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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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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该亲自迎接。”他微微一怔,站起了身,修长健拔的身躯,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他信步出了门,与正自楼梯踏步上来的冷寒君撞个正着,两个人都微微怔了怔,彼此快速的打量了一翻。心中各自有数。

    “见过绝亲王。”凌堪寻微微低头,声音清朗的出声。

    冷寒君眸光微敛,早就听说朝堂出了一个威名远扬的年轻将军,气质清冷,傲然无匹,如今一会面,才知道,他不但清高,简直绝傲,竟然连自称都省下了,可见示威之意显然。

    冷寒君在心里记下了凌堪寻独特的个性,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负着手,朝房间走去。

    凌堪寻唇角一直都挂着不愠不火的微笑,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所有的侍卫被阻隔在门外,只有两个主人进了同一间房间。

    两个在天朝成为传奇人物,还是首次见面,当年,凌堪寻父亲还在的时候,他还未入朝参政,而冷寒君在那个时候,却成了天朝军师一般的神话,风头一时无两,朝臣信服。

    而次年,凌堪寻父亲因病而故,他接任将军一职,三天便出战边垂,一年后摘功而归,而那个时候,传奇般的冷寒君,却急涌而退,竟然选择归壁山林,过着悠然自得的闲散生活。

    那时,凌堪寻很是遗撼了一段时日,本来,还想着要看看那个被传为神一般的王爷是何等天资俊朗,竟能以“绝”自称,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也没有机会撞见,直到今天,终于如愿所见,却别有一番感受。

    冷寒君性情冷傲孤卓,在天朝是出了名的淡漠神密,刚才那淡淡的眼神交会,他就读懂了他眼中的拒绝与排斥,他在心中微叹,果真如传奇般形容的差不多。

    唯一令他讶异的是他那独具风姿的面容,是那般的俊秀,用言语形容已是肤浅,也许,世间的字眼,早已不能描绘他那份绝色容貌了。

    “皇上派你来的目的,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朝中势力暗伏不定,希望,你能好好协助本王,平定此事。”一进门,冷寒君那低沉磁魅的嗓音就响了起来。

    凌堪寻微微一愕,沉静道:“我知道。”

    “以我自称,你果真自信。”冷寒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以淡笑回应,微挑的剑眉,却代表了他的自负:“我不过是寻求一个平等的自我。”

    “平等?皇兄对你的宠爱,比传言来得真实。”冷寒君淡漠道。

    “传言何来真实?”凌堪寻不甘示弱,却是微笑以对。

    “那就让本王信服你的能力吧。”冷寒君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出了房门。

    等待在门口的星池,赶紧上前:“主子,房间已经备好,劳累多日,请主子好好休息吧。”

    冷寒君点了点头,忽然,脚步一缓,转声问道:“她人呢?”

    星池自然知道那个她是指谁了,笑了笑,轻答:“王妃正睡下了呢,如果主子找她有事情,星池现在就去叫王妃过来。”

    冷寒君眸光悠然一沉,半晒,冷道:“不必了。”

    “是。”星池替那个贪睡的王妃狠狠的捏了一把汗,赶紧跟着冷寒君进入厢房里。

    凌堪寻眼角闪动着淡淡的笑意,思考着冷寒君临走时丢下的那句意味深远的话,轻轻一瞥,不以为然。

    他想看他的能耐吗?他当然会看到的一天。

    这次从天朝出来,到这里来接恰回归天朝的冷寒君算是一个轻松自在的活儿,不必很赶,所以,行军三年的他,当然不会忘记自我放松一下。

    此地名为香江镇,算是有名的一个大镇了,此地以香为名,是指此镇那十里的荷香,此时,正值荷花盛开,香飘千里,闻香而来的游客,每天都陆易不绝,富家千金,名花柳叶,多的是美丽女子,贡人欣赏养目。

    凌堪寻自然也带着目的而来,家中母亲最近催婚催的急切,他都还未从边界归来,就听说已经为他纳好妻妾,正等着他去挑选呢。

    想他那么自我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服从命运的安排呢?成亲是必然,但却一定要是自己中意的女子,否则,他宁愿单身也不愿随便误了自己的人生乐趣。

    走出房门,随身多年的家童匆匆的奔了上来,一上来就气喘的说道:“少爷,十里荷塘好热闹啊,一大早就来了好多人,您是否要去看看?”

    “真的吗?也好,反正事情已经算办完了,本少爷今天就好好玩一玩,流清,备好马车。”凌堪寻心情愉悦的吩咐道。

    “是,少爷。”流清一张脸松展开来,笑着跑下楼去,到后面准备马车去了。

    他这次随从的任务可说是非常重大,老夫人重重的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少爷某方面的情绪,一有消息,当是第一时间回报,不然,他这颗小脑袋就准备搬家了。

    今天起了个大早,奔出去替少爷买有名的荷香酒,却在去的路上,看见成群的美人往荷池边涌去,这一看啊,让他忘了脚步,心里只想着,待把少爷请过来,好好的来一次偶遇,快一点找到他心目中那个意中人,好圆了老夫人报孙子的美梦。

    急匆匆的赶回来,正好碰见少爷心情愉悦,就把事情提出来,想不到,他竟然同意前往,这下子,把他给高兴的,差点找不着北了。

    一抹刺眼的阳光射进破破烂烂的马车内,那被刀剑砍的凌乱不堪的碎布,让应芳芳睡的不平稳,翻了个身,想躲开这恼人刺目的阳光,可很显然,并没有成功,那抹温暖的光线,还是让她睡的不踏实。

    “讨厌。”应芳芳气恼的坐起来,揉了揉醒肿的眼睛,这破马车,竟然睡个觉都要被打扰。

    无奈,只好另寻地方了,应芳芳探出蒙胧的眸子,四下看了看,就在离自己不到半米处,停着一辆华美宽大的马车,她眼睛一亮,一计爬上心头,虽然不知道这车主是谁,但借来睡一觉,应该不会有事情吧?

    看了看四周,没有人,那些侍卫被招呼去了吃早饭,应芳芳肚子也饿,但很奇怪,此刻的她,只想继续刚才的美梦,因为梦中,她看见自己躺在一个美男人怀中,那个美男正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那俊逸的五官,清新的气质,温柔而体贴,天啊,太帅了。

    应芳芳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那辆华美厚实的马车,然后以最艺术的姿势重温旧梦,回到那个美男的怀里,春色无边了。

    梦太美了,所以,她不愿醒过来,虽然,感觉马车有些变化。

    清流欣喜的把马车牵到客栈门口,只见门外,凌堪寻健欣的身影正站着等候,赶紧笑道:“少爷,快上车吧。”

    凌堪寻掀帘坐了上去,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等他意识过来时,清流已经赶着马车冲出去了。

    凌堪寻诧异的盯着身后,那个毫无睡象,四脚八叉的怪异女子,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马车上?

    “醒来。”向来对女人绝缘的凌堪寻,不客气的推了推那睡觉睡的发花痴的女人,脸上很是不满意。

    好梦正香的应芳芳,感觉到有人对自己施加动力,不舒服的蹶了蹶粉嫩嫩的小嘴,嘟嚷一声,翻过身去,不理会。

    凌堪寻一双清目越瞪越大,这个女人大刺刺的霸占他的坐位,还敢用这种态度回应,真是不象话。

    “我叫你起来。”以超高的音量喊出声,凌堪寻再无耐性陪这位陌生的女人玩客气。

    “啊。”应芳芳自美梦中猛然睁开眼,天啊,有男人的声音,而且……“呃”当睁眼的一瞬那,眼前出现一张绝对帅气俊美的男人脸时,她怔住了。

    天啊,美梦成真了吗?自己想要的帅哥,竟然就在一旁望着自己,而且还是用那种……杀人的眼光。

    强烈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应芳芳快速的坐起来,瞪着一双无比奇怪的水眸,与眼前这位帅的惨绝人寰的美男瞪视着,比眼力,比耐性。

    “你是谁?”

    “你是谁?”

    同一时刻,同一种惊讶的语气,同一句话,自两人口中问出,顿时,气氛变得僵持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上?给一个解释。否则,滚下去。”凌堪寻耐力不多,态度也不客气的出声了。

    应芳芳困惑的撑着身子,然后更困惑的盯着眼前对他指手划脚的美男,为什么现实和梦中区别那么大?不是该温柔相对的吗?为什么他的话里行间都带着火气?

    “我叫应芳……”

    “我没问你的名子。”凌堪寻淡斥一声,打断她的自我介绍。

    应芳芳气恼的咬咬牙,心中暗暗可惜,好好的一位美男,态度竟然是如此的差劲,不由的气妥了,开始用同一种口气回敬给这位不识象的仁兄。

    “你凶什么凶啊?我是看你马车太华丽了才坐上来的?不然,我才不稀罕睡在这里呢?又闷又热,还有……一股浓俗的香味,啧啧,胭脂俗粉,古代的男人也爱洒香水吗?”

    凌堪寻温雅的面容一秒间变得黑沉,一双澈眸冷冷的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她这话什么意思?

    “你睡在这里?我该光荣了?还有,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本少爷可没有闻出来哪有胭粉味,是你身上的吧,快点出去,不要沾染了我的宝坐。”凌堪寻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比口舌,他也不差哪儿去。

    “你敢骂我?”第一次挨骂,而且还被骂作是狗,应芳芳再难承受这份特殊的荣誉,一张俏脸气的红白交加,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这名脾性差劲,言词锐利尖刻的衰哥。想用眼神秒杀了他。

    凌堪寻撇开头,厌恶道:“别把眼睛瞪那么大,是想让我看见你未清洁干净的眼屎吗?”

    “你……”应芳芳再一次石化,难堪外加狼狈,非常困窘的红了脸,这尖酸刻溥的可恶男人,竟然敢这样说她,真是欠扁。

    “滚下去。”凌堪寻没有再看她一眼,非常冷淡的赶人。

    “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反映迟顿的清流终于听见了马车里传来的争吵,急急的停下马车,急问道。

    “以后备车时,请检查一下车上是不是有一些乞丐在上面污染本少爷的华坐,记住了吗?”凌堪寻愠怒的提醒。

    “啊……流清记住了。”还是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

    “乞丐?”应芳芳被这个字眼震住了?自己哪里像一个乞丐了?天啊,这该死可恶的男人,比冷寒君更欠垂,应芳芳狠狠的一脚踹向凌堪寻,气呼呼的冲下了马车。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被天外来脚给踹到一边的凌堪寻,赶紧用手拂去身上的泥尘,第一次失去形象的,破口大骂。

    应芳芳有生以来第一次栽倒两次,被骂作狗也就算了,还被当成乞丐,真是过分的男人,也不睁开他那狗眼看看,这一身的行头,哪里有乞丐穿着上等的丝绸衣裳的?他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