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各洗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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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刚把酒倒好了，又进厨房，端了几碗荷包鲫鱼汤出来，这汤必须趁热喝，凉了就有些腥了。
“老师，来，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再喝酒。”邓文祥起身接过梅兰手里的碗放到了蔡甘霖面前。
邓文祥平时话不多，但是这会家里就他一个男主人，而且，对方也是他请来的客人，所以邓文祥表现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他倒是没有那三个女人想的多，他只是单纯地想感谢一下蔡甘霖。
而周桂芝、刘巧珍和邓红英则都拿蔡甘霖当女婿来考察了。周桂芝是见过蔡甘霖帮梅兰找人还给梅兰钱一大笔钱，而邓红英则是在茨坪的医院里已经见过蔡甘霖了，那会她就觉得梅兰没有说实话，今天一看对方上门了，由不得她不往那方面想。
论理，她们应该能看出来，蔡甘霖这样的身份不是梅兰这种农村出身的女孩能配得上，可问题是，在周桂芝和邓红英的眼里，她们只看得到梅兰的好。
长得漂亮不说，又是念的名牌大学，还有，梅兰会挣钱，这才几个月时间，就给家里买了好几辆车，又出钱盖房子，这么随便一算，梅兰都花出去上百万了。
是，梅兰现在可能没有对方有钱，但是梅兰年轻啊，还没满十九岁呢，再过几年，还不定谁比谁更有钱呢。
所以，这么一想，梅兰也没什么配不上对方的。
当然了，这是周桂芝、刘巧珍和邓红英三个农村女人的逻辑。
周桂芝见蔡甘霖端起了汤碗，笑着问：“这汤能不能喝得惯？”
“很鲜美。”蔡甘霖给了一句评价。
“我跟你说，这汤要是用我们乡下的土鲫鱼和土猪肉做，那味道才鲜呢，这里的鱼和肉都没什么味道，只能将就着吃了。”刘巧珍说。
“是。城里的菜不好吃。”
“来，尝尝这个腊肉和腊肠，这是我们乡下自己养的猪晒的。”邓红英也拿起了筷子。想要给对方夹点菜。
“妈，我来。”梅兰忙喊了一句。
她知道他这种人多半很是讲究的，便拿出了一双公筷和一个空盘替他分出一部分菜，蔡甘霖也没有反对，倒是周桂芝见了有几分不喜。
梅兰暗自一笑，她就是要让家里的人不要对人家抱有什么幻想。
这种出身带来的等级差别不是有点钱就能填补的。在人家的眼里。梅兰这种人就算是有点钱也是一个暴发户，说土豪还提升了呢。
因为一个分菜的尴尬，饭桌上突然沉闷起来。蔡甘霖也不觉，他吃饭的时候本来就是习惯不说话的。
而且，他还有一个习惯，他喝完了杯中的酒或者碗中的汤，他不会自己动手，而是静静地等着梅兰给他添上。
这什么人啊？也太自大了些，这是别人的家里。别人的家里懂不懂？梅兰在心里咆哮，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只想把这瘟神早些送走。
好容易在沉闷中吃完了这顿饭，还别说，蔡甘霖的教养真不是盖的，鱼刺和骨头都吐在了一张餐巾纸上。摆放得还蛮整齐。此外，他吃饭一点声响没有。嘴角也是干干净净的，梅兰还特别注意到，他的碗里一粒剩的米粒都没有，就跟特地舔过似的。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梅兰吃饭不光掉米粒，还爱在碗底剩几粒，这个她倒不是刻意的，就是这么习惯了下来，因为在她老家那边，老一辈的人都说碗里要剩几个米粒，至于什么原因，梅兰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越吃越有。
“老师，再喝几口茶走吧。”邓文祥客套了一下。
山里人种茶，也喜欢喝茶，邓文祥也是如此，他喜欢泡功夫茶，尤其是在年纪大了血压高了不让他种地之后，时间多了下来，他没事就爱泡壶功夫茶，跟几位老邻居在阳光下讲点古书什么的。
“不了，今天打扰得时间有些长了，改日再来拜会。”蔡甘霖微微向几位长辈欠了欠身。
梅兰送他出了楼道大门便站住了。
“蔡老师88。”梅兰没有说再见。
她也不想再见。
蔡甘霖没有说什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的梅兰对着四位长辈说：“老外婆，外公，你们以后见到他别把人家拉到家里来，城里人不作兴我们乡下这一套，他们不会随便串门的，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邓红英问。
“妈，你想哪里去了？他怎么会是我男朋友？人家是美国的名牌大学毕业，家里父母不是当大官就是特有钱的，你们以为这种家庭会看得上我们这种农村人？没得让人笑话我们不知深浅。”梅兰赶紧趁机给大家洗脑。
“可是梅娟不也是找了一户城里的好人家？”邓红英有些不服气，她还等着梅兰带蔡甘霖回老家把梅娟比下去呢。
“妈，这个太不一样了，梅市的一个银行行长，撑死也就是一个处级干部吧？可这里是北京，北京那些机关大院里随便走出来一个干部都说是处级，这个是不能比的，你们别以为现在是新社会是不讲究门当户对了，到什么时候，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最后一句话，梅兰是对周桂芝说的。
“兰兰这话有道理，我寻思着他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你们看他吃个饭，还恁多的讲究，问他什么才说什么，不问不说，往那一坐，比我们还谱大。”刘巧珍也觉得不合适了。
她倒是没想梅兰高攀什么，而是对方这种品性，梅兰真要跟了他，还不就是一做保姆的？
还有，蔡甘霖这样，没准蔡甘霖的父母更甚，这样一来，梅兰还有出头的日子吗？
邓红英这些年在梅家做了一辈子的保姆，刘巧珍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外孙女也去做一辈子保姆。
凭什么呀？梅兰如今也不差钱。
她可不想再委屈这孩子了。
“我说你们三个女人就是事多，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想感谢人家，把人拉来吃顿饭，你们一个个倒好，惦记上人家了？”邓文祥看着这三个女人，摇了摇头。
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一个十九岁的孩子都不如。
邓家这边梅兰忙着给家里的长辈们洗脑，而蔡甘霖回到家里，蔡湉也正好过来给他送点菜，顺便帮他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怎么我打你电话不接？”蔡湉正打算拎着一袋脏衣服离开呢。
“姐，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蔡甘霖留住了蔡湉。
蔡湉一看蔡甘霖神色凝重，也不知有什么大事，反正这个弟弟自从车祸以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姐，我刚从梅兰家里出来，刚才在他们家吃的饭，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进去时他们高高兴兴的，怎么一顿饭吃完，都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你，你去别人家吃什么饭？等等，梅兰，梅兰家，梅兰不是在乡下吗？这是怎么一回事？”蔡湉扶额了。
蔡甘霖只好把在小区内遇到邓文祥的经过说了，当然，连他在医院帮梅兰找人时认识邓文祥的过程也说了。
“我就说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明明知道你住在这小区，还偏偏在这小区租了一套房子，还假模假样拒绝你对她的帮助，这心机也太深了。”
梅兰在蔡湉心里的好印象一下跌落到谷底了，不但如此，蔡湉还暗自给梅兰打上了心机女的烙印。
“姐，不是她喊我进屋的，是她外公，还有，我也是才知道他们家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房子。”
“那你不能轻易去别人家吃饭啊，尤其是陌生的女孩子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她不是陌生的女孩子。”蔡甘霖说完抿着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她不是陌生的女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蔡湉说完摸了下蔡甘霖的前额，说：“不发烧啊，老二，你可不能犯糊涂，虽然叶乔离开了你，但你也不能这样将就自己委屈自己，听姐的，这好女孩子有的是，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岁，女朋友的事不着急，还是先把你自己的工作稳定了。”
见蔡甘霖不说话，蔡湉又开口：“你觉得咱们这样的家庭能接受一个农村女孩子？梅兰不光是一个农村人，她还在医院做过护工，什么伺候人的活都做过，你心里不觉得膈应？对了，上次辞退她不就是因为你在家里发现她给男人买内裤，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开放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医院每天都有女大学生来做人流的，不光是女大学生，还有女高中生初中生，这些你可都想好了？”
这些话一说出来，蔡甘霖的脸上不由得阴沉了几分，他就是因为几次看到梅兰和男生嘻嘻哈哈地混在一起才一直犹豫不决的，可今天看到梅兰小小年纪便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他心里觉得有些怪不落忍的，所以才想接过这担子，替梅兰分担一些。
贫穷倒不是问题的，农村出身对蔡甘霖来说也无所谓，但是他蔡甘霖是决计不能接受一个不干不净喜欢跟男人牵扯在一起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他是决计不能要的。
“我再考虑考虑，是我欠妥了。”蔡甘霖点头了。(未完待续)
梅兰刚把酒倒好了，又进厨房，端了几碗荷包鲫鱼汤出来，这汤必须趁热喝，凉了就有些腥了。
“老师，来，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再喝酒。”邓文祥起身接过梅兰手里的碗放到了蔡甘霖面前。
邓文祥平时话不多，但是这会家里就他一个男主人，而且，对方也是他请来的客人，所以邓文祥表现了超乎寻常的热情。
他倒是没有那三个女人想的多，他只是单纯地想感谢一下蔡甘霖。
而周桂芝、刘巧珍和邓红英则都拿蔡甘霖当女婿来考察了。周桂芝是见过蔡甘霖帮梅兰找人还给梅兰钱一大笔钱，而邓红英则是在茨坪的医院里已经见过蔡甘霖了，那会她就觉得梅兰没有说实话，今天一看对方上门了，由不得她不往那方面想。
论理，她们应该能看出来，蔡甘霖这样的身份不是梅兰这种农村出身的女孩能配得上，可问题是，在周桂芝和邓红英的眼里，她们只看得到梅兰的好。
长得漂亮不说，又是念的名牌大学，还有，梅兰会挣钱，这才几个月时间，就给家里买了好几辆车，又出钱盖房子，这么随便一算，梅兰都花出去上百万了。
是，梅兰现在可能没有对方有钱，但是梅兰年轻啊，还没满十九岁呢，再过几年，还不定谁比谁更有钱呢。
所以，这么一想，梅兰也没什么配不上对方的。
当然了，这是周桂芝、刘巧珍和邓红英三个农村女人的逻辑。
周桂芝见蔡甘霖端起了汤碗，笑着问：“这汤能不能喝得惯？”
“很鲜美。”蔡甘霖给了一句评价。
“我跟你说，这汤要是用我们乡下的土鲫鱼和土猪肉做，那味道才鲜呢，这里的鱼和肉都没什么味道，只能将就着吃了。”刘巧珍说。
“是。城里的菜不好吃。”
“来，尝尝这个腊肉和腊肠，这是我们乡下自己养的猪晒的。”邓红英也拿起了筷子。想要给对方夹点菜。
“妈，我来。”梅兰忙喊了一句。
她知道他这种人多半很是讲究的，便拿出了一双公筷和一个空盘替他分出一部分菜，蔡甘霖也没有反对，倒是周桂芝见了有几分不喜。
梅兰暗自一笑，她就是要让家里的人不要对人家抱有什么幻想。
这种出身带来的等级差别不是有点钱就能填补的。在人家的眼里。梅兰这种人就算是有点钱也是一个暴发户，说土豪还提升了呢。
因为一个分菜的尴尬，饭桌上突然沉闷起来。蔡甘霖也不觉，他吃饭的时候本来就是习惯不说话的。
而且，他还有一个习惯，他喝完了杯中的酒或者碗中的汤，他不会自己动手，而是静静地等着梅兰给他添上。
这什么人啊？也太自大了些，这是别人的家里。别人的家里懂不懂？梅兰在心里咆哮，可是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只想把这瘟神早些送走。
好容易在沉闷中吃完了这顿饭，还别说，蔡甘霖的教养真不是盖的，鱼刺和骨头都吐在了一张餐巾纸上。摆放得还蛮整齐。此外，他吃饭一点声响没有。嘴角也是干干净净的，梅兰还特别注意到，他的碗里一粒剩的米粒都没有，就跟特地舔过似的。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梅兰吃饭不光掉米粒，还爱在碗底剩几粒，这个她倒不是刻意的，就是这么习惯了下来，因为在她老家那边，老一辈的人都说碗里要剩几个米粒，至于什么原因，梅兰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越吃越有。
“老师，再喝几口茶走吧。”邓文祥客套了一下。
山里人种茶，也喜欢喝茶，邓文祥也是如此，他喜欢泡功夫茶，尤其是在年纪大了血压高了不让他种地之后，时间多了下来，他没事就爱泡壶功夫茶，跟几位老邻居在阳光下讲点古书什么的。
“不了，今天打扰得时间有些长了，改日再来拜会。”蔡甘霖微微向几位长辈欠了欠身。
梅兰送他出了楼道大门便站住了。
“蔡老师88。”梅兰没有说再见。
她也不想再见。
蔡甘霖没有说什么，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的梅兰对着四位长辈说：“老外婆，外公，你们以后见到他别把人家拉到家里来，城里人不作兴我们乡下这一套，他们不会随便串门的，这样容易引起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邓红英问。
“妈，你想哪里去了？他怎么会是我男朋友？人家是美国的名牌大学毕业，家里父母不是当大官就是特有钱的，你们以为这种家庭会看得上我们这种农村人？没得让人笑话我们不知深浅。”梅兰赶紧趁机给大家洗脑。
“可是梅娟不也是找了一户城里的好人家？”邓红英有些不服气，她还等着梅兰带蔡甘霖回老家把梅娟比下去呢。
“妈，这个太不一样了，梅市的一个银行行长，撑死也就是一个处级干部吧？可这里是北京，北京那些机关大院里随便走出来一个干部都说是处级，这个是不能比的，你们别以为现在是新社会是不讲究门当户对了，到什么时候，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最后一句话，梅兰是对周桂芝说的。
“兰兰这话有道理，我寻思着他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你们看他吃个饭，还恁多的讲究，问他什么才说什么，不问不说，往那一坐，比我们还谱大。”刘巧珍也觉得不合适了。
她倒是没想梅兰高攀什么，而是对方这种品性，梅兰真要跟了他，还不就是一做保姆的？
还有，蔡甘霖这样，没准蔡甘霖的父母更甚，这样一来，梅兰还有出头的日子吗？
邓红英这些年在梅家做了一辈子的保姆，刘巧珍可不想自己心爱的外孙女也去做一辈子保姆。
凭什么呀？梅兰如今也不差钱。
她可不想再委屈这孩子了。
“我说你们三个女人就是事多，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想感谢人家，把人拉来吃顿饭，你们一个个倒好，惦记上人家了？”邓文祥看着这三个女人，摇了摇头。
白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一个十九岁的孩子都不如。
邓家这边梅兰忙着给家里的长辈们洗脑，而蔡甘霖回到家里，蔡湉也正好过来给他送点菜，顺便帮他把屋子收拾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怎么我打你电话不接？”蔡湉正打算拎着一袋脏衣服离开呢。
“姐，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蔡甘霖留住了蔡湉。
蔡湉一看蔡甘霖神色凝重，也不知有什么大事，反正这个弟弟自从车祸以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姐，我刚从梅兰家里出来，刚才在他们家吃的饭，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进去时他们高高兴兴的，怎么一顿饭吃完，都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你，你去别人家吃什么饭？等等，梅兰，梅兰家，梅兰不是在乡下吗？这是怎么一回事？”蔡湉扶额了。
蔡甘霖只好把在小区内遇到邓文祥的经过说了，当然，连他在医院帮梅兰找人时认识邓文祥的过程也说了。
“我就说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明明知道你住在这小区，还偏偏在这小区租了一套房子，还假模假样拒绝你对她的帮助，这心机也太深了。”
梅兰在蔡湉心里的好印象一下跌落到谷底了，不但如此，蔡湉还暗自给梅兰打上了心机女的烙印。
“姐，不是她喊我进屋的，是她外公，还有，我也是才知道他们家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房子。”
“那你不能轻易去别人家吃饭啊，尤其是陌生的女孩子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她不是陌生的女孩子。”蔡甘霖说完抿着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她不是陌生的女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蔡湉说完摸了下蔡甘霖的前额，说：“不发烧啊，老二，你可不能犯糊涂，虽然叶乔离开了你，但你也不能这样将就自己委屈自己，听姐的，这好女孩子有的是，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岁，女朋友的事不着急，还是先把你自己的工作稳定了。”
见蔡甘霖不说话，蔡湉又开口：“你觉得咱们这样的家庭能接受一个农村女孩子？梅兰不光是一个农村人，她还在医院做过护工，什么伺候人的活都做过，你心里不觉得膈应？对了，上次辞退她不就是因为你在家里发现她给男人买内裤，现在的年轻人有多开放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医院每天都有女大学生来做人流的，不光是女大学生，还有女高中生初中生，这些你可都想好了？”
这些话一说出来，蔡甘霖的脸上不由得阴沉了几分，他就是因为几次看到梅兰和男生嘻嘻哈哈地混在一起才一直犹豫不决的，可今天看到梅兰小小年纪便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他心里觉得有些怪不落忍的，所以才想接过这担子，替梅兰分担一些。
贫穷倒不是问题的，农村出身对蔡甘霖来说也无所谓，但是他蔡甘霖是决计不能接受一个不干不净喜欢跟男人牵扯在一起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他是决计不能要的。
“我再考虑考虑，是我欠妥了。”蔡甘霖点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