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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缘灭缘生谁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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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空旷的殿中微微有些清凉,流失了灵气的灵石随意散落在地上。一个青衫少年静静地躺在地上,呼吸平缓,面色红润。

    “嗯……”一声轻哼在空荡荡的殿中响起。少年醒了,正是张凡。

    他睁开眼睛,忙坐了起来,感觉灵草编织的蒲团还在身下,脸上露出几分庆幸色,接着又变得欢喜起来。

    他微微打量四周,接着闭目默算,稍许便叹息道:“没想到我竟然昏迷了三天三夜。”

    “唧唧……”一声蛇鸣叫响起。张凡方觉得腰间一松,就见到金鳞窜了出来,那怅然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自嘲道:“我竟然把它忘了!”说着便取出一枚龙血果喂金鳞。金鳞见状便欢叫着衔住黄果爬到一边享用去。

    张凡站起身来,再次打量四周,皱皱眉,暗自想:“我修为不高,暂时停歇一阵子,再去研究小迷踪阵法。炼丹需要灵药,我也得早作准备,看来得去坊市一行。”随后他便清理一番洞府,沐浴更衣,吃了一粒辟谷丹后,带着金鳞,向外行去。

    不多一会儿,张凡便来到北溟派西南坊市。

    这里是由以宽敞的虹桥相连的灵岛组成的修仙集市,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小店鳞次栉比的分布在不算笔直的大道两旁,一个个弟子在街上来来往往。

    原来这是北溟派众修士共同开辟的坊市,资质不佳的修士后代和杂役弟子大多都生活在街坊附近。北溟派虽然每次收徒不多,但身为万年大派,各个已故修士后代并没有回归世俗,而在北冥岛和周围的灵岛上生存繁衍,岁月流逝。万年变迁,如今仅仅北溟岛就有数十万修士和凡人。难怪北溟派不愿意收灵根指数在六十以下的修士为弟子。

    张凡以前仅仅来过坊市一次,为了买些实用符篆。走马观花把坊市看了遍。今天,他要购买普通大量一品灵草。作为炼丹之用。

    不多一会儿,张凡便来到坊中一家叫“灵药阁”的店铺,见客人不多,便快步走进去。

    “掌柜的,这是我的聚灵草,你帮我算算它们值多少灵石?”一青衫女子道。她说着就把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柜台边的老掌柜笑眯眯接过储物袋,只微微感应一番,便道:“道友。你有一品下阶聚灵草八十一株,灵草新鲜,但药龄不足,每一株灵草算五枚下品灵石,共计四百零五枚下品灵石。”

    女子淡淡道:“掌柜的,你怎么又降价了,上次我卖给你的灵草不是六枚灵石一株吗?”掌柜笑道:“道友,不是老朽出价低,而是门中新进弟子修为普遍提升到练气三层以上,下品聚灵丹价格下降了。”女子淡淡道:“若你下次再降价。我就不会再来你这里了。”

    掌柜笑道:“这次是没法的事,老朽下次一定给你提高收购价格。不过如果你有百年以上聚灵草,老朽倒是可以提高收购价格。”女子淡淡道:“下次再说吧。”

    老掌柜收了灵草。将储物袋和灵石递给女子,笑道:“道友,你的灵石。”女子接过东西收好,转身便走。

    老掌柜见张凡等了半天,忙道:“这位道友,你有什么灵药要出售?”张凡淡淡道:“我要购买聚灵草和人参。”

    张凡话音一落,那刚走到门口的女子顿时停了下来,老掌柜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霎那之后,老掌柜忙陪笑道:“道友是要炼制聚灵丹吧?我们这里不仅有聚灵草、人参。还有清心莲。百年以下聚灵草,灵气充裕。十五枚灵石一株;百年人参,药效十足。十四枚灵石一株;百年清心莲,五十枚灵石一株。道友要多少?”

    张凡笑道:“掌柜的方才不是说了聚灵草才五枚灵石一株吗?怎么一下子就涨了三倍,百年人参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怎么会值十四枚灵石?”掌柜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方才那位道友所卖的聚灵草只是二十年聚灵草。老朽所售百年聚灵草怎是二十年聚灵草所能相比的?那百年人参……”

    张凡知道所谓百年药龄,那只不过是虚数。修士判定灵药好坏,是根据灵药所蕴含的的灵气数量和药效。老掌柜想蒙骗张凡,却是找错了对象。

    于是张凡淡淡道:“掌柜的,你不用诳我。百年聚灵草算六枚灵石一株,百年人参算五枚灵石一株,百年清心莲算算十枚灵石一株,你看如何?若你爽快,我就多买一些。”老掌柜笑道:“道友别乱开玩笑,百年聚灵草最少需要十二枚灵石一株……”

    还不带老掌柜说完,张凡便笑道:“老掌柜所言当真?”老头笑道:“我敢对天发誓……”还不带他说完,张凡便道:“在下这里正好有一些百年聚灵草,没想到掌柜如此诚恳,就……”说着作势欲取下腰间储物锦囊。

    老道闻言忙挥挥手道:“道友先别忙,小店百年聚灵草储量丰富,暂不收购百年聚灵草。”张凡叹息道:“真是可惜……”说着便转身快步离开。

    老掌柜微微错愣后,老脸羞红,忙道:“道友请留步!”然而张凡已经离开了。

    张凡刚走出门外不久,就见到方才在灵药阁售卖灵草的女子。她似乎在等张凡,见他行来,便道:“见过师兄,听说师兄想购买灵草?”张凡点点头,想也没想就道:“可惜掌柜开价太高了……”

    张凡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下来,转身打量女子,奇怪道:“你找我有事?”女子笑道:“上官晚秋见过师兄,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张凡笑道:“原来是你。我最近打算学习炼丹之术,确实需要一批成熟低阶灵草,特别是聚灵草、人参和清心莲。”

    上官晚秋笑道:“正好,师妹联合数位同门在浣纱岛种有一些低阶灵药,师兄不妨去瞧瞧?”张凡闻言微笑不语。上官晚秋笑道:“师兄尽管放心,师妹绝不会叫师兄吃亏就是。”张凡笑道:“好。我就随你走一遭。”

    随即两人向西行去,小半日后,就来到一座灵气氤氲的岛屿。

    这是一座面积宽广的灵岛。只是灵气浓度远远不及张凡所居住的幽焰岛。浣纱岛方圆数千里,山野连绵。张凡随着上官晚秋入岛。没走多久来到岛中一处清幽山谷。

    山谷宽敞开阔,后方种有一大片灵竹,中间是七八间屋宇,前面则是一片片清幽幽的灵田。

    上官晚秋带着张凡行来,指着四周灵田道:“师兄,这周围都是师妹所种的百年灵药,前方是师妹的洞府。”说着便带领张凡向竹屋行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竹屋中。上官晚秋做了些灵食招待了张凡。两人就边吃边聊起来。

    张凡见自己随上官晚秋进来,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外人,不禁问道:“师妹,这么大的灵岛怎么没人?”上官晚秋笑道:“师兄无须疑惑,大家各有事务,要么忙于修炼,要么在山野间培植灵药,除非特定时日,如坊市有拍卖会。才会聚集在一起,论道演法,采集修炼所需。”

    张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了想,道:“我近日就要研究炼丹之术,师妹跟我说说灵药价格。”上官晚秋笑道:“师兄不必着急。自那日师兄神奇复活后,门中弟子传言师兄修炼有起死回生之术,师妹知道事情多有不实,但也满怀好奇,师兄能否说说当日情形,你到底怎么从那灵兽如蚁的溟海安然无恙返回?”

    张凡无奈,笑道:“我被门中一位前辈救了。并未入海。师妹还是说说灵药的事吧?”上官晚秋闻言脸上诡异之色一闪即逝,却未多追究。便问道:“师兄想要多少一品灵草?若数量较多,价格可以便宜一些。师妹对师兄承诺过。自不会食言。”

    张凡笑道:“多谢师妹,我只是初步尝试炼丹,你可以先给我三种一品下阶灵草各一百株。”上官晚秋闻言,脸上惊讶之色一闪即逝,笑道:“好,百年以下聚灵草和百年人参,每一株五枚下品灵石,百年清心莲一株十八枚下品灵石。由于师兄所需不多,师妹暂时没能力再优惠了,不过若师兄以后还要,师妹一定给师兄最优惠的价格。”

    张凡闻言,微微有些后悔跟随上官晚秋来这里了,不过他也没迟疑,便取出二十八个装有百枚灵石的玉匣放到桌上,道:“师妹,这是买药材所需灵石。”

    上官晚秋闻言,便从腰间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张凡道:“师兄,这是你所需的灵药。”张凡接过储物袋一看,便笑道:“多谢师妹了。告辞!”说着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等等!”上官晚秋收了灵石,见张凡要走急忙说道。张凡笑道:“师妹还有何事?”上官晚秋笑道:“师兄既然打算炼丹,想必需要一个清静之地,还需要一个上好丹炉。师妹祖上曾有一位炼丹师,虽然先祖已故,但他所用的炼丹房和炼丹炉都在后院,那里留有他老人家多年的炼丹心得。师兄何不在这里炼丹,也节省往返奔波之苦。”

    张凡狐疑起来,有些犹豫不定。上官晚秋笑道:“师兄放心,师妹不会要你的灵石。”张凡问道:“真有这样的好事?”上官晚秋娇笑道:“师兄哪里话,你又不打算在这里长住。”

    张凡点点头,心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不如在这里将炼丹术练习纯熟再说吧。”他想到这里,便道:“多谢师妹。告辞。”说着便向后院行去。上官晚秋轻笑一声,默默点点头,随即就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