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红颜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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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林涛阵阵，一望无际都是近绿远青山河图，静谧而祥和，山间隐隐有泉水潺潺之音，夹杂着隐隐约约琴声，从山那一边传来。
素妍纵马扬鞭，一溜烟进了山林，没走多远就隐隐感觉到不对，转而放慢了脚步：“师妹，百木星阵变换过阵法，你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当年为了提升她布阵技艺，她亦曾与小蝶、滴翠、小晴等人跑到阵中乱闯，又有滴翠随时为她解惑，这才使她懂得布阵之法后能突飞猛进。
素妍走了一程，便又觉察到异样，阵中烟雾缭绕。
柳飞飞道：“师姐，不对劲啊，好像有人闯过百木星阵，现开启了阵。”
阵，是前辈、长老共同创建，而素妍与滴翠又进行了一些修改。
素妍提高了警惕，柳飞飞不敢有半分大意，素妍取现身上丝带，一头系着自己手腕，一头拴着柳飞飞，阵中兜转了一个时辰，方走出了阵，但见眼前豁然开朗，已到了鬼谷宫后山。
“师姐，我们总算出来了，我可担心死了。”
素妍微微一笑，对着后山大呼起来，解开柳飞飞手腕上系着丝带，翻身上马，途经落云崖时，但见昔日留下几个大字还清晰可见，字下方，可见明显剑划之痕，深浅不一，似有人长期对着岩壁练剑所成。
不远处传来有人习武练剑声音，柳飞飞满是兴奋地指着前方：“师姐，是师姐妹们习武！”夹紧马背，柳飞飞如离弦箭，速往山上俯冲而去，人未至，嘴里先大声欢叫起来：“蝶师姐！晴师姐！翠师姐……”那声音回荡空中。
素妍骑马跟上。
林间。有一七八名约莫六岁至十一岁不等小姑娘，突地见后山小径上冲下一匹骏马，个个瞪大眼睛。其间有一位着蓝灰长袍年轻道姑纵身一跃站马前，柳飞飞止住马背，定睛细瞧，不是小蝶还有谁？
小蝶头带妙常冠，身上穿着一件浅灰素布袄儿，外罩一件蓝灰镶边背心，系着一条蓝灰色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灰色裙子。飘飘拽拽走来，手里捧着拂尘。清秀五官里带着几许疏离与淡漠，一双灵动眸子露出两分意外地打量着柳飞飞与策马奔来素妍。
意外莫过于素妍。她离开一年，幻想过再遇画面，从未曾想过会是这样，一年后重返鬼谷宫，昔日朝夕相处师姐竟成了一名年轻道姑。
素妍看到小蝶这身装扮。声音哽咽：“蝶师姐，山上出大事了么？你怎会这身打扮？”
小蝶淡淡一笑，没有温度，多是一种释怀，她平静无波地对一边小姑娘们道：还愣着作甚？还不见过你们弱水师叔、柳师叔。”
几个小姑娘满是诧色地审视着戴着纱帷帽少女，“她就是大家嘴里说弱水师叔么？”
“原来这么年轻呀？”
“听说打败了西歧四皇子拓跋昭呢？”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正说得起劲，小蝶冷冽一瞪，几人立时站成两列。行礼呼道：“拜见弱水师叔，见过柳师叔！”
素妍下了马，小蝶招呼了一个年龄略大弟子来，令她带了另一名弟子将她们马赶走。
小蝶道：“你们各自习练，为师要回观中待客。”
有弟子应声“是”。
小蝶叮嘱道：“不可懈怠。”
素妍与柳飞飞随小蝶走了一程。却不是回鬼谷宫路，心下迷糊。柳飞飞止不住问道：“蝶师姐，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要回鬼谷宫么？”
这条路，分明就不是去鬼谷宫，而像是去鬼谷宫西边山谷。
小蝶放缓脚步，平静如水地道：“二位师妹尚山上时，左右护法多有矛盾，你们离开之后，山上发生了一些大事，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闭关修炼东、西二长老。四长老会齐商议，着鬼谷宫另建女道观。”
几人走了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谷入口处，但见谷口花木众多，穿过林间，隐约能闻嗅到香火气息。
“四大长老会集本门众多弟子，辛劳三月，终于建成了这座五谷观。”
穿过花木阵法林，眼前是一个如人间仙境地方，可见一座三进道观呈于眼前，道观大门前立有一对石狮，又置有两根参天梧桐树，观门上悬着一块牌匾，是龙飞凤舞字，但见下方留有“附庸山人”小字。
小蝶沉稳而冷静自如地进了道观，观中有一年轻女子正清扫院中落叶，蓦地抬头，提高嗓门，欢叫起来：“大家出来，弱水师妹、柳师妹回来了。”
一时间，前院、后院人都奔涌而出，或着女道服，或着俗家弟子服饰，都一律云集到了道观前院道家祖师神殿前，滴翠穿着一件与小蝶一般无二道袍，手里捧着拂尘面含浅笑：“无量天尊！弱水师妹、柳师妹……”
柳飞飞愣愣傻傻地扫过众人，一个又一个，寻找着记忆里熟悉人，“晴师姐、玉师姐、染师姐、恬师姐，她们去哪儿了？”
滴翠挥着拂尘，低声道：“五绝师伯半年前迁往思过洞修炼。”
素妍终于明白，小蝶那句“出了一些大事”暗喻着师姐妹们逃过被人主宰命运同时，亦发生了许多间想不到事。
思过洞是犯有过错本门子弟，禁足反思之地。五绝前往思过洞，难不成是她比武时使诈被发现了，而她已离鬼谷宫，所以要惩罚她师父。
一时间，素妍猜测连连。
小晴，是所有女弟子里医术学得好。
玉兰，是众多女弟子里长得漂亮水灵。
阿染，是心灵手巧一个，精通厨艺。
恬恬，人如其名，生得一张巧嘴，深得邱道长喜爱。
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素妍道：“莫不是这四位师姐寻到婆家了。”
一向直爽嘴瑶芳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是嫁人了，可她们可把我们师姐妹们脸面全给丢了。还累得师伯、师父被罚。”
素妍见其间有不能言说隐情，道：“我和柳师妹回来，就是想看我师父、邱师叔和众位师姐妹。还有些想找师父、邱师叔商议呢。虽然现大家没住鬼谷宫，能这山谷里另建道观，亦是好。”
滴翠附和了几句，师姐妹们坐下来寒喧起来，说都是素妍沙场事，如何破阵，如何打退西歧人，又怎样活俘了西歧数万将士。
柳飞飞得见昔日师姐妹，越发欢喜，与她们一处，绘声绘色地讲叙着她们见闻。
素妍则与小蝶到道观花丛中说话去了，整个山谷很大，早年这里曾有近百亩药材地，如今建了道观，谷中一半被布成了阵法，一半建有道观，往里建有一座休憩花园，有二三十亩药材地，还有二三亩地菜园。
于花园凉亭坐下，小蝶眼角什么时候亦有了岁月痕迹，条条轻浅鱼纹尾布眼角，皮肤亦不如当年初见她时白皙年轻。
素妍道：“蝶师姐真打算从此就这里伴青灯道观了？”
小蝶垂下眼帘，语调平稳，道：“这是我与滴翠自己决定。昔日师妹上山，得晓师父与师伯用意，虽是年幼，却学习刻苦，为了我们师姐妹能掌控自己命运，付出极多。哪里晓得，师妹们偏有些个不懂事，居然会做出那等事来，甚至坏了门规，险些累及其他无辜师妹们名声……”
素妍想问，却又不能轻易开口。当年，她是随着小蝶上山，小蝶一直待她很好，当成小妹妹，有时候像是照顾自己女儿。素妍认识小蝶时候，小蝶已经是二十多岁女子。
素妍下山离开之后，鬼谷宫内发生了几件大事。
大概是去岁冬天时候，小晴日渐消瘦，还有呕吐之状，邱道长以为是犯了肠胃上病，给她开药调养。没想连吃两天，竟无半分好转迹象，邱道长要给诊脉，小晴死活不肯。
邱道长面带怒容：“小蝶，把她给按住，近来都病成这般了，还不肯让为师诊断。”
小蝶应答一声，便去抓小晴，小晴拼命闪躲，可哪里又是小蝶对手。
小晴见再也隐瞒不下去，扑通跪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师父饶命！师父，小晴知道错了！小晴不怪他，他只是太喜欢我，师父……”
原来，小晴不是病了，而是怀了身孕，已经两月了。
孩子父亲，是袁淳子门下一个武艺高强俗家弟子，唤作柴毅。据小晴自己招认，说五年前，柴毅初上山学艺，一次上山打柴，被毒蛇咬了，性命危旦夕，她手里偏有这种解药，听到消息就赶到了二进院中。因小晴救他一命，两人自此就熟络起来，多有来往。
去岁秋天，素妍与佐怒天弟子叶琰比试获胜，本门女弟子从此可以自主婚姻。对于相貌和医术都过人小晴来说，立即便吸引了鬼谷宫中数个俗家弟子好感。
宋远山有个心爱俗家弟子钱通，见过小晴几次，很是喜欢小晴。宋远山亦有此意，曾来寻邱道长提及让小晴嫁给钱通事。钱通家境不错，原是晋地较有名气富商，又是家中嫡次子。
一阵风过，林涛阵阵，一望无际都是近绿远青山河图，静谧而祥和，山间隐隐有泉水潺潺之音，夹杂着隐隐约约琴声，从山那一边传来。
素妍纵马扬鞭，一溜烟进了山林，没走多远就隐隐感觉到不对，转而放慢了脚步：“师妹，百木星阵变换过阵法，你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当年为了提升她布阵技艺，她亦曾与小蝶、滴翠、小晴等人跑到阵中乱闯，又有滴翠随时为她解惑，这才使她懂得布阵之法后能突飞猛进。
素妍走了一程，便又觉察到异样，阵中烟雾缭绕。
柳飞飞道：“师姐，不对劲啊，好像有人闯过百木星阵，现开启了阵。”
阵，是前辈、长老共同创建，而素妍与滴翠又进行了一些修改。
素妍提高了警惕，柳飞飞不敢有半分大意，素妍取现身上丝带，一头系着自己手腕，一头拴着柳飞飞，阵中兜转了一个时辰，方走出了阵，但见眼前豁然开朗，已到了鬼谷宫后山。
“师姐，我们总算出来了，我可担心死了。”
素妍微微一笑，对着后山大呼起来，解开柳飞飞手腕上系着丝带，翻身上马，途经落云崖时，但见昔日留下几个大字还清晰可见，字下方，可见明显剑划之痕，深浅不一，似有人长期对着岩壁练剑所成。
不远处传来有人习武练剑声音，柳飞飞满是兴奋地指着前方：“师姐，是师姐妹们习武！”夹紧马背，柳飞飞如离弦箭，速往山上俯冲而去，人未至，嘴里先大声欢叫起来：“蝶师姐！晴师姐！翠师姐……”那声音回荡空中。
素妍骑马跟上。
林间。有一七八名约莫六岁至十一岁不等小姑娘，突地见后山小径上冲下一匹骏马，个个瞪大眼睛。其间有一位着蓝灰长袍年轻道姑纵身一跃站马前，柳飞飞止住马背，定睛细瞧，不是小蝶还有谁？
小蝶头带妙常冠，身上穿着一件浅灰素布袄儿，外罩一件蓝灰镶边背心，系着一条蓝灰色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灰色裙子。飘飘拽拽走来，手里捧着拂尘。清秀五官里带着几许疏离与淡漠，一双灵动眸子露出两分意外地打量着柳飞飞与策马奔来素妍。
意外莫过于素妍。她离开一年，幻想过再遇画面，从未曾想过会是这样，一年后重返鬼谷宫，昔日朝夕相处师姐竟成了一名年轻道姑。
素妍看到小蝶这身装扮。声音哽咽：“蝶师姐，山上出大事了么？你怎会这身打扮？”
小蝶淡淡一笑，没有温度，多是一种释怀，她平静无波地对一边小姑娘们道：还愣着作甚？还不见过你们弱水师叔、柳师叔。”
几个小姑娘满是诧色地审视着戴着纱帷帽少女，“她就是大家嘴里说弱水师叔么？”
“原来这么年轻呀？”
“听说打败了西歧四皇子拓跋昭呢？”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正说得起劲，小蝶冷冽一瞪，几人立时站成两列。行礼呼道：“拜见弱水师叔，见过柳师叔！”
素妍下了马，小蝶招呼了一个年龄略大弟子来，令她带了另一名弟子将她们马赶走。
小蝶道：“你们各自习练，为师要回观中待客。”
有弟子应声“是”。
小蝶叮嘱道：“不可懈怠。”
素妍与柳飞飞随小蝶走了一程。却不是回鬼谷宫路，心下迷糊。柳飞飞止不住问道：“蝶师姐，出了什么事？我们不是要回鬼谷宫么？”
这条路，分明就不是去鬼谷宫，而像是去鬼谷宫西边山谷。
小蝶放缓脚步，平静如水地道：“二位师妹尚山上时，左右护法多有矛盾，你们离开之后，山上发生了一些大事，闹得不可开交，惊动了闭关修炼东、西二长老。四长老会齐商议，着鬼谷宫另建女道观。”
几人走了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谷入口处，但见谷口花木众多，穿过林间，隐约能闻嗅到香火气息。
“四大长老会集本门众多弟子，辛劳三月，终于建成了这座五谷观。”
穿过花木阵法林，眼前是一个如人间仙境地方，可见一座三进道观呈于眼前，道观大门前立有一对石狮，又置有两根参天梧桐树，观门上悬着一块牌匾，是龙飞凤舞字，但见下方留有“附庸山人”小字。
小蝶沉稳而冷静自如地进了道观，观中有一年轻女子正清扫院中落叶，蓦地抬头，提高嗓门，欢叫起来：“大家出来，弱水师妹、柳师妹回来了。”
一时间，前院、后院人都奔涌而出，或着女道服，或着俗家弟子服饰，都一律云集到了道观前院道家祖师神殿前，滴翠穿着一件与小蝶一般无二道袍，手里捧着拂尘面含浅笑：“无量天尊！弱水师妹、柳师妹……”
柳飞飞愣愣傻傻地扫过众人，一个又一个，寻找着记忆里熟悉人，“晴师姐、玉师姐、染师姐、恬师姐，她们去哪儿了？”
滴翠挥着拂尘，低声道：“五绝师伯半年前迁往思过洞修炼。”
素妍终于明白，小蝶那句“出了一些大事”暗喻着师姐妹们逃过被人主宰命运同时，亦发生了许多间想不到事。
思过洞是犯有过错本门子弟，禁足反思之地。五绝前往思过洞，难不成是她比武时使诈被发现了，而她已离鬼谷宫，所以要惩罚她师父。
一时间，素妍猜测连连。
小晴，是所有女弟子里医术学得好。
玉兰，是众多女弟子里长得漂亮水灵。
阿染，是心灵手巧一个，精通厨艺。
恬恬，人如其名，生得一张巧嘴，深得邱道长喜爱。
她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素妍道：“莫不是这四位师姐寻到婆家了。”
一向直爽嘴瑶芳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是嫁人了，可她们可把我们师姐妹们脸面全给丢了。还累得师伯、师父被罚。”
素妍见其间有不能言说隐情，道：“我和柳师妹回来，就是想看我师父、邱师叔和众位师姐妹。还有些想找师父、邱师叔商议呢。虽然现大家没住鬼谷宫，能这山谷里另建道观，亦是好。”
滴翠附和了几句，师姐妹们坐下来寒喧起来，说都是素妍沙场事，如何破阵，如何打退西歧人，又怎样活俘了西歧数万将士。
柳飞飞得见昔日师姐妹，越发欢喜，与她们一处，绘声绘色地讲叙着她们见闻。
素妍则与小蝶到道观花丛中说话去了，整个山谷很大，早年这里曾有近百亩药材地，如今建了道观，谷中一半被布成了阵法，一半建有道观，往里建有一座休憩花园，有二三十亩药材地，还有二三亩地菜园。
于花园凉亭坐下，小蝶眼角什么时候亦有了岁月痕迹，条条轻浅鱼纹尾布眼角，皮肤亦不如当年初见她时白皙年轻。
素妍道：“蝶师姐真打算从此就这里伴青灯道观了？”
小蝶垂下眼帘，语调平稳，道：“这是我与滴翠自己决定。昔日师妹上山，得晓师父与师伯用意，虽是年幼，却学习刻苦，为了我们师姐妹能掌控自己命运，付出极多。哪里晓得，师妹们偏有些个不懂事，居然会做出那等事来，甚至坏了门规，险些累及其他无辜师妹们名声……”
素妍想问，却又不能轻易开口。当年，她是随着小蝶上山，小蝶一直待她很好，当成小妹妹，有时候像是照顾自己女儿。素妍认识小蝶时候，小蝶已经是二十多岁女子。
素妍下山离开之后，鬼谷宫内发生了几件大事。
大概是去岁冬天时候，小晴日渐消瘦，还有呕吐之状，邱道长以为是犯了肠胃上病，给她开药调养。没想连吃两天，竟无半分好转迹象，邱道长要给诊脉，小晴死活不肯。
邱道长面带怒容：“小蝶，把她给按住，近来都病成这般了，还不肯让为师诊断。”
小蝶应答一声，便去抓小晴，小晴拼命闪躲，可哪里又是小蝶对手。
小晴见再也隐瞒不下去，扑通跪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师父饶命！师父，小晴知道错了！小晴不怪他，他只是太喜欢我，师父……”
原来，小晴不是病了，而是怀了身孕，已经两月了。
孩子父亲，是袁淳子门下一个武艺高强俗家弟子，唤作柴毅。据小晴自己招认，说五年前，柴毅初上山学艺，一次上山打柴，被毒蛇咬了，性命危旦夕，她手里偏有这种解药，听到消息就赶到了二进院中。因小晴救他一命，两人自此就熟络起来，多有来往。
去岁秋天，素妍与佐怒天弟子叶琰比试获胜，本门女弟子从此可以自主婚姻。对于相貌和医术都过人小晴来说，立即便吸引了鬼谷宫中数个俗家弟子好感。
宋远山有个心爱俗家弟子钱通，见过小晴几次，很是喜欢小晴。宋远山亦有此意，曾来寻邱道长提及让小晴嫁给钱通事。钱通家境不错，原是晋地较有名气富商，又是家中嫡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