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相互撕咬

作者:水灵妖十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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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珠眸中却似隐匿了一缕幽幽深邃的光彩,面上却一派柔和,不见有半点咄咄逼人。

    她甚至万分体贴:“师太,这些到底是摄政王府所查得,其中有无偏颇,我也是不知晓。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是说不定。不若,再让我好好查一查,瞧一瞧。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

    玉秀师太却寒毛直竖,她如何能容王珠去翻阅那些属于清隐庵的账册?

    且不说清隐庵虽有仁慈名声在外,账本有诸多污秽。

    就算是奉送上做平了的账目,王珠必定也是能鸡蛋里面挑骨头!

    便是没有毛病,王珠也是一定会瞧出毛病。

    更何况,清隐庵中贪墨之事,也不是没有。

    一瞬间,玉秀师太内心之中流转了若干念头,略略寻思,玉秀师太也是顿时有了决断。

    纵然是主持在这儿,必定也是如玉秀师太一样的心思。

    想到了这儿,玉秀师太顿时狠狠一巴掌抽打在了了因脸上。

    “孽障,亏得我处处为你着想,甚至于替你开脱。却也是料不到,你当真是,做出了这档子的事情。竟然是如此,不知廉耻。你,你如何对得起我一心栽培,对得住你父母名声。”

    了因顿时也是被这一巴掌打得可谓是晕头转向。

    她那面颊,却也是顿时**辣的。

    她一颗心,却也是不断的往下沉了。

    自己方才,不过是贪了这么一块玉,可是如今却也是添了一个老大的帽子,狠狠的扣了过来了。

    想到了这儿,了因内心却也是颇多委屈和不甘了。

    可是,玉秀师太居然还是拿自个儿的家人要挟,所以了因也是无可奈何。

    那日蒙家的那个婢女许娘,虽然朱若白以那亲人相要挟,许娘仍然是招了。

    然而毕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不在乎亲人的。

    比如这个了因,内心之中也仍然还是记挂家里面的人。

    正因为这个样儿,了因也只能含泪隐忍,好不容易,便是憋出来一句:“是,是徒儿一时糊涂啊。”

    王珠瞧着没有意思,雪润的手掌轻轻的抚弄椅子柄,旋即缓缓说道:“这位小师太,未免招认太快了。我不是说了,许是我查得不对劲儿,并没有这样子一回事情。”

    了因垂泪:“既然摄政王妃已然是查在了我的身上,我言语狡辩,又还能有什么用处。只恐怕,还是自取其辱。也是我,一时糊涂。”

    玉秀师太倒是理直气壮的。

    那些个脏事儿,玉秀师太倒也是并未当真沾染。

    她要拢银子,自己有的是法子。

    只不过清隐庵,有时候有一些别的需求,需要拢一些银子。

    而玉秀师太,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她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这样子的言语要挟,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王珠的眼波流转间,却也是顿时平添了几许浅浅的水色。

    “既然是如此,究竟是如何贪墨,总是合该说说清楚。”

    了因面颊苍白,嗓音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颤抖:“我,我——”

    她身子摇摇欲坠,却也是咚的一下坠落在地。

    竟似被吓坏了,就此晕倒了。

    王珠红润的唇瓣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却也是令人将那了因给扶着走了出去。

    留下了玉秀师太,面色变幻,容色很有些难看。

    这一场宴会,接下来顿时也是变得索然无味了。

    宴会散去,凌霄一路跟随,看着唐玉陵的眸光变幻,竟似有几分凛然之意。

    她匆匆向前。

    对于凌霄的出现,唐玉陵竟似并没有半点波动。

    凌霄唇瓣动动,忽而低低嘶吼:“为什么?”

    唐玉陵目不转睛的盯着凌霄,忽而不觉冉冉一笑。

    “我知道的。”

    凌霄低低说道:“是,你应当知晓,刘鹿那些小小的手段,我素来不放在眼里。你应当知晓,我是个知晓分寸的男人。你更应该知晓,我是绝不会做错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今日之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纵然退亲,这天下却也是绝没有一个能说你不是!”

    唐玉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忽而冷声说道:“不错,不错,你了解我,我也是了解你。我要一个才华洋溢的夫君,你要我唐家的权势帮衬你的青云之路。而这些东西,不善于经营的刘鹿是不可能给你的。比起女人,你还更喜欢权势一些。可是刘鹿那枚玉佩,你还是收下了。”

    凌霄为之语塞,却也是不肯干休:“是了,我是收下了那枚玉佩,可那又如何呢?她哭哭啼啼起来说不清楚,可我连个正经承诺都是没有给过她,什么都是没有答应她。”

    唐玉陵冷冷说道:“是,阿鹿还当真蠢的厉害,话儿都说不清楚。毁了自己的名声,还将你给害了。在你心里面,自然早看透了她的愚不可及,瞧透了她的自以为是。可正因为如此,凌霄,你方才让我心寒。倘若你喜欢她,是因为你爱极了她的单纯善良,将她看得千好万好。我可能还会不甘心,指不定要争一争。可是你呢,一边瞧不上她,一边仍然是对她有好感。你之所以对她有好感,是因为这个少女对你的仰慕让你受用,而我却只能让你忍耐。”

    唐玉陵嗤笑了一声:“一想到你内心是极力忍耐于我,应付于我,我连个蠢货的吸引力都不如。你戴着蠢货给你的东西,享受她的仰慕,却不得不为了前程对我不能放手。你,你让我觉得恶心,更让我所有的尊严、骄傲,就这样子的碎了一地了。”

    凌霄目瞪口呆的瞧着唐玉陵,看着唐玉陵恼恨的脸蛋。

    旋即,他面色越发铁青了:“唐玉陵,你以为你是谁,纵然你是世族嫡出女儿,难道你还能一点儿委屈都不受?你,你竟然为了这般无聊的事情,这般行事。是了,最初你瞧上了我,便一直觉得自个儿高高在上,喜欢我也是纡尊降贵,所以,一直都是心有不甘吧。”

    唐玉陵瞧着那嫩绿色的柳条,忽而微微有些恍惚:“当初是你哄我这个小姑娘,让我动心。可那些许得动心,却也是根本不值什么。我早对你没情分了,更何况你还对我这般羞辱。如今唐家绝不容我恣意退亲,只因为顾忌唐家名声。我不甘心,凭什么要容忍于你。我唐玉陵并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犹豫、迟疑。可是,每一次,我瞧着你道貌岸然的,明明知晓刘鹿对你倾慕,你故意不点破,却刻意享受的样子。我就,我就恶心得想要吐出来。没有成婚,我已经是对你万分厌恶,更绝不想一辈子面对你这个伪君子。一想着我一辈子要忍受你的恶心事儿,表面上却要装出贤惠大度,我就不寒而栗,不寒而栗!”

    凌霄面色却也是万分的阴沉,只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的前程已经是不那么美妙。

    从今以后,自己的官职,只恐怕再难进一步了。

    更何况,自个儿,居然还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他还年轻,对于他这般身具野心的人,可是当真受不了的。

    所以如今,凌霄可是恨透了唐玉陵这个毒妇了。

    “那也是当初自个儿挑了我,如今却算计退亲。”

    这个毒妇,可当真是心狠,明明知晓自己绝不会因为刘鹿逾越,所以这般算计。

    唐玉陵冷笑:“是呀,可当初你骗了我,我以为你满腔热情、抱负,对我一片真诚。可是你却是个有心计的小人,一个官迷,冲着我的家世跟我亲近。你就好似钝刀子,软绵绵的伤了我,割了我的肉。我才是不会甘愿如此。我不是那等软弱女子,会因为一时糊涂,便是赔上一辈子。就算违背礼数,不择手段,我也,也是甘愿的。”

    凌霄吃惊的瞧着唐玉陵,他虽然是知晓唐玉陵是个厉害的人儿,可在他的心里面,唐玉陵一直便是那等极有世族嫡女风采的人。

    这心里再多小九九的算计,嘴里也是要提及那等仁义道德的。

    想不到唐玉陵却也是撕开了画皮,露出了真面目,并且顺便还撕破了凌霄的画皮。

    瞧见了凌霄面颊之上流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唐玉陵的内心之中顿时流转了缕缕的痛快。

    自个儿还要特意私底下跟凌霄说一说,不就是为了瞧瞧凌霄这般脸色。

    却顿时决绝离去,留给凌霄一个背影。

    唐玉陵转身之际,顿时已然是泪水盈盈。

    倘若不是她对凌霄有情,又怎么会觉得这是一种折磨?

    她这份大度,却也还是能装出来的。

    以后自个儿嫁的人,也许也跟凌霄差不多的性子,一般虚伪。

    可若这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也自然是绝不会有这般难受了。

    唐玉陵轻轻的擦去了面颊之上的泪水,一双眸子却也是透出了冷漠。

    只因为她瞧见了刘鹿,那道婀娜的身影居然是盈盈而来。

    也是,刘鹿喜欢凌霄的潇洒,她若喜欢,那便是真爱。

    就算凌霄是别人的,她也小孩子样儿,总是念念不舍的。

    这是刘鹿太天真,却也不拘俗礼。

    唐玉陵知晓,这样子的事情,这男人若无此等心思,原本也没用。可她恶心凌霄,并不代表她不恶心刘鹿。

    刘鹿什么东西都要抢,唐玉陵心里竟不觉隐隐涌动了几许的恼恨之意了。

    只不过自个儿的怯弱之态,却也是原本不必让刘鹿这样子的女子瞧见。

    若是瞧见了,岂不是自己颜面无存。

    想到了这儿,唐玉陵却也是蓦然狠狠的捏紧了自个儿的手帕。

    若不是当初自己当真将刘鹿当成手帕交,也许刘鹿也不会有那么多机会接触凌霄的。

    而刘鹿却也是顿时垂下头,芳心忐忑。

    今日遭逢大乱,刘鹿也是受尽委屈。

    见到唐玉陵,她自然知晓自己应当抱歉的。

    可是她内心之中,却竟不自觉有些窃喜。

    唐玉陵原本跟她是手帕交,可是后来却是冷冷淡淡的。刘鹿心里面,却也是好生不是滋味。

    唐姐姐,也是个势利的人啊。

    更何况,在她的印象之中,唐玉陵一直都是那般优秀,那般耀眼。

    虽然总说男人更爱温柔纯良的女子,可刘鹿那温驯纯良做到了极致,然而平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却是唐玉陵。

    可是如今,唐玉陵却是如此受辱。

    刘鹿有些悲悯的想,唐姐姐一定很难受。

    她不觉轻轻的抬起头来,娇嫩的面颊之上顿时沾染了泪水珠子,怯生生的说道:“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误会,我和凌大哥是清清白白的。”

    她可没做那等恬不知耻的事情,是唐玉陵自己误会了。就算她喜欢凌霄,可也只将这份心思埋藏到了心底,却也并没有想过争。

    这天底下的人都误会了,刘鹿自己却知晓真相。故而,她总是理直气壮的。

    然而唐玉陵却不觉淡淡的说道:“我没有误会。”

    刘鹿哭泣:“唐姐姐,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唐玉陵反而掏出了手帕,轻轻为刘鹿擦去了泪水珠子,一如从前那般温柔。

    两个人很久没有这般亲好了。

    刘鹿反而流露出了畏惧之色,她身子轻轻的一缩,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惊吓。

    唐玉陵虽然并没有将她如何,可刘鹿的表情却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好似受惊的鹌鹑,瑟瑟发抖,十分恐惧。

    一双期盼的眸子,顿时落在了凌霄身上。

    凌大哥那样子的好人,总是会为了自己解围吧。

    可凌霄没有动,这让刘鹿微微一愕。

    唐玉陵也没有生气:“我非但没有怪罪你,反而感激你帮助了我,更是苦了你了。”

    唐玉陵如今说的,自然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了。

    要知晓,她是利用刘鹿,退了婚事,却也是不损及自个儿的名声。反而,成为了传说之中的受害者。

    而这桩事情的结果,对刘鹿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个楚楚可人的小白花,一转眼,就是成为了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水性女子。

    居然勾引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名声都坏掉了。

    以后,刘鹿的婚事也是不那么顺遂。

    当然如今刘鹿人很蠢笨,暂时没想到这一点,居然还一门心思在凌霄跟前争宠。

    唐玉陵简直想要笑出声,顿时觉得自己对刘鹿那点恨意显得有些可笑。

    没有刘鹿,也有张鹿,马鹿,没有这个女孩子,凌霄仍然是那般性子的人。

    若没有刘鹿,只恐怕唐玉陵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她扬长而去,留下愕然的刘鹿。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玉秀师太的名声也是毁掉了,刘鹿也是为了母亲心疼。

    只不过如今,占据刘鹿心神的,却也还是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

    少女总是心怀憧憬,满满的都是期待。

    刘鹿没有去擦脸蛋之上的泪水,怯生生的来到了凌霄的身边,一抬头,却也是愈发显得俏丽无双。

    “凌大哥,都是我连累你了。我年纪小,脑子笨,不像唐姐姐那样子,能说会道的。她什么都懂,一向都是那样子的威风。我呢,没有她那么出色,我笨笨的。我的世界你,只有一个人,我从来不敢争,今日别人都知晓了。凌大哥,我的心里面就只有你啊。”

    她一抬头,却也是满脸的憧憬仰慕之色。

    凌霄从前十分受用,刘鹿虽然蠢笨,可他也是瞧得出来,那份憧憬和仰慕也并不是假的。

    可是如今,这些微薄的虚荣,比起唐家退亲的损失,自然是不值一提。

    他甚至是有些厌恶了。

    当然,如今的凌霄虽然是做不成唐家的女婿,可勾勾手指头却能做刘家的女婿。

    权衡利弊,凌霄却并不想如何。

    且不必说一旦收了刘鹿,就落实了自个儿的罪过,从此成为别人的话柄,再也洗不清楚。凌霄还是有眼力劲儿的,刘鹿的亲娘亲哥哥得罪了摄政王妃,而刘鹿又跟这两个亲得很。

    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惹得摄政王不喜不说,一不小心,指不定命都是没有了。

    凌霄爱惜自己的性命,又怎肯如此呢?

    这刘家的女婿,他是并不想要消受这份福气了。

    刘鹿又不是什么绝色美女,那些许的虚荣崇拜,更是不值一提。

    他甚至后悔,自己不应该露出马脚,应该将唐玉陵套得严实一些。可谁让唐玉陵那个小蹄子,素来心计深,什么都是不放在心上。

    凌霄前途虽然黯淡了,性命还是想要的。

    耳边却听到了刘鹿说道:“唐姐姐并不理解,咱们之间这一份清清白白的关系。将你误会了,还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受人指指点点的。她虽然对我冷冷淡淡,又给我脸色瞧。可无论如何,这桩事情,我也是要替你向她解释。”

    凌霄笑了笑,这样子蠢笨的挑拨离间,在他这样子聪明人瞧来,也是一眼都能瞧得透了。

    刘鹿口口声声的,说希望唐玉陵不要误会自己。可张口闭口,就是唐玉陵不相信他,对他不信任。

    当然从前,刘鹿这样子犯蠢的时候,凌霄也是瞧得出来的。

    只不过那时候,凌霄觉得刘鹿这蠢蠢的争宠,是一桩有些可爱的举动。

    他淡淡的说道:“清者自清,相信陵儿总有一日会明白的。阿鹿,事到如今,你与我也应该避避嫌,我先告辞了。”

    刘鹿愕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凌霄应该情绪激动,他应该颓然、悲愤,恼恨唐玉陵的离去,又仍然对唐玉陵有几分的留恋。

    而自己呢,便在一边安慰他,抚慰他。

    最后,一下子扑入凌霄的怀中。

    她再说几句自己名声坏了,没有人要的自怨自艾,凌霄必定是会可怜她,然后娶了她的。

    这种事情,当然要男人主动说。

    她一个女孩子,再爱人家,也是不能太主动了。

    可没想到,凌霄居然是这样子的淡然。

    眼见凌霄转身欲走,刘鹿觉得不能够如此了。

    她顿时飞扑过去,搂住了凌霄的腰身,不觉楚楚可怜,眸中含泪:“凌大哥,凌大哥,我喜欢你啊。纵然知晓不应该,可是却也是按捺不住。我也是没想到自己无心之失,居然是会闹腾到如今地步。如今,如今唐姐姐不肯珍惜你,可我还是一心一意的爱你的。”

    无心之失?刘鹿也是第几次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可是她当真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她内心之中是有一缕快意的。

    可是如今,刘鹿却甚至连自个儿都骗过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无辜的。

    然而如今,她的可怜,却并没有感化凌霄。

    凌霄非但没有什么怜惜,反而极为坚决的将刘鹿推开。

    刘鹿这些表演又蠢又笨,在凌霄眼里简直是跳梁小丑。

    想到了自己的损失,凌霄非但没有丝毫的感动,还有一种冲动,狠狠的一巴掌抽打过去。

    可他到底并没有这样子做,在刘鹿这般蠢物跟前失态,是何等丢脸的事情。唐玉陵将她当成蝼蚁,自己也是没必要对刘鹿嘶吼。

    凌霄仍然是那么虚伪:“阿鹿,我从来只将你当妹妹,从没有真的喜欢过你的。如今陵儿虽然误会于我,可是么关系,我会等她,证明我的心。我对她啊,可是一派真心。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都是会永永远远的等下去的。她若一辈子不原谅我,我也是会永远等下去。而我,而我绝不会喜欢别的人。”

    刘鹿不可置信,内心竟然不觉有些嫉妒之意了。

    唐玉陵那样子的倨傲,从来不肯为男人放低身段儿,怎么如今,那些男人居然还对唐玉陵趋之若鹜呢?

    如今唐玉陵已经是这样子对凌霄了,想不到凌霄仍然是这样子的一片痴心。

    刘鹿顿时觉得自个儿的一颗心,隐隐的发疼。

    她知晓自己嫉妒了。

    看到了凌霄大步离去,她陷入了属于自己的自怨自艾,感动之中。

    “凌大哥,你可知晓,我对你也是这样子的,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是会等下去。”

    刘鹿觉得自己一颗痴心发烫,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

    唐玉陵早已然离去,此刻她眼前已经是多了一辆无比华贵的马车。

    马车之上,车帘轻轻的撩开,露出了一张艳丽明润的面颊。

    唐玉陵却并无讶色。

    王珠轻轻的说道:“上车吧。”

    唐玉陵盈盈一福,顿时也是上了马车了。

    “这一次,多亏摄政王妃设计,方才让玉陵退掉了一门自己并不喜欢的婚事。”

    唐玉陵记得自己一开始,是有些畏惧王珠的。那双冷翡色的眸子,更是让唐玉陵想要敬而远之。

    然而唐玉陵到底是并没有做到。

    大哥说得不错,这世间最坚固的联盟,是利益。

    她需要王珠的帮衬,来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个女人自己的命运。

    王珠却也是淡淡一笑:“各取所需罢了。”

    不错,确实是各取所需。

    唐玉陵跳出来指责玉秀师太,为王珠冲锋陷阵,借此激怒刘鹿。

    而王珠,也是让玉秀师太声名扫地。

    唐家两兄妹也许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却无疑都是聪明人。

    而且还是王珠可以利用的人。

    王珠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一双眸子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幽远和深邃了。

    出家人好好的吃斋念佛难道不好吗?

    却偏偏掺和一些争权夺势的事情,这可并不如何的美妙。

    其实无论是碧灵宫还是叶家,操纵宗教势力,争夺权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就好似清隐庵,渗透入中辰的世族豪门,其居心并不如何单纯。

    特别的玉秀师太,这个女人原本对刘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可是如今,她声名扫地,更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

    一个人若是惹得王珠不欢喜,也是并不会怎么样。可是倘若当着端木紫麟和王珠前进的道路,那么王珠就是绝不会轻饶。

    正在此刻,王珠却也是瞧见了失魂落魄的刘鹿。

    她浅浅一笑,轻轻的放下了车帘子。

    这个刘家姑娘,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王珠关注。

    一个母亲危在旦夕,却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的蠢姑娘。

    此时此刻,玉秀师太却也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庵堂之中。

    她细细回味今日之事,自己成为别人的笑柄,名声尽毁。

    可是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玉秀师太居然还是摸不透。

    这么多年了,她一点一点积累的东西,在王珠的摧残之下,却也是极快的崩溃了。

    她内心之中充满了恼恨之意,娟秀的面容却也是顿时透出了几许的委屈。

    偏偏这时候,她想一个人清静一下都不可以。

    小尼姑过来,客客气气的告诉她,主持要见她。

    玉秀师太总觉得这样子的一个小尼姑的眼里,却也是隐隐有些嘲讽。

    她不觉有些疑神疑鬼。

    可惜,却也是无暇多想了。

    庵堂的大厅之中,众尼齐聚,待玉秀师太到了,主持更是慈眉善目,言语柔柔:“玉秀,这些日子,事情不免多了些,瞧来你那副主持的位置,也是不必担了,还是让玉慧兼任。”

    玉秀师太顿时愕了愕,玉慧师太虽然是玉字辈,可论来比自个儿矮了一大截。

    当初自己在清隐庵出家,玉慧师太就处处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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