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刺杀

推荐阅读:剑来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萧月生点点头,看一眼仪琳,笑道:“你们五岳剑派,都换成了年轻的掌门,可谓是一大奇景了!”

    岳不群也看一眼仪态端庄,宝相庄严,圣洁如雪的仪琳,呵呵笑了起来。

    仪琳神态大方,从容清冷。

    “萧先生,你们别急着走,待我传位给冲儿这个孽徒之后,再走不迟!”岳不群诚恳说道。

    萧月生为难的沉吟一下,缓缓点头,让岳不群大舒了口气。

    正午时分,令狐冲站在院中,挥剑疾舞,剑光如雪,映得周围一片明亮。

    他紧抿嘴唇,下颌紧绷出一个弧度,显得坚毅,脸上神情却是一片阴郁,怀着心事。

    剑光越来越亮,宛如一朵朵梨花绽放,光芒灿灿,映得院中大亮,宛如多了一个太阳照射。

    “笃笃”敲门声响起,令狐冲倏然停剑,宛如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呼吸平稳,气息匀称,脸不红气不喘,刚才狂风暴雨般的舞剑仿佛并不是他。

    “谁啊?!”他不耐烦的喝道。“令狐兄,好大的脾气呀!”糯软如蜜的声音自门外悠悠传来,语气中说不出的调侃。

    令狐冲脸色一变,忙挤出笑容:“原来是江姑娘,快快有请!”

    他无奈摇头。叹息一声露出苦笑。大步流星。来到门前。一拨门栓。拉开门。

    门打开时。脸上笑容已然聚满。抱拳呵呵笑道:“我练功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是江姑娘芳驾光临。失礼失礼!”

    院门外。两女迎风而立。衣襟飘动。也吹乱了秀。

    江南云芙蓉玉脸似笑非笑。斜睨着他:“哟。令狐掌门。这身份不同。脾气也见涨呀!”

    令狐冲苦笑摇头。不敢接口。抱拳对仪琳正色道:“仪琳师妹。你也来啦?!”

    “令狐师兄。恭喜你啦。”仪琳浅浅微笑。宝相庄严。纯洁如一朵初绽地莲花。

    “唉……,有什么可恭喜的?!”令狐冲摇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道:“快快请进!”

    江南云白他一眼,知道他是怕自己,袅袅娉娉进了院子,径直到中央的小亭中坐下。

    “师父说你烦恼,特意遣我来看看你。”江南云嫣然微笑,笑靥如花,容光绚烂,光彩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令狐冲笑拱拱手,不敢看她,朝向萧月生所住的院子方向,道:“知我者,萧先生也!”

    “令狐师兄,你会很辛苦的。”仪琳秀脸带着同情神色,秀眸盈盈地望着他。

    “我可不想做什么掌门!”令狐冲摇头,正色说道。

    江南云黛眉一蹙,看了看他。摇摇头。

    令狐冲不敢正眼望她,但余光一直没离开,见她如此神情,忙问道:“怎么,你不信?!”

    江南云眼波流转,勾魂摄魄,抿嘴笑道:“我们来了,你茶也不上,可不是待客之道!”

    她这般一转眼。一抿嘴微。风情万种,令人看得心中痒。胸口漏*点涌动,却生不出亵渎之念,委实奇异。

    令狐冲忙转开眼睛,深怕自己失态,忙道:“瞧我,这都忘了,马上就来!”

    说罢,他急匆匆的离开小亭,进了正屋。

    “南云,怎么回事?!”仪琳冰雪聪明,觉不妥。

    江南云叹息一声,摇摇头:“唉……,被师父料中了,令狐兄真的不想做掌门!”

    “大哥料到了?”仪琳秀眸微睁。

    江南云点点头:“师父说,令狐兄闲云野鹤的性子,平日看似随和,大事面前,却绝不会妥协,这个掌门之位,怕是他绝不会坐上去的。”

    “那可怎么办?!”仪琳秀眉蹙起来,眉梢间露出忧色,替令狐冲担

    看岳不群的样子,这个掌门之位,非要传给令狐冲不可,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但若是令狐冲坚决不从,师徒二人怕是要翻脸了呢,这可是一件大事,让人担心。

    “这个家伙,也是个糊涂蛋!”江南云狠狠剜一眼端茶而来地令狐冲。

    “茶来啦!”令狐冲分别端上茶盏,满脸笑意。

    仪琳双手合什,执礼甚恭,江南云则点点头,接过茶盏,随意的放到桌上。

    待令狐冲坐下来,她白玉似的右手伸出,端起茶盏,动作优雅曼妙,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轻啜一口茶茗,她摇摇头,跟师父日子久了,口味也变得刁钻起来,这茶委实太次。

    放下茶盏,她明眸一瞥他,悠悠而道:“我听师父说,岳掌门过两天,伤势一好,便会将掌门之位传于你。”

    令狐冲神色一滞,眉宇升上翳气。

    江南云抿嘴一笑,眼波盈盈:“依我看,这华山派的掌门,也算不错,令狐兄就屈就呗。”

    令狐冲苦笑,摇头不已。

    “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你呀,就认命罢!”江南云笑了笑,似是劝告,又似是调侃。

    “令狐师兄,你要抗命么?”仪琳关切的盯着他。

    令狐冲斜一眼江南云,眼中神色似是在说:瞧瞧人家仪琳师妹,温柔善良,可不会她这般又是调侃,又是幸灾乐祸!

    他叹息一声:“仪琳师妹,我比不上你,真的做不来掌门!”

    “我也是被师父师伯们强按上这个位子的。”仪琳摇摇头,声音轻柔温和。

    她轻轻说道:“令狐师兄,若是你真不想做,赶紧去求岳掌门罢。求他改变主意,……当掌门,真的很辛苦地!”

    “我也正有此意,多谢师妹。”令狐冲点点头,诚恳的致谢。

    仪琳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令狐兄弟。你若是不做这个掌门,华山派中,谁还能做?!”江南云懒洋洋的问。

    令狐冲眉头一皱,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低头沉吟:“嗯……,二师弟……,三师弟……”

    江南云抿嘴一笑,摇摇头:“看来,你真地不是做掌门的那块儿料呢!”

    令狐冲没理会她的讽刺。低头苦思,忽然一拍巴掌:“有了!”

    “有人选啦?”江南云笑盈盈地问。

    令狐冲重重点头:“这个人,最适合不过!”

    “你不会说的是林少镖头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

    “不错。正是小师弟!”令狐冲轻轻一笑,志得意满的点头。

    江南云摇头失笑:“你也真能异想天开呢!”

    “怎么,不成?!”令狐冲眉头皱起,问道:“小师弟们剑法精绝,性子稳重,比我更适合做掌门!”

    江南云摇摇头,叹息道:“少镖头虽适合,但他拜入华山派太晚,资历太浅。难以服众。”

    “管不了那么多,我去跟师父说!”令狐冲摇头,腾的起身,抱了抱拳,歉然一笑,转身便走。

    “岳掌门怕是不会答应呢!”仪琳担心的望着他地背影,喃喃说道。

    江南云微微一笑,抿嘴不语。

    傍晚,夕阳西下。斜晖将整个小院映成了玫瑰色。

    萧月生端坐在竹林前的小亭中,拿着一卷书,悠然观看,手旁是一只白玉杯,不时拿起轻抿

    桌上还有一只银壶,被斜晖映成一半玫瑰红,一半银白。

    院门被推开,江南云一身月白罗衫,盈盈飘进来。脚下无声无息。宛如水上莲花。

    “师父!”她轻唤一声,曼妙的身子一晃。蓦的出现在小亭中,坐到萧月生身前。

    “练完功了?!”萧月生慢慢抬头,目光书卷,缓缓移向她。

    江南云香汗淋漓,刚刚消去,浑身散着浓郁的幽香,宛如洒过香水一般。

    这是她的体香,乃玉虚诀之妙。

    玉虚诀有伐毛洗髓之妙,她如今境界极高,身体中浊气尽消,纯净如琉璃,体香幽幽,泌人心脾,又会随着她的心绪而变化。

    “放心罢,师父,”江南云玉手拍拍饱满茁怒的胸脯,眉开眼笑:“我快能使全清虚剑法了!”

    “哦?”萧月生略微惊讶。

    江南云得意的一笑,却暗自后悔自己嘴快,在师父跟前存不住话,本想练成之后再吓他一吓地。

    她忙岔开话题:“师父,令狐兄真不想做掌门,可是麻烦了。”

    “嗯,今天下午,在那里闹了一气。”萧月生点点头,放下书卷,拿起白玉杯,轻抿一

    “岳掌门可答应了?!”江南云忙问。

    萧月生横她一眼,轻哼:“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鬼主意?!”

    “没!”江南云忙否认,抿嘴笑道:“是他想出来的,想让林少镖头接任掌门!”

    “真是胡闹!”萧月生摇摇头,没好气的横她一眼。

    江南云小心地偷瞟他,慢慢说道:“我觉得罢,林少镖头做掌门,也未尝不可……”

    萧月生只是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江南云胆子大一些,继续说道:“如今,华山一派,唯有令狐兄与少镖头剑法最强,虽然他拜入师门晚,但论及武林名声。却是远其余师兄,他们不会不服。”

    萧月生沉默片刻,摇摇头:“算了,这些乃是华山派内务,咱们不宜插手。”

    他喝一口酒,又道:“你何时去嵩山?”

    “我想趁着华山传位之前。先去办了这事。”江南云道。

    萧月生摇头:“过后再去罢,估计这两天便会传位。”

    “这两天?”江南云明眸微睁:“下请帖来不及呀!”

    萧月生笑了笑:“这一次,可不会如恒山派一般,会是低调得很,通传武林一声便罢了。”

    江南云露出思索之后,她冰雪聪明,很快想明白缘由。

    岳不群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武功被废之事,若是当场有人不服捣乱,怕是华山派镇不住。

    他唯今之计。便是直接通报武林,让他们疑神疑鬼,虚虚实实。如今单论剑法,令狐冲与林平之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群雄反应过来后,掌门之位尘埃落定,再起不了什么风波。

    “也不知究竟谁会是掌门!”她玉脸露出盈盈笑意,觉得颇是有趣,好戏连台。

    岳不群卧室

    灯光通明,屋内宛如白昼,淡淡的药气缭绕。宁静安祥。

    岳不群与宁中则坐在榻上,各自忙着事。

    岳不群手拿一卷书,慢慢翻看。

    宁中则手上捧一件雪白衣衫,看样式是林平之平日所穿,低头穿针走线,娴熟轻盈。

    她侧头用牙咬断了线,摊开衣衫,打量一眼,满意的点头。将针收起来。

    “师兄,就让平之做掌门罢!”她轻声道。

    岳不群放下书,皱眉看她,脸色不豫。

    宁中则柔声道:“冲儿确实不是做掌门的料,虽然这些日子稳重一些,但性子还是太软了。”

    “冲儿聪慧,他是当之无二的掌门!”岳不群沉声道。

    宁中则一点儿不急,摇摇头,轻声轻气的道:“他性子散漫。这些日子。是被萧先生刺激到了,被江姑娘打击得厉害。所以才勤奋练功,……但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冲儿他地性子,师兄你做师父地岂能不知?!”

    “做了掌门,他便身不由己了,会变稳重的!”岳不群眉头皱起,不耐烦地道。

    “若是不会变呢?!”宁中则紧声问,清亮的目光紧盯着他。

    岳不群轻哼:“做了掌门,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看他能不能洒脱起来?!”

    “自古那些昏君,何尝没有压力?!”宁中则轻飘飘一句送出,低下头,整理着林平之的衣衫。

    “别胡思乱想了!”岳不群声音变大。

    宁中则抬头,怔怔望着他。

    “怎么了,师妹?”岳不群被她望得浑身不自在。

    “大哥,掌门之位,事关重大,万万想清楚了啊!”宁中则恳求着说道。

    “冲儿自小在咱们身边,平之刚拜师年余,不如冲儿感情深,我也希望冲儿做掌门,继承你的衣钵,”宁中则轻声说道,温婉轻柔,款款如春风。

    “可是,掌门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各人的性情不同,冲儿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但性子散漫,心肠也太软,断不得杀伐果断地大事。”

    “那平之就成?”岳不群哼道。

    宁中则缓缓点头:“嗯!……平之性子沉稳,与师兄你很像,且他又经逢大变,性情更加成熟,可堪大任!”

    岳不群默然不语。

    宁中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况且……,平之与萧先生关系匪浅……”

    这句话,她一直不想说,生怕伤了丈夫的自尊,被人庇佑,师兄心底深处定不会好受。

    岳不群一言不。抬头望向屋顶的大梁,怔怔出神。

    半晌过去,见他仍旧怔怔出神,宁中则放下白衫,不放心地轻唤:“师兄……?”

    岳不群缓缓转过头,语气沉凝:“好罢。掌门就让平之来做罢!”

    宁中则却道:“那德诺他们会不会不服气?”

    岳不群摇头,笑了笑:“平之剑法高明,他们都不是对手,况且,他练功刻苦之极,这些日子在派内威望大增,……我一宣布,他们不服也得服!”

    “总归是不好,……闹得师兄弟离心。后患无穷啊。”宁中则担忧的摇摇头。

    岳不群露出一丝笑意:“就看他的本事罢!”

    他想,若是连这一点儿事都办不好,这个掌门不做也罢。压不服派内之人,谈何压服天下群雄?!第二天清晨,天色刚亮,林平之正在小院里练剑,已经练了半个时辰。

    论及勤奋,林平之华山第

    6大有忽然跑过来,说是师父有请。

    林平之衣服也不及换,便被6大有催着,来到了正气堂中。

    进了正气堂。他微微一怔,看了看周围。

    大弟子令狐冲与诸位弟子都在,个个神情端肃,一言不,偌大的正气堂,落针可闻,气氛沉重。

    萧月生江南云,还有仪琳都在,坐在岳不群下。神色严肃,一丝不苟。

    岳不群坐在正中的椅子当中,上身端正,面色肃穆,目光凛凛,紫电隐隐闪现,气势凌人。

    林平之心中明白,这定是要宣布大师兄接任掌门之位了,他心中甚是欢喜。大师兄当之无愧。

    见诸人来齐。岳不群双眼紫电闪闪,缓缓扫过众弟子。沉声凝气,缓缓说道:“今日,我要御下华山派掌门之位,由弟子林平之接任华山派掌门!”

    “嗡”的一声,正气堂内,人们议论纷纷,诧异无比。

    师父要让位,底下已隐隐流传,但一直以为,都是大师兄令狐冲接任,从未想过,竟是林平之。

    林平之神色茫然,怔怔看着师父。

    岳不群对他缓缓点头,然后一扫众人,沉声一哼:“住嘴!成何体统,让人笑话!”

    弟子们顿时敛声屏气,不敢再说话,只是目光不时扫向大师兄令狐冲与小师弟林平之。

    岳不群缓缓说道:“我本想传位于你们大师兄,可是他宁死不答应,并推荐了平之,我便依他!”

    众弟子地目光顿时聚在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转身,冲众师弟抱拳一礼:“各位师弟,我是什么人,大伙儿清楚,自己也清楚不过,受不得半点儿束缚,喜欢自由自在,更做不好掌门,……林师弟沉稳老成,行事周密,兼之武功高强,他做掌门,最是合适!”

    众人默默点头,大师兄平素喜欢胡闹,常喝醉酒,行事不羁,确实不够稳重,但因为他剑法极高,远华山派众弟子,他们也不得不服。

    但后来,小师弟林平之脱颖而出,入门虽晚,剑法精进奇快,可谓奇才,已能与大师兄分庭抗礼。

    而且,小师弟素来言语不多,沉稳有威仪,与师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地,确实颇有掌门之风。

    几个师兄心中隐隐不舒服,但既然大师兄推辞,师兄又是带艺投师,武功不强,才具不足,掌门之位,确实只有小师弟接得。

    “平之,你上前来!”岳不群招招手。

    林平之恢复了沉静,点点头,缓步上前,神情从容不迫。

    岳不群一摆手,岳灵珊端了一个盘子,袅袅娉娉的进来,盘子上是一枚令牌,一枚令剑。

    她一身杏黄罗衫。更映得秀脸皎洁无瑕,神色肃穆,明眸直视前方,进了堂中,仅是瞟了大师兄一眼,便目不斜视地走到岳不群跟前。

    岳不群没有接过。而是指了指林平之,道:“平之,接了这令牌令剑罢!”

    他地手腕带伤,不能举物。

    “师父,我……”林平之迟疑,摇头道:“弟子德行不够,实在担不得掌门!”

    “接令牌令剑!”岳不群断喝一声,须眉皆动,勃然大怒状。极是慑人。

    他一向以来,都是温和儒雅,即使训斥。也仅是绷着脸,养气的功夫极深,从未有过这般勃然大怒地情形。

    岳不群实是心中气极,掌门之位,像是烫手地山竽一般,甩来甩去,推来推去,他们将掌门当成什么了?!

    别的门派弟子,都是争着抢着做掌门。华山派倒好,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实在不长进,他心中大恨。

    林平之心中一惊,见师父双眼怒睁,状甚吓人,若是不接,怕是师父定会拔剑杀来。

    无奈之下。他看了看萧先生,他微阖双目,似是放定,看不出神情,再看令狐冲,却见他一脸鼓励之色。

    林平之无声苦笑,大师兄倒会偷懒,这华山派的掌门,有何可做的。他只想日夜沉浸于武功之中。

    他所修习地剑法。越是苦练,越觉滋味美妙。难以自拔,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练功,身体疲惫,却又舒畅难言。

    “平之,快接着罢!”宁中则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林平之心中一暖,师母对自己宛如亲生母亲,慈祥温柔,他心中孺慕异常。

    他缓缓接过木盘,沉声道:“平之遵命!”

    岳不群脸上地怒容顿时消散,吁出两口气,点点头:“嗯,这才对嘛,过来坐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站起身,坐到下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恰在萧月生前面。

    林平之既然已接过令牌令剑,心中已定,不再多想,依言走过来,慢慢坐下。

    “参拜新任掌门!”令狐冲高声叫道,当先跪拜下去。

    众人见此,加之岳不群在一旁目光炯炯,威压凌人,他们只能跪倒在地,参拜新掌门。

    林平之见众人皆跪倒在自己跟前,心中一慌,便要起身,耳边却听来一声朗喝:“莫动!”

    他动作一顿,停下来,听出是萧镖头的声音,却没有望过去,只是望向岳不群。

    岳不群满意地点头,对他地沉稳大是赞赏。

    林平之沉声道,声音温和,却隐隐带着震人心神之力:“诸师兄请起!”

    劳德诺众人心中凛然,没想到小师弟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一直以为他只是剑法高绝,内力却是一般地。

    华山派的传位这般轻易完成,显得极是仓促。

    林平之第二天醒来时,躺在榻上,怔怔看着屋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唐地梦,竟做了华山派的掌门。

    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一个年轻的弟子,轻声问道:“掌门,可是醒了?”

    林平之忽然一怔,霍的坐起,紧盯着房门。

    “掌门,醒了么?”又有时间自外面传来。

    林平之彻底醒了过来,昨日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地,自己真的成了华山派地掌门了!

    “醒了,什么事?”他声音沉稳,缓缓问道。“启禀掌门,长老有请。”外面地地恭声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林平之点点头,麻利地下榻,收拾好衣衫,出了屋子。

    两个年轻弟子站在外面,见到他开门出来,躬身抱拳:“见过掌门!”

    “不必多礼,走罢。”林平之摆摆手,迈步前行。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昂头挺胸,却觉肩膀上沉重之极,从今以后,华山派地兴亡,便在自己身上了!

    进到正气堂中,岳不群一个人坐在东面一排椅子中,见林平之进来,站起身。

    “见过师父。”林平之抱拳,恭声见礼。

    “你现在是掌门了,不必多礼。”岳不群摆摆手,温和的说道。

    林平之正色说道:“即使弟子是掌门,师父仍是师父。”

    他坐在岳不群的对面。

    “平之,这是萧先生的信,他已经走了。”岳不群左手递过信封,叹息一声。

    “萧先生走了?!”林平之讶然。

    他本以为,萧月生临离开之前,定会找自己好好说说,叮嘱一番,毕竟自己毫无经验。

    岳不群抬了抬信封:“他们昨晚离开了,今天早晨,在他屋里桌子上现了这个。”

    林平之双手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封信笺,其余什么也没有。

    慢慢打开信笺,细细读着萧月生地信,字里词外,能够感觉到萧月生地关切之意。

    嵩山

    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凛,穿过嵩山上的树林时,出轻啸,仿佛怪兽们在低嘶。

    嵩山派掌门书房,左冷禅一身紫衣,坐在梨花椅中,神态不怒自威,慢慢翻看着书,是一卷《春秋》。

    对于史书,他虽是一介武夫,却极是酷爱,常常在睡觉前翻看一阵子,往往心有所悟。

    世间的一切都在轮回往复,史书所载,往往惊人的相似,其中隐藏的奥妙,他想要探索清楚。

    他的一切手段,并非天授,便是得自所读史书之中。

    灯下的案上是一幅山水画灯笼,散着柔和的灯光,他微眯着眼睛,将书放在灯旁照着。

    忽然,灯火一跳,猛地一亮,似是有飞蛾扑了进来,被火燃烧。

    他脸色顿时一凝,屋中气温仿佛降了几度。

    他慢慢放下书卷,起身推开窗户,冷冷一笑:“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请进罢!”

    一道曼妙地黑影飘然而入,黑巾蒙面,一身夜行衣,却难掩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显然是女子。

    “可是江姑娘?!”左冷禅抚髯,淡淡问道。

    此女默然不语,紧盯着左冷禅,目光奇异。

    ps:多谢几个读者打赏,惭愧啊,我一直很少与大伙交流,因为觉得我能为大伙做的,只是争取时间多写,而不是多说话,再说,我一个卑微之人,也实在不值得大家费心了解,老老实实写书,才是本份,所以很少看书评,大伙儿见谅,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短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