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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略有出入,她是仙人掌

作者:酒渡梦里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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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学都那样说了,张小寒也只能按耐下来,准备先填饱一下肚子再说。只是,才拿起碗,张小寒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左右都没了他的踪影。

    “怎么了?”张家孝看张小寒又放下了碗,扭头朝门口张望,不由得奇怪的问。

    “那个,这次跟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怎么没跟上。我,出去看看。”扯了扯嘴角,张小寒解释一句,就站起身往门外走。

    傅晟平和张小寒相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来张家湾。他听到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忍不住上前教训,转眼再看,张小寒已经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小路和房舍之中了。

    他大少爷被丢下了。脑海里一出现这个认知,傅晟平就忍不住摇头。本来想找前面的人家问问,不过看到他走过去,那些人都下意识的躲闪,他心里也没多少兴致了。板着脸,站在两条小路的岔口处,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完全把路都堵死了。

    那些在村口想回家,或是从家里出来,想上村口去的,看到他面色不善的站在那儿,只能时不时的用眼神扫视他一眼,却不敢靠近。

    “傅晟平!”张小寒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状况,心里懊恼又好笑的出声喊道,“我在这边。”

    寻着声音看过去,张小寒正在左边的小路通往的斜坡上对他招手,傅晟平嘴角一弯,提脚离开路中间,往左边的小路上走。远远观望的村里人看到这样的情况,莫名的觉得轻松了,但傅晟平接着扫过来的冷冷的眼神,又让他们吓了一大跳,一个个的都屏息凝神的看着他迈着大长腿和张小寒汇合,然后消失在屋檐转角,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太可怕了。”先前已经被惊吓过一回的青年,看着傅晟平消失,面色扭曲的喃喃自语,然后飞快的缩回屋子,发誓以后看到傅晟平就绕道走。

    带着傅晟平回到张家孝家,张小寒指着他给众人介绍,然后又把屋子里的长辈指给傅晟平认识。看到张家孝和张家学认真打量傅晟平,露出的了然的表情,她才发现这样的场面有些暧昧和尴尬。

    “傅先生,请坐吧,农村粗茶淡饭,你不要嫌弃。”张家学意味深长的和自家二哥对视一眼,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三爷爷叫我晟平就好。”也不纠结粗茶淡饭的事,傅晟平回以同样的微笑,纠正张家学对他的称呼。

    果然。张家学瞥了眼没什么特别反映的张小寒,从善如流,“那么晟平,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傅晟平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当兵那么多年,就算退伍了,也有好些老战友在的。而那些人,无不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赞不绝的口,当然,他们对张小寒和傅晟平的亲近关系也感到艳羡——怎么就不是自己孙女呢?要知道这么多年,能被傅晟平看在眼里,然后允许靠近的只有张小寒一个。这样洁身自好又事业有成的男人在少爷们的圈子里,算得上是奇葩。

    因为张小寒和傅晟平的关系,他和那些老战友聚会的时候,没少被那些人排着肩膀表示羡慕。

    不过,张小寒一直没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说起过傅晟平这个人,他自然也不会问。再者,傅家的大少爷又怎么样呢,他们其实也并没有非要求着他的事情。只要不交恶,其它的没必要多想。

    只是,张小寒在这个时候,把傅晟平带回了张家湾,意义就有些不同了。张家学若有所思的看了动作默契的两人,心里有些了然。

    敷衍了事的用过晚饭,张家孝打发了小儿子和小儿媳去照顾里屋的二奶奶,他则带着几人到了不远处的张启山的房子里说话。

    张启山经营果园山,开了农家乐,就在山上又建了一栋房子,这栋算是老屋,平时人很少在,但里面依旧干净整洁。张小寒看到家里熟悉的摆设,似乎能看到二婶拿着抹布、扫把打扫卫生的样子。

    何春华是一个非常会持家的女人,也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她有着传统女人的善良和勤劳,而且,很有生活智慧——二婶和二奶奶之间的关系,可比村里大多数的母女关系都还要好。一方面是因为二奶奶在这方面比较开明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傅春华善于处理婆媳关系。

    张小寒很喜欢付春华,也很敬佩她。

    “二哥,你陪着晟平坐一会儿。”走进屋子,张家学突然对张家孝说道。

    张家孝了然的点头,然后看向傅晟平,笑道道:“晟平,不介意和我这个老头子聊一会儿?。”

    傅晟平心里一动,知道是张家学有些隐秘的话要说给张小寒听,而自己不方便在一旁,所以从善如流的点头,“求之不得。”

    张家学看了他一眼,然后偏头看向张小寒,“你跟我来。”

    “是,三爷爷。”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傅晟平,张小寒跟着张家学进了里屋。

    “这件事情里面有些隐情,事关我张家的机密,所以不好当着晟平说。”两人分坐完毕,张家学沉声解释一句。

    张小寒点头,“我知道的,三爷爷。”

    “那就好。”张家学点头,然后沉吟了片刻,才再次开口道:“这件事,要从我接到你小叔的那个电话说起。”

    “小叔?”张小寒愕然,小叔不是在黑城吗?二叔二婶被抓,怎么会和他有关?

    张家学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他打电话回来,说有人对张家起了歹心,近期会派人到村里来踩点,让我们小心一些。”

    前面的事情,他们都应付得很好。

    那群人扮作游客进了村,然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打听张家湾的情况,张家的情况。不过,张家的族人已经得到了族长和大爷爷他们的嘱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儿清。大方的把那群人领着在张家湾转了个遍,里里外外的都走了一回,让他们亲眼看了,张家湾实在是没有什么山洞和宝藏。

    不过,他们低估了那些人的死心眼或是执着?张家的人问不出来,他们又频繁的和罗家的人接触。他们当时也没多在意,因为那山洞,就是绝大部分的张家族人都是不知道的,何况是外来的罗家?

    可是,罗家虽然不知道什么山洞和宝藏,但张家的人也防不住他们使坏。罗贵就是那个和黑城来的陌生人走得最近的罗家人。

    当初,他读完初中就辍了学,跟着人出远门在外地打过工,也踏踏实实的过过一段日子。不过,外边的花花世界比镇上、比瓮城更容易学坏。正经工作了没多久,他就一头钻进了黑道里,喊打喊杀的日子,他觉得过起来特别过瘾。

    而且,不用多么幸苦的工作,也会有人孝敬,钱根本就不是问题。一两年下来,黄赌毒他是样样都来,完全堕落成了社会的渣滓一枚。

    然后,再一次火拼中,他所在的帮派非常窝囊的被警察一锅端了,他见机不对,跑得快。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小喽啰,跑了也就跑了,警察也没太在意。

    没了帮派做后盾,罗贵混得就有点儿惨了。他好赌,又吸毒,本身又没多大的本事,自然是没有帮派愿意吸纳他的。于是,他在折腾光了最后一分钱后,在一次抢劫中差点儿被打去半条命后,他回了瓮城,回了张家湾。

    不过,有些东西,沾上之后,就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何况罗贵又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起初,他都是在翁城里祸害陌生人,不过,没多久他就被人警告了,再破坏规矩,直接就剁了他的手,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回到镇上,镇上的有钱人也是挺多的。而且,他就是从镇上混出去的,回来也有很多的熟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于是,不管是赌还是毒,罗贵一样没戒掉不说,还越陷越深。那群陌生人到张家湾来的时候,他因为缺钱,已经断粮好多天,毒瘾发作把他难受得死去活来。

    黑城来的那些人里,也没几个干净的。看到他这样,那里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又问了他是罗家的人,就想着有个熟悉的人在暗中带着,或许能早些完成任务,于是,罗贵就成了他们的“好哥们”。

    耽搁了大半个月,一点儿线索都没查到之后,那群人开始暴躁了。罗贵趁机问了事情的缘由,然后他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张小寒。

    “张家湾到底有没有藏着宝藏的山洞,我不清楚。但是张家有一个人非常有钱,只要我们抓两个人敲诈一笔,大哥们就算没有找到宝藏,等回去向老大复命的时候,也不会被过多的责难。”

    领头的两人对视一眼,笑呵呵的拍了拍罗贵的肩膀,“不愧是好兄弟,你这么为我们着想,如果事成了,我们也不会亏待你。”

    罗贵大喜,“谢谢各位大哥。”这些日子,他不但手里的钱多了,而且还得了好些“粮食”,都是免费提供的,他自然希望能继续跟着这些人。现在只要他能立下大功,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

    绑架张启山和付春华这件事,罗贵付出了十二分的热情。不过,他顶多就是望望风,传递传递消息,动手的还是黑城来的那些人。趁夜做得干净利落,连带着他们来张家湾的痕迹也摸得一干二净,只在张启山夫妻俩的卧室里留了一张打印出来的勒索信。

    “人在我们手里,要想他们活着回去,让张小寒来见,并带赎金五亿。”

    罗贵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张家学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有罗家的人搀和在这件事情里的。张小寒常年不再张家湾,外边的人如果不是找人仔细打听根本就不会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更不会把外边那个小小年纪就经营起一间大公司的天才少女和她、和张家湾联系在一起——傅家和李家对张小寒的消息都封得比较紧,外边的人知道她是李一成的干女儿,也知道她和傅家走得进,但她的具体在哪儿出生,父母兄弟姐妹等等消息,却很少人知道。

    而村里的族人,也只知道张小寒出息了,很有钱,但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也是模糊的。现在绑匪指名要见张小寒,又张口就是五亿的赎金,显然是肯定张小寒不会丢着启山夫妻俩不管的。

    从这方面来看,除了村里的人,外人是不会知道张启山夫妻对张小寒的重要性的。张家的族人被嘱咐过,自然不会和匪徒提这些有的没的,那么就只剩下这里的另外一个姓氏的人,罗家。

    听张家学说完事情的经过和他自己的一些推测,张小寒揉着眉心,心里有些好笑道:“按照三爷爷您的说法,这次二叔二婶之所以被绑架,诱因其实是有人以为张家湾这里有个藏着宝藏的山洞?”

    那些人脑子不会是被门缝夹了吧?张家湾有藏着宝藏的山洞,这样的荒谬的事情他们也会相信!

    “他们张口要那么一大笔钱的原因,可能就是要逼着我们去山洞里取宝藏来抵。”张家学眼神眯起来,目光透着凌厉,“可是,他们就是在做白日梦。”

    “三爷爷,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和她和傅晟平两个想的略有出入,看起来没有多复杂。但是匪徒的真实意图,没到最后她不轻易下结论,“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二叔二婶救回来。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总会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动不得的。”

    轻柔平稳的语气,张家学却像是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抬眼,他直视张小寒,她浑身散发气息他很熟悉,那是战场上杀人如麻的老家伙们才有的煞气。她这个侄孙女,也并不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呢。想到张启翔传回来的消息,张家学眼角堆起几道皱纹,笑意从眼底一闪而逝,在张家湾,没有人比他们父子俩更清楚张小寒的真实情况。

    不知道刚才不小心的情绪外泄,就暴露了自己的一些重要讯息,张小寒整理了一下思绪,眼神突然沉凝,“三爷爷,那个藏宝洞,是真实存在的吧?”

    “你很敏锐。”张家学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脸上带上了几丝怀缅,“你知道,张家祖上,也是非常显赫的大家族吧?”

    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但是张家学的话已经确认了这个消息为真!张小寒眼神更沉,手下意识的捏紧,轻声道:“听大爷爷和族长提过。”

    “张家的族谱可以追溯到唐初,先祖是孤儿,因为军功起家,受当时的皇帝垂爱,一生权势显赫,子孙繁茂。张家成了贵族。当然,这是相对上来说的。你应该知道,当时的皇帝因为要加强皇权,对那些真正的贵族是绝对打压和削弱的。张家就是这个政策下的受益人之一。”张家学垂着眼,回忆着供奉在族谱旁边的那本记事簿,家族传承那么多年,凡是对家族发展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都被记录在册,而能阅读的,只有族长和几位嫡系的长老,他能看到,也是因为这些年,他为张家做出的贡献的缘故。

    思绪飘得有些远,张家学停顿了下,继续道:“从唐代开始,我们张家就成为了显赫的贵族的一员,而且,因为历代都有出息的子孙,所以那样的显赫和富贵一直都延续了下来,中间虽然有起伏,但是大家族的底蕴,一直都让张家在经历挫折过后,能够迅速的再次崛起。”

    张小寒眨眼,面带兴趣。稍微有来历的家族,它们的历史基本上都可以写一部传奇小说。欧家的家族史,欧青云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带过,她也能感受到那种历史带来的厚重。而现在,历史似乎也赋予了“张”这个姓氏一些传奇的色彩。

    “那个山洞就是张家历代藏宝的地方?”

    “是,也不是。”张家学摇头,“先祖是孤儿不错,但并不是凄苦的一个人长大,而是被人收养的,一身的本事,也是来自那个人。只是,在先祖功成名就想要报答他的时候,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与先祖达成了张家的族人必须世代守护那个山洞的约定。那个山洞就在那个人隐居的地方,也是先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张家湾。”

    张小寒听完,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明白,只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山洞里到底有什么?”

    “那个人的名字先祖没有记录,所以,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有人清楚。只是先祖很尊敬,和他的约定,也是口口相传的交代给族长听。而从第二代族长起,张家湾就成了和张家祠堂一样重要的地方,每一代都有一部分的张家人会被挪到这里驻守,然后形成一个真正的村落。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最后一个王朝败落,为了躲避战争,张家的嫡支也全都撤回张家湾。后面的动荡,你也知道,张家彻底沦为普通的农民,再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但是,先祖和那个人的约定,张家人一直在遵守?”张小寒点头,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那个山洞对于张家来说,就像是一个圣地,守护它是张家历代的信仰,现在有人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它的存在,还打起了它的主意,恐怕大爷爷和族长他们也是绝对忍受不了的。

    “是。因为山洞的隐蔽性,嫡支在迁回村里的时候,也把一些传家的东西放进了山洞。所以,说是藏宝洞,也没错。但是,洞里的东西,不管是自家的还是那个人让守护的,都是不能动的。所以我在接到翔子的电话,就去和你大爷爷和族长说了。”

    张家学点头,苍老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山洞很隐蔽,而且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那个山洞是不会被外人发现的,所以族长他们并不是太惊慌。最重要的是消除那些人的执念,让他们明白,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几个老头子,都有轻忽的责任。”

    张小寒摇头,眼神复杂,“三爷爷你们只是低估了那些人对钱财的偏执追求,没有任何错。不过,按照您说的,那个山洞轻易不会被发现,为何消息会泄漏,而且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黑城的人。”

    “散播消息的人,是你大姑。”面色顿了下,张家学叹气,“她早就离开张家湾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我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她会知道山洞的存在,而且,还让那些人如此相信她的话,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也没对她给的消息产生怀疑。”

    “大姑?”张小寒愕然,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第一次是张家儒死,第二次,竟然就是二叔二婶被抓,这个人,好像和她沾上边的,都不是好消息。

    “不用太担心,翔子在黑城里盯着她,还有黑城的那个势力,如果有动静,他会打电话回来提前通知我们的。”张家学显然不想多说,只轻描淡写的带过,然后道:“我的几个老战友都在暗中帮着我找人,但是三天了,也没有丝毫消息。最坏的情况是那些人已经连夜把你二叔二婶转移出了淮省,那样一来,我们就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张小寒面色沉了沉,她怕的也是这样的情况。而现在看来,事情八成已经那样发展了。手指间一道白光再次消散,她眼神彻底的冷下来。

    与王兰他们身上的玉石一样,她也给张启山和付春华一人准备了一样的东西。玉石都是在空间里选的,她亲自雕刻了符咒在里面,如果遇到危险,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同时她也能感应到他们的方位。

    现在他们被匪徒抓去,没有生命危险,玉石里的符咒不会发动,她只能通过术法去寻找,但是距离如果太远,这个术法就不起作用!

    “现在只能等着他们来联系我了。”试了好几次之后,张小寒不得不死心。

    “你今晚回来的消息,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张家学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道:“今晚上你好好休息,最迟明天中午,一定会有动静的。”

    “我知道。”张小寒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帮忙打开门,跟着张家学出到客厅。傅晟平和张家孝听到开门声都看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熟络的笑意。

    “说完了?”张家孝询问的看向张家学。

    张家学点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和她讲了。我推测最迟不过明天中午,那帮人就会有动静。今天时间已经很晚了,二哥,我们先回去了,让小寒和晟平好好休息。”

    “好。”张家孝心里虽然担心,但到底是一把年纪的人,知道事情急不来,“晟平,今晚你就和小寒住启山这边。小寒,这里也是你家,你负责安置晟平吧?”

    “二爷爷,放心,我会的。您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二叔二婶会没事的。”张小寒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有些酸。离开时,二爷爷还很硬朗,虽然比不得三爷爷,但是头上的银丝绝对没有现在多,背也没现在弯。

    “好孩子。”二爷爷冲张小寒慈祥的笑了笑,长叹一口气,才和弟弟张家学开门离开。外边黑灯瞎火的,张小寒本想送送,不过被两位老人拒绝了。

    天空有星宿,借着那淡淡的星辉,四周的山峦和路径隐隐约约的,燥热了一天的村庄被凉爽的山风一吹,暑气立马减少了很多。

    张家孝停在原地,回望张启山的房子和那扇亮着灯的窗户,轻声道:“如果那些匪徒不达目的不罢休,启山他们倆……”

    张家学面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二哥,启山他们不会有事。”

    就算启山他们两个都死了,族长也是不会把山洞的东西拿给那些人的。张家孝收回视线,心里明镜儿似的。族长没有错,那个山洞,系着张家一族人的安危。不能为了启山他们两个,就自私的让整个家族陪葬。从小被正统思想教育出来的张家孝,虽然年轻时也曾离经叛道,但是现在老了,也更能理解家族的重要。

    可是,张启山是他亲儿子!付春华是她儿媳!如果两个人都出了事,那丽颖和梦颖两姐妹怎么办?现在他很庆幸张小寒把两姐妹接到了京都去,要不然现在情况会更糟。

    张家孝的心情,张家学很能理解,启山夫妻俩能不能平安回来,张小寒是关键。

    “爸,三叔。我正要去接你们倆呢。”张启林打着手电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两个老人脸上的担忧之色,心里也堵得慌。不过,现在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太软弱了。

    “走吧,回家。”张家孝看到小儿子,心里稍微被安慰了一下,招呼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张启林闻言,把手里的另一个手电筒递给张家学,“三叔,三婶已经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张家学点头,站在原地,目送着张家孝两父子走远,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休息吧?”傅晟平目送着两位老人离开,扭头就看见张小寒脸上的懊恼之色,轻声提议道。

    “傅晟平,我找不到二叔和二婶。”张小寒仰头,举起右手,把指尖飞快旋转,但却在迅速消失的白光亮给他看。

    傅晟平惊异了一下,“他们身上有符咒?”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或许能在绑匪提出要求之前,把人质救出来。

    “嗯,我自己做的。不过,还是太弱了,距离远了,我就根本感应不到方位。”有些烦躁的把指尖的白光甩掉,张小寒转身倒了杯水,一口饮尽。

    傅晟平抿唇,眼底带着疼惜,“你无需自责。你做到了你能做的,已经很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自责了?”森然一笑,张小寒扭头看着傅晟平,“我现在兴奋得不得了,恨不得那些王八蛋立马跳出来,然后我会一一的把他们大卸八块!”

    傅晟平:“……”

    这样冷血又暴力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但该死的合他的心意!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傅晟平心里想着,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动了。

    “唔?喂,你是狗啊!”

    尖锐的痛感让张小寒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埋在自己脖子里的傅晟平,伸手摸了摸,虽然没有出血,但是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上次E咬你的时候,你也应该这样和他说。”傅晟平低低的笑声闷在喉咙里,带着某种畅快和放松。他想着喜欢,想着爱,想着要得到她的依赖,然后总是小心翼翼的面对她。但是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不是脆弱的只会“攀援的凌霄花”,而是生命力顽强、浑身长刺,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扎一身窟窿的仙人掌。他要做的不是事事过问和小心照顾,而是关键时刻的支持和包容。

    那样,她自然会依赖自己,自然会信任自己,自然……会离不开自己吧。

    眼角上扬,傅晟平把怒瞪着双眼,抬手就要回击的某人搂进怀里,大笑:“呐,小寒,温柔一点,谋杀亲夫是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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