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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卡尔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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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贵方有两名御主一样,我方,也拥有两名御主,冢原铭史负责指挥权,而我,负责提供魔力。如果骑士王阁下想要反驳我的话,就先想想你们的魔力供给方式吧?”

    卡尔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容,故意选择了颇具攻击性的说法,来刺激saber阿尔托莉亚。

    “你这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邪道!尽是用一些邪道手段!这次的埋伏,也是你布置的吗?!”

    “嗯,当然咯。不是我的话,还能有谁呢?”

    卡尔坦然承认,满脸都是嘲弄似的笑容。他满是恶意的看着对面的saber,他……是做过调查的,他很清楚,怎么样刺激saber的愤怒。

    这种优秀的骑士,是无法坐视不理自己这种邪魔的。

    “利用冢原铭史也好,胁迫archer也好,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圣杯啊!”

    “!!!你这家伙!根本毫无名誉可言!”

    “那是当然的,我是暗杀者,是继承卫宫切嗣之名的,腐朽又残酷的暗杀者,我不想那个人有着那样天真单纯的拯救世界的梦想,我只会为了我自己而用圣杯!”

    “你这混蛋!”

    saber阿尔托莉亚愤怒的一挥剑刃,切下了他一缕头发。

    即便是怒火冲心,她依旧没有违逆自己的誓言。

    因为,她渴求着和archer洛希雅全力一战,如果失去了这个供给魔力的人,那么,洛希雅就输定了。如果自己没有定下约定,那么还能说这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可是现在看来,这种话可是说不出来的。食言,对于一个骑士而言,是不应该出现的错误。

    她很生气。

    必须承认,卫宫切嗣也是一个让她愤怒的存在,可是,至少,卫宫切嗣是发自内心的渴求着圣杯的,他是真心希望,全人类得到救赎。

    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她还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切嗣会命令她毁灭圣杯,然而,现在的saber,拥有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记忆,所以,她明白,她理解,他总算明白,卫宫切嗣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用出最后的两条令咒的。

    那根本不是什么圣杯!只是一个满怀恶意的存在,那黄金杯子里的乌黑之泥,只有恶意。那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所以,那个因为温柔而陷入无比绝望的男人,才会命令自己,将圣杯破坏殆尽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过程错误也好,手段过激也罢,至少,至少卫宫切嗣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渴求着让人类拥有永恒的幸福的。

    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自称是卫宫切嗣继承者的人,唯独没有继承他那为全人类着想的过分的温柔。

    这种人!这种人!

    saber非常气愤,尤其是气自己,那温馨的日常冲淡了她的危机感,没想到,在那温暖的时刻之外……还隐藏着这样让人作呕的阴谋家!

    为什么呢……果然,是因为自己打败了苏鲁特,击溃了那炎魔神之后,自己膨胀了吗?

    不……应该说……

    恐怕从战斗中开始……这个男人就在谋算这一切了……他是故意营造出一个会让自己大意的场景!

    先是来之不易的胜利,然后是洛希雅和真正的御主冢原铭史的出现,然后是大家轻松的日常。这么一想……提出要休养生息的……也是洛希雅……该死的……

    saber阿尔托莉亚眉头闪过一丝不快,不能对卡尔出手的她,只能回身一剑架开了archer 的一击。

    “saber!你还有功夫看别的地方吗?”

    洛希雅狠狠扑了上来,用手里的短刀和saber的圣剑相抵,进入角力状态。

    奇怪的是,明明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结果居然拥有和自己的圣剑对抗的力量!被自己的圣剑抵住,居然没有断裂?

    saber并不知道,这是卡尔的武装,在他的手甲里,原本就隐藏着两把短刀,那是达芬奇给卡尔特别定制的武器。

    对英灵武装。

    “archer!你是明知这一切,还要这么做的吗?!”

    “抱歉,saber,我有必须赢的圣杯的理由。罗宾汉是义贼,是侠盗,不管用多少溢美之词,盗贼就是盗贼,于我们而言,比起名誉,我们更看重意义。”

    “呵……那么冢原铭史呢?”

    “我就是为了御主才如此必要的争取圣杯。哪怕要弄脏自己的手,忤逆我的意志,我也必须取得胜利!”

    发出如是必胜感言的她,一脚向着saber脚后跟勾了过去,可惜的是,saber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脚下不动,阿尔托莉亚一脚碾碎了地面,固定住自己的腿,不让archer勾倒自己,因为僵持,来不及抽剑,于是saber也一脚飞踢了回去。

    这就是,archer这一边的特殊性了。

    那把威力十足的武器,并不是宝具。

    宝具是英灵的传说升华,一般来说,只有本人才能发挥出宝具的全部威力,别的不说,就说saber阿尔托莉亚吧,持有星之圣剑【Excalibur】的她,也无法完美驾驭同为圆桌骑士的佩剑【Aroundight】【Gallatin】。更别说其他种类差距更大的宝具了。

    可以说,宝具完美复合魔术师的信条:强大有效的某种神秘,就应该掌握在少数精英的手里。宝具,只有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英灵能够完美的驾驭,其他人都是不行的。除非是兰斯洛特那种,能够将任何武器完美驾驭,亦或者是士郎那种,可以读取武器上使用者生前战斗技术的特例之外,宝具应该具有【独一无二】的操作难度。

    可是,这却和现代工业科技完全相悖。

    如果说,魔道的核心是:每个人拥有自己的魔术,并且将自己的魔术锻冶成优秀的武器,那么现代科技就是让广大的没有才能的人,也能驾驭远超他们智慧的装备的学科。

    达芬奇,本质上,还是一个科学家。

    就好像卡尔,本质上是一个暗杀者。

    达芬奇研究魔道,是为了探究科学和真理。

    卡尔学习魔术,则是为了更效率的暗杀。

    这两个人在【求道】的理论上,也是非常相似的。召唤到了这样的老人,真的是非常幸运。

    用科学和魔道相融合,最后诞生出威力无比,缺泛用性奇高的武器。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只能是她本人来用,交给其他人,是无法使用的。

    可是,如果是洛希雅的枪械,不管是英灵,人类,不管是优秀的,还是劣质的,只要手指足够扣下扳机,就能使用。

    这真的是宝具界的革新啊!

    saber这么想着,肩膀热辣辣的疼了起来。

    毒倒是没有感受到,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的伤口也没有愈合……

    一般来说,英灵是可以将自己的外伤愈合的,只不过作为灵体,魔力的缺失无法弥补……

    可是……

    不能愈合?

    saber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肩头伤口,无论如何,都无法愈合。自己的魔力仿佛被一个无底黑洞吸收了,根本没有发挥效果,不管是自己的衣服,还是肩膀的伤口,都是这样……

    原来如此,被那把武器割伤的话,就会无法愈合吗?!

    居然,真的是和的卢木多的红枪一样麻烦的存在啊!

    saber阿尔托莉亚这么想着,更加小心起来,如果敌人的刀子都有这个效果,恐怕,枪也有。

    万幸自己从之前开战到现在,一直都很提防着那把枪械,这才没有留下伤口……原来如此,是打的这种想法,通过积累不能愈合的伤口,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绝路……

    不得不说,这是很正确的战斗方针。

    saber阿尔托莉亚这么想着。

    “archer!剩下的交给你了!”

    忽然,在saber背后,卡尔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人类几乎不可能做到的速度,他的身影迅捷如疾驰的战鹰,从两人交战的空间里穿梭过去,闪到洛希雅背后,单手把那巨大的枪械丢到地上,同时一个飞身翻滚,捡起了archer之前扔出了的匕首!

    固有时制御,那是卡尔的螺旋魔力的最常见用法,通过螺旋的魔力,让自己的身体身体爆发出非人类的力量和速度……以【加速】来模拟【固有时制御】的效果。在这个效果之中,一定程度上,卡尔能够和从者匹敌!

    卡尔单臂加入战局,魔力灌出,激活了他仅剩手甲的结构,已经开始有些损毁的手甲里传出机械快要坏掉的声音,快速攻击了过去!

    过于激烈的魔力迅速化为奔驰的洪流,saber阿尔托莉亚虽然拥有A级对魔力,可是一看他手里的匕首,就知道不好,不敢硬接,果断振开了archer,和卡尔战了起来。而archer则趁着这个机会,向后一滚抄起自己趁手的枪械,一个闪身隐到了森林里。

    saber冷哼一下,金剑和卡尔的匕首交锋。

    虽然卡尔拥有固有时制御,可归根结底只是一个普通的暗杀者。如果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魔力储备不够,数据不够强的saber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是数据足够优秀的第六次圣杯战争的saber,将卡尔击溃只是片刻的问题。

    虽然规定了不能杀害master,但是……让他吃点苦头也是没关系的吧?

    只见saber侧过剑刃,用宽阔的剑身,把宽剑当作棍子用,直接在卡尔身上拍了上去。拳,脚,剑柄,都是她的武器,不到片刻,就是七八次连击,直接将他整个人打翻在地,这才去追archer。

    卡尔整个人很狼狈,脸上被saber打的青肿,身上也是,各个关节都传来剧痛。果然,自己对付御主还凑合,对从者?未免想得太多了。

    不过……卡尔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archer……布局结束了。剩下的,全看你了。为了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愿望,为我赢下圣杯战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