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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骄傲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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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的老子走了,正如老子轻轻的来,老子挥一挥衣袖。凭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

    8月17日,国内的演习刚一结束,宇炳岑少校就接到了团部的命令,原计划轮驻到年底的他们营将提前结束轮驻计划,机步营除部分人员需返回雅加达海军基地参与撤离清理工作外,其余人员直接在国内驻训,应师部的安排,剩余的日子里,宇炳岑少校可能要率部前往bō斯湾。

    于是乎,带上警卫班的宇炳岑少校在8月17日演习结束的庆功晚宴后,连夜乘一架“大力神”战术运输机从海南陵水机场飞抵了不久之后将不再属于共和国的雅加达海军基地,海军第三舰队本来就不常驻战舰于该基地,因而基地内的设施设备其实并不多,前些天第三舰队就安排了一艘工程船和两艘运输舰参与撤离拆迁,将属于共和国海军的财产一个不留的全部搬走。

    “难道咱们真的就这么走子?”“你还想怎样?难道要把地皮也给扒掉?”

    宇炳岑站在机 场的塔台里,看着士兵们正忙碌的拆卸各种设备,昔日也算是繁忙过多次的机场如今就要为猴子所用,心里说什么也不是个滋味儿,搬来一张椅子,宇炳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tuǐ眺望着窗外的星空,印度尼西亚的天空还算是比较干净,一层不染似的苍穹之上星罗棋布的点缀着一颗颗星星,或亮或暗。

    “三个工程队,耗时六个月才建设完成,总耗资少说也有一个亿,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宇炳岑一个人嘀咕着,没人过来打搅心情不好的营长,直到身后传来已经搬空的请示声,他才挥了挥手,示意自己需要安静安静,这才孤独一人的呆在偌大的航空管制中心内,掏出傅建鹏那个狗屁军情局少将带给自己的中华烟,吧唧的点燃一支后,冷不丁的猛抽上几口,这才发现,特供烟怎么他娘的没啥滋味儿。

    自叹没趣儿的宇炳岑将烟头掐灭,仍在了地上后,倏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再一次看了看悠长悠长而又宽敝的跑道,往日多多少少还会有飞机、直升机起降,以后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共和国的战机起降了,一次xìng起飞数十架直升机的壮观场景,或许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

    军人是人,一样有感情、有血xìng,在异国他乡的“客居生活”没什么好风光的,纵使顶着〖中〗国大兵的虚幻头衔,其实没多少人真正看得起这些职业军人,尤其是在这鸟不拉屎的雅加达,宇炳岑是一丁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做为一个共和国的军人应有的荣誉感,如果是在伊朗、伊拉克,或者是朝鲜、琉球,穿着只有共和国才会有的特殊mí彩军装出去溜达一圈儿,保准儿能沐浴到无数少女的殷切目光,可是在印尼,只会感觉到无数穷人打土豪般的赤luǒluǒ目光是如此的肮脏和悲怆。

    所以,每一支轮驻到该基地的部队,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多,所以“长期窝居”在这基地内,偶尔才会到临近巽他海峡的一个中印两军共用演习场活动活动,因面基地就算是一个大家的家,每一支轮驻过的部队都将基地打理得井井有条,干净、绿sè,让部队官兵始终有一种在家的感觉,而不是一种客居他乡的孤独。

    许多人并不懂共和国为何要不惜重金的在亚洲范围内遍布自己的军事基地,甚至还要到遥远的bō斯湾去弄几个,如果条件允许,共和国肯定要在全世界主要地区都建设出自己的军事基地,因为基地的存在就代表着共和国的影响力存在,那就是一种威严、一种责任,虽然为的仅仅是共和国自身的利益。

    宇炳岑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他并不太懂太多的人情世故、政治诡谪等等,他唯一懂得的是军人所需要承载的使命,一群热血男儿披上军装,难道就是为了炫耀武力的强大?如今共和国的经济水平算是全球最高的,就算是在最偏远的西藏深山地区,也不会存在吃不起饭而为生活所迫参军入伍的,为了绿sè的理想、为了远大的抱负、为了家庭的期望、为了个人的价值……总之,宇炳岑记得机步营里每一个士兵、士官、军官的参军理想,大家生活在一起,还在雅加达这么一个狗屁地方度过了好几个月,官面的说是为了国家利益,真切的说是为了兄弟情谊,可无论如何,都与这个地方无关,因为没人深深热爱这片鸟不拉屎的土地。

    “也好,反正有樟宜基地在,咱们一样能稳稳控制东南亚,哪只猴子敢蹦跳,就先干掉谁!”

    想到这些,宇炳岑心情就好得多了,仰天大笑出门去,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坐上吉普车直奔军营而去,天一亮基地内就会只剩下一个警卫班及其装备,其余人员和装备都将乘坐运输机或轮船离开。

    军营里已经空无一人,倒是食堂那边闹哄哄的,宇炳岑一行当即扑向了食堂,推开食堂的玻璃门,这才发现里面正人声鼎沸,以前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军港内的守备连和部分第三舰队的官兵,如今难得齐聚在了陆战队的食堂里,抬头一看宇炳岑这才发现巨大的红sè横幅上,写着“庆祝海军第三舰队撤离雅加达基地”。

    “怎么能这样写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宇炳岑心里暗骂了一句,但脸上依然是满脸笑容,因为他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与其呆在猴子的首都,还不如到华人居多的新加坡去,就算是到了bō斯湾吹沙漠风,也比在这里强得多,至少西亚女子的风情特别符合军人的胃口,羞涩而又妖娆,出门都还戴上一层面纱,矫情得很。

    宇炳岑的到来顿时让庆祝现场更为热闹,都换上了海军特有的mí彩T

    恤的两百号人,已经分不清谁是军官谁是兵,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兄弟,所以宇炳岑也是大笑三声,脱下了校官常服后,lù出结实肌肉撑起的衬衫,接过一瓶啤酒,环顾一周后,作势要和众多兄弟干一杯。

    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情绪,宇炳岑当即跳到了一张空置的锅合金餐桌上。而此心脏病此景,

    所有人自然都闭上了嘴巴,两名来自第三舰队的后鼻参谋和一名来自国防部的参谋,其军衔也并不低,但都在这一刻闭上了嘴巴。

    “今天是我们海军陆战队第三师机步二团一营和海军第三舰队雅加达驻训部的好日子为啥呢?因为今天,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本来这顿饭是要到年底才吃得上,但咱们今儿在印尼人的帮助下,算是提前给吃上了,而且这一次咱们走了,也没有其他部队来接替咱们继续驻扎在这里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宇炳岑高高举起啤酒瓶,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这一张张都是同胞、兄弟的热切脸庞。

    “不管别人说什么,说我们是因为给不起高额租金而狼狈撤退也好,是因为两国关系交恶也罢反正咱们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执行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我们为了祖国的利益而远离神州大地,千里迢迢来到这片土地,尽忠职守的完成使命,那么我们就是无限光荣的我们就是对得起自己这身军装的,所以不管外面那些猴子鼓噪些啥鸟语,反正咱们是时候走了,而且要走得干净、走得洒脱走出咱们〖中〗国军人的气势和风采,别他娘的让猴子看扁了咱们。,…

    宇炳岑灿烂一笑仰起脖子猛灌了一口啤酒后,大声的吼道:“海军陆战队!”“呼~哈!!”

    “陆战队!”“呼~哈!!”

    一声声口号,伴随着不断的举杯和吼声,气势如虹之下,宇炳岑当即大喊道“干杯!”

    冰镇的啤酒带着沁凉润进喉咙流入肚中,举瓶畅饮间一阵阵笑声顿时传遍开来,这群对于雅加达而言不过是匆匆过客的军人,在痛饮之间早已将最后一丝不舍的情愫抛诸脑后,没人能够停下他们的前进的脚步,羁绊住无悔的青春。

    次日清晨,太阳依旧按时升起,在嘹亮的起chuáng号声之后,基地内却并无热火朝天的晨练口号声,8月18日的雅加达海军基地没有任何的训练任务,没有战机将会来这里降落、也没有任何战舰回来这里驻泊,基地内剩余的两百多名共和国军人,将在这一天的上午参加一个关闭基地的活动,随即就将从空中和海上撤离该基地。

    谈不上什么心血来潮,宇炳岑昨晚虽然被灌了好几瓶啤酒,而且轮换站岗回来的哨兵也和宇炳岑喝上了几杯,但他就是没有醉,严格的生物钟让他在每一天都能按时起chuáng,虽然这一次并不是有任务或者要参与晨练。

    吃过早饭后,宇炳岑再一次去看了看撤离前的清理工作完成情况,机场虽然归海军航空兵管辖,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战队在使用,因此非常认真负责的陆战队士兵,愣是将机场每一座机库、每一座油库等等都检查得彻底,除却昨晚返航回来的一架“大力神”战术运输机,基地内就只剩下的三架运输机,都在朝阳到来之后,用牵引车拉出了机库做好了起飞准备。

    上午8点47分,宇炳岑自认为满意之后,这才坐着吉普车来到了基地的门口,隔着自动伸缩门,他直接站在了吉普车上,用望远镜看了看基地外那条公路两侧一片狼藉的景象,想象了一下那天的当地农民大暴乱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热闹景象,据说〖警〗察和农民之间像是仇人相见一样奋力厮杀,其jī烈惨景不输于〖真〗实战争中的白刃战,有关这种传闻是否属实,宇炳岑还需要思量,可可见那片片狼藉的农田,宇炳岑算是信了。

    收回目光,宇炳岑刚好看到门口分列两侧的持枪哨兵以及旗台上的旗手农强,咧嘴一笑后大喊道:“农强,格老子滴,站直了没吃早饭啊?”听到身后传来震耳yù聋般的吼声,不用多说都知道是他们营长的铜嗓子在作祟,头也不敢回,三人当即更加tǐng直了腰板,彼此之间也不忘用眼神来交流,似乎都在说一“营长今天肯定吃错药了!”对自己的兵了解得相当清楚的宇炳岑才不管什么条条框框,当即就跳下车来,大步流星的走到基地门口,左看看右看看两只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站岗的三人,太阳还没升多高,三人的额头上就开始渗出汗水,看得宇炳岑心里直发笑,可脸上自然是一本正经。

    “军姿倒是保持得不错没丢咱们陆战队的脸看一看对面小山坡下的印尼军营,看见那两个穿着肥大军装的瘦猴了吗?看见了就给老子一直盯着,好好瞧瞧这印尼猴子的嘴脸到底有何不同,要知道,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出这么经典的丑人样貌,能集卑鄙、下流、无耻、等等为一体的优良品种,也只有在这片土地上才能有幸瞧得见!”

    宇炳岑说着丝毫不管三名哨兵已经止不住笑意,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他倒是很悠闲的又拿起了望远镜,又看了看那片冲突集中的公路两侧土地,扭过头来对着身旁的一名营部参谋问道:“我说那天发生冲突的时候,咱们的两辆步战车咋就一声不吭呢?”

    “昨晚老子去看了那两辆步战车,格老子滴,愣是用石块砸掉了几片漆,看来这些猴子tǐng会扔石头的啊”…

    说到这儿,宇炳岑走到农强身旁扬起脖子问道已经因憋住笑意而显得面部扭曲的农强:“你小子让你站岗都不正经,笑什么笑?老子还没问你,为啥那天你们班长没有开炮反击,被石块砸掉漆也算是被攻击了老子很心疼步战车,要换做是老子在现场哪他娘的对空放枪示警,早他娘的一棱子扫过去,撂翻一片!”宇炳岑正说得高兴,却不知道身后突然传来了报告声,转过身一看,才发现正好是冲突当天的警卫班班长杜治平士官,已经二期士官的杜治平刚刚听到了营长的“批评”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宇炳岑面前,而板着脸的宇炳岑则嘟着嘴chún,打量着全副武装的杜治平。

    一身的mí彩装备,从头上的轻量化防护头盔、防风护目镜到脚上蹬的作战靴,共和国海军陆战队的装备一点儿都不比陆军的差,而且长期风吹日晒的陆战队士兵皮肤更有油亮光泽,大多都呈古铜sè,所以在宇炳岑看来,共和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个机步营,真要是和陆军的王牌集团军的一个机步营对抗,肯定不会落于下风,保不卒还能战胜对手。

    “老子刚刚正说你来着,整个机步营现在都知道,咱们营警卫连的一班班长杜治平,竟然在几个乱扔石头的印尼猴子面前怂了,枪都不知道瞄准哪儿放,竟他娘的朝天放,你他娘的不知道子弹是要钱的啊?”“营长,我是按照条同………,

    “条例?狗屁条例?”宇炳岑当即一巴掌打在了杜治平脑袋上的轻量化防护头盔上,砰的一声但却并不让杜治平感觉到疼,倒是宇炳岑感觉巴掌有点火辣辣的,吃痛之下也说道:“面对这些三天两头就背信弃义的猴子,白纸黑字的军事协议都没啥鸟用,你还管他娘的什么条例,直接一棱子过去,保准儿没有谁再敢乱扔石头!”宇炳岑一口气在基地门口骂娘了足足几分钟,直到基地外的公路上传来一阵喇叭声,举目一望,宇炳岑看到了一辆打头阵的奔驰轿车,车头两侧有共和国和印尼的国旗,牌照是共和国驻雅加达总领事馆的,知道撤离仪式即将到来,宇炳岑这才闭上了嘴巴,让杜治平这才有空去安排停车检查的事宜。

    在基地大门外五十米处的公路上,有两道双黄sè的实线,两线之间用黄sè字体喷注了“警戒区”三个汉字,并且还有“stop…,的英文字样,再往内25米,则是一根红sè的警戒线,公路两侧也竖有标识警戒牌,示意这是共和国海军基地,是军事警戒区,而在大门口前10米,则在路〖中〗央放着一个警示牌,红圈内是一个大大的“X”字样。

    一辆使馆的轿车、一辆印尼海军雅加达警备区司令部的轿车,以及两辆运输印尼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军卡,便是参加交接仪式的队伍,而很快五辆汽车都在警示牌前全部停下,手持各种仪器的警卫班两名士兵很快就对每一辆车进行了检查,另外两名士兵则一一检查证件。

    五分钟后,这支特殊的车队就顺利驶入了基地内,而退站到一侧的宇炳岑等人,当然是昂首tǐngxiōng的看着这群仿佛进了大观园的印尼军人,一辆辆汽车相继在指定的停车位上停下,从车上跳下来的一个个印尼海军陆战队士兵,很快就在其长官的带领下整队完毕,看速度和架势都非常像共和国海军。

    “娘的,这个忘恩负义的徒弟,今儿要为难一番师傅了!”嘀咕一声,宇炳岑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稳健的迎了上去,因为对面走过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共和国驻雅加达总领事馆武官曲炳良,今天的曲炳良特意穿上常服,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精神。

    和曲炳良例行公事的握手之后,宇炳岑主动又和印尼海军的一名少将握了握手,交接仪式非常简单,而且双方都刻意要保持低调,所以就直接让使馆的武官来充当中介,让双方能有一个比较正式而又简单的仪式,完成这个基地的交接。

    握手之后,在曲炳良的示意下,那名印尼海军少将倒也不含糊,当即拿出了一份正式的文件让宇炳岑过目,原计划共和国驻军部队及其附属设施设备将于8月20日凌晨零点之前全部撤离家基地,雅加达海军基地的所属权也将从零点时刻正式交付印尼海军,但在两国国防部的作用下,共和国相当干脆的要求提前撤离,所以印尼方面也只能赶紧派人前来接手,宇炳岑看得出这份文件还相当新,甚至有一股新鲜的油印味儿。

    匆匆看完文件的中文版,上面没有什么大的同题,自己已经是基地目前最高的军事长官,而且在海军部的特命下,自己从海南出发之时就获命参与和印方交接仪式,全权负责好撤离的相关工作事宜,因而查看了文件后,确认无误的宇炳岑当即就tǐng身敬礼,那名少将也非常正式的还了一个军礼。

    “杜治平!”刚刚收回右手的宇炳岑当即就大喊了一声。

    “到!”站在路旁的警卫一班班长杜治平相当响亮的应道。

    “关闭基地大门,集合你的队伍,五分钟后在司令部〖广〗场上参加降旗仪式!”“是!”杜治平声音洪亮的回答道,敬礼之后随即小跑离开,随即不久两名守在哨台上的哨兵和旗台上的旗手都离开了岗位,基地的大门随即就轰然关闭,看到这一切的宇炳岑和曲炳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触,而木讷站在一旁的印尼海军少将,以及那一个前来准备接收基地的海军陆战队步兵排,也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过他们似乎觉得很好笑,队列中不乏交头接耳面lù笑意的士兵,笑得连一八式自动步枪都端不稳,弄得少将一脸的尴尬。

    五分钟后,如宇炳岑命令那样,基地内剩余的所有共和国官兵无论编制,全部都来到了司令部办公楼前的〖广〗场,昔日每逢部队入驻和撤离都会在这里交接的仪式,如今却是一次撤离仪式,全部身着白sè常服的共和国海军官兵,很快就列队完毕,连同曲炳良在内278名共和国军人列队整齐,一个个tǐng拔军姿傲然tǐng立,让一旁的印尼海军少将惊讶不已,多番整理自己的队伍,但依旧是歪歪斜斜,和一旁的共和国海军相比,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仪式最隆重的时候莫过于降下共和国的国旗和军旗,升起印尼的国旗和军旗,在隆重的军歌声中,两百多名共和国海军官兵齐唱国歌和军歌,在这一刻眼泪依然从宇炳岑的眼角涌动着,翻滚着,他和众多兄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