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赌徒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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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虎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埋怨苏秦不借他钱，但看他突然发这么大火，哪还有脾气。只是不明白的是，不就是赌个钱，至于这么生气吗？
一路上跟着走得飞快的苏秦，差点连身上的肉都晃掉了。
路口，苏秦蹲了下去。
从怀中掏出香烟，抽了一根。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苏秦目光看向远处，胖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秦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屁股坐了下去，胖子跟着坐在了他身旁，看着路上来回奔行的车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染上了赌博，早出晚归，比现在上班的还拼命，后来家里的钱全输光了，我妈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高全虎露出了懊悔之色。
“再后来我爸不赌了，我妈也放不下我，就想回来，但是天不遂人愿，我妈在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苏秦这两句话说得很轻松，仿佛母亲的死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完，他使劲吸了口烟，把烟头摁在地上，搓了几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兄弟，俺……”高全虎低着头。
“少跟我玩煽情，都死了十八年了，早都没感觉喽。我连我妈长啥样都记不清楚了。”苏秦淡然地伸了伸懒腰，“胖子，我可不是你爸妈，你想干啥都行，我不拦你。”
“俺不赌了，真的……”胖子认真道。
苏秦展露笑容，锤了他一下，道：“走，咱们喝酒去。”
……
转眼半个月过去。
苏秦每日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朝九晚五，上班下班。张建树安排的工作不多，多数需要外出见客户的事情，基本不会推辞。
一来二去，马屁值混到了三千多。
当然，这也只够换一枚金丹的，在这之前，等级虽然不会降低了，但是必须要保证马屁值不被清零
腊月初，立冬过后就是小雪。
江州的冬季没有北方冷得那么凛冽，濒临东海，让整座城的温度高了几度。不过，每当寒冷空气袭来，湿冷的刺骨，却比干燥的寒风还要让人讨厌。
苏秦裹着厚厚的外套，刻意经过张建树的办公室，发现这老东西并不在，便回到了座位。
办公室中的暖气开得过分，与外面的世界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扒掉外套，只剩下衬衫，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看到眼镜男趴在电脑上装模作样，便靠了过去问道：“张建树呢？”他们在私底下更喜欢叫这些人全名。
“好像去人事部了。”
“人事部？”
“听说你们部门要招人。”眼镜男扶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要不把我调你那组？”
苏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道：“还是算了吧。”
推了下椅子，返回工位。
果不其然，张建树端着杯子，面带笑意，款步走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个头瘦小，娇弱的小女生。
脸小，细胳膊细腿儿。
但是长相清秀。是邻家小妹的清纯那种女孩。
只是她怯怯紧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入职场的菜鸟，甚至连上次从名牌大学招聘的新人都不如。
女孩尚且扎着马尾辫，身上的衬衫像是学校里的校服。
张建树带着女孩走向苏秦的工位。
“苏秦。”张建树叫了一声，“这位是新入职的同事，徐小小，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你来带她吧。”
苏秦刚想要自我介绍，听到后面一句，不由惊讶：“我来带？”
“就是你。”
本想拒绝，但在倾城国际这样的公司，怎么能说不行呢？
“好吧。”苏秦把目光放在了徐小小的身上，伸出手，“苏秦。”
“你……你好。”徐小小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苏秦，握手的时候，小心翼翼地。
真是纳闷了，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入倾城国际的。
除了长得还过得去，真心怀疑她的能力。
苏秦心里这么想，嘴巴哪敢说出来。
张建树走后，苏秦便帮她收拾的工位。
因为是新人入职，也不可能立马安排工作给她，就找了以前工作的资料，往徐小小的面前一丢，道：“你先熟悉熟悉工作吧，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哦。”徐小小唯唯诺诺。
苏秦暗自摇头。
中午时分。
这小姑娘还在工位上扒着资料，目不转睛，低头学习，甚至还做笔记！典型的学生做法。
徐小小好像遇到了一个问题似的，挠着头皮。
半晌才鼓起勇气，拿着资料走向苏秦，吞吞吐吐道：“苏哥……”
“额。”苏秦抬头，“不用叫我苏哥，叫我苏秦就行。”
“哦。”徐小小放下资料，“苏哥，这个数据好像不对。”
“……”苏秦无语了，不管了，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哪里不对？”
“这组数据。”徐小小用笔头指着资料。
那是一份EXCEL表格，横竖各三十行的大表格，按照道理来说，只要表格中使用的函数公式正确，基本不会出错。
徐小小怯生生道：“这个数错了。”
苏秦俩眼瞪着数字，反正他是不知道对不对。
从电脑中找到这份资料，重新拉出表格，计算公式，果然，公式少拉了一格。心中不由惊叹。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看出来的。”
“……”
苏秦发现与她的交流有点困难。
徐小小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又道：“我对数字敏感……”
苏秦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天赋异禀的人才，难怪会被招进来，只是这种人才怎么会放到商务部呢。
重新整理了下数据，苏秦让她回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又带着她去了公司的食堂。
从头到尾，这姑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总觉得有点抑郁自闭的倾向。
苏秦感叹，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就关掉你一扇门。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苏秦忽然想起那份数据，不由起疑，数据的事，不是他做的，而且公式拉错单元格这种低级错误，应该不常见才对。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对劲，找到所有互联网这块业务的数据。
“小小，帮我看看这组数据有没有问题。”苏秦给她单独发了一份邮件。
“哦。”
不到十分钟，徐小小便告诉他：“苏哥，你给我的表格都有一样的问题。”
苏秦吃了一惊。
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全部错了。数据的错误，代表着对外结算也会跟着出错，一环错，环环错。等造成损失之时就晚了！要知道，这一个小小不到100KB的表格，涉及上亿的资金。
他连忙起身，对徐小小叮嘱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就当没发生过。”
“哦。”
苏秦拿着单独的一份资料，走到运营组眼镜男的旁边，放下资料问道：“你互联网CPC这块的数据谁做的吗？”
眼镜男抬头，道：“技术组的人。”
“技术组？”
眼镜男最喜欢给人解答疑难，用老师的口吻说道：“咱们整个运营部分商务部，客户部，每个部又分运营组，技术组和客服组。数据这块，都是技术做后台，运营组拉数据进行计算。”
苏秦头有点大，这关系早晚得弄明白，否则到时张建树一个质问，就玩完了。
“你就告诉我谁在管这个！”
“张老大。”
苏秦明白了。
没有继续问下去。张建树是经理，除了他那就是副经理安若娴了。
高全虎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埋怨苏秦不借他钱，但看他突然发这么大火，哪还有脾气。只是不明白的是，不就是赌个钱，至于这么生气吗？
一路上跟着走得飞快的苏秦，差点连身上的肉都晃掉了。
路口，苏秦蹲了下去。
从怀中掏出香烟，抽了一根。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苏秦目光看向远处，胖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秦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一屁股坐了下去，胖子跟着坐在了他身旁，看着路上来回奔行的车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染上了赌博，早出晚归，比现在上班的还拼命，后来家里的钱全输光了，我妈气不过，就离家出走了。”
高全虎露出了懊悔之色。
“再后来我爸不赌了，我妈也放不下我，就想回来，但是天不遂人愿，我妈在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了。”
苏秦这两句话说得很轻松，仿佛母亲的死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完，他使劲吸了口烟，把烟头摁在地上，搓了几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兄弟，俺……”高全虎低着头。
“少跟我玩煽情，都死了十八年了，早都没感觉喽。我连我妈长啥样都记不清楚了。”苏秦淡然地伸了伸懒腰，“胖子，我可不是你爸妈，你想干啥都行，我不拦你。”
“俺不赌了，真的……”胖子认真道。
苏秦展露笑容，锤了他一下，道：“走，咱们喝酒去。”
……
转眼半个月过去。
苏秦每日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朝九晚五，上班下班。张建树安排的工作不多，多数需要外出见客户的事情，基本不会推辞。
一来二去，马屁值混到了三千多。
当然，这也只够换一枚金丹的，在这之前，等级虽然不会降低了，但是必须要保证马屁值不被清零
腊月初，立冬过后就是小雪。
江州的冬季没有北方冷得那么凛冽，濒临东海，让整座城的温度高了几度。不过，每当寒冷空气袭来，湿冷的刺骨，却比干燥的寒风还要让人讨厌。
苏秦裹着厚厚的外套，刻意经过张建树的办公室，发现这老东西并不在，便回到了座位。
办公室中的暖气开得过分，与外面的世界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扒掉外套，只剩下衬衫，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看到眼镜男趴在电脑上装模作样，便靠了过去问道：“张建树呢？”他们在私底下更喜欢叫这些人全名。
“好像去人事部了。”
“人事部？”
“听说你们部门要招人。”眼镜男扶着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要不把我调你那组？”
苏秦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道：“还是算了吧。”
推了下椅子，返回工位。
果不其然，张建树端着杯子，面带笑意，款步走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个头瘦小，娇弱的小女生。
脸小，细胳膊细腿儿。
但是长相清秀。是邻家小妹的清纯那种女孩。
只是她怯怯紧张的样子，一看就是刚入职场的菜鸟，甚至连上次从名牌大学招聘的新人都不如。
女孩尚且扎着马尾辫，身上的衬衫像是学校里的校服。
张建树带着女孩走向苏秦的工位。
“苏秦。”张建树叫了一声，“这位是新入职的同事，徐小小，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以后你来带她吧。”
苏秦刚想要自我介绍，听到后面一句，不由惊讶：“我来带？”
“就是你。”
本想拒绝，但在倾城国际这样的公司，怎么能说不行呢？
“好吧。”苏秦把目光放在了徐小小的身上，伸出手，“苏秦。”
“你……你好。”徐小小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苏秦，握手的时候，小心翼翼地。
真是纳闷了，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进入倾城国际的。
除了长得还过得去，真心怀疑她的能力。
苏秦心里这么想，嘴巴哪敢说出来。
张建树走后，苏秦便帮她收拾的工位。
因为是新人入职，也不可能立马安排工作给她，就找了以前工作的资料，往徐小小的面前一丢，道：“你先熟悉熟悉工作吧，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哦。”徐小小唯唯诺诺。
苏秦暗自摇头。
中午时分。
这小姑娘还在工位上扒着资料，目不转睛，低头学习，甚至还做笔记！典型的学生做法。
徐小小好像遇到了一个问题似的，挠着头皮。
半晌才鼓起勇气，拿着资料走向苏秦，吞吞吐吐道：“苏哥……”
“额。”苏秦抬头，“不用叫我苏哥，叫我苏秦就行。”
“哦。”徐小小放下资料，“苏哥，这个数据好像不对。”
“……”苏秦无语了，不管了，她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哪里不对？”
“这组数据。”徐小小用笔头指着资料。
那是一份EXCEL表格，横竖各三十行的大表格，按照道理来说，只要表格中使用的函数公式正确，基本不会出错。
徐小小怯生生道：“这个数错了。”
苏秦俩眼瞪着数字，反正他是不知道对不对。
从电脑中找到这份资料，重新拉出表格，计算公式，果然，公式少拉了一格。心中不由惊叹。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眼，看出来的。”
“……”
苏秦发现与她的交流有点困难。
徐小小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又道：“我对数字敏感……”
苏秦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天赋异禀的人才，难怪会被招进来，只是这种人才怎么会放到商务部呢。
重新整理了下数据，苏秦让她回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又带着她去了公司的食堂。
从头到尾，这姑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总觉得有点抑郁自闭的倾向。
苏秦感叹，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就关掉你一扇门。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苏秦忽然想起那份数据，不由起疑，数据的事，不是他做的，而且公式拉错单元格这种低级错误，应该不常见才对。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对劲，找到所有互联网这块业务的数据。
“小小，帮我看看这组数据有没有问题。”苏秦给她单独发了一份邮件。
“哦。”
不到十分钟，徐小小便告诉他：“苏哥，你给我的表格都有一样的问题。”
苏秦吃了一惊。
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全部错了。数据的错误，代表着对外结算也会跟着出错，一环错，环环错。等造成损失之时就晚了！要知道，这一个小小不到100KB的表格，涉及上亿的资金。
他连忙起身，对徐小小叮嘱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说，就当没发生过。”
“哦。”
苏秦拿着单独的一份资料，走到运营组眼镜男的旁边，放下资料问道：“你互联网CPC这块的数据谁做的吗？”
眼镜男抬头，道：“技术组的人。”
“技术组？”
眼镜男最喜欢给人解答疑难，用老师的口吻说道：“咱们整个运营部分商务部，客户部，每个部又分运营组，技术组和客服组。数据这块，都是技术做后台，运营组拉数据进行计算。”
苏秦头有点大，这关系早晚得弄明白，否则到时张建树一个质问，就玩完了。
“你就告诉我谁在管这个！”
“张老大。”
苏秦明白了。
没有继续问下去。张建树是经理，除了他那就是副经理安若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