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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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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果无力的闭上眼,自己真是笨蛋。

    “果儿,你……你说什么?”弈风心里一紧,一丝忧虑在眼底深处一闪而过,隐隐感到与自己的身份有关,手僵在了半空中。

    玫果冷然一笑,站起身慢慢后退,“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什么,告诉我,你是谁。”虽然她已经得到了证据,但她要他亲口说,如果他再对她说谎,对他的心也可以从此了了。

    弈风沉默了,垂下眼睑,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但她的确是知道了什么,但这件事让他如何跟她说?

    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他不愿她更多的涉入。

    实在不知该怎么给她解释这一切,才能平复她现在的怒气。

    虽然他可以直说不告诉她是不想她增加危险,但这不是他的作为,他只会设法保护她的安全,而不愿让她心里产生恐惧,生活在不安之中……

    哪怕窗外刀光剑雨,他也希望她全然不知,只是在他怀中酣睡……

    玫果只觉得心很冷,很冷,到这时候了,他还不肯直言……

    弈风蹙了蹙眉,再抬起头来时,见她已退到洞口,陡然一惊,“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玫果后背轻贴着枯藤,只要再后退两步便能一脚踩进万丈深渊。

    其实玫果又何尝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她,但她就是觉得别扭,难受,就是下不了这口气。

    苦寻了他四年多时间啊……

    为了他,还折腾那个<俊男坊>,可他到好,在对面开了间<春花秋月>来看看笑话……

    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到了地下王朝更好,向她求欢,还戴着那该死的面具……

    从地下王朝出来,害得她见了他,就觉得愧对于他,这该死的滋味……这样面对他,又怎么不难堪?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神色慢慢转为平静,该来的还是要来,无法避开。他知道她是气他欺瞒她,不管他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何在,他的确这么做了,她该怒,该怪他。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名字,绝对不能当着任何人,在她口中说出。

    “不能再退了。”弈风叹了口气,上前两步,想将她拉过身边,罢了,以后的事,他也顾不上了,他无法忍受她的眼泪。

    “不许过来。”玫果反转手腕,一支泛着蓝光的金针平放在她掌心,针尖轻抵着她吹弹既破的肌肤。

    他可以在悬崖上来去自如,但他没办法对付她下的毒,而她现在要的只是一个回答,一个解释,要的更是一口气……

    那支毒针,他再熟悉不过,现在即使她身上有解药,也无酒。

    他背对火堆,火光照亮了他的身体的轮廓,五官却陷入了阴暗中,隐约能看清他眉头慢慢拧紧,眼里递出怒火却亮过他身后的火光,灼灼的焚烧着她。

    冷冷的沉声道,酷然之意如同身陷杀伐中的他,“你答应过我,这东西不再用在自己身上。”

    玫果仰天苦笑,他这算是承认了,这个承诺是她给夜豹的,现在出于他的口中,铁证如山,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巧合,包括那个梅花烙印。

    心安的同时,怒火却燃得更猛,不知该怎么样才能咽下被他欺瞒了这许久的心头之恨,含泪的眼,冷看着他,“太子,你弄错了,我从来不曾向你许过这样的诺。”

    弈风咬了咬薄唇,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实在不知面对这么个使横蛮缠的小女人该如是好,紧紧盯着她,一瞬不瞬,他真正关注的却是她手中的毒针,怕一时不慎,那针尖便会刺进她的肌肤。

    随着她的抽咽,针尖在颤抖,他的心也在颤,简直比他面临几十万的大军围城,更让他胆战心惊。

    “没错,我便是让众王恨之入骨,也就是与你母亲和姨娘有着杀母之仇,恨不得噬之骨,饮之血的夜豹,你还想知道什么?”

    玫果突然放松下来,长吁了口气,这样的结果到底是自己想要还是不想要的?她迷茫,至于他杀她皇祖母一事,她一点不怪他。一来她也绝不认同屠城一事,皇祖母下令屠城,便是大错,死不足惜。二来她的确对这个从来没谋过面的皇祖母有任何感情。

    “既然你杀了我皇祖母,为何还能换个身份,象没事一样出现在我身边?”他能这么泰然是对她根本无所谓?根本不用理会她的感受?

    “因为她该死。”他深吸了口气,明白这句话说出来,会怎么再次激怒她,但他不会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编排谎言,做了便做了。

    “你……”玫果怒火腾腾直上,虽然不怪他杀了皇祖母,但他就不能给她一点面子?不说的这么直接?

    他借她大怒分神前,突然欺身向前。

    玫果只觉眼前一花,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一痛,掌中毒针已被震飞,跌落在地。

    腰间已被箍紧,被他拉离洞口,重重的撞在石壁上,他的身体在这同时将她抵紧。

    惊呼间,对上他满是怒意的狭长冷眸,象是有冷芒掠过,“你言而无信。”

    他可以任她胡来,哪怕她做出再荒谬的事,他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绝不允许她做出对她自己身体有一点伤害的举动。

    她的心里一阵急跳,第一次感到他怒起来会如此慑人。转念一想,错的不是他吗?自己为何要心虚,心一定,压下恐慌,“那又如何?我就这样一样人,以前让太子误会了,实在抱歉。”

    他过去不是在军中,便是在地下王朝的兄弟中打滚,都是些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汉子,象她这么胡搅蛮缠的使横耍赖,反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对她又不能如对别人一般,大不了不理会便是了,“你……”

    玫果见他语塞,反而得瑟,“你也不用你,你,你,我,我,我的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也再不问你任何的事,就此天长地远,各自太平。”

    她这般说法,虽然带实在怨气,但又何尝不是为他?他既然是夜豹,离自己越近,就越危险,她不想有朝一日看着他血溅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