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储位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 -

    (鞠躬求粉红票!求全订……)

    宇文琰低若蚊鸣地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否则本世子第一个便饶你不得。”

    只是,如若拓跋昌没有想法,今晚他闯到右相府做甚?

    宇文琰反复一想,觉得拓跋昌的话有些古怪,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去看她?难不成这内里有什么他不知晓的实情。

    疤脸人道:“既如此,那殿下今晚……”

    拓跋昌长长地轻叹一声,道:“在下与安西亦有一面之缘,与瘸军师更有一段患难之情。想与她求个人情,寻瘸军师的赅骨回国安葬。”

    众人明白拓跋昌的用意。

    瘦高个道:“殿下何不求了北齐皇帝?”

    “此等小事,惊扰北齐皇帝岂不小题大做。再则,瘸军师是病逝于天牢的,好歹他与安西有同门之谊,安西总比旁人好说话。”

    胖子笑眼微眯,“殿下何不求左肩王府的琰世子?”

    “宇文琰与二皇子虽为同门师兄弟,可战场交锋,你们不是听到宇文琰说过,与拓跋昭誓同水火么?有昭无琰,有琰无昭。琰世子又怎会出手相助?”

    他宇文琰便这般小气?肚量连素妍都不及?

    拓跋昌无意素妍,宇文琰的心落回肚内。

    好些天了,还是没有查出那个背后使坏之人,到底是谁买通全皇城的算命先生、半仙,居然背后说他克妻。

    很显然,这事不是拓跋昌干的。

    拓跋昌是近日抵达皇城,为甚不住在驿馆,偏住到这隐秘的小院中,莫不是想谋娶一位贤惠的太子妃?

    宇文琰满腹心事,一路走一路想,翻进王府围墙,尚未走几步,便听到一声轻咳声。寻声望去,借着月色霜华,方见路畔石桌前坐着一人,不是左肩王还有谁?笑着抱拳轻呼“父王”,宇文琰看他的模样,似已等候多日。

    左肩王道:“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又去何处?该不会去见安西了吧?”

    他傻呵呵地笑着。在一边坐下,问道:“父王,拓跋昭后来如何了?听说瘸军师死在天牢?”

    左肩王不紧不慢地斟了一盏竹叶青,小小的抿了一口,勾起宇文琰肚里的馋虫,抓起银制嵌玉酒壶,便是大大的一口。

    “你这小子,去见安西,她没给你吃么?”

    他可是连她的闺阁也未进去过,连院门也未入得。“父王,人家是深闺小姐,哪有好吃的给我。”

    左肩王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道:“可别小窥了拓跋昌,此人很是厉害,回国不过几月,剥夺拓跋昭的兵权不说,利用娘舅耶律氏一族,将萧国舅贬为庶人,收没萧氏一族的家财,就连西歧萧皇后亦被禁足皇后宫,拓跋昭贬为二等北苑候,于候府反省思过……”

    宇文琰神色一凛,“这拓跋昌当真厉害,居然能对付萧氏一族。”

    左肩王微微一笑,脸上依无表情。

    今夜,皓月当空,月华姣好,让人迷醉。

    “哪是拓跋昌厉害,不过是西歧皇帝借他之手,要除萧后、除萧氏,有意抬大耶律氏。”左肩王捧着酒盏,又微抿一口,“早年西歧皇帝忌惮萧氏,是因萧氏为西歧首富,要借萧氏繁荣一国经济。此次,萧后重用拓跋昭,给西歧惹来祸端,他又如何容得?”

    狡兔尽,走狗烹。

    所谓的专宠萧后,不过是个幌子。西歧皇帝视萧后为棋子,一朝再无利用价值,反因此诱来战祸,自然得第一个拿萧氏出气。

    耶律贵妃、拓跋昌才是西歧皇帝真正要保护的人。

    西歧后宫自萧后被立为皇后,更迭频繁,唯耶律贵妃母子相安无事,即便耶律贵妃被贬冷宫,也不是真正意义的冷落,而是一代帝王别样的呵护。

    萧后失宠,萧氏失势,群臣方才回过味来,西歧皇帝心里最看贵的还是耶律贵妃母子。

    宇文琰思忖良久,道:“父王,那皇伯父……”迟疑之间,终是说出口,“他最中意的皇位承继人是谁?”

    左肩王眉眼一拧,“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父王,现下就你我父子二人,我们又不搅合什么,就是一说。如果西歧皇帝从来最中意的都是拓跋昌,那么皇伯父呢?只怕他心里一早亦有中意的皇位承继人选。”

    都道君心难测,而皇帝的心思就更预料。

    旁人想一步,他们已经在那一步周围绕了一圈,前进、后退,往左、向右皆是想了个明白,是寻常人怎么也猜料不透的。

    宇文琰歪着脑袋,继续深思,嘴里喃呢如梦呓,“最初,拓跋昭得势,许多人都以为,西歧太子从马上跌摔至死与他有关,如今瞧来,这内里怕另有缘故。难怪昔日,我朝欲借此事,挑驳萧后与拓跋昭的关系失败。那只有一个原因,从一开始萧后便知道,西歧太子的真正死因。”

    左肩王微微含笑,是欣慰,是欢喜,细细地品着美酒,借着月色审视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还有呢?”

    “还有……”宇文琰想着,“西歧太子的死会不会是西歧皇帝派人做的?听说早前西歧国内有大臣上书,请西歧帝禅位于太子。”

    左肩王会意一笑,“此乃君王大忌,萧氏等人太急了,若是再等上几年未偿不可。竟打帝位的主意,换作是谁也容忍不得。”

    这是大忌,西歧如此,北齐如此,对于所有的帝王来说,就算他病入膏盲不能上朝议政,也不能提。皇帝只有在驾崩那日放下皇位,但凡有一口气在,那都是不能放手的。

    宇文琰轻叹一声,“父王,听说皇伯父圣躬欠安,今儿你入宫探望,可大安了?”

    左肩王不会坐在月下等儿子回来,他儿子的武功,他心里有数。能让他不安的,正是皇帝的龙体。“正月十六,是今岁的第一次朝会,只怕有些人要坐不住了。”

    “父王是说,有人会犯和西歧萧家一样的蠢事,提出立储的事?”

    左肩王点头。

    谁人提此事,都犯忌的。

    皇帝就算圣躬微佯,也不允有人觊觎帝位。

    偏就有人会犯这等蠢事。

    宇文琰心里暗道:回头得告诉素妍才好,切莫让江家也做了这只出头鸟。

    他不是对江家有多好,谁让江家是素妍的家人,她是姓江的。

    一名侍卫快步奔近,抱拳道:“禀世子,地道挖通了!”

    宇文琰弹身而起,“通了?”神色里,全是按捺不住的喜色。

    左肩王在心下无奈轻叹,江家已经说了宇文琰克妻,是万不会把女儿嫁给宇文琰的。可这小子硬是当此事不曾发生过一般,依旧夜半出府,不用说,左肩王亦知道他去干甚事。

    除了素妍,再无别的。

    宇文琰想去看挖掘好的地道,只听左肩王轻喝一人:“坐着。”

    “父王。”他想去瞧个究竟,到底是通往右相府何处,是直接挖掘到得月阁的院子里了?

    左肩王捧着美酒,慢吞吞地小酌一口,“今日静王妃来府中作客。”

    宇文琰忍着性子坐着,静待左肩王后面的话,偏他止口不说了,宇文琰催道:“父王有事快说,我还要赶去瞧地道。”

    左肩王不紧不慢地道:“她是给你保媒的,说的是定国公府薛家的嫡孙小姐,静王妃娘家弟弟的长女……”

    宇文琰顿时双眼闪光,他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线索,现在却有了点头绪,问:“可是二月出生的金命女子?”

    左肩王一脸诧色:“听你母妃说了?”

    不是听说,而是猜测,还真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傻子。

    宇文琰道:“父王且再说说。”

    左肩王所晓的一切,亦都是听妻子、女儿讲的,今儿回府就被王妃请过去了。“是定国公嫡幼子薛仕华的嫡长女,年芳二八,因生于二月自幼在静王府别院,琴棋书画倒也精通,得静王妃教导,是个能干的。”

    宇文琰嘴角一勾,溢着笑容。

    看来,在背后买通全城算命先生,说他是克妻拿的事,指定与静王府有关。算命先生特意点名,要二月出生的金命女子方可得配,偏就有静王妃娘家自小因生于二月,被疑克父母兄弟的女子养在静王府别院,与其说是静王妃的娘家侄女,只怕与静王妃夫妇最为亲近。

    此刻,若说买通算命先生的事与静王府无干,宇文琰如何也不信了。

    一个,要把定国公家的小姐嫁予他为正妃;另一个,则是要静王府嫡幼子与素妍联姻。

    前者他不会应;后者江家人也不会应。

    静王府嫡幼子虽说不错,可素妍配他到底是委屈了。

    左肩王问:“这门亲事,你应了?”

    “谁应了?”宇文琰望着头上的明月,若有所思地道:“我在想,这数日没有结果的事,今儿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左肩王一脸茫然,“出了什么事?”

    瞒了数日,宇文琰觉得亦该告诉父亲。斥退来禀的侍卫“你且下去,我知道,回头就去瞧瞧。”将有人买通全城算命先生,自己奔出百里之外的小镇,连找三人,又非皇城算命先生所言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左肩王听罢,露出惊愕:“你是说……有人在故意阻挠我们府与右相府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