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回 舍不得所以更要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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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丫头？”姜墨似乎又钻牛角尖了，连皇帝的问话都没听见，还是赵宗佻诧异回身拍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
“啊？小叔叔，您要什么？”也许是这半年来朝夕相处的默契，赵宗佻一个动作，姜墨便立即给出了反应，倒是让赵宗佻心里蓦然一暖，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丫头……错错眼，是朕……”皇帝见姜墨那副傻样子，心里是高兴的，嘴上却一脸揶揄模样。
“啊？”姜墨突然就有些尴尬起来道：“皇爷爷您，您要什么？”
“呵呵……得，敢情我们这傻丫头根本就没听见朕这老头子说了什么啊……”皇帝似乎责怪之意都没有，倒是笑得越发暧昧起来。
“呃……皇爷爷……恕罪，刚刚墨儿是有些走神了……”姜墨一脸赔罪模样，脸一片羞红。
真是的，她怎么又发花痴了，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她不能如此，就算赵宗佻再好看，她再喜欢，可也不能这么着啊，连皇爷爷的话都没听见，简直该死，该死……姜墨心里一阵自我鄙视。
“呵呵……这神走得好，走得好啊……”皇帝哈哈笑了起来。
“呃……”姜墨越发窘迫，低着头，小手在下头不停搅动。
“哎呦……”一旁的赵朝宣见她老毛病又犯了，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模样。
屋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姜墨着实没勇气抬头。
“丫头……没事……”赵宗佻见她实在羞臊得厉害，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甜蜜，竟然有些舍不得就这么快开口维护，可到底是心疼她的，赵宗佻垂在椅背上的手悄悄拍了拍姜墨的。
“小叔叔？”姜墨感觉到了，微微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宗佻。
“呵呵……”而赵宗佻只是笑着，什么都再没说，姜墨却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皇帝见状跟身旁的王公公对了一记眼神，甚是欣慰啊……
“呵呵……父皇……今日宗佻眼睛复明乃是大喜啊，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一旁的王妃卫鸾也见不得姜墨如此窘迫害臊的模样，便暗暗推了宗广王一把，宗广王知道王妃的意思，便笑着朝皇帝请示道。
“是，宗广说得对，是得好好庆祝一番，这样吧，你们一块随朕进宫，朕让御膳房他们备宴，咱们好好在一块吃顿饭。”皇帝提议道。
“父皇，是该一块好好用顿膳了，只是这宫里就算了吧，不如就到儿臣府上，还近些，您看如何啊？”宗广王又请示道。
“也好，宗佻眼睛刚刚恢复，是不能太累着。”皇帝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皇爷爷，王爷，都不用挪动，咱们直接在小叔叔府上不就好了嘛。”姜墨也是怕赵宗佻眼睛初恢复，出去仍旧有些不适应，干脆提议直接在这就好。
“在宗佻这？你这丫头和朝宣不常跟朕这抱怨，你们小叔叔府上的膳食寡淡无味嘛，在这你俩能行？”皇帝挑眉笑问道。
“嘿，皇爷爷，谁说吃小叔叔府上的菜了，这天立秋一段时间了，正是吃羊肉炉的好时候嘛，赶好羊肉滋补，小叔叔又能吃，咱们不如就吃羊肉炉怎么样？”要说起吃，姜墨那可是这京里数一数二的。
“羊肉炉倒是好，这天气吃上倒也暖胃，只是……在这……？”皇帝仍旧挑这眉头。
“嘿嘿，皇爷爷，放心，是这，今个让您吃着正宗的西北味道，而且还是乌孙来的上好牛羊肉呢。”姜墨一脸自信满满。
“嗯？”对于外头的吃的，皇帝还真是不大了解。
“姜二，你是要阿腙那一家？”赵朝宣知道姜墨的主意。
“那当然了，这满京城就他们家最对味，皇爷爷，您看行不行？”姜墨请示道。
“当然可以，只是……这不一样也要出去吃？”皇帝捋着胡子道。
“不用，不用，就咱跟阿腙的关系，那还用出去吃啊，打声招呼，让他们一气全物件地送到小叔叔府上来就成。”姜墨一脸轻松道。
“呵呵……你这丫头这满京城的吃食，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吧？”皇帝笑道。
“嘿嘿，那是皇爷爷谬赞了，我也就好吃些可口的，皇爷爷也是同意了，我就安排他们去呢。”姜墨道。
“成成成，我们今个也当一回甩手掌柜，都听你这小丫头的。”皇帝笑得恣意。
“呵呵……那墨儿一准包您满意，白幽，白幽！”姜墨嚷嚷得叫来了白幽。
“你帮我个忙，去阿腙在城南的那处涮肉铺里知会一声，就说我们一个时辰后要在上将府吃上他们现做热乎的，让他们捡最好的拿来，到跟前报我的名就成，快去快回啊。”姜墨嘱咐着白幽道。
“哎，没问题……”白幽也常跟姜墨到那店里去蹭，熟门熟路，点头就往外去了。
皇帝见状便笑道：“呵呵……丫头啊，你在这京中的馆子里不会都是有一号的了吧，这报个名就能成了，还真是让朕这个老头子开眼啊……”
“嘿嘿……瞧皇爷爷说的，这还不是拿银子一家家堆出来的啊，我吃东西可从不赊账的，咱们信誉好呗。”姜墨倒是一脸不谦虚地自夸道。
“呵呵……你这丫头……哈哈哈……朕喜欢，朕喜欢……”皇帝今日的笑都赶上这半年来的全部了。
“嘿嘿……皇爷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姜墨一脸得意洋洋，赵宗佻也不由地会心宠溺一笑。
屋里全是贴心的自己人，倒也继续有说有笑得热闹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舒文腙铺子里的掌柜带小厮麻利地把最好的食材和铜炉锅都送了过来。
码好了，一切安排妥当，他们便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他们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吃了起来。
皇帝兴致一直高涨，宗广王和王妃也是如此，席间，除了赵宗佻之外，大家都吃了些酒。
尤其是皇帝，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壶，到了最后已经有些欢脱了，宗广王也有些酒劲上头，看着大家实在醉得不行了，赵宗佻才安排了人分别护送他们回去。
热闹散去，独留赵宗佻一人站在院中，望着朗朗星空，心里一片空旷寂寥。
“爷……您怎么还在外头啊，您眼睛刚好，身子可还没全恢复呢，怎么能在这吹风啊，快进去吧。”朱晌送了皇帝回来，看见赵宗佻还站在院中，有些心疼道。
“丫头呢？”赵宗佻习惯性地问道。
“爷，您忘了，王妃娘娘也喝多了，二爷跟小王爷一块陪着王爷王妃回宗广王府去了，白幽跟着送过去的。”朱晌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爷，毕竟他没吃酒啊，怎么二爷的事他转眼就忘了呢。
“哦，是啊……”赵宗佻确实有些忘了，毕竟这半年有她陪着早就成了习惯。
之前的半年，每到这个时辰，小丫头就该陪着他将天上的星星给他听了，不管他爱不爱听，那丫头就是非得死缠烂打地讲给他听，没想到后来他就习惯了，倒是还有些离不开了呢。
只是今晚……哎……是他太贪婪了，小丫头本就该有大把的年华去享受，去放纵，去美好，又怎么能就守着他这么个大叔蹉跎下去呢，有这小半年的时光，已经是足够了……
赵宗佻啊，赵宗佻，她还是个孩子，可你已经要入而立之年了，就算你喜欢，就算你不舍，那也不能自私，丫头应该值得更好，你不可以绑着她，不能。
“爷……你是不是舍不得二爷了？”朱晌见他们家爷半天不说话，犹豫了许久才试探性地问道。
“那丫头……我自然舍不得……可舍不得也得舍得……丫头就该活得无忧无虑，就该活得烂漫多彩，就该一直开心下去，一直……”赵宗佻这话里透出了一丝异样的自卑。
“爷？”朱晌诧异。
“好了，不是说今天来了折子嘛，你随我进书房详谈吧……”赵宗佻不愿意跟朱晌就这么问题讨论过多，便摆摆手，转身了。
“这……哎……是……”朱晌也只能默然一叹了……
“丫头……丫头？”姜墨似乎又钻牛角尖了，连皇帝的问话都没听见，还是赵宗佻诧异回身拍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
“啊？小叔叔，您要什么？”也许是这半年来朝夕相处的默契，赵宗佻一个动作，姜墨便立即给出了反应，倒是让赵宗佻心里蓦然一暖，有些忍俊不禁。
“呵呵……丫头……错错眼，是朕……”皇帝见姜墨那副傻样子，心里是高兴的，嘴上却一脸揶揄模样。
“啊？”姜墨突然就有些尴尬起来道：“皇爷爷您，您要什么？”
“呵呵……得，敢情我们这傻丫头根本就没听见朕这老头子说了什么啊……”皇帝似乎责怪之意都没有，倒是笑得越发暧昧起来。
“呃……皇爷爷……恕罪，刚刚墨儿是有些走神了……”姜墨一脸赔罪模样，脸一片羞红。
真是的，她怎么又发花痴了，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她不能如此，就算赵宗佻再好看，她再喜欢，可也不能这么着啊，连皇爷爷的话都没听见，简直该死，该死……姜墨心里一阵自我鄙视。
“呵呵……这神走得好，走得好啊……”皇帝哈哈笑了起来。
“呃……”姜墨越发窘迫，低着头，小手在下头不停搅动。
“哎呦……”一旁的赵朝宣见她老毛病又犯了，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模样。
屋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姜墨着实没勇气抬头。
“丫头……没事……”赵宗佻见她实在羞臊得厉害，心里突然就有些莫名的甜蜜，竟然有些舍不得就这么快开口维护，可到底是心疼她的，赵宗佻垂在椅背上的手悄悄拍了拍姜墨的。
“小叔叔？”姜墨感觉到了，微微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宗佻。
“呵呵……”而赵宗佻只是笑着，什么都再没说，姜墨却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皇帝见状跟身旁的王公公对了一记眼神，甚是欣慰啊……
“呵呵……父皇……今日宗佻眼睛复明乃是大喜啊，咱们得好好庆祝一番。”一旁的王妃卫鸾也见不得姜墨如此窘迫害臊的模样，便暗暗推了宗广王一把，宗广王知道王妃的意思，便笑着朝皇帝请示道。
“是，宗广说得对，是得好好庆祝一番，这样吧，你们一块随朕进宫，朕让御膳房他们备宴，咱们好好在一块吃顿饭。”皇帝提议道。
“父皇，是该一块好好用顿膳了，只是这宫里就算了吧，不如就到儿臣府上，还近些，您看如何啊？”宗广王又请示道。
“也好，宗佻眼睛刚刚恢复，是不能太累着。”皇帝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皇爷爷，王爷，都不用挪动，咱们直接在小叔叔府上不就好了嘛。”姜墨也是怕赵宗佻眼睛初恢复，出去仍旧有些不适应，干脆提议直接在这就好。
“在宗佻这？你这丫头和朝宣不常跟朕这抱怨，你们小叔叔府上的膳食寡淡无味嘛，在这你俩能行？”皇帝挑眉笑问道。
“嘿，皇爷爷，谁说吃小叔叔府上的菜了，这天立秋一段时间了，正是吃羊肉炉的好时候嘛，赶好羊肉滋补，小叔叔又能吃，咱们不如就吃羊肉炉怎么样？”要说起吃，姜墨那可是这京里数一数二的。
“羊肉炉倒是好，这天气吃上倒也暖胃，只是……在这……？”皇帝仍旧挑这眉头。
“嘿嘿，皇爷爷，放心，是这，今个让您吃着正宗的西北味道，而且还是乌孙来的上好牛羊肉呢。”姜墨一脸自信满满。
“嗯？”对于外头的吃的，皇帝还真是不大了解。
“姜二，你是要阿腙那一家？”赵朝宣知道姜墨的主意。
“那当然了，这满京城就他们家最对味，皇爷爷，您看行不行？”姜墨请示道。
“当然可以，只是……这不一样也要出去吃？”皇帝捋着胡子道。
“不用，不用，就咱跟阿腙的关系，那还用出去吃啊，打声招呼，让他们一气全物件地送到小叔叔府上来就成。”姜墨一脸轻松道。
“呵呵……你这丫头这满京城的吃食，就没有你不知道的吧？”皇帝笑道。
“嘿嘿，那是皇爷爷谬赞了，我也就好吃些可口的，皇爷爷也是同意了，我就安排他们去呢。”姜墨道。
“成成成，我们今个也当一回甩手掌柜，都听你这小丫头的。”皇帝笑得恣意。
“呵呵……那墨儿一准包您满意，白幽，白幽！”姜墨嚷嚷得叫来了白幽。
“你帮我个忙，去阿腙在城南的那处涮肉铺里知会一声，就说我们一个时辰后要在上将府吃上他们现做热乎的，让他们捡最好的拿来，到跟前报我的名就成，快去快回啊。”姜墨嘱咐着白幽道。
“哎，没问题……”白幽也常跟姜墨到那店里去蹭，熟门熟路，点头就往外去了。
皇帝见状便笑道：“呵呵……丫头啊，你在这京中的馆子里不会都是有一号的了吧，这报个名就能成了，还真是让朕这个老头子开眼啊……”
“嘿嘿……瞧皇爷爷说的，这还不是拿银子一家家堆出来的啊，我吃东西可从不赊账的，咱们信誉好呗。”姜墨倒是一脸不谦虚地自夸道。
“呵呵……你这丫头……哈哈哈……朕喜欢，朕喜欢……”皇帝今日的笑都赶上这半年来的全部了。
“嘿嘿……皇爷爷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姜墨一脸得意洋洋，赵宗佻也不由地会心宠溺一笑。
屋里全是贴心的自己人，倒也继续有说有笑得热闹起来……
不到一个时辰，舒文腙铺子里的掌柜带小厮麻利地把最好的食材和铜炉锅都送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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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兴致一直高涨，宗广王和王妃也是如此，席间，除了赵宗佻之外，大家都吃了些酒。
尤其是皇帝，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壶，到了最后已经有些欢脱了，宗广王也有些酒劲上头，看着大家实在醉得不行了，赵宗佻才安排了人分别护送他们回去。
热闹散去，独留赵宗佻一人站在院中，望着朗朗星空，心里一片空旷寂寥。
“爷……您怎么还在外头啊，您眼睛刚好，身子可还没全恢复呢，怎么能在这吹风啊，快进去吧。”朱晌送了皇帝回来，看见赵宗佻还站在院中，有些心疼道。
“丫头呢？”赵宗佻习惯性地问道。
“爷，您忘了，王妃娘娘也喝多了，二爷跟小王爷一块陪着王爷王妃回宗广王府去了，白幽跟着送过去的。”朱晌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爷，毕竟他没吃酒啊，怎么二爷的事他转眼就忘了呢。
“哦，是啊……”赵宗佻确实有些忘了，毕竟这半年有她陪着早就成了习惯。
之前的半年，每到这个时辰，小丫头就该陪着他将天上的星星给他听了，不管他爱不爱听，那丫头就是非得死缠烂打地讲给他听，没想到后来他就习惯了，倒是还有些离不开了呢。
只是今晚……哎……是他太贪婪了，小丫头本就该有大把的年华去享受，去放纵，去美好，又怎么能就守着他这么个大叔蹉跎下去呢，有这小半年的时光，已经是足够了……
赵宗佻啊，赵宗佻，她还是个孩子，可你已经要入而立之年了，就算你喜欢，就算你不舍，那也不能自私，丫头应该值得更好，你不可以绑着她，不能。
“爷……你是不是舍不得二爷了？”朱晌见他们家爷半天不说话，犹豫了许久才试探性地问道。
“那丫头……我自然舍不得……可舍不得也得舍得……丫头就该活得无忧无虑，就该活得烂漫多彩，就该一直开心下去，一直……”赵宗佻这话里透出了一丝异样的自卑。
“爷？”朱晌诧异。
“好了，不是说今天来了折子嘛，你随我进书房详谈吧……”赵宗佻不愿意跟朱晌就这么问题讨论过多，便摆摆手，转身了。
“这……哎……是……”朱晌也只能默然一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