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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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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乌云密布,风穿过窗户呼呼的吹进来,房间里面的新鲜的百合花开的很旺盛,在风中摇曳生姿,空气中可以嗅到花香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凌笑笑起床,看着窗外的天空微微有些发呆,离临产期越来越近,她想有必要结束这种日子了。

    她按了急救铃,护士长赶过来,担心道:“凌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以帮我把院长请过来吗?”

    “可以,您稍等一会儿。”

    “院长,我考虑清楚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刘院长面色微微有些震惊,病床上的女孩有些比一般人更加坚定地眼神,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场让他深感母亲的伟大。但是自己身份是医生,他还是于心不忍,如果这样做的话,就是违背医生最初的初衷,救死扶伤。

    “刘院长,你不必自责,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如果出了任何事情,我会自己负责任的,您不必感到内疚。”

    刘院长想说话,可是话噎在喉咙,可是为了女儿,他只有牺牲另外一个女孩来成全自己的女儿,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而医生的职责职能暂时放一放了。

    “我会安排好最好的医生在你身边,确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谢谢您。”凌笑笑迟疑了一下,看着已经隆起很明显的肚子,轻声道:“宝宝,不要怪妈妈。”

    “院长,你可以替我保密吗?不要告诉任何我去了哪里。”

    刘院长点了点头,“我会答应你你提出的所有条件。”

    “谢谢。”

    “凌小姐,我替我的女儿向你道歉。”

    “刘院长,不用道歉,这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两年后。

    南方某江南小镇,这里天气温润清凉,民风淳朴。历史的年轮在这里的雨巷撵出沧桑,看不到尽头的雨巷两旁长满了爬山虎,点缀出一扇美丽的墙。

    而古朴的建筑和依河而建的楼阁,在水中倒映出梦幻般的朦胧美,一副让人心驰神往的画卷。

    这里有着古越时期保留的传统风俗,老人孩子搬着凳子坐在太阳下晒太阳,时间好像也在这里停留了,老人咧开嘴笑起来,旁边的孩子在一旁嬉戏玩耍。

    “等等,你在这里等妈妈,妈妈过会儿就回来了。”小男孩长得像是一只顽皮的小幼虎,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上去很聪慧,只是因为从小就没有和别的孩子玩耍,难免有些害怕见到生人,此刻见妈妈要走,男孩的眼睛渗出几滴眼泪,口里喃喃道:“妈妈,妈妈。”

    “乖,妈妈去给客人送花,我马上就回来。等妈妈送完花,就买你最喜欢吃的酥糖。”男孩点了点头,这里是青城镇,人口不多,面积不大,可是历史悠久,保留着历史遗留下的建筑,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过来参观,只是因为这里交通不便,旅游业还没有完全打开,镇上的居民靠着山上毛竹以及茉莉花发家致富。

    这里有国内最大的茉莉花基地,洁白的茉莉花园漫山遍野,也是旅游的一个重要景点。

    “孩子他妈,等等不见了。”隔壁的王奶奶急忙拽着凌笑笑的手,“你怎么扔下孩子呢,天这么晚了,上哪去找孩子,前些日子这里也丢了一个孩子,警察过来找,最后在河里捞起来了。”

    顿时,晴天霹雳,她差点没有站住,手里的花篮落在了地上,“等等,等等……妈妈对不起你,你不要抛下妈妈好吗?”

    “王奶奶,这是今天的饭钱,我去找等等。”

    “丫头,赶紧去孩子,钱你也急用,先留着,我这里也不急需钱用。”

    凌笑笑茫然地看着夜色茫茫,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孩子。“等等……”她沿着河边一直找,一直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问了所有的人,几乎走遍了青城镇,可是还是找不到。

    已经七点,像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将晚餐做好,和等等一起吃饭。来这里,她要一个人支撑起孩子的费用,所以她必须工作,白天工作,孩子便放在隔壁邻居的王奶奶家,每天给一定的费用,晚上她会尽量早点回来陪等等。

    也许是因为没有爸爸,孩子有些女孩气,异常的粘自己,只要她刚出家门,孩子就哭,可是她不想让孩子缺少什么,买最好的衣服,吃孩子最喜欢的东西,别的孩子有的,等等一样都不少。

    路灯亮起,很多小商小贩会出来摆摊,炎热的夏天并没有在这里上演,这里常年恒温,四季如春。

    她沿着原路,往回走,找了整整三个小时,还是不见孩子的踪影。

    凌笑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拿出钥匙打开门却发现家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的身影,等等坐在他怀里面。

    男人拿出一个飞机模型,等等乐开了怀,咯咯笑起来,男人将等等举起来,带着孩子一起飞起来。等等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心。

    “你是谁?”她不敢说话,见到孩子的喜悦已经被这场面给镇住,剩下只有疑惑。

    “妈妈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如低沉的钟,很熟悉。当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时,她只觉得这是上天作弄还是她自己命运不济。

    “等等,你先去玩。”

    男人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然后放到她的手里,“对不起,没有和你打声招呼就带孩子走。”

    “请你出去!”她站在门口,冷冷道。

    此刻,她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为什么知道这里,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唯一想想法就是不想见到他,这平静地生活她不想因为他的出现而被打破。

    “你消失了两年,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我不想知道,请你出去。”凌笑笑冷冷请他出门。

    “你过得怎么样?”他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穿着很朴素,清秀的脸上有风吹日晒的痕迹,纤细的手因为劳累有些薄茧,可是清瘦依旧,她还是如此美好。

    只是当年,她消失了,无声无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

    他有些激动,可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生怕自己说错话,“本想去苏州见一位客户,车子走到这里坏了,只好进来借宿一宿。”

    “请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她垂下眼眸。

    “叔叔,叔叔,妈妈做的茉莉花圈很好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虎头虎脑的等等走过来,拉住阮绍南的手,不停地摇,“叔叔,你会住下来吗?”凌笑笑微怒道:“等等,进房间去。”可是孩子好像不听她的话。

    “等等!”她有些生气,凭什么他一出现就让孩子都不听自己的话。

    “我走就是,不要凶孩子。”阮绍南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等等。”

    “为什么叫等等。”

    “妈妈说,要等一个人!”

    他看着孩子,眉目英俊,像极了自己小时候,一阵喜悦不由心生,“妈妈要等一个人,所以你叫等等?”

    “叔叔,你会离开妈妈吗?”

    天气说变就变,瞬间倾盆大雨,漫天砸下来,弥漫了整个小镇。昏黄的灯,倒映出三个重叠的身影,异常的温馨浪漫。

    “叔叔,你不要走陪妈妈好吗?”男孩子异常地多话,平日里见到任何人他都少言寡语,可是今天却反常。等等拉着阮绍南的手,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妈妈每天都要工作很久,妈妈很辛苦。”

    她站在门口,低着头,可是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扫视的目光。

    “等等,到了睡觉时间,妈妈带你去睡觉。”

    “妈妈,我还没有吃晚饭,我肚子饿了。”等等摸了摸肚子,然后笑得无比开心:“叔叔,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蛋炒饭了,妈妈的蛋炒饭是最好吃的。”

    阮绍南眉眼散开,这分明就是自己小时候的翻版,古灵精怪,“叔叔帮你做好吗?”

    阮绍南抱起等等,走至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去厨房。”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或者是她终究逃不出他的魔掌,她想也许过了今晚她又要搬到别的地方去。

    “过了今晚,请你不要出现在这里,就当什么没有发生。”她开火,却发现煤气没有了。

    厨房空间本来就狭小,她想转身,正好撞到他的身上,刚才一直找鸡蛋,淘米,也没有发现等等不在。看来,只要他一出现,就会很容易打破她原本平静的心。

    “孩子现在睡着了,你累了我来做饭,你在旁边等着,如果实在累了,就到床上躺一会儿。”他截过她手里的鸡蛋。

    居高临下,他身上的味道弥漫在耳畔,充斥着整个狭小的厨房,往事冲破尘封的记忆,一一涌现。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所有生活的动力都来自等等,一切都为了他。

    过去一年的艰难无人能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那段艰苦的日子,只是在艰难的时候看着孩子对自己微笑,一切好像都变得不那样艰难了。

    她抬头直视他,“如果你是来羞辱我,折磨我的,我请求你可以放过我。如果你是路过的,那么请你现在就走,请你忘记在这里见到的。”

    阮绍南勾起她的下巴,专注深情看着她的眼睛,“你知道你这样做很残忍,估计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比你更残忍。”

    “我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阮绍南!”

    她的恨意就像是延绵不断的火焰,将他的心烧的灰飞烟灭,痛苦不堪。

    他禁锢住她,这一年来对她的想念已经到了蚀骨的地步,他以为她和孩子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她和孩子。

    “你还是那样执着和倔强。”他靠近她的脸,呼吸轻打在她的脸上,“你不要逼我,如果我不想走,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走。”

    “好,你不走我走。”她拼命推开他,可是他身子太沉,根本就推不动。

    “如果我不想让你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

    她很气,眼泪都被气出来,可是她还是忍住不让眼泪流出来,“阮绍南,求你放过我。如果你想要,我给你,只是请你消失好吗?”

    “呵呵,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我?”他冷笑,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了离开自己,而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交换,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随你怎么想!”

    “好!”他一把横抱起她,扔进了房间的床上,床很小,只能容她一个的身子。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的表情,这样绝强的表情很熟悉,熟悉到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脱!”他命令道。

    外面狂风暴雨,闪电雷鸣,凌笑笑面无表情,毫无知觉的解开扣子,当最后一粒扣子时,她的手被止住了,他紧握着她的手,“够了!”

    她嘴角扯开一抹笑容,胜利的笑容,“怎么,不敢了?”

    “为了孩子,我不想和你生气,可是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