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 第四百一十六章 有何诡异

第四百一十六章 有何诡异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宫奴不敢耽搁,捧着锦盒便小跑入殿。

    待抬眸朝凤瑶迅速一扫,只见凤瑶面色阴沉森凉,宫奴心有惧意,足下步子越发小心翼翼。待终是站定在凤瑶面前,他急忙伸手将锦盒朝凤瑶递来。

    凤瑶并未接,目光仅是朝那锦盒一落,则见那锦盒上绘着青花纹路,素雅洁净。盒子也不大,想来装的东西也是极小,但就不知,颜墨白突然差人再行主动,送的是什么东西了。

    “打开。”

    慢悠悠的两字,无波无澜,淡漠幽远。

    宫奴神色微缩,怔愣片刻,随即紧张的抬手探上锦盒盖子,微微掀开偿。

    凤瑶目光顺势朝那锦盒内落去,只见,锦盒内经是一个发簪。簪头,一朵赤红的腊梅栩栩如生,色泽极是上乘,而簪体,则是一派通明,剔透无暇。

    “拿过来。”

    待将簪子打量片刻,凤瑶清冷言话。

    宫奴再度上前靠近一步,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捧到凤瑶面前。

    凤瑶这回并无耽搁,修长的指尖微微而动,待指腹稍稍触及簪子,则觉,指腹下竟一片冰凉,寒意刺骨,扎痛了手指。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抬手而观,只见指尖并无伤口,不过是被那簪子凉得太过。然而,心底的嘈杂翻腾之意,早已在心口盘旋而起,压制不得。

    是寒玉。

    以寒玉为簪,且差人不远百里千里的送来,旁人若见,倒以为是延绵情义,待咱她眼中,却是阴冷刻骨,心狠手辣。

    近些日子,她姑苏凤瑶本是旧伤未愈,心疾严重,身子骨本是孱弱不实,本也该好生调养,但那颜墨白却在此际,差人送她寒玉簪。难道不知这簪子若镶在她头上,定让她寒气加重,旧伤难愈,心疾也越发严重么。

    凤瑶兀自沉默了下来,面色幽远清寂,不说话。

    宫奴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站定原地,一动不动,却也被周遭阴沉森冷的气氛压得心口发闷发紧,若是再这么站下去,保不准等会儿双腿都会颤抖了。

    “长公主,国师到了。”正这时,一道恭敬小心的嗓音徐徐而起。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清冷淡漠的道:“请国师进来。”她言得干脆,尾音一落,便转眸朝捧锦盒的宫奴望去,目光又顺势在锦盒上扫了一眼,“这簪子赏你了。出去吧。”

    赏他?

    摄政王亲自差人送来的东西竟要赏给他?

    宫奴一口气没上来,惊愕震撼的憋得面色发紫。待国师缓缓而来,站定在他身边时,他这才回神过来,摇摇晃晃的颤着双腿朝殿门跑去。

    待出得殿来,宫奴垂眸一望,只见手中锦盒内的簪子竟在灯火摇曳里越发剔透洁净,无暇透明。

    他神色有些余震与恍然,待抬手摸了摸额头,只觉手指下一片冷汗。

    今儿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这等上乘的东西,便是长公主不喜,也可充盈国库,怎突然就随便开口赏他了?

    宫奴百思不解,立在殿外的其余宫奴则对他震撼惊愕的面色也是不解。

    而此际的殿内,气氛空寂,那一道道烛火摇曳跳跃,光影绰绰。

    凤瑶一半面容被笼罩在光影下,再加之微微垂眸颔首,令人观不清她的面色。

    国师静立在她面前,凝了她一眼,随即踏步坐定在了一旁的软榻上,神色微动,若有所思的朝那殿门外扫了一眼,待得目光迂回,才薄唇一启,“方才那宫奴手中捧着的东西,是何物?”

    凤瑶应声回神,目光淡然幽寂的朝国师落来,“没想到国师也会关心这等小事。”说着,也不打算隐瞒,“那宫奴手里捧着的东西,是颜墨白差人专程送来的簪子。不过,本宫将那簪子赏给那宫奴了。”

    她语气沉寂平淡,并无半分的兴致与挑高。

    国师则神色微动,“摄政王送你的东西,想来自是珍贵。你何来就随手送人了?”

    凤瑶冷笑。

    是了,何来就随手送人了呢?如今国师这话,倒像是在说她不对了。

    也是了,往日颜墨白还在京都时,国师对其便极是看重,而今在她面前维护颜墨白,也是自然。

    只不过……

    “狼心狗肺之人送的礼物,何能收下。再者,本宫旧伤未愈,心疾成久,如此破败之躯,何能承受得起寒玉而为的簪子。”

    她瞳中漫出几许不曾掩饰的讥讽。

    国师沉思一番,终是缓道:“寒玉虽克身子阳性,但对旧伤与心疾并无不好,只因寒玉可……”

    凤瑶兴致缺缺,着实听不进这话。

    她倒是不知,寒玉到了国师口中,竟也能变成好的了,若非是看重颜墨白,这历来少言寡语的国师,又何来会为颜墨白辩护。

    “寒玉究竟如何,此际议来也无什么意义。但既是国师来了,本宫倒有一事,需问问国师。”不待国师将后话道出,她便漫不经心的出声打断。

    国师下意识噎了后话,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深了一重,随即暗自叹息一声,“何事。”

    “今日本宫听人说,幼帝身上的蛊毒极是凶猛,而今国师虽压下了幼帝的高烧,但幼帝身上的蛊毒,却并未全然解开?”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瞳色越发阴沉,“就如,那寄宿在幼帝身上的子蛊,还存活着?”

    国师神色微动,面上也终是漫出了几许复杂与无奈。

    此事本想在她面前隐瞒,以免幼帝之事令她分心,但如今看来,许是纸包不住火了。

    他兀自沉默片刻,缓道:“幼帝身上的子蛊,的确未亡。”

    凤瑶瞳孔骤颤,片刻已恢复如常。

    国师抬头观了观她的脸色,继续道:“幼帝身上的蛊毒着实凶险,我虽压下他的高烧,控制了她身上之毒,但子蛊隐藏太深,加之抗性十足,无法药死或引出。除非,寻到蛊母,再用蛊母寄居者的血,方可引出子蛊来。”

    凤瑶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幽远磅礴,对国师这话,并无太大诧异。

    只是,她要如何,才可找到蛊目寄居者的血,难得,得亲自去一趟大英,揪出那些异族之人的主子?

    思绪幽远,越想,神情便也越发厚重。

    “解蛊之事,仅这一种法子,别无它法了?”凤瑶沉默片刻,低沉而问。

    待嗓音脱口而出,心底则微微发紧。

    奈何虽是心有侥幸与期望,但最终,国师终是道:“无它法。”

    短促的二字入耳,所有的侥幸与希冀,全数破败落空,碎不成渣。

    她回神过来,故作自然的端了身旁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若一直不曾寻到蛊母寄居者的血,幼帝,能撑多久?”

    这话一出,四方寂静,国师皱了眉头,不说话。

    待得半晌,他才缓道:“凤瑶,我会尽力医治幼帝。待他蛊毒未能全清之前,不会回道行山上。前些日子我为他号脉,只觉他中毒,却直至昨日才知那蛊虫极是凶险,便是连我炼制的丹药,竟奈它不得。”

    凤瑶指尖扣紧了茶盏,“本宫是问,幼帝还能撑多久。”

    她心头突然烦躁不堪,脱口的嗓音,也无半点的委婉随和。

    国师朝她抬眸望来,将她所有的神情全数收于眼底,终是缓道:“若蛊母不亡,幼帝可撑一年。而这一年内,许是,我能炼出挟制子蛊的丹药。”

    一年。

    国师后半句话,凤瑶全然听不入耳,而那一直冲击在心的,竟是那一年的时辰。

    竟是只有一年。

    她心口起伏不定,微微有些皱缩与疼痛,两手也蓦的颤了几下,指尖顿时不稳,摔了手中的茶盏。

    瞬时,茶盏啪啦落地,碎得四分五裂,茶渍也溅得满地都是,狼狈不堪。

    “一年的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来,用一年的时间来揪出那蛊母寄居之人,该是够了。”她强行按捺心绪,低沉沉的回了话。

    说着,瞳孔蓦的一缩,脸色幽远陈杂,继续道:“国师可否帮本宫算一个人名?”

    国师未言话。

    凤瑶全当他是默认,缓缓起身至不远的长桌后站定,抬手研磨,随即提笔蘸墨便在宣旨上写了几笔,仅是片刻,墨字已成,且也不待们墨迹全干,她便随手将宣纸拎来国师面前,自然而然的递他面前,“就算,这个人名。”

    国师抬手将宣纸结果,落目在宣旨上的两字人名扫去,待得细细凝望片刻,才低低出声,“柳色如柔,飘絮扩散;襄,为解牢而耕之意,又为上举。是以,这二字若合在一起,倒也柔腻与勤上相抵。若此人不骄不躁,心无仇恨,尚可是个良善之人。但若,此人心有仇恨,壮志未酬,便无疑要,圆滑上进,不达目的便无休无止。”

    无休无止……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陈杂。

    国师抬眸朝她望来,“凤瑶,此人是何人?”

    “一个风月场中的男人罢了。而今本宫正在考虑,留不留他。”凤瑶随口淡漠的出了声。

    接连二事,心境终是受了影响,神情也幽远压抑,心口似也积攒了太多的疲倦与无力,排遣不得。

    本以为身为大旭长公主,能处理好大旭朝政便可,奈何,却是内忧外患加身,重担如此,何能真正放松。

    她姑苏凤瑶此生啊,算是要一辈子兢兢业业,休息不得,也顺心不得。

    “风月场中的人,虽是有好有坏,但你身为大旭皇族,对那些人还是莫要多加接触。”正这时,国师深眼担忧的凝她,再度出了声。

    凤瑶漫不经心点头,“本宫心底有数,多谢国师。”说着,话锋一转,“这些时日,便有劳国师多跟在幼帝身边,多加照料。而今已无它事了,国师早些回去休息吧。”

    眼见凤瑶满面沉寂,神情不佳,国师眉头一皱,着实心忧。

    只是,面前这女子,终也是要强之人,不喜人怜悯担忧甚至施舍,是以,有些宽慰之言许是对旁人有用,但对她,无疑是多说无益。

    国师心头了然,在原地立了半晌,随即未多言,转身离去。

    一时,殿内气氛彻底沉了下来,凤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满心陈杂的起了身,缓步至不远处的榻上休息。

    翌日,早朝过后,凤瑶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待午时已过,她才从御书房内出来,本是要朝凤栖宫行去,却在中道变了方向,朝幼帝寝殿行去。

    今日的幼帝,气色又比昨日好了一重。赢易正陪他在殿中看书,两人竟看书看得出神,废寝忘食不说,竟连凤瑶入了寝殿都不自知。

    “征儿与皇弟看的是什么,竟会如此出神。”待站定在软榻旁,凤瑶朝软榻上的二人出了声。

    这话一出,幼帝与赢易才回神过来,双双抬眸朝凤瑶望来,幼帝则惊喜一笑,“看的是民间的小读物,里面的故事可好看了。阿姐怎过来了?”

    幼帝蓦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拉了凤瑶的手撒娇。

    凤瑶不动声色的缓道:“而今正直正午,便来你这里蹭顿饭。却不料征儿与你三皇兄竟看书看得出神,连午膳时辰都忘了。”

    幼帝忙道:“那些故事极是好看,征儿便看入神了,许是没听到许嬷嬷问征儿是否传膳。此际征儿便让许嬷嬷去传膳,阿姐在这里吃了午膳再走。”

    凤瑶并未拒绝,微微点头。

    赢易似是极为高兴,跑身至殿门口便朝许嬷嬷扯声吩咐。

    凤瑶则垂眸朝赢易望来,只见他缓缓站起了身,乖巧平和的朝凤瑶望着,低道:“今日皇上说无聊,是以臣弟便将寝宫中的几本民间故事画册带来了,本是打算让皇上稍稍新鲜解乏,不料皇上竟看得入迷。”

    “孩童本是喜欢故事,征儿看得入神也是自然。只是你身子也未康愈,凡事皆还是得以你自己身子要紧,若陪征儿陪得累了,便要早些回寝殿修养,亦或是让御医看看。”她稍稍放柔了语气。

    赢易面色一暖,乖巧点头。

    这时,幼帝已跑了回来,拉着凤瑶与赢易双双坐定在了圆桌旁。

    宫奴上菜也是极快,片刻便已将面前的圆桌上摆满了菜肴。

    凤瑶几人用膳时,气氛倒是极为谐和,幼帝一直小脸带笑,兴奋不浅,甚至还会捉起筷子为凤瑶与赢易碗中添菜。

    待得膳食完毕,凤瑶并无耽搁,离了寝殿。

    待回得凤栖宫时,还未入殿门,她便站定在殿门外,转眸朝门外宫奴吩咐,“去查查皇上昨日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宫奴急忙恭敬应声,小跑离开。

    凤瑶径直踏步入殿,坐了半晌,便有小厮突然回殿而来,恭声道:“长公主。皇上昨日并未做过什么,仅是一直在殿中与三皇子休息,未见过什么人。”

    凤瑶瞳孔一缩,点点头。

    待沉默片刻,她神色微动,低沉而道:“去通知赢易一番,就说,下午之际,本宫要带他出宫一趟,让他准备准备。”

    宫奴点点头,急忙转身出殿。

    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了下来,无声无息,厚重压抑。

    凤瑶端了茶盏,垂眸而饮,才陡然发觉,入口的差,竟是不知何时凉透。

    大旭的初冬,着实并无凉寒,微风缕缕,金色阳光谐和,温润暖溢。四方之中,花木并未太过凋谢,甚至那些晚秋的海棠,竟仍开得繁盛。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周兵卫,浩然的队伍如蛇般蜿蜒往前。他们已是过了大盛的第一道关卡虎庸关,且还是一并不损的安然冲关。

    因着下雨之故,天气严寒,飘雪如絮,虽是洁白,但却密集厚重,将地上与周遭树木上都全然铺了厚厚一层雪白。

    整个天地之中,似如银装素裹,场面极是剔透壮观。然而却也正因如此,地上厚厚的冰雪覆盖,大树倒塌,官道已被全然埋入了雪堆里,早辨不轻何处是路,再加之雨水交加,行走艰难,颜墨白不得不吩咐一行人原地安营扎寨,待得精卫们将被雪堵塞的前路疏通,又待雨水减小才再上路。

    精卫们当即得令,纷纷下马搭建帐篷。

    这风呜呜吹拂,着实是寒凉彻骨,似要将整个人冻伤冻死一般。精卫们纷纷搓着手,动作略微僵硬迟缓,眉毛与睫毛上,也皆被冻成了冰渣子。

    颜墨白的主帐最先被搭好,精卫怕颜墨白冻着,便先行在帐子内燃了火盆驱寒,伏鬼心细,也在帐内铺上了厚厚针毡,点了檀香,尽量将帐子弄出了半点文雅之气。

    待得一切完毕,他才出帐而来,只见那满身雪白修条的人,正立在远处无人踩踏的冰雪上,身上的素白衣袍,几乎与周围的冰雪融为一体,若非他墨发全数随意披散,他伏鬼定不能一眼认出他来。

    “帐子已是搭建好。此处风大,不若皇上先回帐子休息。”

    待站定在颜墨白身后,伏鬼低声恭敬的道了话。

    他嗓音依旧煞气如常,清冷恭敬,本也是放缓放小了嗓音,奈何这话一出,竟还是震落了周遭树枝上的少许白雪。

    “此地离下一关口,还有多远?”颜墨白沉默片刻,幽远无波的出了声。

    他嗓音极是醇厚,也极是细微,似如随口一说似的,奈何那腔调中的沉寂与平静,似如千丈深潭一般,虽看似波澜不起,实则却是深沉无底,无人令人心生惧意。

    伏鬼放眼朝前方那皑皑白雪的尽头凝了一眼,恭敬缓道:“许是还有三十里路。”说着,眼见颜墨白不说话,他生怕自家主子会心忧,继续道:“如今大盛大公主在我们手里,我们一路上自会行军大顺。前些日子过那虎庸关时,也是过得顺畅,想来下一个关口,也该过得顺畅才是。”

    颜墨白神色微动,漆黑如墨的目光幽远平缓的落于前方,举手投足之下,皆是一派的清宁温雅。只是,太过温雅淡薄,便也可演变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虎庸关虽过得顺畅,虽也循着司徒凌燕所谓的虎庸关薄弱之处过关,不过,如此浩长的队伍蜿蜒而钱,阵状极大,便是那些镇守在虎庸关的大盛兵卫全然无觉,岂是可能?但若发觉,却又不出兵追来,又岂是可能?”

    醇厚平缓的嗓音,游游荡荡,并无半许锋芒。

    只是这话一出,伏鬼却被噎了后话,面色也陡然复杂开来。

    是了,虎庸关过得的确太过顺畅了,且这一路行来,也无大盛的追兵袭击,时至今日,此行之中也是安然太平,全无任何异样,一切平静。而这般平静,可是平静得太过了?

    伏鬼心口发紧,沉默片刻,终是全然反应过来,“皇上之意是,那些驻守在虎庸关的兵卫是有意不朝我们追来?又或许,是有意放我们入关?”

    “司徒凌燕知晓虎庸关软肋之处,而那些行军作战的大盛兵卫,又何来不知虎庸关软肋之处?是以,软肋之处的地形非前面那般险峻,更该重兵把守,懈怠不得,但我们此行而来,却未见得任何大盛并未,也不曾受大盛兵力伏击,就论这点,许是大盛之人,的确是刻意让我们入关,从而,再联合下一关口的兵卫,以图对我大周兵力两面夹击。”

    伏鬼瞳孔顿时一颤。

    颜墨白不多言,仅是薄唇稍稍一勾,清俊风华的面容上绽开了一道浅浅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