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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肖亮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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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跟魏子洲和张扬说完关于未来爱情、婚姻的话题之后,两人又渐渐的亢奋起来。非常高兴的开了好几瓶啤酒跟我一起喝。

    如果我们喝酒的那副场景,让随便任何一个“成熟”的人看到后,或许都会大骂一声“你们些屁孩子喝什么酒?”。

    我自己也觉得在那个年龄段里做那样的事情是不对的,可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任何不正常的现状背后,都有一种不正常的轨迹,当时我们几个早已超出了学生的界限。所以,行为上也显现出了比同龄人更为贴近社会的生活方式。

    魏子洲、张扬、林灿作为模特已经出席了无数次台秀。显然已经踏入了半个成人社会。

    而我,作为一个坐台小姐,早已见过太多的男人。是完完全全的过早的踏入了成人的社会。

    我忘记是在哪里听说过那么一句话:要出名要趁早……

    很多人对这句话印象深刻,但是并没有去实施。而我们几个是去实施的。

    魏子洲和张扬都有模特梦,他们对那一行也做过深入的了解。知道模特的生涯很短很短,比鸡都短。

    在国外很多模特都是16岁,也就是在中国上高一的年纪开始起步踏上T台,很多的人,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就成为了国际超模。

    那种东西在中国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中国、亚洲的特殊的骨架所导致的原因也有。但,更多的是中国的时尚与品味跟国际社会存在这很大大的差距。

    当然,这种差距更多的是体制限制和周身环境的制约。

    扯远了,继续回到我的故事。

    ……

    那天晚上,林灿在我的床上睡的死死的。

    我也不是酒神。

    我直接的躺到了她的身边,她翻过身来抱住了我。我继续睡。

    可是还没睡着的手机短信就来了。

    ‘二十二岁的你,让我痴迷。我为你失眠了。’是邱发过来的,我愣愣的看着那条短信,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想着那会魏子洲说的照耀,我感觉不到他在照耀我,我亦没有想照耀他的任何想法。感觉跟这个邱,是永不可能产生长远交集的两颗行星。

    “你怎么还不睡啊?”林灿微微睁了睁醉眼说。

    我赶紧的将手机关掉,睡觉。

    ……

    那天夜里,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梦见太阳,却是两颗;梦见大海,却是乌黑一片;梦见年少的哥哥,却又出现魏子洲和张扬的面容。

    天上,两个太阳交相辉映;大海里,波澜壮阔;而我和哥哥却天各一方的挥手。隔得很远很远,却能清晰的看见彼此的手。我开始怀念昊轩,感觉到了那么一丁点照耀的滋味,可是来的那么的虚幻。

    那梦来的诡异,让我醒来。

    醒后拿起手机想看看几点,却发现邱又给了我一条信息:‘我喜欢你的机智和清晰’。

    他的话语让我摸不清。

    想到他可能已经在家,或许他妻子在身边,便全部删除的没有回任何信息。

    ……

    元旦放假。

    一大早就赶去了市里。

    李兰香见到我的时候,仍旧是那么的开心。我也是迫不及待的就跑进她的怀抱。

    在她眼里,我只是离开了几个月的女儿;而对于我自己来说,却像是几个世纪的漫长。

    人是在极端的恶劣环境里,会极快的堕落;但把握好方向的话,也会极快的成长。

    当我习惯了每个夜晚都留在夜宴大厅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当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能力去赚钱的时候,我就不再是李兰香眼中的那个“姑娘;当我碰到邱总并被他思念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个单纯的高中生……

    李兰香依旧还是那么喜欢带我去逛街,带我买那种少女的衣服或是头绳发夹之类的装饰品。

    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眼光,会更多的注意到那些高跟鞋。

    当我发现自己的异常的时候,赶紧的收敛自己的情绪,我尽量的表现出一种高一女生该有的乖巧和单纯。以免让李兰香生疑心。

    中午回家,李兰香买了我最喜欢的猪蹄。

    我洗手准备开动的时候,发现肖亮躲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肖警官让我去喊他。

    我赶紧的走到他屋子里。发现他竟然拿着我的手机!?

    “你干什么!?”我生气的一把夺过来!

    “你刚才有个电话,我给你挂断了。”他看着我说。

    我赶紧的看看通话记录,发现邱给我打了电话。

    “那个邱总给你发信息了。”他说。

    “你看了!?”我激动的问。

    “看了显示的前半段,后面没有看……”肖亮说。

    我赶紧的打开信息箱。

    ‘我想你,你在哪?’

    这么短的内容,根本就没有后半段了。我赶紧抬起头看肖亮。肖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生气。

    “邱总?是个老总吗?”他双手叉在胸前问,见我不说话,继续道:“应该是个老总吧?一个老总为什么会想你?是不是你跟他……”

    “能少管我的事情吗?”我很不客气的站起来说。

    “那我让咱妈管好了?”他直接威胁我说。

    “你!?你如果告诉咱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好吧。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咱俩好好谈谈!”他说着,仿佛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似的,咧嘴笑着就出去了。

    我刚要出去的时候,邱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在XX市,你有什么事吗?”我语速很快的问。

    “是吗?我也正好要去XX市,你今天有空吗?”

    “对不起,我没空。”

    “我买你。”

    “我不在交易时间内。”我说。

    “晚上上班吗?”

    “不上。你别来找我了行吗?我玩不起。”我说着,直接的挂断了电话。

    ……

    刚坐下的时候,手机就叮的一声来了条短信。搞的我整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妈,你有没有发现因子变了?”肖亮听见我短信声之后,抬起头看着李兰香说。

    “嗯?你姐怎么了?”李兰香不解的问。

    “我姐这次回来变化很大。你没有发现吗?”肖亮看着我说。

    我心里扑通扑通的。赶紧用脚踹了他一下。

    “踹我干什么啊!?”肖亮直接转身看着我说。

    “你俩刚碰一块就吵架?吵什么呢?快吃饭!”肖警官没好气的看着肖亮说。

    “你姐儿哪儿变了?”李兰香看着我的脸问。

    “变什么啊?没变……”我说着又踹了肖亮一脚。

    “还踹我!就你腿长!”肖亮说着转过头对李兰香说:“妈,你没瞅见吗?因子走路姿势不一样了……”

    “哦……对对对,今天上午我跟因子逛商场的时候还觉得哪里不对劲呢!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因子走路比以前好看多了啊……”

    我一听说我走路变了,心里也就放宽了。赶紧笑着说:“妈,我同桌是个模特,没事会叫我怎么走路比较好看。”

    ……

    吃过了饭后,李兰香就去上班了。

    肖警官嘱咐肖亮快做作业,也让我给他辅导一下。

    见两人都走之后,肖亮拉着我就往卧室走!

    进了屋之后,一下就将我压在门框上!

    “你干什么!?”我心砰砰直跳的看着又长了一块的他。

    “你都干什么了?那个邱总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学好的给人家当情人了!?”

    “你闪开!”我说着就推他。

    他却一下就贴了上了!力气比半年前大了很多啊!

    “别动!要想让我守住这个秘密,你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就跟咱妈,也跟老莫说!”

    “你敢!”

    “我当然敢!我还是为了你好呢。咱妈还夸你走路好看?我看你一步步的都快走邪路上去了!是不是?”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生气的说。

    “答应我,当我女朋友!”

    “你个疯子!”

    “你不答应我就告诉他们!”

    “你告诉他们我也不会答应你!”

    他听到后,眼神弱了一下,像是要妥协,“要不,我再降低一下标准?”

    “……”我不说话的等着他的标准。

    “这样吧?你…你…你让我亲一下!”肖亮说着竟还脸红了。

    这个倒不是多困难的事儿,可是,我怎么都觉着别扭。

    “不…不行……”我说。

    “我初吻嘞!初吻!我,我……你,你要不同意,我这就给咱妈打电话!”他说着,直接跑到书台那,拿出了他的手机,按上李兰香的号码后,举着手机看着我问:“你同不同意?”

    “就一下!”我犹豫之后妥协说。

    “你以前接过吻没有?”他忽然反问我。

    我的初吻是阿蛛夺走的,第二次是前些日子跟邱。但是,他这么一问我不知道该不该撒谎了……

    “看你这么犹豫,肯定是吻过对不对?”

    “……”我没说话。

    “好啦!既然你接过吻,那么就换你来吻我!”

    “凭什么!?”竟然让我主动吻他?

    “我没经验啊!”他坏笑着说。

    那刻我的心里,简直就别扭的要死!这次回去,我发誓一定会跟那个邱总撇的一干二净!

    “快点……”他说着,往后退了退,身子半靠着书桌,双手很随意的撑在两侧。

    “你脸上的青春痘没了……”

    “你别打岔,再不吻我的话,我可打电话了啊?”肖亮不得逞绝不罢休的说。

    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肖亮的微笑也一点点的开始褪去,慢慢的越来越严肃,当我靠到他跟前的时候,他竟然还有点恐惧似的使劲咽了口唾沫。

    “快…快点……”

    “就一次啊……”我说着已经近在咫尺。

    “嗯。”

    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肖亮的脸,那刻有一种极其尴尬而又…而又无法形容的感觉。

    当我慢慢的,一点点的贴上他的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那刻的时间仿佛忽然静止了似的,那么多年一起相伴的时光风一般的掠过脑海!

    我第一次来他家时,他从卧室里跑出来喊我是傻因子;他在学校里和同学一起欺负我;再后来,成熟以后开始帮我;然后是初中一起回家时,他骑在脚踏车上迎着风大喊‘因子,我喜欢你’。所有的那些成长、那些变化,所有的过往的记忆画面,在那初吻中竟如飓风般猛烈的刮了起来……

    “嗯。”我轻轻的离开他的唇,退了两步。

    心里想着:我夺了他的初吻了……

    但是,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眼神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他看着我的时候,会发光了。

    “我,我会给你保守秘密的;而且,我也会监督你的以后。”他脸有点红的说。

    “不用你监督,我会处理好的。”我说着,转身就走出了他的卧室。

    但是,肖亮但是说的那句监督,却是真的监督了好多好多年……

    ……

    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手机,看刚才吃饭时的短信。

    ‘我马上到市里,下午回去吗?我送你。’

    我回复:‘你三点半去XX广场入口处等我吧。’

    我想在他送我回去的路上好好谈谈。我不能再跟他继续下去。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以个人的意志发展的。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当天下午三点,我准备好去XX广场的时候。刚出门口,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一个女人。

    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