帝一脸的自嘲失笑，自己做成如何，自己心里当然知道，这俩孩子不过是在安慰他罢了。
“当然啊！”关于皇帝对他们的关心，赵朝宣和姜墨几乎异口同声。
毕竟除了宗鲁王这件事上，皇帝待他们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们就算再恼，可也不能昧了良心。
也许是不敢相信，也许是心下怅然，皇帝眉头蹙起，一脸百感交集，这俩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