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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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监狱卫星NA-02，男重刑犯监牢交换舱。
“谈个生意如何？”汤姆森似乎对半机械人佐罗的嚣张跋扈，见怪不怪。
“没肉吃，没得谈！”佐罗冲交换舱玻璃吐了口浓痰和机油的混合物，恶心之极，他的嘴唇倒是完整，可能是喉咙里某个部分被机械替代了，福威有点不敢深往下想。
这人都经历了什么啊？
“有肉吃，有得谈！”汤姆森摊开双手说道，听了这话，佐罗.史密斯果然转过了身。
他一脸严肃的对汤姆森说道：“必须是正儿八经儿的，牛身上割下来的肉！”
两个成年人在谈论着‘生意’，福威踮起脚尖儿，透过脏兮兮的交换舱玻璃向里面看去，重刑犯监狱的内部结构，看上去像是宽大的地铁交汇车道，半圆柱形。
中央是宽敞的大厅，温度适宜，光线充足，两边有舷梯，直通上面的三层监牢舷廊，每条舷廊，都连接着100个监狱牢房，每个牢房里，住两个犯人，上下铺。
‘生意’谈妥了，福威跟在身材高大的佐罗.史密斯身后，在众多重刑犯好奇的目光中，走进了监牢大厅。
大多数犯人对福威并不感兴趣，他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角落里闲聊，有的忙着健身，还有的聚集在一块抽烟，当然，斗殴的也有。
福威将重刑犯们的生活同记忆当中契约工们的生活进行了初步对比，发现罪犯的自由，甚至比契约工还要多些。
有吃有喝有地儿住，还不用辛苦劳作，怪不得天马星系犯罪率居高不下！虽然说罪犯们失去了自由身，但契约工，又何尝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汤姆森和佐罗.史密斯达成的协议，主要内容是佐罗要保护福威周全，而汤姆森则顿顿给佐罗送来一块真正的牛排。
“一块牛排不够我吃的！我这么大个子！”
福威记得佐罗当时这样咆哮着，汤姆森无奈的在每顿一块牛排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块，以前的伙食当然也包括在内，额外的伙食费汤姆森都得从自己的工资里出。
佐罗停了下来，站在监牢大厅的中央，操着破锣嗓子大声吼道：“都给老子站过来！”
重刑犯们有的应声而至，比如一个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他是第一个冲到佐罗身边的，他手中把玩儿着一把用废铁磨制的匕首，眯着眼睛打量着福威。
其他罪犯，都匆匆赶来，当然了，其中也有磨磨蹭蹭的，比如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他一脸的不情愿。
不过几分钟后，监狱里的人还真的全都围过来了，佐罗吐了口浓痰和机油的混合物，高声喊道：“这个小子，名叫福威！呃，你姓什么来着？”
福威回答道：“亚历山大。”
佐罗愣了愣，随即问道：“亚历…山大？？奥蕾莉亚是你什么人？”
“他不就是那个杀了乌特雷亚德的小子吗？”
“我的老天！”
“奥蕾莉亚的孙子，福威.亚历山大！”
…
有人认出了这个名字，高声嚷了起来，周围的罪犯们眼睛都绿了，他们纷纷叫嚷着围了上来，争相一睹为快，传说中的奥蕾莉亚大海贼的孙子，长什么样？
连佐罗.史密斯都非常震惊，在听狱卒汤姆森介绍这小子的名字的时候，他根本没当回事！
“小子，你判几年监禁？”佐罗蹲了下来，机械腿发出了‘昂昂——！’的声响。
福威大大方方的叫道：“132年！”
“哗——！”这帮罪犯一阵沸腾，高举双手欢呼起来，福威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影响力，在监狱里竟然还挺大？
实际情况并不是像福威想得那样，这些罪犯，起初对福威冷眼凝视，全因为他们觉得，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和他们关在一起，让他们觉得掉价，连佐罗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座监牢里关押着的，可都是80年以上监禁的大罪犯！
“小子，你的刑期比我被判的年头儿都多！”佐罗的肉身大手狠狠一拍福威的肩膀，拍得他身子一沉，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子，我才被判105年啊，105年！”
“不过因为我是少年犯，刑期减为83年了……”福威开口解释道，但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喧哗声和口哨声淹没了福威的声音。
在佐罗的带头咋呼下，围在周身的罪犯们，欢呼得更起劲儿了，这让福威有些不好意思，对面那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眼神也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惊。
“好啦，别咋呼啦！！”佐罗大声吼了一嗓子，罪犯们安静了下来，等他继续说。
“福威.亚历山大，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小心你们的头盖骨！”佐罗大声宣布道：“那个谁，杰夫斯！杰夫斯，你个小死胖子，给老子滚过来！！”
“来了！”一个留着别扭的卷曲长发，满脸油污，肥肥胖胖的小胖子，挤过人群，来到了佐罗面前，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人畜无害的模样，脸上有几颗青春痘，正是大男孩儿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福威皱了皱眉，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罪大恶极之徒，怎么被关在这里？
却听佐罗对杰夫斯问道：“你和谁一间牢房？”
“我和……‘怂包’一间……”杰夫斯回答道。
“你这个又肥，又臭，又胆小的小死胖子！”福威之前看到的那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黑人大汉，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拎起杰夫斯的衣领，手指用力撕扯着杰夫斯又肥又结实的脸蛋儿，恶狠狠的喷着唾沫吼道：
“‘怂包’是你叫的？再叫一次我听听！”
杰夫斯疼得呲牙咧嘴，他踮起脚尖儿，试着缓解脸上的疼痛。
“把他放开。”佐罗上前一步，低头盯着怂包，两人身高差距接近20公分，怂包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比没了，但他直勾勾的盯着佐罗，却并未松手，周围的罪犯们，都不出声了，靠前面的赶紧往后退，离得远的等着看好戏。
“撒开！”
佐罗的语气变得狂暴冰冷了起来，他身边那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一个箭步敏捷的冲了上去，将匕首抵在了怂包的脖颈动脉处。
怂包眨了眨眼睛，识趣儿的松开了手，粗暴的将杰夫斯推飞出去，导致他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脸纹身之人，也将自制匕首收了回来。
杰夫斯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脸站在一旁，他还真抗摔，被推出去将近10米远，摔得那么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看来是经常被摔，摔出经验来了。
“你，从你的牢房里搬出去。”佐罗又指了指怂包。
怂包直勾勾的盯着佐罗，足足盯了10秒钟，但这次，他又怂了，福威大概猜得出来，‘怂包’这个外号是如何得来的了，十有八九是佐罗给起的。
怂包抿着嘴点了点头，气鼓鼓的转身，动作幅度太大，令他脑后编起来的辫子甩来甩去。
“福威，你跟杰夫斯住一间牢房，他是这里除你之外，最弱的一个。”佐罗讥笑道。
周围的罪犯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抬腿去踢杰夫斯的屁股，杰夫斯对佐罗的评价毫不在意，也跟着呵呵傻笑，不过，当他的眼神扫向福威的时候，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那眼神也不怎么友善。
“昂——！昂——！”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福威本能的捂住了耳朵，暗骂这帮狱卒，把监狱扩音器音量开那么大干瘠薄啥！
不一会儿，一个狱警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放风时间到！”
这座重刑犯牢房里有近千名人渣，他们早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就纷纷从地面上爬起，从牢房中钻出，向监狱尽头的一间交换舱挤去。
那交换舱的舱门很小，只能容四五人同时通过。
佐罗用机械腿灵活的轻踢了福威屁股一下，示意他也跟上人流，向前走。
在佐罗的护送之下，福威走过罪犯们让出的一条道路，挤到了最前面。
“什么情况？”福威问道。
“开饭了！”身边，那一脸纹身的罪犯，呲着黄牙，吞咽着口水说道，他伸出一只手，稍微上前一步，点着头对福威说道：“我叫魔鬼。”
福威握住了那只粗糙的大手，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足够的尊敬，不知是因为自己受了佐罗的庇护，还是因为自己是奥蕾莉亚的孙子，也许两者皆有。
握完了手，名叫魔鬼的罪犯自觉的退了回去，拼命的往后挤着。
舱门警报声响起，交换舱内门打开，福威和佐罗当先进入交换舱，紧接着，后面的罪犯你挤我，我挤你的冲了进来，把交换舱挤了个满满当当，可佐罗和福威所站的位置，还是空出三四个人的身位，一点儿也不挤。
“哎哟卧槽，往后点！”
“别往前挤了你这个杂种！”
……
罪犯们全部挤进内部空间宽大的交换舱之后，身后的舱门关闭，紧接着，前方的舱门开启。
福威和佐罗，还是一马当先，他们走出交换舱一段儿距离之后，身后的犯人才喷涌而出，好多人都摔倒了，被后面的犯人踩在脚底，嗷嗷直骂。
佐罗和福威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勤快的魔鬼，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两份儿饭过来，放在了福威和佐罗面前。
“谢谢！”
福威对魔鬼点头道，魔鬼却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福威，半天才呲着黄牙说道：“不客气！嘿嘿，真不客气！”然后就走了，搞得福威一阵懵逼。
轮到佐罗细细打量福威了，两人相对而坐，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
如果说佐罗是重刑犯监狱当中的大白鲨，那魔鬼就是大白鲨的得力助手食人鱼，普通罪犯都是沙丁鱼，像杰夫斯那样的，充其量算个小丑鱼。
初来乍到，福威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大白鲨，不止一条。
天马监狱卫星NA-02，男重刑犯监牢交换舱。
“谈个生意如何？”汤姆森似乎对半机械人佐罗的嚣张跋扈，见怪不怪。
“没肉吃，没得谈！”佐罗冲交换舱玻璃吐了口浓痰和机油的混合物，恶心之极，他的嘴唇倒是完整，可能是喉咙里某个部分被机械替代了，福威有点不敢深往下想。
这人都经历了什么啊？
“有肉吃，有得谈！”汤姆森摊开双手说道，听了这话，佐罗.史密斯果然转过了身。
他一脸严肃的对汤姆森说道：“必须是正儿八经儿的，牛身上割下来的肉！”
两个成年人在谈论着‘生意’，福威踮起脚尖儿，透过脏兮兮的交换舱玻璃向里面看去，重刑犯监狱的内部结构，看上去像是宽大的地铁交汇车道，半圆柱形。
中央是宽敞的大厅，温度适宜，光线充足，两边有舷梯，直通上面的三层监牢舷廊，每条舷廊，都连接着100个监狱牢房，每个牢房里，住两个犯人，上下铺。
‘生意’谈妥了，福威跟在身材高大的佐罗.史密斯身后，在众多重刑犯好奇的目光中，走进了监牢大厅。
大多数犯人对福威并不感兴趣，他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角落里闲聊，有的忙着健身，还有的聚集在一块抽烟，当然，斗殴的也有。
福威将重刑犯们的生活同记忆当中契约工们的生活进行了初步对比，发现罪犯的自由，甚至比契约工还要多些。
有吃有喝有地儿住，还不用辛苦劳作，怪不得天马星系犯罪率居高不下！虽然说罪犯们失去了自由身，但契约工，又何尝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汤姆森和佐罗.史密斯达成的协议，主要内容是佐罗要保护福威周全，而汤姆森则顿顿给佐罗送来一块真正的牛排。
“一块牛排不够我吃的！我这么大个子！”
福威记得佐罗当时这样咆哮着，汤姆森无奈的在每顿一块牛排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块，以前的伙食当然也包括在内，额外的伙食费汤姆森都得从自己的工资里出。
佐罗停了下来，站在监牢大厅的中央，操着破锣嗓子大声吼道：“都给老子站过来！”
重刑犯们有的应声而至，比如一个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他是第一个冲到佐罗身边的，他手中把玩儿着一把用废铁磨制的匕首，眯着眼睛打量着福威。
其他罪犯，都匆匆赶来，当然了，其中也有磨磨蹭蹭的，比如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他一脸的不情愿。
不过几分钟后，监狱里的人还真的全都围过来了，佐罗吐了口浓痰和机油的混合物，高声喊道：“这个小子，名叫福威！呃，你姓什么来着？”
福威回答道：“亚历山大。”
佐罗愣了愣，随即问道：“亚历…山大？？奥蕾莉亚是你什么人？”
“他不就是那个杀了乌特雷亚德的小子吗？”
“我的老天！”
“奥蕾莉亚的孙子，福威.亚历山大！”
…
有人认出了这个名字，高声嚷了起来，周围的罪犯们眼睛都绿了，他们纷纷叫嚷着围了上来，争相一睹为快，传说中的奥蕾莉亚大海贼的孙子，长什么样？
连佐罗.史密斯都非常震惊，在听狱卒汤姆森介绍这小子的名字的时候，他根本没当回事！
“小子，你判几年监禁？”佐罗蹲了下来，机械腿发出了‘昂昂——！’的声响。
福威大大方方的叫道：“132年！”
“哗——！”这帮罪犯一阵沸腾，高举双手欢呼起来，福威简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影响力，在监狱里竟然还挺大？
实际情况并不是像福威想得那样，这些罪犯，起初对福威冷眼凝视，全因为他们觉得，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和他们关在一起，让他们觉得掉价，连佐罗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座监牢里关押着的，可都是80年以上监禁的大罪犯！
“小子，你的刑期比我被判的年头儿都多！”佐罗的肉身大手狠狠一拍福威的肩膀，拍得他身子一沉，然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子，我才被判105年啊，105年！”
“不过因为我是少年犯，刑期减为83年了……”福威开口解释道，但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喧哗声和口哨声淹没了福威的声音。
在佐罗的带头咋呼下，围在周身的罪犯们，欢呼得更起劲儿了，这让福威有些不好意思，对面那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的眼神也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震惊。
“好啦，别咋呼啦！！”佐罗大声吼了一嗓子，罪犯们安静了下来，等他继续说。
“福威.亚历山大，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人，你们谁敢动他一根汗毛，小心你们的头盖骨！”佐罗大声宣布道：“那个谁，杰夫斯！杰夫斯，你个小死胖子，给老子滚过来！！”
“来了！”一个留着别扭的卷曲长发，满脸油污，肥肥胖胖的小胖子，挤过人群，来到了佐罗面前，他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人畜无害的模样，脸上有几颗青春痘，正是大男孩儿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福威皱了皱眉，这孩子看上去不像是罪大恶极之徒，怎么被关在这里？
却听佐罗对杰夫斯问道：“你和谁一间牢房？”
“我和……‘怂包’一间……”杰夫斯回答道。
“你这个又肥，又臭，又胆小的小死胖子！”福威之前看到的那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黑人大汉，拨开人群冲了过来，拎起杰夫斯的衣领，手指用力撕扯着杰夫斯又肥又结实的脸蛋儿，恶狠狠的喷着唾沫吼道：
“‘怂包’是你叫的？再叫一次我听听！”
杰夫斯疼得呲牙咧嘴，他踮起脚尖儿，试着缓解脸上的疼痛。
“把他放开。”佐罗上前一步，低头盯着怂包，两人身高差距接近20公分，怂包的气势一下子就被比没了，但他直勾勾的盯着佐罗，却并未松手，周围的罪犯们，都不出声了，靠前面的赶紧往后退，离得远的等着看好戏。
“撒开！”
佐罗的语气变得狂暴冰冷了起来，他身边那脸上纹满了图案的家伙，一个箭步敏捷的冲了上去，将匕首抵在了怂包的脖颈动脉处。
怂包眨了眨眼睛，识趣儿的松开了手，粗暴的将杰夫斯推飞出去，导致他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脸纹身之人，也将自制匕首收了回来。
杰夫斯挣扎着爬了起来，捂着脸站在一旁，他还真抗摔，被推出去将近10米远，摔得那么狠，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看来是经常被摔，摔出经验来了。
“你，从你的牢房里搬出去。”佐罗又指了指怂包。
怂包直勾勾的盯着佐罗，足足盯了10秒钟，但这次，他又怂了，福威大概猜得出来，‘怂包’这个外号是如何得来的了，十有八九是佐罗给起的。
怂包抿着嘴点了点头，气鼓鼓的转身，动作幅度太大，令他脑后编起来的辫子甩来甩去。
“福威，你跟杰夫斯住一间牢房，他是这里除你之外，最弱的一个。”佐罗讥笑道。
周围的罪犯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抬腿去踢杰夫斯的屁股，杰夫斯对佐罗的评价毫不在意，也跟着呵呵傻笑，不过，当他的眼神扫向福威的时候，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那眼神也不怎么友善。
“昂——！昂——！”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福威本能的捂住了耳朵，暗骂这帮狱卒，把监狱扩音器音量开那么大干瘠薄啥！
不一会儿，一个狱警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放风时间到！”
这座重刑犯牢房里有近千名人渣，他们早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就纷纷从地面上爬起，从牢房中钻出，向监狱尽头的一间交换舱挤去。
那交换舱的舱门很小，只能容四五人同时通过。
佐罗用机械腿灵活的轻踢了福威屁股一下，示意他也跟上人流，向前走。
在佐罗的护送之下，福威走过罪犯们让出的一条道路，挤到了最前面。
“什么情况？”福威问道。
“开饭了！”身边，那一脸纹身的罪犯，呲着黄牙，吞咽着口水说道，他伸出一只手，稍微上前一步，点着头对福威说道：“我叫魔鬼。”
福威握住了那只粗糙的大手，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足够的尊敬，不知是因为自己受了佐罗的庇护，还是因为自己是奥蕾莉亚的孙子，也许两者皆有。
握完了手，名叫魔鬼的罪犯自觉的退了回去，拼命的往后挤着。
舱门警报声响起，交换舱内门打开，福威和佐罗当先进入交换舱，紧接着，后面的罪犯你挤我，我挤你的冲了进来，把交换舱挤了个满满当当，可佐罗和福威所站的位置，还是空出三四个人的身位，一点儿也不挤。
“哎哟卧槽，往后点！”
“别往前挤了你这个杂种！”
……
罪犯们全部挤进内部空间宽大的交换舱之后，身后的舱门关闭，紧接着，前方的舱门开启。
福威和佐罗，还是一马当先，他们走出交换舱一段儿距离之后，身后的犯人才喷涌而出，好多人都摔倒了，被后面的犯人踩在脚底，嗷嗷直骂。
佐罗和福威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勤快的魔鬼，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两份儿饭过来，放在了福威和佐罗面前。
“谢谢！”
福威对魔鬼点头道，魔鬼却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福威，半天才呲着黄牙说道：“不客气！嘿嘿，真不客气！”然后就走了，搞得福威一阵懵逼。
轮到佐罗细细打量福威了，两人相对而坐，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
如果说佐罗是重刑犯监狱当中的大白鲨，那魔鬼就是大白鲨的得力助手食人鱼，普通罪犯都是沙丁鱼，像杰夫斯那样的，充其量算个小丑鱼。
初来乍到，福威就感觉到了，这里的大白鲨，不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