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回 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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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兴许真是襁褓之时的赵佻就跟皇帝颇有缘分，本来痛得哇哇直哭，可才靠进皇帝怀里没多久，他居然就止住了哭声。
抿了嘴，虽还有抽泣，可却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他像是听懂了皇帝的呢喃呵护，居然就这么止住了，渐渐地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奇怪地望着皇帝，皱着小眉头。
别说王公公了，就连皇帝自己也一脸诧异。
他还正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可这小家伙居然就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般乖巧，似乎是与他心意相通，不知为何，皇帝当下就突然想起了逝去的小弟，想起了他小时候也是这般乖巧靠在他怀里撒娇，心中百感交集，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
嘶……这小家伙是在对着他笑吗？他，他没看错眼吧？
他这笨手笨脚的，就怕再惹得他难过了，可这小家伙居然真就停了哭声，一抽一抽的靠在他怀里喘气，通红的小脸还挂在尚未干涸的泪痕，然后就，就咧嘴笑了。
呃……不知道为何，当下，皇帝就跟触电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怀里这小家伙由哭转笑。
一开始只是咧嘴，皇帝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后来这小家伙居然就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清脆了整个养心殿，倒是闹得皇帝突然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孩子还真是……呵呵呵……
小半年了，倒是终于见到皇帝笑了，皇后和王公公都暗暗松了口气，而皇帝也不曾发现他居然就这么笑出声来，仿佛百骸通畅，一扫雾霾。
天终于晴了……
呵呵……那时候的宗佻啊跟他极其有缘，而且就喜欢赖在他跟前。
好些时候他要赶着上朝，可宗佻还腻在他怀中睡着，皇帝不忍心叫醒，也不舍得换手，结果要么是迟了早朝，要么干脆就免了早朝，一定是陪着他睡醒了之后才敢离开。
宗佻身上太有他父亲镇山王的影子，不论是出自愧疚还是疼惜，皇帝对他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
恩宠无人能比，也无人敢多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舒缓他内心的遗憾和苦楚吧。
唉……小弟大概是他心口上永远的痛吧，一想起来总让人鼻头发酸。
皇帝唏嘘了半天，心里一片怆然，再抬头却看见这俩孩子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怎么了的样子。
皇帝心下一叹，唉……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小弟，呼……是他又想得太远了，眼下还是要先解决了这俩小家伙的事才行啊。
“皇上，您，您没事吧？”王公公也是一脸诧异，他们家主子不是有话要说嘛，怎么把二爷叫过来之后什么都不问，倒是自己先愣起神来了。
“皇，皇爷爷……？”赵朝宣也一脸忐忑，皇爷爷这是怎么了，要打要骂就快点着啊，光看着他们发什么愣啊，怪瘆人的。
“呼……呵呵……”皇帝突然笑了。
“皇，皇爷爷，您，您没事吧？”赵朝宣越发觉得心里发慌。
“哼，当朕是你小子呢，脾气说来就来，朕是皇帝，可不是你这小霸王！”也许是因为刚刚想到了小弟，皇帝本来郁结的心绪一瞬间好了不少。
“皇爷爷，您，您这什么话嘛，您刚在宗鲁王府不还要拿了姜二去的！”赵朝宣一脸的小不满。
“嘿，你这小子！”这小兔崽子还真是揪着不放了！皇帝皱眉一脸牙疼模样。
“咳嗯，朝宣……”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不都答应好好的嘛，怎么越到皇爷爷跟前他越是来脾气呢，姜墨也对他直挤眉弄眼的，希望他能别再惹皇爷爷动气了，就算是为了她，也没必要。
“呵呵……丫头？”
“啊？”皇帝没有真跟赵朝宣计较，倒是转头突然看向了姜墨。
本来还是担心赵朝宣的姜墨突然心里一怔，十分忐忑皇帝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唉……你倒是胆子真不小，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敢都独闯宗鲁王王府，你可知道擅闯亲王府，他们完全可以先斩后奏，打死不论的，你就一点不怕吗？”皇帝眉头一抖，满是无奈道。
“事后是有些怕的，不过当下，我顾不上！”姜墨倒也是实话实说。
“嗯？”皇帝有些愣了。
“我也不怕惹您不高兴，实话说了吧，我就是冲着宗鲁王和赵南川的命去的！
伤我，有您的话，我也就忍了，可敢伤小叔叔，我就跟他们没完！”姜墨知道皇帝的性情，所以当着他的面也不说假话。
“你，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姜墨浑身的戾气让皇帝心下无奈。
“当然知道，我就没打算逃，只不过是您和小叔叔快我了一步，不然……”姜墨一脸遗憾。
“哼！你这丫头倒是敢说，要不是宗佻跟朕及时赶到，你这丫头怕是已铸成大错了！”皇帝看着姜墨一脸无谓模样，心下一阵无奈。
“皇爷爷，对您不敬，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收拾宗鲁王我不觉得我有错！”姜墨坚持道。
“你！”皇帝一脸诧异，倒也不觉得太意外，他知道姜墨这孩子的脾气，惹了宗佻的就是惹了她，这孩子是在护短了。
“我也这么认为的！”赵朝宣立刻顶了姜墨一句。
“你小子净跟着添什么乱啊！”皇帝一脸无奈。
“皇爷爷，对您不敬，我甘愿受罚，您想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您也得还小叔叔一个公道！”姜墨一脸灼灼，毫不畏惧。
“你这丫头，究竟是知道多少啊……”皇帝突然又叹了起来。
“皇爷爷，别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宗鲁王处处针对，次次想置小叔叔于死地，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您必须要管，也必须给小叔叔一个公道！否则，否则我姜墨死不足惜！”姜墨为了赵宗佻之事真的可以豁出命去。
“嘶……你这丫头……”总是张口闭口就是死死死的，皇帝皱眉。
“哎呦，二爷，什么事皇上都能为您几位做主，咱别老是死不死的，怪吓人的。”王公公替皇上说出了心里话。
“我也不想死啊，可是，是他们欺人太甚！
我都想好了，若是小叔叔这一次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先杀了他们，然后自我了断，说什么也要陪着小叔叔一起！”这是姜墨一脸负气模样。
“姜二！”皇帝还没怎么说话，赵朝宣倒是先急了，敢情之前杀去宗鲁王府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啊，怪不得谁也不说，就单枪匹马的，这混蛋，还真不当他是兄弟啊！
“唉……你这丫头这浑身的胆识和魄力还真像极了你父亲，当年他就是单枪匹马杀入匈奴军营救出了宗厉王，如今你却是……唉……”这丫头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胆识勇气，虽然是给他惹了这天大的麻烦，可皇帝心里却真怪罪不起来，尤其是想起了之前的往事，更是又百感交集起来。
“皇爷爷，我，我知道您心里铁定是恼了我的，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心里也有数，您任何惩处，我都毫无怨言。
但是，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这事就算我一人，别牵连朝宣，小叔叔，干娘，也别跟我爹娘提起，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惹了事，更不能丢他们的人。”姜墨一脸祈求。
“呵呵……现在知道担心牵连他们了？”皇帝挑眉。
“一人做事一人当，皇爷爷您宅心仁厚，定不会迁怒他们的，对吧？”姜墨恳求。
“唉……”
“皇爷爷……”姜墨别的不怕，唯独怕自己这一次牵连了所有自己关心的人。
“你的伤……疼不疼？”姜墨一脸灼灼，皇帝却看着姜墨脸上的伤痕和血渍，心里又软了一些。
“呃……不，嘶……不，不疼……”皇帝突然转了话锋，问起了她的伤口，姜墨本想掩过去的，下意识用手去触脸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疼痛，忍着龇牙咧嘴挤出一丝无碍。
“唉……来人啊！”
“皇爷爷，您还真要……”
“朝宣！”
“朕真要什么？”皇帝正欲对外宣人，赵朝宣吓坏了，出声想要阻拦。
说来也怪，兴许真是襁褓之时的赵佻就跟皇帝颇有缘分，本来痛得哇哇直哭，可才靠进皇帝怀里没多久，他居然就止住了哭声。
抿了嘴，虽还有抽泣，可却真的就安静了下来。
他像是听懂了皇帝的呢喃呵护，居然就这么止住了，渐渐地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奇怪地望着皇帝，皱着小眉头。
别说王公公了，就连皇帝自己也一脸诧异。
他还正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可这小家伙居然就在他怀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般乖巧，似乎是与他心意相通，不知为何，皇帝当下就突然想起了逝去的小弟，想起了他小时候也是这般乖巧靠在他怀里撒娇，心中百感交集，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意。
嘶……这小家伙是在对着他笑吗？他，他没看错眼吧？
他这笨手笨脚的，就怕再惹得他难过了，可这小家伙居然真就停了哭声，一抽一抽的靠在他怀里喘气，通红的小脸还挂在尚未干涸的泪痕，然后就，就咧嘴笑了。
呃……不知道为何，当下，皇帝就跟触电了一般，呆呆地看着怀里这小家伙由哭转笑。
一开始只是咧嘴，皇帝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后来这小家伙居然就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清脆了整个养心殿，倒是闹得皇帝突然一脸的哭笑不得。
这孩子还真是……呵呵呵……
小半年了，倒是终于见到皇帝笑了，皇后和王公公都暗暗松了口气，而皇帝也不曾发现他居然就这么笑出声来，仿佛百骸通畅，一扫雾霾。
天终于晴了……
呵呵……那时候的宗佻啊跟他极其有缘，而且就喜欢赖在他跟前。
好些时候他要赶着上朝，可宗佻还腻在他怀中睡着，皇帝不忍心叫醒，也不舍得换手，结果要么是迟了早朝，要么干脆就免了早朝，一定是陪着他睡醒了之后才敢离开。
宗佻身上太有他父亲镇山王的影子，不论是出自愧疚还是疼惜，皇帝对他简直是疼到了骨子里。
恩宠无人能比，也无人敢多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勉强舒缓他内心的遗憾和苦楚吧。
唉……小弟大概是他心口上永远的痛吧，一想起来总让人鼻头发酸。
皇帝唏嘘了半天，心里一片怆然，再抬头却看见这俩孩子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怎么了的样子。
皇帝心下一叹，唉……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小弟，呼……是他又想得太远了，眼下还是要先解决了这俩小家伙的事才行啊。
“皇上，您，您没事吧？”王公公也是一脸诧异，他们家主子不是有话要说嘛，怎么把二爷叫过来之后什么都不问，倒是自己先愣起神来了。
“皇，皇爷爷……？”赵朝宣也一脸忐忑，皇爷爷这是怎么了，要打要骂就快点着啊，光看着他们发什么愣啊，怪瘆人的。
“呼……呵呵……”皇帝突然笑了。
“皇，皇爷爷，您，您没事吧？”赵朝宣越发觉得心里发慌。
“哼，当朕是你小子呢，脾气说来就来，朕是皇帝，可不是你这小霸王！”也许是因为刚刚想到了小弟，皇帝本来郁结的心绪一瞬间好了不少。
“皇爷爷，您，您这什么话嘛，您刚在宗鲁王府不还要拿了姜二去的！”赵朝宣一脸的小不满。
“嘿，你这小子！”这小兔崽子还真是揪着不放了！皇帝皱眉一脸牙疼模样。
“咳嗯，朝宣……”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不都答应好好的嘛，怎么越到皇爷爷跟前他越是来脾气呢，姜墨也对他直挤眉弄眼的，希望他能别再惹皇爷爷动气了，就算是为了她，也没必要。
“呵呵……丫头？”
“啊？”皇帝没有真跟赵朝宣计较，倒是转头突然看向了姜墨。
本来还是担心赵朝宣的姜墨突然心里一怔，十分忐忑皇帝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唉……你倒是胆子真不小，一个人单枪匹马就敢都独闯宗鲁王王府，你可知道擅闯亲王府，他们完全可以先斩后奏，打死不论的，你就一点不怕吗？”皇帝眉头一抖，满是无奈道。
“事后是有些怕的，不过当下，我顾不上！”姜墨倒也是实话实说。
“嗯？”皇帝有些愣了。
“我也不怕惹您不高兴，实话说了吧，我就是冲着宗鲁王和赵南川的命去的！
伤我，有您的话，我也就忍了，可敢伤小叔叔，我就跟他们没完！”姜墨知道皇帝的性情，所以当着他的面也不说假话。
“你，你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吗？”姜墨浑身的戾气让皇帝心下无奈。
“当然知道，我就没打算逃，只不过是您和小叔叔快我了一步，不然……”姜墨一脸遗憾。
“哼！你这丫头倒是敢说，要不是宗佻跟朕及时赶到，你这丫头怕是已铸成大错了！”皇帝看着姜墨一脸无谓模样，心下一阵无奈。
“皇爷爷，对您不敬，我承认是我不对，可收拾宗鲁王我不觉得我有错！”姜墨坚持道。
“你！”皇帝一脸诧异，倒也不觉得太意外，他知道姜墨这孩子的脾气，惹了宗佻的就是惹了她，这孩子是在护短了。
“我也这么认为的！”赵朝宣立刻顶了姜墨一句。
“你小子净跟着添什么乱啊！”皇帝一脸无奈。
“皇爷爷，对您不敬，我甘愿受罚，您想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可是……您也得还小叔叔一个公道！”姜墨一脸灼灼，毫不畏惧。
“你这丫头，究竟是知道多少啊……”皇帝突然又叹了起来。
“皇爷爷，别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宗鲁王处处针对，次次想置小叔叔于死地，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您必须要管，也必须给小叔叔一个公道！否则，否则我姜墨死不足惜！”姜墨为了赵宗佻之事真的可以豁出命去。
“嘶……你这丫头……”总是张口闭口就是死死死的，皇帝皱眉。
“哎呦，二爷，什么事皇上都能为您几位做主，咱别老是死不死的，怪吓人的。”王公公替皇上说出了心里话。
“我也不想死啊，可是，是他们欺人太甚！
我都想好了，若是小叔叔这一次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先杀了他们，然后自我了断，说什么也要陪着小叔叔一起！”这是姜墨一脸负气模样。
“姜二！”皇帝还没怎么说话，赵朝宣倒是先急了，敢情之前杀去宗鲁王府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啊，怪不得谁也不说，就单枪匹马的，这混蛋，还真不当他是兄弟啊！
“唉……你这丫头这浑身的胆识和魄力还真像极了你父亲，当年他就是单枪匹马杀入匈奴军营救出了宗厉王，如今你却是……唉……”这丫头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胆识勇气，虽然是给他惹了这天大的麻烦，可皇帝心里却真怪罪不起来，尤其是想起了之前的往事，更是又百感交集起来。
“皇爷爷，我，我知道您心里铁定是恼了我的，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心里也有数，您任何惩处，我都毫无怨言。
但是，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这事就算我一人，别牵连朝宣，小叔叔，干娘，也别跟我爹娘提起，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惹了事，更不能丢他们的人。”姜墨一脸祈求。
“呵呵……现在知道担心牵连他们了？”皇帝挑眉。
“一人做事一人当，皇爷爷您宅心仁厚，定不会迁怒他们的，对吧？”姜墨恳求。
“唉……”
“皇爷爷……”姜墨别的不怕，唯独怕自己这一次牵连了所有自己关心的人。
“你的伤……疼不疼？”姜墨一脸灼灼，皇帝却看着姜墨脸上的伤痕和血渍，心里又软了一些。
“呃……不，嘶……不，不疼……”皇帝突然转了话锋，问起了她的伤口，姜墨本想掩过去的，下意识用手去触脸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疼痛，忍着龇牙咧嘴挤出一丝无碍。
“唉……来人啊！”
“皇爷爷，您还真要……”
“朝宣！”
“朕真要什么？”皇帝正欲对外宣人，赵朝宣吓坏了，出声想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