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相当糟糕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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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3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郊平均气温27.3摄氏度。晚上22点41分，一架在光线不太足的夜空中看上去有点像波音C-17的飞机在郊区一个停机坪着陆。
C-17别称环球霸王Ⅲ，是上世纪80年代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也就是现在的波音公司——为美国空军研发生产的大型战略战术运输机。它融合战略和战术空运能力于一身，适用于快速将不对部署到主要军事基地或者直接运送到前方阵地的战略运输，必要时也可胜任各种战术运输和空投任务。这种故友的灵活性和机动性性能会带给任何部队以全球空运调配资源的能力。
而如今降落在此处迈阿密郊区停机坪上的，比C-17还要先进不少。比起C-17的单翼四发动机结构，如今的这架有六个发动机，而且是串列双翼布局。其中发动机本身在软件和硬件方面都做到了完全革新，而串列双翼对于其他动力系统的飞行器来说或许会显得有些不合理，但与技术独有的发动机搭配在一起简直是绝配。还有它的机载武器系统……总之，这一架战略战术运输机比起如今世界上各种同类型飞机都要强悍许多。
当然，有这样的性能，用来做运输机有点大材小用了。最近它接受了一定的改装和修整，在改换新颜的同时也得到了新的使命——作为九头蛇某支特别行动小队的移动阵地。它的正式学名是空中移动指挥站，它还获得了一个新的代号。
‘那架巴士(The-Bus)’——唔，算了，这个翻译实在是……还是直接用英文的‘Bus’来指代吧。
既然是移动阵地，空中移动指挥站，那Bus的内部设计也自然不可能跟以运输为主要用途的C-17一样。配合那比C-17要大上一些的舱内空间，Bus被设计成三层。除了主要分部在一层深处的各种供应系统以及占据三层大部分面积的其他飞机组件，三层剩下的部分是Bus指挥官的办公室兼寝室；二层是驾驶舱兼小队成员的主要活动区域，包括厨房、餐厅、住宿隔间、指挥中心、封闭审讯室，还有一个吧台；一层的最外面是空间不少的实验室，它的更外面是一个可以用来进行体力训练的小平台、几张折叠座椅，以及被用来兼作停车区的装货斜板。
Bus曾经是九头蛇的总部——空中移动总部。在那段岁月里，九头蛇的最高指挥官带着参谋们在那上面，指挥着一架架F系列战机——当时还没有昆式战机——进行了无数次打击反对势力的任务，其中就包括当时已经苟延残喘的神盾局。而嘲讽的是，其实这个移动指挥站最初是神盾局由神盾局提出概念，由斯塔克工业完善设计并制造出来的。然而等到历时三年Bus竣工，神盾局已经众叛亲离，且江河日下，不知道被赶到哪个疙瘩里去了。在那样的前提下，九头蛇可非常不介意当这个接盘侠！
回到当前的时间，作为新成立的特别行动小队的‘座驾’，它的指挥官是九头蛇八级特工、实际身份却是神盾局间谍的菲尔科尔森。这算得上是又一个荒诞之处了。
说完Bus本身，再来说说Bus上面的人。除了上面提到的科尔森作为行动总指挥，这支特别行动小队里还有七级特工梅琳达梅这位驾驶员兼主要战力一，七级特工格兰特沃德这位杀手、伪装者兼主要战力二，五级特工里奥菲兹这位火箭专家兼高科技武器设计发明者同时也是一位有点宅的男青年，以及同样五级特工的耶玛西蒙斯这位生物化学双料博士兼客串医生同时也是与菲兹一道刚从神盾局学院科学部毕业的异性密友。
至于小队的第六人，本来这个位置应该是雷加的，结果某人因为不务正业地‘遛狗’而请了假，错过了小队的第一次任务。如今，有人抢在他面前当上这个第六人了。
斯凯，女，出身未知，现身份是潮涨组织的黑客高手。由于潮涨组织经常到处入侵，‘受害者’包括但不限于九头蛇，甚至还有神盾局、抵抗组织等等，潮涨组织也被认为是毫无荣誉感的无政府、反社会组织。而来自这么一个组织的斯凯，就是科尔森在评估过小队的人员构成之后，为了更好地渗透九头蛇而找来的人选。当然，科尔森给这位新成员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九头蛇候补特工，美若其名‘网络技术顾问’。
没错，连一级特工都算不上。
当然，斯凯的加入，并不是科尔森在一张黑客名单里将她抽出来然后说一声“就她了”那么简单。刚好得知有潮涨组织的黑客在入侵九头蛇某个基地的网络，科尔森就策划了一次针对潮涨组织隐藏在市区内的相应据点的突袭，以作为小队的第一次行动，结果抓住了里面不少以信息自由为借口却行倒卖消息之事的黑客。其中斯凯倒不是那个潮涨组织据点的常驻人员，她是受邀去帮忙的。虽然这样，在确认了她潮涨组织成员的身份之后，她也理应被九头蛇关起来。不过，当科尔森的小队突入那个据点的时候，看到的是斯凯在谴责其他黑客倒卖信息的行为。而在后来黑客们试图武力反抗而引致爆炸殃及外面的无辜市民时，本来有机会脱身的斯凯却冒着被击伤的危机救下一位小女孩。注意到这些之后，当时科尔森就走到正要被押走的斯凯面前，指着她，说了曾经美国最经典的话“我要你”。
I-want-you，那张二战时期美军的征兵海报？
好吧，其实没那么老套，不过也差不多了。
回到正题。从Bus着陆的那一刻算起，到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现在，一共二十多个小时过去。如今，算上科尔森，以及从驾驶舱回来的梅，小队的六人就在二层的餐厅内分成两拨开着会——针对某人的声讨会。
“长官，先不说他应不应该在队伍召集的时候请假，也不说他给出的请假理由有多荒诞，今天是他承诺归队的一天吧，现在是将近晚上八点了，他还没有出现！”
这是格兰特沃德的话。与本身在战斗方面的天赋相比，这家伙在人际关系上简直就是渣渣，说话了也通常会比较直接比较难听。不过，他向来也是言之有物。比如这一次，某人的确是有点坑了。
“噢，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斯凯呢。”科尔森故作恍然地说道。之前对于斯凯这队伍里第三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的加入，沃德和梅都很有意见，于是科尔森就借题发挥有了这么一说。
而大概是同样出自九头蛇学院的作战部，梅跟沃德是一个意见：“既然你决定给斯凯一个机会，那斯凯就不是我们的问题——起码暂时不是。现在，马利克才是我们最应该处理的，首要事务。更何况他甚至没有给我们通讯，打电话也没有接！”
这里又要提到出自作战部的两人的其中一个共同点。跟沃德一样，梅也不是健谈、不是容易与别人交朋友的那个类型。她平时说的话不多，而一旦她说出一句长长的话，那你就要注意了——要不那句会是忠言逆耳，抑或她会让你倒霉。
“OK，那你们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他？”科尔森朝两人一摊手，“你们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那位超级委员会成员的伯父。你们也知道我们这支特别行动小队是由超级委员会批下来的。虽然九头蛇内很少会出现裙带关系，但也不时完全没有。我怀疑马利克就是超级委员会的那些人不放心我们这支队伍而派来的监察员。一旦我迫使他离开，最好的结果是我们超级委员会派一个更难应付的人过来，最坏的结果是这支队伍直接被解散。所以，虽然我是八级特工，虽然我可以将等级比他还要高的你们发配到给温尼贝戈人印第安土著当门卫，但我不能因为如今的这种事情而对他做出有多严苛的处置。那么你们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做什么决定？”
沃德和梅一时间都没说话了。
于此同时，餐厅的另一边，队伍最年轻的那三个人正在进行切入点基本一样的对话。不一样的是，比起那边的压抑，这边的气氛活跃多了。另外，这边的关注点也有些不一样。
“所以，那个本来被自己的伯父排斥打压的家伙忽然受到重用，被派到这架飞机上来了？”在听了里奥菲兹跟耶玛西蒙斯对雷加马利克的一些介绍之后，斯凯脸色古怪地说道，“会不会有另一种解释，比如他依然是受到打压，而这架飞机和你们的特别行动小队其实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重要？”
“你在开玩笑（这怎么会）！”菲兹（西蒙斯）同时开口说道。
斯凯来回望着两人，刚来没多久的她还没找到跟菲兹和西蒙斯交流的诀窍，一时间不知道该听哪个的。不过，对面两人也很默契地免去她做决定的困扰——菲兹笑着听着，偶尔做一下补充，而由西蒙斯来当这个‘主讲人’。
“九头蛇虽然还是世界上最大的情报机构，但针对它的反对者也是越来越多。”
“是的，尤其是最近爆出几宗九头蛇虐杀超能力者的假消息之后。”
“的确，九头蛇向来在处理超能力者事件的手法上显得比较简单粗暴。这经常遭人诟病，也得罪了不少本来没有恶意的超能力者。为了挽回公众对九头蛇的观感，重新竖立九头蛇理性公正的一面，部分高层就提出试行较为温和的处事方式。”
“所以我们这支特别行动小队就应运而生了！”
“那么，你还认为我们不重要吗？我们承载的，是九头蛇的未来！”
看着西蒙斯和菲兹激动的样子，斯凯歪了歪头。
“或许你们是对的，但我想澄清两点。首先，那几宗九头蛇虐杀超能力者的不是假消息，而是我们潮涨组织的成员黑进你们的系统发现的。而在公开视频之后还没到二十四小时，那几为潮涨组织成员就消失了。这件事潮涨组织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第二，九头蛇理性公正的一面？拜托，这一面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从九头蛇的标签中消失了好吗！”
这回轮到菲兹和西蒙斯瞪着眼看着斯凯了——一如他们之前说到九头蛇的动向时斯凯的表情。
三人虽然理念不尽相同，但本质上都是比较善良比较心软的那种类型。这样相互瞪了好一阵，在不忍对方下不了台的想法下，三人不约而同地开口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难得来到迈阿密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我有点饿了你们呢）？”菲兹（斯凯/西蒙斯）说道。然后三人相互看了两眼，很合拍地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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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3日，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郊平均气温27.3摄氏度。晚上22点41分，一架在光线不太足的夜空中看上去有点像波音C-17的飞机在郊区一个停机坪着陆。
C-17别称环球霸王Ⅲ，是上世纪80年代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也就是现在的波音公司——为美国空军研发生产的大型战略战术运输机。它融合战略和战术空运能力于一身，适用于快速将不对部署到主要军事基地或者直接运送到前方阵地的战略运输，必要时也可胜任各种战术运输和空投任务。这种故友的灵活性和机动性性能会带给任何部队以全球空运调配资源的能力。
而如今降落在此处迈阿密郊区停机坪上的，比C-17还要先进不少。比起C-17的单翼四发动机结构，如今的这架有六个发动机，而且是串列双翼布局。其中发动机本身在软件和硬件方面都做到了完全革新，而串列双翼对于其他动力系统的飞行器来说或许会显得有些不合理，但与技术独有的发动机搭配在一起简直是绝配。还有它的机载武器系统……总之，这一架战略战术运输机比起如今世界上各种同类型飞机都要强悍许多。
当然，有这样的性能，用来做运输机有点大材小用了。最近它接受了一定的改装和修整，在改换新颜的同时也得到了新的使命——作为九头蛇某支特别行动小队的移动阵地。它的正式学名是空中移动指挥站，它还获得了一个新的代号。
‘那架巴士(The-Bus)’——唔，算了，这个翻译实在是……还是直接用英文的‘Bus’来指代吧。
既然是移动阵地，空中移动指挥站，那Bus的内部设计也自然不可能跟以运输为主要用途的C-17一样。配合那比C-17要大上一些的舱内空间，Bus被设计成三层。除了主要分部在一层深处的各种供应系统以及占据三层大部分面积的其他飞机组件，三层剩下的部分是Bus指挥官的办公室兼寝室；二层是驾驶舱兼小队成员的主要活动区域，包括厨房、餐厅、住宿隔间、指挥中心、封闭审讯室，还有一个吧台；一层的最外面是空间不少的实验室，它的更外面是一个可以用来进行体力训练的小平台、几张折叠座椅，以及被用来兼作停车区的装货斜板。
Bus曾经是九头蛇的总部——空中移动总部。在那段岁月里，九头蛇的最高指挥官带着参谋们在那上面，指挥着一架架F系列战机——当时还没有昆式战机——进行了无数次打击反对势力的任务，其中就包括当时已经苟延残喘的神盾局。而嘲讽的是，其实这个移动指挥站最初是神盾局由神盾局提出概念，由斯塔克工业完善设计并制造出来的。然而等到历时三年Bus竣工，神盾局已经众叛亲离，且江河日下，不知道被赶到哪个疙瘩里去了。在那样的前提下，九头蛇可非常不介意当这个接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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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女，出身未知，现身份是潮涨组织的黑客高手。由于潮涨组织经常到处入侵，‘受害者’包括但不限于九头蛇，甚至还有神盾局、抵抗组织等等，潮涨组织也被认为是毫无荣誉感的无政府、反社会组织。而来自这么一个组织的斯凯，就是科尔森在评估过小队的人员构成之后，为了更好地渗透九头蛇而找来的人选。当然，科尔森给这位新成员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九头蛇候补特工，美若其名‘网络技术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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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先不说他应不应该在队伍召集的时候请假，也不说他给出的请假理由有多荒诞，今天是他承诺归队的一天吧，现在是将近晚上八点了，他还没有出现！”
这是格兰特沃德的话。与本身在战斗方面的天赋相比，这家伙在人际关系上简直就是渣渣，说话了也通常会比较直接比较难听。不过，他向来也是言之有物。比如这一次，某人的确是有点坑了。
“噢，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斯凯呢。”科尔森故作恍然地说道。之前对于斯凯这队伍里第三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的加入，沃德和梅都很有意见，于是科尔森就借题发挥有了这么一说。
而大概是同样出自九头蛇学院的作战部，梅跟沃德是一个意见：“既然你决定给斯凯一个机会，那斯凯就不是我们的问题——起码暂时不是。现在，马利克才是我们最应该处理的，首要事务。更何况他甚至没有给我们通讯，打电话也没有接！”
这里又要提到出自作战部的两人的其中一个共同点。跟沃德一样，梅也不是健谈、不是容易与别人交朋友的那个类型。她平时说的话不多，而一旦她说出一句长长的话，那你就要注意了——要不那句会是忠言逆耳，抑或她会让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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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和梅一时间都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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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来回望着两人，刚来没多久的她还没找到跟菲兹和西蒙斯交流的诀窍，一时间不知道该听哪个的。不过，对面两人也很默契地免去她做决定的困扰——菲兹笑着听着，偶尔做一下补充，而由西蒙斯来当这个‘主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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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尤其是最近爆出几宗九头蛇虐杀超能力者的假消息之后。”
“的确，九头蛇向来在处理超能力者事件的手法上显得比较简单粗暴。这经常遭人诟病，也得罪了不少本来没有恶意的超能力者。为了挽回公众对九头蛇的观感，重新竖立九头蛇理性公正的一面，部分高层就提出试行较为温和的处事方式。”
“所以我们这支特别行动小队就应运而生了！”
“那么，你还认为我们不重要吗？我们承载的，是九头蛇的未来！”
看着西蒙斯和菲兹激动的样子，斯凯歪了歪头。
“或许你们是对的，但我想澄清两点。首先，那几宗九头蛇虐杀超能力者的不是假消息，而是我们潮涨组织的成员黑进你们的系统发现的。而在公开视频之后还没到二十四小时，那几为潮涨组织成员就消失了。这件事潮涨组织里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第二，九头蛇理性公正的一面？拜托，这一面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从九头蛇的标签中消失了好吗！”
这回轮到菲兹和西蒙斯瞪着眼看着斯凯了——一如他们之前说到九头蛇的动向时斯凯的表情。
三人虽然理念不尽相同，但本质上都是比较善良比较心软的那种类型。这样相互瞪了好一阵，在不忍对方下不了台的想法下，三人不约而同地开口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难得来到迈阿密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我有点饿了你们呢）？”菲兹（斯凯/西蒙斯）说道。然后三人相互看了两眼，很合拍地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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