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路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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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就只在永宁，木里和丽江三地才有？这三个地方分属于摩梭、藏、纳西三族土司分管，其统治年代不一，民族不同，怎么就没有其他民族的？要说这三地，还有汉、白、彝、怒、普米等族，其他民族的呢？”
汉斯笑了：“你说到了重点了，因为其他地方没有东巴，其他民族也不信奉东巴！”
我恍然大悟：“所以这才叫《东巴往生经》，因为只有东巴才能拥有这部经书和让这本经书变成神书！”
“需要东巴是一方面，还有可能是当用《东巴往生经》进行祭祀时，还需要一个激发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只有这三民族三个地方才有，而这个契机有时间的限制，比如用一次契机需要过多少年才能进行。”
我点头称是：“嗯，这就能说明了近现代为什么没有记录，一是因为解放后要破除封建迷信什么的，这方面的活动肯定是转入暗处或者是再没进行，二是有可能契机时间的限制还没激发。”
汉斯眼睛紧盯着我缓缓道：“你想想，如果我们找到《东巴往生经》，契机时间也恰好达到，然后我们用这经书重生了一个人……”
我汗毛又竖了起来，想像着一个死了很久的人，有可能死了几年几十年，然后在某天突然以别人的面貌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样的场面让人不敢想像。
我非常惊恐，难道这才是汉斯十几二十年坚持寻找的动力所在？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各种念头乱转，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汉斯见我有些恐慌又说道：“别想着我们复活是为了什么罪恶目的，如果是你至亲之人，你万分想念死去的他们，然后知道有这样一个作用，你会选择重生他们吗？”
我点点头，这是不用做什么选择的。
“我也会。”汉斯说得斩钉截铁。
我松了口气，如果汉斯为了这个目的，那就没啥害怕的了，就怕他重生出一个什么恐怖大魔王把这世界搞得天翻地覆，那我就真是助约为虐了！拷，我网络小说看多了，就算经书真有这功能，也没这样的恐怖大魔王，你把成吉思汗或希特勒复活了在现代社会他也玩不转！分分钟被秒被天朝和谐。再说，五百万啊！我管他拿去干嘛呢？
我心情一下舒畅了。
“不知道这么多年，您还收集到什么资料没？比如像能佐证《东巴往生经》重生这样的？
汉斯笑了笑：“有，等小木和扎西他们都在的时候，我再跟你们说。其实如果你注意过，还关注过一本书，那就能知道这个佐证其实是早就摆在了大众面前，只是没人相信而已。”他卖了个关子。
我愣住了，脑袋马上快速转动想着哪有这样的一个佐证，想了半天却没想出来，看来只能等汉斯自己把这个迹底揭开了。
正说着，我电话响了起来，是扎西小木他们，我接通就听到扎西说道：“你跟汉斯说一声，木老师同意见他。”
挂了电话我松了口气，我不知道木老头为什么能转性。这应聘第一天就把这看来很难完成的任务先完成了，为我们的五百万事业开了个好头，不然我还要头疼怎么忽悠木老头见汉斯。
汉斯听到也非常高兴，急忙上楼拿了个包，开上他才买不久的商务车和我一起向雪山奔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到了院子的时候，阳光暖暖地照在院子走廊上，老东巴和扎西他们都坐在走廊上喝茶晒着太阳随意的聊着，远处雪山顶上白云几朵缓缓飘过，时不时有风从院子刮过吹起樱桃树的叶子，一切都那么惬意。
老东巴做了个坐的手势，我和汉斯顺手拉过一个小凳围着茶几坐下，老东巴不说话，我们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除了我们时不时轻声呷茶，院子里就只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
“因为一些原因，我从不与外国人打交道，我觉得他们来丽江全都想把我们纳西族的好东西都弄到他们国家去，这是我不想见你的原因。如非今天小木他们来说你十多年如一日都在寻找着与纳西文化的东西，只为了找到很久没有出现的《东巴往生经》，我也不会见你，更不会与你们说关于《东巴往生经》。”老东巴终于开了声，老东巴的YN汉话让汉斯有些听不明白，听我们重复了下才听明白
“你是什么时候从哪看到这《东巴往生经》的？”老东巴问道。
“我第一次见是在洛克给国家地理的信里，他信上描述了一个传教士经历东巴祭祀后跟他说的话。他在信中提到了这点和那个日记本。”汉斯又把华莱士的经历向老东巴说了一次。
“又是洛克。”老东巴摇了摇头，还是不大待见洛克：“你怎么会看到洛克的信？”
“实不相瞒，我曾经供职于美国国家地理五年时间，见到他那封信是我在整理旧文档时偶然看到。因为那封信，我才想到寻找华莱士日记本，寻找那些关于《东巴往生经》的记录，收集纳西典籍和东巴经，然后又因此开始研究丽江文化，如此有十五六年时间。”
我们有些些惊讶，没想到汉斯有这样的一个显赫来历。
汉斯从包里拿出那些疑似《东巴往生经》的记录给老东巴，老东巴拿起仔细地看了很久，又还给汉斯：“确实有《东巴往生经》这经书存在，这上面所记的，应该是每次与往生经有关的祭祀记录。因为我自己经历了一次，就是华莱士记录的那次。”
我们一下被老东巴这句话震得天雷滚滚，这也太巧了吧？汉斯按这线索来寻找经书，结果才问了一个人，这人却就是这条线索见证人。
汉斯都有点张口结舌了：“木……木老师，您说您跟华莱士一样经历了那场祭祀？”
木老头缓缓地点了点头，一时没有说话，似是在回忆事情的经过般：“可以说，那场用《东巴往生经》举行的祭祀就是因我而起。”
听完他的话，我看到所有人都嘴都没再合上，口型都不约而同的要发出“啊”的声音，这被老头一震再震的，已把我们震得小儿麻痹了。
“在说我祭祀经历的事前我先跟你们说说什么是《东巴往生经》吧。《东巴往生经》应该叫《东巴往生咒》，元朝之前，纳西族都叫它为《东巴往生咒》，因为念出经书时更像是念咒语般，元时崇敬藏传佛教，为能得其与世共济，就改名为《轮回往生经》，让其更像是藏传佛教的经典。元灭到明至清时，因丽江土司兴盛，又改名为《东巴往生经》直至现在。”
“正如汉斯你这些记录里所说，《东巴往生经》的作用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让某人重生，或是重建某人灵魂，用得最多的就是重生，即把一个已死或将死人的灵魂转移到一个新的身体里达到重生的目的。其步骤为先招魂，再移魂，然后往生。”
我听得呼吸都要停了，这是现实社会里发生的事？这难道不是在说网络小说的情节？尼妈要不要说得这么玄幻？如非这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东巴说的，我想我会一大耳光过去说：“叫你吹牛不打草稿！”
“招魂就需要八册《东巴神路图经》来完成，怎么做这是我们的传承我就不说了。以《东巴神路图经》来招魂，然后再以《大风歌》来引魂至某个媒介，完成灵魂转移，然后再以《东巴往生经》让灵魂与第二肉体契合，最重要的就是最后这一步——用《东巴往生经》契合，如果没有《东巴往生经》完成这一步，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肉体灵魂一起灰飞烟灭。会《东巴神路图经》和《大风歌》的东巴不少，但能掌握《东巴往生经》的东巴只有一个——所有东巴里唯一的一个。”
“要进行重生祭祀，首先就要找到东巴神路，经神路指引灵魂才回转往生，《东巴往生经》是最重要的在于其唯一性，但是没有这一环扣一环的，也不可能成功。”
“东巴神路？那不就像是东巴万神园里那样的神路？”我们前两天才去参观过万神园，对这个自然熟悉。
老东巴嘴里滋了一声：“万神园那个神路，就只是一个让游客参观欣赏的工艺形式，跟我们要进行祭祀的神路完全不同，图腾摆放的位置不同，制造图腾的材质不同，神路绘制的东巴文不同，神路建造的方式不同，万神园里的样子货你觉得能用来祭祀重生？重生的神路是经过纳西先辈经历几百上千年的积累才建造而成，只为我们灵魂回归祖先之地和灵魂重生，这岂是万神园里那工艺品可比？”
老东巴又道：“我们纳西族认为这世间分为‘神域’、‘人间’、‘鬼狱’，‘鬼狱’有十九重，如果不犯错，我们的灵魂不会受狱之苦，永生不灭，灵魂会寄存在第十九重‘尼瓦’中，如果要重生，需要通过‘尼瓦哉古’这座方城才得以重生，所以我们的祖先就以大无智慧和通天法力，在地底建成了十九重鬼域和‘尼瓦哉古’方城，接引出灵魂，然后再以《东巴往生经》重生。通往地底的入口有八个，叫‘巴格八门’，代表四方四隅，有神域八神人守候。每次祭祀往生的入口都不一样，上次祭祀后经神路图的显影，才知道下次的入口在哪儿，地点不定，这个入口开启时间不定。找到入口进入鬼域，这是灵魂往生的第一步和必须。”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就只在永宁，木里和丽江三地才有？这三个地方分属于摩梭、藏、纳西三族土司分管，其统治年代不一，民族不同，怎么就没有其他民族的？要说这三地，还有汉、白、彝、怒、普米等族，其他民族的呢？”
汉斯笑了：“你说到了重点了，因为其他地方没有东巴，其他民族也不信奉东巴！”
我恍然大悟：“所以这才叫《东巴往生经》，因为只有东巴才能拥有这部经书和让这本经书变成神书！”
“需要东巴是一方面，还有可能是当用《东巴往生经》进行祭祀时，还需要一个激发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只有这三民族三个地方才有，而这个契机有时间的限制，比如用一次契机需要过多少年才能进行。”
我点头称是：“嗯，这就能说明了近现代为什么没有记录，一是因为解放后要破除封建迷信什么的，这方面的活动肯定是转入暗处或者是再没进行，二是有可能契机时间的限制还没激发。”
汉斯眼睛紧盯着我缓缓道：“你想想，如果我们找到《东巴往生经》，契机时间也恰好达到，然后我们用这经书重生了一个人……”
我汗毛又竖了起来，想像着一个死了很久的人，有可能死了几年几十年，然后在某天突然以别人的面貌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样的场面让人不敢想像。
我非常惊恐，难道这才是汉斯十几二十年坚持寻找的动力所在？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里各种念头乱转，却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汉斯见我有些恐慌又说道：“别想着我们复活是为了什么罪恶目的，如果是你至亲之人，你万分想念死去的他们，然后知道有这样一个作用，你会选择重生他们吗？”
我点点头，这是不用做什么选择的。
“我也会。”汉斯说得斩钉截铁。
我松了口气，如果汉斯为了这个目的，那就没啥害怕的了，就怕他重生出一个什么恐怖大魔王把这世界搞得天翻地覆，那我就真是助约为虐了！拷，我网络小说看多了，就算经书真有这功能，也没这样的恐怖大魔王，你把成吉思汗或希特勒复活了在现代社会他也玩不转！分分钟被秒被天朝和谐。再说，五百万啊！我管他拿去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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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么多年，您还收集到什么资料没？比如像能佐证《东巴往生经》重生这样的？
汉斯笑了笑：“有，等小木和扎西他们都在的时候，我再跟你们说。其实如果你注意过，还关注过一本书，那就能知道这个佐证其实是早就摆在了大众面前，只是没人相信而已。”他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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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听到也非常高兴，急忙上楼拿了个包，开上他才买不久的商务车和我一起向雪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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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巴做了个坐的手势，我和汉斯顺手拉过一个小凳围着茶几坐下，老东巴不说话，我们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除了我们时不时轻声呷茶，院子里就只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
“因为一些原因，我从不与外国人打交道，我觉得他们来丽江全都想把我们纳西族的好东西都弄到他们国家去，这是我不想见你的原因。如非今天小木他们来说你十多年如一日都在寻找着与纳西文化的东西，只为了找到很久没有出现的《东巴往生经》，我也不会见你，更不会与你们说关于《东巴往生经》。”老东巴终于开了声，老东巴的YN汉话让汉斯有些听不明白，听我们重复了下才听明白
“你是什么时候从哪看到这《东巴往生经》的？”老东巴问道。
“我第一次见是在洛克给国家地理的信里，他信上描述了一个传教士经历东巴祭祀后跟他说的话。他在信中提到了这点和那个日记本。”汉斯又把华莱士的经历向老东巴说了一次。
“又是洛克。”老东巴摇了摇头，还是不大待见洛克：“你怎么会看到洛克的信？”
“实不相瞒，我曾经供职于美国国家地理五年时间，见到他那封信是我在整理旧文档时偶然看到。因为那封信，我才想到寻找华莱士日记本，寻找那些关于《东巴往生经》的记录，收集纳西典籍和东巴经，然后又因此开始研究丽江文化，如此有十五六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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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从包里拿出那些疑似《东巴往生经》的记录给老东巴，老东巴拿起仔细地看了很久，又还给汉斯：“确实有《东巴往生经》这经书存在，这上面所记的，应该是每次与往生经有关的祭祀记录。因为我自己经历了一次，就是华莱士记录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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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都有点张口结舌了：“木……木老师，您说您跟华莱士一样经历了那场祭祀？”
木老头缓缓地点了点头，一时没有说话，似是在回忆事情的经过般：“可以说，那场用《东巴往生经》举行的祭祀就是因我而起。”
听完他的话，我看到所有人都嘴都没再合上，口型都不约而同的要发出“啊”的声音，这被老头一震再震的，已把我们震得小儿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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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汉斯你这些记录里所说，《东巴往生经》的作用就是在必要的时候，让某人重生，或是重建某人灵魂，用得最多的就是重生，即把一个已死或将死人的灵魂转移到一个新的身体里达到重生的目的。其步骤为先招魂，再移魂，然后往生。”
我听得呼吸都要停了，这是现实社会里发生的事？这难道不是在说网络小说的情节？尼妈要不要说得这么玄幻？如非这是个一百多岁的老东巴说的，我想我会一大耳光过去说：“叫你吹牛不打草稿！”
“招魂就需要八册《东巴神路图经》来完成，怎么做这是我们的传承我就不说了。以《东巴神路图经》来招魂，然后再以《大风歌》来引魂至某个媒介，完成灵魂转移，然后再以《东巴往生经》让灵魂与第二肉体契合，最重要的就是最后这一步——用《东巴往生经》契合，如果没有《东巴往生经》完成这一步，那最终的结果就是肉体灵魂一起灰飞烟灭。会《东巴神路图经》和《大风歌》的东巴不少，但能掌握《东巴往生经》的东巴只有一个——所有东巴里唯一的一个。”
“要进行重生祭祀，首先就要找到东巴神路，经神路指引灵魂才回转往生，《东巴往生经》是最重要的在于其唯一性，但是没有这一环扣一环的，也不可能成功。”
“东巴神路？那不就像是东巴万神园里那样的神路？”我们前两天才去参观过万神园，对这个自然熟悉。
老东巴嘴里滋了一声：“万神园那个神路，就只是一个让游客参观欣赏的工艺形式，跟我们要进行祭祀的神路完全不同，图腾摆放的位置不同，制造图腾的材质不同，神路绘制的东巴文不同，神路建造的方式不同，万神园里的样子货你觉得能用来祭祀重生？重生的神路是经过纳西先辈经历几百上千年的积累才建造而成，只为我们灵魂回归祖先之地和灵魂重生，这岂是万神园里那工艺品可比？”
老东巴又道：“我们纳西族认为这世间分为‘神域’、‘人间’、‘鬼狱’，‘鬼狱’有十九重，如果不犯错，我们的灵魂不会受狱之苦，永生不灭，灵魂会寄存在第十九重‘尼瓦’中，如果要重生，需要通过‘尼瓦哉古’这座方城才得以重生，所以我们的祖先就以大无智慧和通天法力，在地底建成了十九重鬼域和‘尼瓦哉古’方城，接引出灵魂，然后再以《东巴往生经》重生。通往地底的入口有八个，叫‘巴格八门’，代表四方四隅，有神域八神人守候。每次祭祀往生的入口都不一样，上次祭祀后经神路图的显影，才知道下次的入口在哪儿，地点不定，这个入口开启时间不定。找到入口进入鬼域，这是灵魂往生的第一步和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