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后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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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砰砰砰！”
撞击声愈发密集，最后，一块废墟最顶端的混凝土石板骤然破碎，一道人影跃出。
正是一身尘土，略显狼狈的阿历克斯。
“啪！啪！”
阿历克斯拍掉身上的尘土，抬头望了眼空中的直升机，身形一闪，飞快地移动起来。
向右冲刺，接着纵身一跃，撞碎了旁边大楼的窗户，消失在两架直升机的视野里。
“见鬼！长官，收到吗？目标高速移动，他消失了！”p4的武器操作员在通讯中急切地问道，“支援还没有赶到吗？”
“附近据点的支援正以最快速度前来！在那之前你们必须牵扯目标！”通讯中，黑色守望据点的长官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已经派出据点里的两辆IFV，一辆M1坦克！”
“谢天谢地！！”
p5的驾驶员从座舱向下望去，果然，三辆钢铁巨兽正快速驶来。
而一旁的建筑中。
“咔嚓！咔嚓！”
阿历克斯正顺着楼梯不停地向上飞驰，强大的力量让他踏足的地面碎裂、凹陷。
几十秒后，阿历克斯就来到了天台的门前。
“哐！”
一脚踹开铁门，阿历克斯伏下身体，调整体内的生物能，然后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般冲向天台的边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天台边际，阿历克斯双脚用力跺在地上，整个身形借力腾起，双手在空中化为利爪，砍向那架从低空徐徐上升的直升机。
“哐啷！”
阿历克斯的利爪在巨大冲击力的加持下，硬生生地切入了乘员舱的舱盖，并且侥幸地爆了武器操作员的头。
“上帝啊！！”
p4的驾驶员几近疯狂，看着眼前武器操作员被爪刃贯穿的头部，还有双眼前那支利爪，崩溃地嚎叫着，“我被击中了！我被击中了！有没有人能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惜，阿历克斯并没有给他任何活下去的机会，只是移动下右手臂，利爪就切入了他的脑袋。
鲜血混杂着不明物体涌出，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可阿历克斯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拔出利爪，双脚一踢直升机，反身跳到了天台上。
失去驾驶员的直升机在空中晃动起来，如同夜晚在大街上晃荡的醉汉，踉踉跄跄。
“耶稣在上！！”
p5直升机的两名乘员见状瞪大了双眼，不用武器操作员提醒，驾驶员就迅速拉升直升机的高度。
“哼～”
阿历克斯嘴角挂起一抹嘲笑，跳下了大楼，对于他而言，一架没有多少弹药的直升机并不重要，能干掉自然好，现在的问题是那三辆钢铁巨兽。
……
“啧啧！”
安东尼奥看着远处战火连天的景象，发声赞叹，“无论是什么样的好莱坞电影，都没有这个刺激，不是吗，克里斯？”
“那么我们接下来如何行动？”见到克里斯并没有回答，安东尼奥耸耸肩，问道。
“离开这里，避开阿历克斯。”克里斯看着阿历克斯大发神威，抢夺坦克干掉了两辆IFV，转身离开。
……
不久之后，炮台公园。
布拉德利拿着一份报告，走到兰德尔将军的面前。
兰德尔的神情有些憔悴，用唯一的手抽着雪茄，烟雾中，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长官，我们有情况。”布拉德利汇报道。
“说吧，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兰德尔将军放下雪茄，抬头问道。
“是宙斯，长官。”布拉德利将手中的报告递向将军，“他，不，它大开杀戒，摧毁了我们在红色区域的一个据点，没有任何幸存者。”
“新的区域划分完成了吗？”兰德尔询问，见到布拉德利点头，长叹一口气，振奋精神道，“搞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吗？”
“我们并不确定……不过我个人看法跟哈迪斯有关。”布拉德利先是很官方的说法，犹豫片刻，又补充道。
“哈迪斯？”兰德尔抬起头，“他不是正跟我们合作救出那些纽约的幸存市民？假惺惺的家伙。”
“我想是他的手下。”布拉德利一丝不苟地说道，“根据我们对于附近一个据点的支援队伍调查，他们从通讯中听到过‘不明原型体’的说法。”
“而且，那个据点似乎是要跟哈迪斯手下进行幸存市民的交接。”
“那些市民呢？”兰德尔关切道，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关心那些市民，而是因为威廉·卡尔·安托万那个众议院议长不知道从何处知道了纽约事件的真相，发疯般不停地在对军方以及黑色守望施压，连带着那些新老财团们也引发了对这件事压抑的不满。
毕竟，现在的事情闹得太大，整个世界都对此保持高度关注。
没有一个国家想要在本国领土上爆发这样的生化危机。
黑色守望肯定会被拉来承担责任，现今的办法就是尽量做出一些提高声望的行为，拯救平民无疑是个好选择。
“都死了。”布拉德利微微低头，“您知道黑色守望不是很在乎误伤这种事。”
“我知道。”兰德尔皱起眉头挥挥手，示意布拉德利离开，然后拿起雪茄，一边缓解压力一边思索着基因科技的提议：大规模制造超级士兵，以此维持当前的局势，并且批准进行大规模的人体实验，以便研制出黑光病毒的疫苗。
这两个请求，无论是哪一个，都有利有弊，让兰德尔难以决断。
超级士兵的坏处在于国际影响：虽然明面上各国只是表示高度关注，但兰德尔相信来自于世界各国的间谍肯定会来到纽约，搞清楚情况。一旦这种强大的生物单兵被发现，恐怕这场生化攻击就不会只是美国的事情。
可如果放弃，原型体的威胁却让兰德尔如鲠在喉，超级士兵的强大毋庸置疑，正是克制原型体的手段，谁知道未来又会发生什么？黑色守望的人员可不是区域性刷新来的。
至于大规模的人体试验，倒是没那么棘手，毕竟事情暴露，也只是承受更大的舆论压力，只要用老一套的牺牲小部分救助大部分，应该能撑过去。
想到这里，兰德尔拿起桌上的文件，写下自己的意见：
猎户座计划——搁置。
血毒计划（BloodTox）——批准。
……
看样子已经开始了！
走出兰德尔地盘的布拉德利，回想起兰德尔那疲倦的神色，心中某些摇摆的想法就如同失衡的天平，渐渐倒向沉重的一方。
回到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布拉德利登陆了他隐秘的私人邮箱，发送了一封夹杂着十数张图片邮件。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词：GOOD。
……
地下停车场基地。
电脑屏幕里，布雷兹·班克罗夫特·韦伯显得十分开心，眉眼都带着笑意，“罗素，你这次做的很不错，加紧实验，如果真的能够做出这种药物，那家族跟你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然后再给你一大笔钱！”
“能为您效命是我的荣幸，我会以最快速度研制药物成品，韦伯先生。”罗素心中暗喜，连叫YES，脸上维持着一副言听计从的神色。
“好的！我等候你的好消息。”布雷兹点点头，视频通讯就此中断。
“巴里，你真是太棒了！”见到通讯终止，罗素扭头对着身边一个红发男人称赞道。
“罗素，我们也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了，你身后的靠山真的能让我和我的兄弟从这件事中脱身而出？”被称为巴里的红发男人对于罗素的夸奖不置可否，将信将疑地问道。
“得了！巴里！”罗素失笑，神色轻松，“难道我没告诉你吗？我的身后就是鼎鼎大名的圣帕特里克集团！他们可是美国顶尖的财团了，就算是在政|界也有很大影响，当然能够保证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安全，只要我们别管不住嘴巴到处乱说。”
“圣帕特里克？！”巴里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眼中露出笑意，“这可是真是……令人惊讶，不过听你讲明白，我倒是放心了很多。”
“来吧，让我们快点搞定这件事！”罗素点点头，精神抖擞，“我需要你去搞到更多的行尸！”
“这没什么问题！”巴里露出笑容，随后向着停车场角落属于安保人员的区域走去，猎杀行尸带回尸体罢了，他们经常这样做，早就已经十分熟练了。
……
夜幕降临，一轮新月冉冉升起。
秋风萧瑟，天气骤然冰凉。
安迪躺在一栋大厦的楼顶，头枕双手，望着深邃的星空，放空脑袋。
在锻炼新能力后，安迪又进行了一次猎杀，收获不菲。
那是一只生物能远远超出其它同类的猎手，很不好对付，不过安迪在费了一番心机后，还是吞噬了它。
付出后得到的回报也很不错，生物能大幅度地提高，这种既是血又是蓝的奇异能量，安迪从来都不嫌多。
此刻的安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但依旧不选择在夜间行动，归根结底，他未开启热感应视觉的双眼让他在夜晚的战斗能力大打折扣。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这么溜走了……”
安迪看着闪烁的繁星，喃喃道，“我也算得上是天翻地覆了，以后我会越来越强，这一切迟早会结束，可之后干什么呢？”
想到不远的将来，安迪只有一个词：迷惘。
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觉，安迪能享受的事情大幅度减少，难道赚点钱之后天天窝在家里当一个氪肝大佬？可惜他连肝都没有了。
伊欧娜又怎么办？难不成像是某个三流奇幻爱情电影一样，把伊欧娜也转化为原型体，是不是还能生出一个人类和原型体的混血儿？
“啪！”
安迪突然做起，给了自己一下，“吗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搞得A哥和E姐已经稳吃一样！”
可安迪心里明白，说到底，他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算了，我还是别特么闲着了。”
让一个人不杂七杂八地乱想很简单，那就是找件事情做，做完再找事情。
于是安迪借着黯淡的月光，在高楼之上滑翔着，向着最近的一处声呐目标飞去。
很快，安迪就找到了目标。
这并非是安迪实力超群，更不是安迪鸿运滔天，完全是目标，太过显眼。
一个浑身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大型生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像是无边汪洋中的灯塔，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那光芒。
“这又算是什么能力？恒定光亮术么？”安迪无语地吐槽，“难不成当它见到我，还会说‘你不能抢走我的蜡烛？’”
谨慎起见，安迪想要先试探一番，方法很简单，双手抓起一辆汽车，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一辆甲壳虫。
小小的插曲后，安迪用力将汽车朝着那只明晃晃的猎手掷去。
“嘭！”
“哗啦！”
可怜这辆甲壳虫汽车，价值不菲，却被反应过来的猎手狠狠一劈砸成零件，车窗玻璃更是碎了一地。
“吼！”
突然被袭击的猎手有些懵B，不过病毒带来的特殊视野让它很快就发现了罪魁祸首，它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感觉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山。
“真是个大家伙！”
安迪啧啧称奇，随后从容不迫地躲开了这次冲撞，毕竟，现在速度也是安迪的强项。
这只猎手，比安迪见过的所有猎手都要大上几分，而且浑身赤裸的肌肉高高隆起，显露出十二分的力量感，就像是人类的健美先生一样，肌肉强健地甚至有些畸形。
“嘭！”
见到攻击没有产生效果，猎手似乎有些不爽，右拳锤击在地面上，一个密布辐射状裂纹的凹陷赫然在目。
而安迪趁着这个机会，端详了猎手一番，这才发现猎手的身上有很多条型凸起的纹路，正是这些纹路，散发着血红色的荧光。
这可真有意思，这个猎手有什么本事？
安迪饶有兴趣地主动冲上去，伸出右手化为巨锤，跟猎手来了个硬碰硬。
只是刚一接触，安迪的面色陡然一变，接着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倒飞而去，撞开数辆废车，然后又撞进一座建筑物里，嵌入了墙壁之中。
“咔啦！”
从倒塌的墙壁里战起，安迪的神色十分惊异。
“砰砰！”
“砰砰砰！”
撞击声愈发密集，最后，一块废墟最顶端的混凝土石板骤然破碎，一道人影跃出。
正是一身尘土，略显狼狈的阿历克斯。
“啪！啪！”
阿历克斯拍掉身上的尘土，抬头望了眼空中的直升机，身形一闪，飞快地移动起来。
向右冲刺，接着纵身一跃，撞碎了旁边大楼的窗户，消失在两架直升机的视野里。
“见鬼！长官，收到吗？目标高速移动，他消失了！”p4的武器操作员在通讯中急切地问道，“支援还没有赶到吗？”
“附近据点的支援正以最快速度前来！在那之前你们必须牵扯目标！”通讯中，黑色守望据点的长官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我已经派出据点里的两辆IFV，一辆M1坦克！”
“谢天谢地！！”
p5的驾驶员从座舱向下望去，果然，三辆钢铁巨兽正快速驶来。
而一旁的建筑中。
“咔嚓！咔嚓！”
阿历克斯正顺着楼梯不停地向上飞驰，强大的力量让他踏足的地面碎裂、凹陷。
几十秒后，阿历克斯就来到了天台的门前。
“哐！”
一脚踹开铁门，阿历克斯伏下身体，调整体内的生物能，然后如同一道离弦之箭般冲向天台的边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天台边际，阿历克斯双脚用力跺在地上，整个身形借力腾起，双手在空中化为利爪，砍向那架从低空徐徐上升的直升机。
“哐啷！”
阿历克斯的利爪在巨大冲击力的加持下，硬生生地切入了乘员舱的舱盖，并且侥幸地爆了武器操作员的头。
“上帝啊！！”
p4的驾驶员几近疯狂，看着眼前武器操作员被爪刃贯穿的头部，还有双眼前那支利爪，崩溃地嚎叫着，“我被击中了！我被击中了！有没有人能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惜，阿历克斯并没有给他任何活下去的机会，只是移动下右手臂，利爪就切入了他的脑袋。
鲜血混杂着不明物体涌出，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可阿历克斯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拔出利爪，双脚一踢直升机，反身跳到了天台上。
失去驾驶员的直升机在空中晃动起来，如同夜晚在大街上晃荡的醉汉，踉踉跄跄。
“耶稣在上！！”
p5直升机的两名乘员见状瞪大了双眼，不用武器操作员提醒，驾驶员就迅速拉升直升机的高度。
“哼～”
阿历克斯嘴角挂起一抹嘲笑，跳下了大楼，对于他而言，一架没有多少弹药的直升机并不重要，能干掉自然好，现在的问题是那三辆钢铁巨兽。
……
“啧啧！”
安东尼奥看着远处战火连天的景象，发声赞叹，“无论是什么样的好莱坞电影，都没有这个刺激，不是吗，克里斯？”
“那么我们接下来如何行动？”见到克里斯并没有回答，安东尼奥耸耸肩，问道。
“离开这里，避开阿历克斯。”克里斯看着阿历克斯大发神威，抢夺坦克干掉了两辆IFV，转身离开。
……
不久之后，炮台公园。
布拉德利拿着一份报告，走到兰德尔将军的面前。
兰德尔的神情有些憔悴，用唯一的手抽着雪茄，烟雾中，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长官，我们有情况。”布拉德利汇报道。
“说吧，又有什么坏消息了？”兰德尔将军放下雪茄，抬头问道。
“是宙斯，长官。”布拉德利将手中的报告递向将军，“他，不，它大开杀戒，摧毁了我们在红色区域的一个据点，没有任何幸存者。”
“新的区域划分完成了吗？”兰德尔询问，见到布拉德利点头，长叹一口气，振奋精神道，“搞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吗？”
“我们并不确定……不过我个人看法跟哈迪斯有关。”布拉德利先是很官方的说法，犹豫片刻，又补充道。
“哈迪斯？”兰德尔抬起头，“他不是正跟我们合作救出那些纽约的幸存市民？假惺惺的家伙。”
“我想是他的手下。”布拉德利一丝不苟地说道，“根据我们对于附近一个据点的支援队伍调查，他们从通讯中听到过‘不明原型体’的说法。”
“而且，那个据点似乎是要跟哈迪斯手下进行幸存市民的交接。”
“那些市民呢？”兰德尔关切道，这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关心那些市民，而是因为威廉·卡尔·安托万那个众议院议长不知道从何处知道了纽约事件的真相，发疯般不停地在对军方以及黑色守望施压，连带着那些新老财团们也引发了对这件事压抑的不满。
毕竟，现在的事情闹得太大，整个世界都对此保持高度关注。
没有一个国家想要在本国领土上爆发这样的生化危机。
黑色守望肯定会被拉来承担责任，现今的办法就是尽量做出一些提高声望的行为，拯救平民无疑是个好选择。
“都死了。”布拉德利微微低头，“您知道黑色守望不是很在乎误伤这种事。”
“我知道。”兰德尔皱起眉头挥挥手，示意布拉德利离开，然后拿起雪茄，一边缓解压力一边思索着基因科技的提议：大规模制造超级士兵，以此维持当前的局势，并且批准进行大规模的人体实验，以便研制出黑光病毒的疫苗。
这两个请求，无论是哪一个，都有利有弊，让兰德尔难以决断。
超级士兵的坏处在于国际影响：虽然明面上各国只是表示高度关注，但兰德尔相信来自于世界各国的间谍肯定会来到纽约，搞清楚情况。一旦这种强大的生物单兵被发现，恐怕这场生化攻击就不会只是美国的事情。
可如果放弃，原型体的威胁却让兰德尔如鲠在喉，超级士兵的强大毋庸置疑，正是克制原型体的手段，谁知道未来又会发生什么？黑色守望的人员可不是区域性刷新来的。
至于大规模的人体试验，倒是没那么棘手，毕竟事情暴露，也只是承受更大的舆论压力，只要用老一套的牺牲小部分救助大部分，应该能撑过去。
想到这里，兰德尔拿起桌上的文件，写下自己的意见：
猎户座计划——搁置。
血毒计划（BloodTox）——批准。
……
看样子已经开始了！
走出兰德尔地盘的布拉德利，回想起兰德尔那疲倦的神色，心中某些摇摆的想法就如同失衡的天平，渐渐倒向沉重的一方。
回到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布拉德利登陆了他隐秘的私人邮箱，发送了一封夹杂着十数张图片邮件。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回复，只有一个词：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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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里，布雷兹·班克罗夫特·韦伯显得十分开心，眉眼都带着笑意，“罗素，你这次做的很不错，加紧实验，如果真的能够做出这种药物，那家族跟你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然后再给你一大笔钱！”
“能为您效命是我的荣幸，我会以最快速度研制药物成品，韦伯先生。”罗素心中暗喜，连叫YES，脸上维持着一副言听计从的神色。
“好的！我等候你的好消息。”布雷兹点点头，视频通讯就此中断。
“巴里，你真是太棒了！”见到通讯终止，罗素扭头对着身边一个红发男人称赞道。
“罗素，我们也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了，你身后的靠山真的能让我和我的兄弟从这件事中脱身而出？”被称为巴里的红发男人对于罗素的夸奖不置可否，将信将疑地问道。
“得了！巴里！”罗素失笑，神色轻松，“难道我没告诉你吗？我的身后就是鼎鼎大名的圣帕特里克集团！他们可是美国顶尖的财团了，就算是在政|界也有很大影响，当然能够保证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安全，只要我们别管不住嘴巴到处乱说。”
“圣帕特里克？！”巴里闻言先是一惊，随后眼中露出笑意，“这可是真是……令人惊讶，不过听你讲明白，我倒是放心了很多。”
“来吧，让我们快点搞定这件事！”罗素点点头，精神抖擞，“我需要你去搞到更多的行尸！”
“这没什么问题！”巴里露出笑容，随后向着停车场角落属于安保人员的区域走去，猎杀行尸带回尸体罢了，他们经常这样做，早就已经十分熟练了。
……
夜幕降临，一轮新月冉冉升起。
秋风萧瑟，天气骤然冰凉。
安迪躺在一栋大厦的楼顶，头枕双手，望着深邃的星空，放空脑袋。
在锻炼新能力后，安迪又进行了一次猎杀，收获不菲。
那是一只生物能远远超出其它同类的猎手，很不好对付，不过安迪在费了一番心机后，还是吞噬了它。
付出后得到的回报也很不错，生物能大幅度地提高，这种既是血又是蓝的奇异能量，安迪从来都不嫌多。
此刻的安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但依旧不选择在夜间行动，归根结底，他未开启热感应视觉的双眼让他在夜晚的战斗能力大打折扣。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就这么溜走了……”
安迪看着闪烁的繁星，喃喃道，“我也算得上是天翻地覆了，以后我会越来越强，这一切迟早会结束，可之后干什么呢？”
想到不远的将来，安迪只有一个词：迷惘。
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觉，安迪能享受的事情大幅度减少，难道赚点钱之后天天窝在家里当一个氪肝大佬？可惜他连肝都没有了。
伊欧娜又怎么办？难不成像是某个三流奇幻爱情电影一样，把伊欧娜也转化为原型体，是不是还能生出一个人类和原型体的混血儿？
“啪！”
安迪突然做起，给了自己一下，“吗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搞得A哥和E姐已经稳吃一样！”
可安迪心里明白，说到底，他对于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算了，我还是别特么闲着了。”
让一个人不杂七杂八地乱想很简单，那就是找件事情做，做完再找事情。
于是安迪借着黯淡的月光，在高楼之上滑翔着，向着最近的一处声呐目标飞去。
很快，安迪就找到了目标。
这并非是安迪实力超群，更不是安迪鸿运滔天，完全是目标，太过显眼。
一个浑身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大型生物，在一片黑暗之中，就像是无边汪洋中的灯塔，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那光芒。
“这又算是什么能力？恒定光亮术么？”安迪无语地吐槽，“难不成当它见到我，还会说‘你不能抢走我的蜡烛？’”
谨慎起见，安迪想要先试探一番，方法很简单，双手抓起一辆汽车，突然发现这竟然是一辆甲壳虫。
小小的插曲后，安迪用力将汽车朝着那只明晃晃的猎手掷去。
“嘭！”
“哗啦！”
可怜这辆甲壳虫汽车，价值不菲，却被反应过来的猎手狠狠一劈砸成零件，车窗玻璃更是碎了一地。
“吼！”
突然被袭击的猎手有些懵B，不过病毒带来的特殊视野让它很快就发现了罪魁祸首，它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感觉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小山。
“真是个大家伙！”
安迪啧啧称奇，随后从容不迫地躲开了这次冲撞，毕竟，现在速度也是安迪的强项。
这只猎手，比安迪见过的所有猎手都要大上几分，而且浑身赤裸的肌肉高高隆起，显露出十二分的力量感，就像是人类的健美先生一样，肌肉强健地甚至有些畸形。
“嘭！”
见到攻击没有产生效果，猎手似乎有些不爽，右拳锤击在地面上，一个密布辐射状裂纹的凹陷赫然在目。
而安迪趁着这个机会，端详了猎手一番，这才发现猎手的身上有很多条型凸起的纹路，正是这些纹路，散发着血红色的荧光。
这可真有意思，这个猎手有什么本事？
安迪饶有兴趣地主动冲上去，伸出右手化为巨锤，跟猎手来了个硬碰硬。
只是刚一接触，安迪的面色陡然一变，接着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倒飞而去，撞开数辆废车，然后又撞进一座建筑物里，嵌入了墙壁之中。
“咔啦！”
从倒塌的墙壁里战起，安迪的神色十分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