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甩掉伏鬼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甩掉伏鬼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三百六十六章 甩掉伏鬼

    伏鬼面色狰狞,瞳孔深处尽是挣扎之色。

    凤瑶继续道:“伏鬼,下去吧。”

    伏鬼深眼凝她,并未动作,反倒是僵持了半晌,才垂眸下来,低沉沉的道:“大周与长公主,无疑令属下两难。你们两者,皆为皇上最是心系的,但若论取舍,自也有轻重之分,是以属下,仍是需与长公主一道,前去对岸。长公主此番归来,是皇上用命换来,无论如何,属下都务必守好长公主。”

    “你若随本宫过去,此地这些大周精卫……”

    不待凤瑶将后话道出,伏鬼已恭敬的出声而道:“大周精卫,还有大周的副将来统领。再者,大旭瑞侯也遣着一万兵卫在此驻扎,是以,即便两军当真交战,大旭三皇子的兵力若要度过曲江,自是极难。”

    这话入耳,凤瑶面色越发而沉,并未言话。她仅是深眼朝他望着,待得沉默片刻后,才无波无澜的道:“你若要执意跟随,那便跟随就是。”

    伏鬼神色微松,恭敬点头,随即便自行在船中寻了个空处,屈身而坐。

    凤瑶朝他扫了几眼,而后才收回目光,朝岸上得花谨望去,“此番两军虽为交战,但仍是不可全然松了戒备,望瑞侯好生领好那一万大旭兵力,倘若赢易的兵卫当真有异动,当真要执意而来拼个你死我活的话,那你与那一万的大旭兵卫,便不必再心软忍让了。”

    这话,她说得极为沉重缓慢,心口的无奈之意,也是层层浓烈。

    大旭的兵卫自相残杀,这绝非她想看到的,只奈何,倘若赢易那六万兵卫明知她姑苏凤瑶尚在,却仍还是要以赢易为尊,大肆进攻大周的话,如此,那执迷不悟的六万大军,也终是无什用处,且一旦不除,定会为赢易四方征战,到时候,不仅大旭会全然成为赢易的掌中之物,便是整个天下,也会被赢易肆意搅乱。

    江风凛冽,凉薄之意似是钻入了骨髓,竟令花谨越发的有些寒凉,甚至颤抖。身子,紧绷难耐,心口那一缕缕心虚紧张之意,却也越发强烈。

    本以为在自家长公主眼里,他花谨虽是性子已变,有意改好,却也撑不起大事才是,却是不料,自家这长公主竟会如许儒亦一样,将那一万的大旭兵卫,全数交到了他手里。

    只是,他花谨本就不愿被推上这等挥军点将的位置,也没能耐去撑起一切的战役与变故,甚至于,三皇子今日差信使带回的消息,还在他心口百般回绕,抑制不得,如此,他花谨,如何心无旁骛的撑得起大局。

    那枚紫玉,也还在掌心散着凉薄之意,无论怎么捂,似都捂不热,遥想当初,虽也从不曾与雪蛮那女人在一起,也从不曾想过要将主意打到她身上,奈何,她突然有了他的骨肉,且还柔弱的落在三皇子手里,此际,也不知那三皇子是否控制了她,恶对了她,亦或者,大肆欺辱于她……

    他花谨往日虽为风.流,但如今性子大变,终还是有所担当,更何况,那雪蛮,还怀着孩子,怀着他花谨的孩子。

    冷风浮荡,肆意将满头的墨发与身上的袍子扬起,花谨失神的立在原地,忘了回话。

    凤瑶瞳孔一缩,嗓音一挑,“花谨?”

    略待数落得两字一落,花谨这才回神过来,随即满目躲闪的朝凤瑶扫了两眼,含糊紧张的道:“长公主的话,微臣记下了,长公主放心。”

    他这番反应着实是仓促而又恍惚,全然不自然,凤瑶心底了然,再度深眼凝他几眼,终还是阴沉沉的问:“你可是有事不曾与本宫说?”

    这话骤然钻入了耳里,层层往下,也在心口越发的激了波澜。花谨眼角一挑,急忙摇头,“没事没事,不过是周遭冷风着实太凉,微臣冻着罢了。”

    这话入耳,凤瑶自是不信,面色也逐渐增了几分起伏,却不打算让兵卫即刻行船。

    她就这么静静的朝花谨望着,盯得花谨满身僵硬与不自然。

    则是不久,花谨壮着胆子低低而道:“时辰已是不早,长公主还不启程?”

    他这话问得极为小心,也极为恭敬。

    凤瑶瞳孔一缩,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瑞侯便这么想让本宫尽快离开?”

    花谨一怔,待得反应过来,急忙要着急解释,却是话还未出,凤瑶便已再度出声,“此番,本宫倒也突然改变主意了,欲让瑞侯随本宫一道去得对岸。”

    说着,分毫不待花谨震撼惊愕的反应,她当即转眸朝王能望来,“瑞侯一离,此地我大旭一万兵力定群龙无首,也望伏侍卫先下去与你大周副将安排一番,稍稍将我大旭之兵编排入大周精卫里,不分你我,一道差遣便是。”

    这话一出,伏鬼却是不动,略微戒备的朝她望着。

    凤瑶知他心思,缓道:“放心,本宫既是答应伏侍卫随本宫一道前去,便会在这船上等你。待你安排完毕,自行过来便是。”

    说完,目光朝花谨一落,“瑞侯,还不上来。”

    花谨眼角抽得厉害,俊容上的五官都快全数扭曲到了一起。他花谨虽不是什么娇儿弱女,但自然也不是不怕生死的人。

    且那三皇子赢易如今本成恶人,再加之对面又有七万大军重兵,长公主深入虎穴,尚且有武功护身,可他花谨呢?

    他花谨可是历来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赢易冷血开杀,他花谨岂不是去白白送命。

    只是,虽对此极为的抵触,可心底还是夹杂着几许浓烈的记挂,雪蛮那女人还在对岸啊,还怀着他的孩子在对岸啊,他花谨若是个男人,自当也得去瞧瞧才是,再顺便问问那女人她腹中的孩儿是否是他的。

    各种思绪颤然,花谨踟蹰不前。

    伏鬼已沉默片刻,朝凤瑶刚毅恭敬的道:“既是长公主允诺过的,属下,自当信长公主。”说着,嗓音一挑,“望长公主等属下片刻,属下去去便来。”

    这话一落,顿时闪身下船。

    待得伏鬼入得帐篷营地,凤瑶才瞳孔一缩,朝花谨冷道:“上来!”

    短促的二字,威仪十足。

    花谨惊得回神,身形又是明显的一抖,而后也不敢拖着了,顿时朝前手脚并用的爬上船,凤瑶不待他坐稳,便朝船头的大旭兵卫道:“撑船,动作快点。”

    瞬时,船头的兵卫当即应声,手中的船桨破水而入,猛然而划,坐下的小船,也开始蓦的朝前挪移。

    江风凛冽,吹在皮肤,竟有些刀割般的疼痛。

    花谨急忙扶着船舷坐下,心神不宁,随即小心翼翼的朝凤瑶望来,“长公主不等伏侍卫了?”

    “本就不打算带他,何来要等他。”凤瑶答得平静自然,这话一落,抬眸朝花谨望来,“可知本宫为何决定带你一道去对岸了?”

    花谨浑身发僵,紧张摇头。

    凤瑶淡道:“你魂不守舍,心思皆无,甚至连本宫之言都难以听进,如你这等状态,又如何领得好本宫那一旦的大旭兵卫。且让本宫来猜猜,你如此心虚紧张的反应,可是与对岸有关?又或者,那归来的信使与你说了什么,从而让你心神不宁,是以,不过是为本宫拿封回信罢了,竟去了那么久才归。”

    花谨目光骤颤,越发躲闪,凤瑶依旧径直的凝他,威仪而道:“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诸事皆被逼着摊开来说,倘若再隐瞒下去,似也包不住火。

    花谨暗自咬了咬牙,终还是破罐子破摔的强行按捺心绪,随意朝凤瑶一跪,整个身子在船上摇摇晃晃,几番都似要跌入水中一般。

    “长公主,微臣有罪。”他开口便道,嗓音紧张无奈。

    凤瑶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幽远的凝在了那隔水得对岸,“说。”

    “方才那信使归来时,不仅将三皇子写的信交上,还对微臣带了几句三皇子的话。那信使告知微臣,说,说三皇子逮住了雪蛮,且还说雪蛮那女人的肚子里怀着微臣的种。此事虽是蹊跷,但三皇子还让信使送回了微臣的贴身紫玉,那紫玉的确是在雪蛮失踪后便不见的,想来雪蛮那女人,的确被三皇子羁押控制了。”

    “雪蛮?”

    凤瑶眼角一挑,话语清冷缓慢。

    花谨生怕凤瑶已记不得此人,急忙解释,“她便是上次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的探花郎。当时她还女扮男装的参与了殿试,长公主可还记得?”

    “怎不记得。”凤瑶顺势回了一句,“你与她,云雨过了?”

    花谨方才之言,她的确不信,正也如那赢易差信使传回来的话,她全然不信。那楼兰的雪蛮,此生独独对颜墨白极是倾慕上心,如此,她又岂会移情别恋,与花谨云雨?

    且这花谨往日虽浪荡成性,但后来被她收拾几番,终是收敛不少,如此,当时花谨便是有百个胆子,自也不敢对探花郎雪蛮下手。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微眯,瞳色越发云涌。

    花谨急得不轻,懊恼焦急的道:“微臣就是不知是否云雨过了!微臣只记得当初和她喝了两坛子酒,且微臣喝醉了,待得微臣翌日醒来,微臣正躺在亭子的地上,衣衫的确有些凌乱,脖子上挂着的紫玉也不见了。”

    凤瑶稍稍按捺神色,淡漠而道:“既是如此,那雪蛮,便定是不曾与你云雨,赢易差信使带回之言,也全数,不可信了。”

    花谨一愕,小心翼翼的问:“长公主怎如此确定?连微臣自己都不知究竟是否与她……”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低沉无波的出了声,“生长在草原上的人,无论男女皆是豪迈,不过是两坛子酒,又如何喝得醉她。再者,那雪蛮心仪之人,不是你。”

    心仪之人?

    花谨面色骤然一变,“长公主是说,那雪蛮是草原上的人?且她还有心仪的男人?那她心仪的男人是谁,此番她都孤身落入三皇子手里了,倒也不见得有人去救她,反倒是三皇子还想让微臣救她。”

    “她乃楼兰安义侯的女儿,她心仪之人,也正是……摄政王。”

    凤瑶并无隐瞒,幽远低沉的出了声。

    花谨顿时惊得不轻,脑袋也蓦的凌乱而生。

    怎可能呢,当初那雪蛮成日成日的与他对骂时,倒也不曾提及摄政王,且她失踪几日归来后,对他的态度倒也不如往日那般太过锋利了,反倒还时常在她面前表露悲伤,拉他陪她喝酒。

    倘若那女子当真心系摄政王,当初又如何不去找摄政王陪她酒?日她那张干脆率性的女人,自也不会扭捏羞涩着不去找摄政王表露心意才是。

    花谨僵跪在原地,一动不动,风声凛冽之中,船身也蓦的摇晃,那江中溅起的水,也顿时溅在了他的衣上。

    他似如未觉,仍旧是呆呆的坐着,时而皱眉,又时而惊愕,但那番面容之上,却独独,未有释然,对雪蛮腹中孩子不是他而释然。

    凤瑶深眼朝他凝了几眼,无心就此与他多言,也没心思探究他究竟对那雪蛮有无半点心意,她仅是嗓音一挑,阴沉沉的问:“赢易差人故意将这等虚假之事告知于你,欲让你如何?”

    这话入耳,花谨才稍稍回神过来,眉头大肆而皱,犹豫片刻,终还是道:“三皇子,欲以雪蛮与其腹中的孩子对微臣相逼,逼微臣对大周精卫来个釜底抽薪,从而,与他里应外合的灭得大周。”

    是吗?

    那人,竟还将主意打到了花谨身上,不得不说,如今那赢易的心思,早已是狰狞深沉,为达目的,全然可不择手段了。

    凤瑶兀自沉默着,终是无心言话,袖袍中的手,骤然紧握成拳,心口的森冷与失望,越发明显。

    小船一路往前,待行至江心,水流竟是有些湍急,兵卫乘船的动作也略微费力开来。

    凤瑶沉默半晌,才开口让船上的另一名兵卫上去帮忙划船,而后,便也神色微动,稍稍回头一望,便见,那已是离得有些远的岸边,伏鬼正静静而立,许是察觉到她正朝他那边观望,他突然抬手,遥遥的朝他抱了抱拳。

    理智,终还是战胜了感情用事。想必那伏鬼也突然明白,她姑苏凤瑶,终还是不及大周重要。

    颜墨白失了她,尚可为她报仇,但颜墨白若失了大周,他此生的所有抱负,皆功败垂成,付诸东流。

    这二者孰轻孰重,伏鬼多加思量,自也是明白的。

    凤瑶心底了然,朝伏鬼扫了几眼后,便也不再多看,仅是回眸朝对岸望着,兀自沉默。

    小船一路而行,摇摇晃晃,船身水花荡漾,脆生四溢。

    而待终于抵达对岸,顿时有大旭兵卫围拢而上,刀剑相向。

    凤瑶静坐在船上,并无动作,而那立在船头的兵卫当即而道:“放肆!船中可是我们大旭长公主!”

    这话一出,岸上兵卫皆是一怔,目光陡变,面面相觑。却也正这时,那群兵卫的最后方,突然有人朝前而来。

    瞬时,周遭围拢的兵卫顿时散开,空出了一条道来,一名高瘦的人,逐渐,朝这边行来。

    那人,满身绛色的锦袍,墨发一丝不苟的高束,整个人气质出众,但若细看那人的面容,却又见,那人面容略微稚嫩,只是那双瞳孔,却又透露出与他稚嫩面容全然不符的老成。

    赢易。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蓦的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