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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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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海,快点!”何百合在里面喊到。

    “百合,我来帮你吧?”我走进洗手间,冲着磨砂的玻璃隔断说。透过隔断隐隐的还能看见何百合半弯着身子,在拽着裤子上的什么东西。

    “魏顾海!”何百合激动了。显然,她不愿意让我帮忙。

    “何百合,因子在这儿呢?你闹什么?”魏顾海擦了把脸,有点严肃的说。

    “我眼瞎,让你帮我怎么了?你是我未婚夫好吗?帮瞎子老婆你不愿因了?你妹妹在这儿又怎么了……你帮我她也不会有意见啊!我的眼角膜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换上呢!你现在就开始厌烦了!?”何百合很是激动的说。

    “你能别无理取闹吗?”魏顾海加大音量有些生气的说。

    “啪!”的一声,透过模糊的磨砂玻璃,看见弯身的何百合一个使劲后站了起来。将身后的马桶坐垫,直接的给拽了下来!

    “啪!”的又是一声,她使劲的将隔断的门拉开了!

    “你……”魏顾海扔掉毛巾,赶忙去扶她。

    她很生气的一把扫开魏顾海的手,摸索着墙壁一步步的走,拖鞋不小心碰掉后,伸了两脚没找着,脸色更加扭曲的直接将另一只也甩掉。

    “百合!”魏顾海不开心的喊住他,矮下身子抓住她的脚给她穿鞋。

    “闪开!”何百合使劲的一蹬腿的继续摸索着往洗手间外走。

    “百合……”我在门口轻声喊道。

    她身子微微停了一停后,马上摸索着去了卧室。

    我赶忙的跟着去了卧室,她走到床上后,伸手摸过了那种老年手机,按键时会传来语音报数字的那种。

    “哥!眼角膜!眼角膜!”按出一个号码接通后,何百合大声喊道。

    “正在给你找啊……”何鸿枭说。

    “多长时间了,找个眼角膜那么费劲吗?我就是想复明,你让我赶紧复明好不好!!”何百合喊着喊着的脸就开始扭曲,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

    “你你你,你别急啊!眼角膜手术是个重要的手术,一般医院做不了,要是随便找个小医院能做的话,我直接拉个人去做了他,给你换上!可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你要是一个做不好,一辈子都没法再复明怎么办?等等吧……等等……我会给你想办法,咱们找好捐献者,就按照帝都医院的标准来,好不好?咱们做最安全的手术,最有保障的手术!好不好?”

    “我害怕,我害怕我以后永远都是个瞎子,那样顾海就不要我了……”何百合擦掉眼泪说。

    “他要敢不要你,我就把他整死,把他眼珠子扣住来给你换上!”何鸿枭大声说。

    “你敢挖他眼珠子,我就挖你的!”

    “呵呵……好了好了,你快好好在家休养着……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好吗?”何鸿枭换了一种溺爱的口气,听的出来,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何鸿枭更爱他的妹妹了。

    挂断电话之后,何百合直接的躺去了一边,背对着门口。

    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魏顾海在我身边。

    跟我对视一眼之后,转过头问百合道:“百合,早饭想吃点什么?”

    “吃屎!”她使气的说。

    我轻轻的推了推魏顾海,走到床边,坐到她身后,伸手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胳膊。

    “别碰我!”

    “是我……”我说,她听见是我后便撅了撅嘴角的不说话了,“……眼睛会好的,你就耐心等等吧。”

    “嗯……”她应了应声,转而正过身,摸过我的手攥住说:“因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当着你面发脾气的。”

    “什么东西都看不见,换了谁都会难受的……我不怪你。”

    那刻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也很不舒服,什么东西都看不见的时候,会有种不安全感。而她深爱着魏顾海,当看不见魏顾海又感受不到魏顾海对她的爱的时候,她这种人性的表现太正常了。

    “可是,我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怪怪的?”我不解的往床上挤了挤,“你这样躺着累,我给你垫垫。”我说着伸手拿过靠枕垫在了她的脑后,回过身时,看见魏顾海也走了过来。

    我俩四目相对,有种让人不怎么舒服的感觉。像偷情,像贱,更像是不道德的爱恋……

    “我也不知道哪里怪,但是就是觉得怪怪的。”

    “是你想多了吧?瞎想。”

    “我现在是瞎子嘛,当然只能瞎想了。我记得我一到我哥家里的时候,我哥就表现的对我嫂子特别好。然后,我嫂子就特别喜欢我去他家!”她说着,脸上的表情都是开心的,又伸手抓住我的手说:“你知道吗?我嫂子跟我哥感情一般,我哥是个大佬,外面很多女人的,我嫂子都知道;但是,我嫂子就是喜欢他。所以,总是喜欢打电话叫我去吃饭,去睡觉。只要我在那,我哥就对我嫂子特别好,我嫂子就会很安心很安心。但是……”

    她说着脸色微微一沉,“……但是,为什么你们兄妹这么不同?你是顾海的妹妹,可是你来了之后,我感觉魏顾海对我一点都没有表示……甚至还不如你不在的时候。”

    她话音一落,我觉得我都不敢抬头看魏顾海了。那种滋味,谁能了解?

    ……

    从他们的住处离开的时候,魏顾海出门送我。

    电梯里,我们两个人很安静。

    “因子……”走出电梯门时,他低声喊了我的名字。

    我回过身,本想说些对不起何百合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不能自控的回身一把抱住了魏顾海。

    他的双手环过我的腰,也抱住了我。

    ……

    张扬和王晨曦一同陪着我参加了决赛第二场的30进10的比赛。

    那场比赛没有再出现第一次时的意外,但是成绩却是不怎么样。

    虽然,我凭借晚装的优势,脱颖而出,成功晋级;但是,排名已经下降到了第九名。

    而之所以降分,是因为后面的T台走秀。走秀时穿的是一家品牌投资方的衣服,那种款式不同于晚装的妩媚和妖娆,也不是青春系列,而是主打职场品牌,所以要求选手们的妆容都趋于淡化,在淡妆的情况下去表达那种职场女性的强势与干练时,我的弱项整体的就呈现出来了。

    既不能用浓重的妆容来掩盖,也不能透过步伐来改变什么,那种纯凭借自身气质的较量,我排在了三十位选手的第二十名。所以,直接的将我的成绩整体的从第二名拉到了第十几名。

    还好后面的一个常识问答,让我跻身了前十名。但是,仅仅是岌岌可危的第九名而已。

    ……

    那天散场后,虽然晋级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是露出了笑容的。

    “弱项太明显了啊……”张扬挠着脑袋说。

    王晨曦也插话说:“因子姐,我看你平时也挺有格调的,怎么穿上那种彰显霸气女性的衣服时,怎么就……怎么就感觉有点别扭啊……”王晨曦也不好意思太直白的表达。

    “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就这样了。决赛,我尽力而为,前三名是不可能了。”我颓废的说。

    “你看你现在这状态!?”张扬说着走到我面前扶住了我的肩膀来回的摇了摇后,盯着我说:“一定要找回高中时候的那种自信!下场有才艺表演,我看过你跳孔雀舞!你绝对没问题的!现在只是考研你的自信,努力的战胜所有阻碍你自信的事情,回到那个充满正能量的你!”

    “下场比赛什么时候来着?”

    “两星期后。”

    “如果给我两年时间还差不多……当前阶段,太多太多的烦心事了!所以,张老师,您就饶了我吧……我尽力了……”我说。

    “啊切!”张扬很是懊恼的将我头上的毛绒帽子往下使劲一撸,整个的将我的头给包住了,“你个莫因子啊……”

    ……

    如果有什么事儿,比这事儿更闹心的,自然是我收到了另一个消息——云南所谓的阳光小镇的那个基地已经快竣工了。

    当晚,王儒林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明天去处理一些款项的拨付等问题。

    “我自己去?”我问。

    “当然不是,上次你不是跟魏顾海一起去的吗?这次,还是那么个角色……”

    “还是跟魏顾海去吗?”

    “司徒浩南……”王儒林说。

    “待几天?要知道我还要参见模特大赛的决赛的。”

    “耽搁不了。”

    ……

    那天晚上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突然接到了一个未知号码来电。

    赶紧的接起来之后,传来了龙警官的声音:“因子,我现在在你小区的东南角。你赶紧的过来一下。”

    “跟随”慕云之后,虽然我不想给警方当什么线人,可是这戏还是要演的。

    重新穿上衣服之后,刚要出去的时候,砰砰的门响了……

    透过猫眼一看,是陆辰生?

    “我都睡了,这么晚了你,你过来干嘛?”我问。

    他听到声音,知道我在后,使劲的砸了一下门,忽然暴躁起来的说:“你开门!你告诉我你跟魏顾海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