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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九,你终于是本侯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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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人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细长的狐狸眼半眯着,透着无比诱惑的潋滟风情,嘴角邪勾,衍生着一股放荡不羁的味道,性感的胸膛在火光交错明暗的掩映下,更有了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苏九双眼冒火地瞪着正在对她为所欲为的温衍,心里恨得要死。

    她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呢,忘了她的驸马个个如狼似虎,刚才实在不应该在温衍的面前穿得那么清凉,导致现在她遭了狼手!

    “小九,你答应过本侯爷的,如今本侯爷只是让你兑现承诺而已!”温衍殷红的薄唇邪扯,荡漾着无比的魅惑,大手更是没有停下来,一把扯落了苏九的肚兜,让最美的春光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苏九被温衍点了穴道,无法动弹,更没有能力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春光,冷眼瞪着温衍那双色迷迷的狐狸眼,恨不得立即用刀剜了他那双贼眼。

    裴元诤也没他这么急色,看来温衍被她饿得太久,饥肠辘辘了!

    “温衍,放开本公主,本公主跟你保证,绝对不逃跑!”

    全身不能动弹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苏九很不喜欢。

    既然逃不掉,让她被压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难受!

    “小九,本侯爷知道你心里不愿意跟本侯爷成其好事,等本侯爷一旦解了你的穴道,你马上会用你公主的身份来压本侯爷,本侯爷才不上当呢!”温衍奸诈地邪笑了一声,俯下头亲吻苏九的小嘴,翘起的眼尾流转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光。

    小九的心里有裴元诤,他不甘心也没有办法,今天不把小九办了,他才要悔恨终生呢!

    哼,裴元诤啊裴元诤,没想到你机关算尽,处处防着本侯爷去亲近小九,却没料到老天爷会赐本侯爷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只要他一击即中,让小九怀了他的孩子,看到时候裴元诤有什么办法把他赶出公主府去!

    温衍心思流转,手下也未停止动作,当自己真正融入到那片温暖的地方时,温衍满足地在苏九的耳边轻声叹息道。

    “小九,你终于是本侯爷的了!”

    苏九咬牙冲他冷哼了一声,被动地承受着温衍带给她的一波又一波欢愉,闭眼轻吟着。

    温衍,你个混蛋,看完事后本公主怎么修理你!

    温衍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苏九,又岂能一次就罢手。

    外面的风雨声渐渐小了,但破庙里的热情却继续燃烧着,比那燃烧的柴火还要激烈。

    苏九像条缺水的鱼儿一样被温衍翻来覆去来回折腾,心里恼得只想爆粗口。

    温衍比起裴元诤来,好像更热衷于这种事,她的两只驸马全不是好鸟!

    温衍一边尽情地蹂躏苏九柔软的身体,一边伏在她的耳边用那低哑深沉的声音深情无比地叫着她的名字。

    苏九敏感的耳膜被温衍的声音震得有些受不了,偏偏又动不了,简直跟活受罪没两样。

    温衍的确是个情场老手,哄女人的手段她今天算是见了个全面!

    当外面有微光透进破庙里的时候,温衍最后紧抱着苏九一起徜徉了最快乐的堂……

    完事后,温衍解开了苏九的穴道,低头亲吻着怀中昏昏欲睡的人儿,含情脉脉地伸手抚摸着她酡红不已的脸蛋,邪笑道。

    “睡一会儿吧,小九,本侯爷把你累坏了!”

    “死温衍,你给……给本公主等着!”苏九微微把杏眼睁开了一条缝,举起发抖的手指数落了温衍一句,便再没有力气发难了。

    裴元诤是禽兽不如,温衍更是禽兽不如的禽兽不如,圈圈叉叉的,她究竟养了两条怎么样的饿狼!

    “好,等小九睡醒后,要怎么处罚本侯爷,本侯爷全听你的!”温衍把苏九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亲吻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成功吃到了小九,他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裴元诤若是知道他把小九吃了,会不会气死?

    想到这里,温衍更加得意地笑了,细长的狐狸眼满是餍足后的喜悦。

    小九的味道很好,难怪裴元诤会霸着小九不放了!

    苏九很快在温衍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连温衍什么时候帮她清理了身体,什么时候帮她穿好了衣服,她也不知道。

    经过一夜的抢修,凶猛的河水终于没能冲垮加固好的河堤,在风雨停歇了以后,宽广的水面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灰蒙蒙的天空一点点地被早晨初升的太阳化开,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广袤的大地上,开始了新的一天。

    裴元诤身上的白色衣袍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黑不咙咚的,清雅的俊脸上溅满了泥水,东一片,西一片的,原本整齐的发髻也松散开了些,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从发髻里跑了出来,在他饱满的额头上飘来荡去,连清雅的墨眸内也一片通红,隐隐透着清晰的血丝。

    裴元诤负手站在河堤上,望着眼前已经平静下来的河水,薄唇抿得很紧,透着一丝不想轻易泄露的悲痛。

    九儿,你到底在哪里,你……还活着对吧?

    “大人,我已经派人去护城河的四周找了,相信很快就有公主和侯爷的消息!”裴青走过来,站在裴元诤的身后恭敬地回禀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过了很久,裴元诤才说出了这句听不出他任何情绪的话。

    裴青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默默看了一眼自家大人萧索的背影,迅速离开去找苏九。

    若是公主死了,那大人这次……恐怕是很难支撑下去了。

    情根深种只为一人,但愿老天爷能被大人的深情感动,让公主好好地活着!

    苏九没睡多久,便被温衍拉了起来,离开了破庙。

    沿途都是风雨过后的一片狼藉,尤其是泥泞的黄泥路,深一脚浅一脚地极为不好走。

    苏九昨夜被温衍折腾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全身酸疼无力,举步维艰,走两步便要喘口气,没有温衍的搀扶她险些摔在了泥水坑里。

    “温衍,过来背本公主,本公主走不动了!”苏九喘着粗气对走在前面的温衍没好气地大吼道。

    要不是他把她折腾了一夜,她今天能这样吗?

    温衍很快转身走回到苏九的身边,好心情地在她的面前蹲低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拍拍自己的肩膀对苏九邪笑道。

    “上来,小九,本侯爷背你!”

    苏九当然不会客气,立即扒上了温衍宽阔的背,让他背着自己走。

    男女的体力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她被温衍压得精疲力竭,他倒好,神清气爽得很,简直可恶透顶!

    温衍很轻松地背着苏九在乡野小道上走着,心情很愉悦,心里不断回味着昨晚上两人肢体交缠的火热画面,细长的狐狸眼马上沁出色迷迷的邪光来。

    小九的身体很软,味道很香……

    苏九要是知道温衍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一个爆栗。

    “小九,你别在本侯爷背上扭来扭去的行吗?”

    半晌后,温衍深吸了一口气,妖娆的俊脸上有些红,咬牙对苏九命令道。

    该死的,他用小九的裹胸布帮她擦了身体,脏了便没给她裹上此刻不是叫他活受罪吗?

    “温衍,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跟裴元诤一个死德性!”

    苏九很快明白了温衍话里的意思,当即不客气地一个爆栗砸在了他的头上,晶亮的杏眼里明显有了怒火。

    一个宰相,一个侯爷,脑子里成天装着黄色废料,真的合适吗?

    “小九,疼!”温衍惨叫了一声,脑中的旖旎画面一下子全被苏九的这个爆栗给敲没了。

    小九生了孩子还这么暴力,太没天理了!

    “疼就对了,不疼你脑子里又该想些没用的东西了!”苏九没好气翻了一个白眼,再次一个重重的爆栗敲在了温衍的头上,冷声对他说道。

    “回去后,看本公主怎么收拾你,别以为昨天的事本公主就这么跟你算了!”

    他那种行为和强女干没两样,她也没打算放过他!

    “那小九打算怎么处罚本侯爷?”温衍吃痛地皱起了一边的眉毛,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昨晚他那么卖力取悦小九,小九居然还要惩罚自己,他很不服气!

    “本公主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总之你别想逃过本公主对你的责罚!”苏九不解气地又赏了温衍一个爆栗。

    乡野小道上很快又传来了温衍的呼痛声,连绵不绝。

    好不容易进了城,温衍用身上仅剩的银两雇了一辆马车,转道回驿馆。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大半天,才终于停在了驿馆的大门口。

    温衍率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拉着苏九的手臂把她从马车上抡抱了下来。

    驿馆管事见两个人平安归来,立即派人去通知还在河堤上还在监工的裴元诤,说公主平安回来了。

    接到消息的裴元诤很快骑着他的雪花骢回到了驿馆,跳下了马,冲进了驿馆的大门,在看见那个安然无恙的人儿后,裴元诤低头笑了笑,眼眶竟然不争气地红了。

    九儿,你没事就好。

    “裴元诤,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苏九看了裴元诤一眼,被他这副异常狼狈的模样给吓了一大跳。

    他这副模样哪像一个宰相该有的样子,简直跟难民差不多!

    “九儿……”裴元诤抬起头的时候,眸中的水意已不复存在,右手紧紧握着马鞭,一步步朝她走去,声音干涩沙哑,俊脸上的笑容也很苦涩。

    他担心了九儿一晚上,那种煎熬的滋味比死还要难受。

    “裴元诤……”苏九自知理亏,马上低下头来跟他道歉。

    “对不起……”

    还没等苏九说完,裴元诤便一把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那么的紧,好似找回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

    “九儿,只要你没事就好!”

    裴元诤轻笑地扬唇,一手不断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喃喃自语道。

    “元诤很怕你再也回不到元诤的身边了,那元诤该怎么办?”

    被裴元诤苦涩的话语弄得更加愧疚的苏九,只好安安静静地被他数落,不开口,更不还嘴。

    “九儿,你答应元诤,以后不要这么冲动行吗?”教训完了以后,裴元诤松开了苏九,大手柔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郑重嘱咐道。

    九儿的个性一向如此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吧,倘若她不识水性,那样跳下去不是枉送自己的性命吗?

    然在裴青的眼里,他家大人就是枉送性命的笨蛋。

    偏偏这个笨蛋还在这里教训人,因此站在一旁站着看热闹的裴青,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

    “裴元诤,本公主以后不会这样了,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请示你好不好?”

    苏九不想惹裴元诤生气,只因引裴元诤生气的后果很严重,还有便是她做了一件更愧对裴元诤的事情。

    她昨晚上被迫和温衍发生了关系,如果这事情被裴元诤知道了,他准会气得半个月不理她。

    所以,苏九尽可能低声下气地对裴元诤服软,不想引火烧身。

    “九儿,若是下次再犯,元诤定不饶你!”裴元诤见苏九有心改过,便也放过了她,不过警告还是要有的。

    苏九总算在裴元诤清浅的笑容里松了一口气,晶亮的杏眼半眯,讨好地笑着。

    她不能让裴元诤发现她身上被温衍蹂躏过的痕迹,不然某小人会马上变脸!

    “裴元诤,你回来得正好,本侯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温衍从一旁闪身了出来,得意地半眯着细长的狐狸眼,冷笑开口道。

    他很期待裴元诤知道他和小九的事情后,裴元诤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

    “温衍!”苏九立即怒喝他,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温衍这只死狐狸,把事情说出来她就完了!

    “嗯?侯爷有什么要事跟本相说吗?”裴元诤狐疑地将目光转向了得意洋洋的温衍,直觉告诉他,温衍要告诉他的事情绝不是他喜欢听的。

    “裴元诤,你忙了一夜也累了,赶紧进去洗洗,把你这身脏衣服换了,本公主不喜欢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苏九急中生智地把裴元诤推出了驿馆的大堂,晶亮的杏眼里有着无比的急切。

    “九儿,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元诤对吗?”

    苏九慌乱赶离自己的样子让裴元诤起了怀疑,深沉的眸光在苏九和温衍之间来回地打转。

    温衍和九儿失踪了一夜,两人又是一起回来的,莫非……

    想到这里,裴元诤的脸色立即变得十分的难看,深沉的目光聚焦在了苏九脖子上的点点红痕,握住马鞭的大手更加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千算万算,他还是算漏了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招,昨夜九儿定是和温衍在一起,浑身湿透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尤其是不安好心的温衍,他能放过上天给他的大好时机吗?

    不可能错过也不会错过,温衍定是得手了,才会在此刻想跟他炫耀!

    裴元诤清雅的墨眸完全黑沉了下去,紧抿着薄唇,浑身上下莫名散发出来一股寒意。

    他对九儿来说真的如此不重要吗?

    “裴元诤……”苏九见裴元诤森冷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也知道自己瞒不过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索性也不遮挡了,大大方方地露出了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和裴元诤说了实话。

    “昨天晚上本公主和温衍在一间破庙里发生了关系,事情正如你想得那样,你要生气就生气吧。”

    裴元诤那么精明,能看不出她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来的吗?

    她坦白从宽还不行吗?

    “九儿,元诤还有事,先回房换衣了!”

    裴元诤冷眼看着苏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地站在他的面前,心里明明气得要死,却说不出责怪她的半句话来。

    不行,他不能冲九儿发脾气,否则更让温衍有可乘之机了!

    裴元诤隐忍着心中的悲愤和烦躁,冷冷地看了温衍一眼,接着跟苏九说完后,就立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九抬头目送裴元诤清冷僵直的背影离去,不悦地撅起了小嘴,垂头丧气了。

    裴元诤果然很生气!

    “小九,别唉声叹气了,裴元诤一时接受不了,过几天就没事了,你别放在心上!”

    温衍走过来拍着苏九的肩膀安慰她,细长的狐狸眼里却在琢磨着别的事情。

    依照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的手段,接下来自己的日子可就不会好过,他一定会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把自己往死里整。

    “温衍,你不说话真没把你当哑巴!”苏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对他狠声道。

    “今天你代替裴元诤去河堤上监工,不把河堤修好,你就不用回来了,这就是本公主对你昨晚冒犯本公主的惩罚!”

    丫丫的,男人多了就是麻烦!

    “小九,本侯爷可以不去吗?”

    温衍妖娆的俊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细长的狐狸眼没有了得意,只剩下了无尽的哀怨之色。

    修完河堤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让他半个月不见小九,岂不是跟流放没多大区别?

    “不可以!”

    苏九双手叉腰,对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抬脚把温衍踹了出去。

    “小九,你对本侯爷温柔点行吗?”温衍一脸哀怨地揉着被苏九踹痛的屁股,很大声地不满抱怨道。

    小九对裴元诤多小鸟依人啊,可到了他这,怎完全变了样呢!

    “温衍,你再敢多废话两句,本公主就多踹你两脚,你信不信!”

    苏九叉腰立即追了出来,抬脚便要往温衍那结实有弹性的屁股上踹去。

    温衍面色一禀,马上逃开了,十分不满地瞪了一眼有如母老虎的苏九一眼,咬牙回房换衣服准备去河堤上监工。

    说到底,小九还是偏袒那个该死的裴——元??——诤!

    苏九在大堂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去找裴元诤。

    瞧她悲催的,不把那傲娇的宰相大人安抚好,她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裴元诤进了自己的屋子,心中的怒气还是忍不住,把桌上的茶杯给摔到了地上。

    他很生气,很不甘,但也没办法去挽回些什么!

    九儿接二连三地和其他男子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他的心里十分不好受,那种感觉就如有人在紧紧握着自己的心一样,一阵阵的抽痛。

    “大人,你……”

    跟进来的裴青看到一地的狼藉,难免有些诧异。

    大人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裴青,马上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裴元诤冷了冷墨眸,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打碎的茶壶,轻声对他开口说道。

    他不该如此喜怒形于外,但九儿总是有气死他的本事!

    裴青闻言,很快拿来了簸箕笤帚把地上的碎片清扫了,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朝这边走过来的苏九。

    微微躬身,裴青眼观鼻,鼻观心地叫了一声。

    “公主!”

    “你这是干什么去?”苏九看了一眼簸箕里的茶壶碎片,隐约猜出了这是谁打碎的。

    “小人去扔东西。”裴青看了苏九一眼,然后重新低下头去,恭敬地答道。

    大人为了公主那么生气,公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大人真命苦!

    “你去吧,本公主去找你们家大人!”

    苏九看出了裴青眼中的埋怨之色,撇撇嘴,不理他,继续朝前走。

    裴元诤竟然也有摔东西的爱好,她还真没看出来!

    裴青出来的时候门没关,所以苏九也省了开门的过程,直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裴元诤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见苏九走了进来,清雅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九儿还想过来气死他吗?

    “裴元诤,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欢迎本公主吗?”

    见裴元诤蹙着眉头一脸不欢迎自己的模样,苏九便不高兴了,转身走到屏风后面,站到了他的面前,小手拉上他宽大的衣袖,晶亮的杏眼定定地看着他说道。

    “本公主知道你很生气,温衍昨天晚上点了本公主的穴道,本公主没有武功你也知道……”

    苏九的声音越说越小,只因裴元诤的眸光像把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凌迟她的心。

    她最讨厌裴元诤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很渗人,很可怕!

    “九儿,告诉元诤,温衍强迫了你几次?”裴元诤凌厉的眸光里带着狠绝的杀意,让苏九觉得自己的头皮麻麻的,脖子凉凉的,心肝颤颤的。

    裴元诤生气了,果然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可怕,他光用眼神就可以让你手脚发软,对他心生敬畏。

    “本公主不记得了……”

    苏九心虚地低下头避开他凌厉的目光,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昨晚温衍像只永不餍足的野兽一样,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做那种事的时候谁会去记数,裴元诤的问题也太变态了!

    “九儿,真的不记得了吗?”裴元诤问话的声音很轻,可他凌厉的眼神可不是那么一回事,修长的指尖硬挑起苏九的下巴,强硬地让她直视自己漆黑的墨眸。

    是温衍让九儿太快乐吗?

    “裴元诤,你会记得你和本公主做那事的时候自己泄了几次吗?”

    苏九被问得不耐烦,干脆后退了一步,脱离了裴元诤的钳制,没好气地问他。

    干嘛那么在意她和温衍做了几次,做一次也是做,做十次也是做,有什么区别!

    裴元诤被苏九问得哑口无言,俊脸一会青,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十分的好看。

    看来九儿真想气死他!

    沉了沉气息,裴元诤径自把里衣脱了,露出里面最光滑如玉的胸膛。

    “九儿,过来帮元诤穿衣,元诤的手还没好透呢!”

    裴元诤不说,苏九快忘了这事呢。

    抿抿唇,苏九看着裴元诤胸口那个粉白色的疤痕,心里的愧疚又涌了出来。

    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可老天爷就爱捉弄她啊,她也办法。

    将干净的衣服从屏风上取了下来,苏九踮起脚尖给裴元诤穿衣服,神情很认真。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帮一个男人穿衣服呢,这种感觉怪怪的!

    裴元诤低头睨着苏九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穿梭着,认真的小脸偶尔会贴在他的胸口,这种温馨的气氛,奇异地压住了他心中的火气和怒气,让他的一颗心不再燥郁,渐渐有平静下来的迹象。

    苏九有些笨拙地替裴元诤系好了腰间的玉带,然后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歪头看了看,觉得还行。

    “九儿,你在看什么?”裴元诤抿唇轻笑,伸手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清雅的墨眸不再那么凌厉,而是变得无比的和煦。

    “在看你!”苏九放下摸自己下巴的小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用去河堤上监工了,本公主已经让温衍去了,直到河堤修完,他才可以回来。”

    苏九的这话又让裴元诤心中的气顺了不少,清雅的墨眸随即眯了眯,伸出一只大手很快把苏九拉回了怀里。

    “九儿,你这是将功赎罪吗?”

    对,就该让温衍离九儿远远的,最好在河堤上发生什么意外,死了更好!

    裴元诤在心里如此恶毒地想着,面上却不露一点声色,拥紧了苏九,对着她的耳朵吹热气。

    “你认为算就算,不算本公主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九把裴元诤的俊脸推得离自己远了点,掏掏那只被裴元诤吹痒的耳朵,无所谓地开口道。

    她做也做了,道歉也道歉了,如果裴元诤还要生气,她真没办法了!

    “九儿,元诤想洗澡,你和我一起洗吧!”修长的手指再次捏住了苏九尖尖的下巴,唇角翘起,清雅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的魅惑人。

    “你要洗澡,干嘛要本公主给你穿衣服!”苏九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冷声逼问他。

    既然要洗澡,叫她穿衣服不是多此一举吗?

    “元诤这不是不知道九儿你已经让侯爷去监工了吗?”裴元诤清雅一笑,飞扬的眼尾藏着无尽的奸诈之意。

    他的确在九儿给他穿衣服前不知道她已让温衍去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回折腾九儿。

    “你……”苏九恨得咬牙,晶亮的杏眼里迅速燃烧起怒火来。

    裴元诤啊裴元诤,你不奸诈狡猾会死吗?

    “元诤怎么了?”裴元诤用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苏九,薄唇上扬的弧度更翘。

    “哼,本公主才没那个闲工夫陪你洗澡呢,你要洗自己洗去!”苏九一把推开了黏过来的裴元诤,讥讽地冷哼完后,立即大步走出了裴元诤的房间。

    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不要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心里龌龊的想法!

    本公主告诉你,本公主累死了,没空陪你玩!

    含笑睨着苏九大步离开的娇俏身影,裴元诤清雅墨眸中的温柔笑意慢慢隐去,俊脸上重新布满了阴沉之色。

    看来他对温衍太过仁慈了,才让他对九儿下了手!

    温衍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屋子,准备去河堤上监工。

    这时候裴元诤也从屋子里出来,不冷不热地看了温衍一眼,然后叫住了他,冷声对他开口说道。

    “你去李大人那跟他要一百万两银子修筑被冲垮的河堤!”

    “这事不是你去最合适吗,裴元诤?”温衍斜睨了裴元诤一眼,讥讽地冷笑道。

    “论口才,你可比本侯爷厉害多了,本侯爷还要去河堤上监工呢,你自己去吧!”

    说完,温衍不悦地哼了哼,很快大步离开了。

    他才不上裴元诤的当呢,那个李大人比贺俊还抠门,跟他要银子,免了!

    裴元诤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他不会去白白送死!

    裴元诤目送温衍大步离开的暗红色黑影,藏在白色衣袖中的大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哼,本相总会有办法弄死你的,温衍!

    另一方面,赵家已经在筹备赵小姐的婚礼了,一切都按照江南大户人家的规矩来办,贺俊又是那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有很多人想参加他的婚礼。

    婚礼的请柬发出去很多,其中也有给苏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