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困惑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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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盘腿坐着，宁甯就在他的旁边，面前飘浮着那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她头顶之上，冲出一丝丝血气，正缠绕着在这一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上。
宁甯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对她做些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但是这个空间只有楚南在，宁甯不信他还能信谁？
“主人，刚才玄妙圣尊与夜月魔尊那边发生了一件事，你听了可别激动啊。”妩琴在楚南的神魂海道。
楚南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道：“别废话，快说。”
妩琴将那火焰精灵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听到苏雪芙被妙玄圣尊与夜月魔尊联手打下坠落湖中漩涡，也就是火焰精灵的老巢时，楚南的身体一僵，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知道，苏雪芙已经不是当年的天香，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依然认为，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这个认知不会改变。
楚南突然起身，五杆阵旗插入，将宁甯护住，然后他红着眼睛低吼一声，一拳砸在金色的岩石上。
岩石上留下一个拳印，若是一般的金刚岩，他这一拳下去，整个洞窟都会被夷为平地。
“我楚南的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教训。”楚南自言自语道。
他不知道，类似的话苏雪芙也曾经说过，所以，才有一个个魔灵殿的杀手被挖出来，生生折磨死。
楚南的狂躁开始平缓，即使是掉入了火焰精灵的老巢也不代表她死了。
“现在夜月魔尊在哪里？”楚南问妩琴。
“她和妙玄圣尊都已抓了十只火焰精灵，前往金焰之海的海底通道去了，据说那里很有可能埋葬着烈焰之神的骸骨。”妩琴道。
“把路线给我。”楚南道。
很快，妩琴将路线图给了楚南。
“那海底通道我没有资格进去，夜月魔尊说太神境以下进入百分百会死。”妩琴道。
楚南看了看已经忘我正在汲取烈焰之神本源精血的宁甯，压下了心中的急切。
看宁甯吸收的速度，估计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楚南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拿出一颗太灵丹，开始汲取体内沉淀的规则碎片。
万余片规则碎片融合入体内，楚南心中有些吃惊，他融合规则碎片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第一次用太灵丹，几千片规则碎片用了他三天时间。
而这一次，一万有余的规则碎片，竟然才用了堪堪两个时辰。
他若有所悟，太灵丹的品级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但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他对规则的领悟日益精深。
正当楚南兴奋地想要再度服用一颗太灵丹时，他突然发现了那旋转着的金焰池有一些异常。
他警觉地站了起来，来到金焰池边。
金焰池中那巨大的龙卷倒没有什么变化，但旁边池水的平面却是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往上鼓起来了一些。
楚南神念往里探去，这一缕神念也随时处于可以切断的状态，以免有什么诡异的东西顺着神念对他进行攻击。
神念触及金焰池水，顿时传来灼痛的感觉。
不过楚南将银焰融于神念，这样的危险对于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危险。
“似乎没什么啊，怎么这水面会鼓起来？”楚南心中疑惑道。
但刚刚这么想，这水面竟然再度往上鼓起。
而与此同时，楚南的神念突然触及到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在瞬间缠住了他的神念，而就在楚南当机立断要切断这一缕神念时，突然有一段信息传递了过来。
“救我。”
“你是谁？”楚南问，停止了切断神念。
“救我！”依然是这段信息，只不过急促了许多。
楚南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啊。”
“救我，救我！”
楚南这次没再犹豫，直接就要切断这缕神念。
但这时，那缠住他神念的东西竟然直接在他那缕神念中留下了一个烙印。
这是……臣服的魂印。
而在刹那间，楚南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模样。
这是一个火焰精灵，但与黎小苏传来的火焰精灵影像又有所不同，它更加实体化，身形五官都极其清晰，而且头上戴着一顶华美的皇冠。
这让楚南想到了小银，只不过小银更加类人，连触感都与人差不多。
当然，这也是小银在楚南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
“火焰精灵女王。”这是楚南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信息。
就在这时，火焰精灵女王融入了楚南的神念中。
楚南神念猛地抽回，瞬间，一道金光刺目，火焰精灵女王出现他的面前，它绕着楚南飞了两圈，落在他的肩上。
“怎么回事？”楚南问。
火焰精灵女王传来一段难懂的信息，楚南立刻意识到，它不像小银，已经完全形成了独立的自我意识，并且学习能力极强，智商超越了一般的人类，但这个火焰精灵女王的意识堪堪才处于萌芽阶段。
楚南满心疑惑，但从火焰精灵女王这里却得不到解答。
火焰精灵不是出现在那些金焰湖中的漩涡中吗？那火焰精灵女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求救，甚至主动臣服？
难道，这金焰之池的下方，连通着那片金焰之湖？
就在这时，这金焰之池的水面再度鼓起，完全就像一个球体一般。
火焰精灵女王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似乎那里面有什么让它感觉到无比可怕的怪物。
就在这时，这水面之下如同有人用一只巨大的拳头在一拳一拳的冲击着，水面是越来越高。
就在这时，池面如同到了极致，蓦然破碎。
一道身影从中射出，出现在楚南的面前。
楚南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叫道：“天香。”
苏雪芙嘴角还溢着血，但眼睛却诡异的散发着绿色的幽光，她的身后，一条蓝色的狐尾拖着，她的面纱已经解下，完全露出了真容。
苏雪芙看到楚南，也不由得一愣，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即惊且喜看着她的楚南，心中一突，为什么他看到了她的真容，却似乎没有受到她天狐魅惑的任何影响。
天狐九窍，她已开了八窍半，阴差阳错之下，在妙玄圣尊与夜月魔尊的联手一击中，她重伤坠入金焰湖的漩涡中，却是吞噬了其中的至宝烈焰之神的髓精，这正是诞生火焰精灵的本源，这也直接让她一直捉摸不透的第九窍开了一半，绝对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因祸得福，强开第九窍的苏雪芙变得极其狂躁，她开始对火焰精灵进行吞噬，只为开启最后的半窍。
苏雪芙勾嘴一笑，媚惑之力用到极致。
但是，楚南盯着她的目光虽然复杂，但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惑心之术，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的，她的天媚手段怎么可能对他无效呢？
“我不是天香，我叫苏雪芙。”苏雪芙收起了天媚手段，抿了抿嘴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天香。”楚南轻叹了一声。
苏雪芙听着楚南的叹息声，心中莫名的一抽，她扭头错开楚南那似乎能将她的心灼痛的目光，道：“天香早已经死了。”
楚南闻言，已经明白了，她的改变，本质上还是因为她自己。
这让他的心中既有如释重负，又有些无法接受。
没错，人是会变的，但这个人是天香，是他的女人，这就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这时，苏雪芙看到了正在汲取烈焰之神本命精血的宁甯，她的目光一亮，她若吞噬了，是不是能将第九窍完全开启了？
苏雪芙抬手间，就朝宁甯抓去。
但就在这时，五杆天阵阵旗亮起，一道道阵法显现了出来。
苏雪芙轻哼一声，强行破阵。
她的实力，强大又恐怖，甚至让楚南觉得，她比起妙玄圣尊都要可怕。
楚南控制着阵旗变阵，身形一闪，拦在了苏雪芙的面前。
苏雪芙那尖利的爪子停在楚南的脑门前，又收了起来，她冷声道：“让开。”
“不可能。”楚南坚定道。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苏雪芙厉声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动她，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楚南淡淡道。
苏雪芙心中骤然生起熊熊之火，是酸楚，是嫉妒，又或者是愤怒。
这种感觉前所末有，令得她抓狂。
“那你就去死吧。”苏雪芙的爪子划出一道幽光，规则都被撕裂破碎，刺向了楚南的心脏。
她的爪子，刺穿了楚南的碎涅之体。
楚南闷哼一声，目光柔和地盯着苏雪芙。
苏雪芙心中“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她嘴角轻颤着，只要再往前用力一推，就能刺穿他的心脏，将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也彻底从她的心中抹去。
但是，看着楚南那有些苍白的脸，看着他胸口流淌出来的金色鲜血，她的心在剧烈的颤抖。
只要杀了他，那个叫天香的女子就将永远消失，印记就将完全抹去，从今往后只有苏雪芙。
“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生命都不要了？”苏雪芙厉声问。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楚南回答，低下头看着那刺入胸口的利爪。
苏雪芙心中一阵扭曲，开始用力往前。
“如果你还是我的女人，我也会如此。”楚南接着道。
苏雪芙猛地抽手，转头走到了一边，心潮起伏。
有些时候，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无法忘记，就比如她现在，那些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翻涌了上来，竟然鲜活如昨。
那还是在迷雾荒原时，那个楚门的势力，那个宠溺对她的男子，而她也是把那男子当成天的小小侍婢。
天狐之躯，无数男人觊觎，想借助她登顶神境。
只有他，为了保持她血脉的纯净，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即使忍得再难受，也维护着她的处子之身。
可是，人会变，天狐血脉的狐族更是善变啊。
我为什么要甘心以一个男人为主，我为什么不能去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为什么不能有更大的野心？
只有杀了他，她的心才能平静，只有杀了他，她的心才再无杂念，再无弱点。
苏雪芙蓦然转过身，一步一步逼近楚南。
楚南看着苏雪芙，心中竟然无喜无悲，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听着会是很悲哀的事情吧，可是为什么他在这一刻，竟是连悲哀的感觉都失去了？
苏雪芙与楚南对视着，她能看到他的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清晰无比。
“天媚手段，对任何男人都有效，只不过，有些人是因为实力强大在抵抗。”
“对任何男人吗？那如果无效呢？”
“不可能无效，除非，你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真真切切的你自己，而不是各种令人恶心的欲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男子，那就是……真爱，只有真爱，看到的才是真的你。”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到时你自然知道怎么办了。”
苏雪芙想起了觉醒第六窍时与狐祖的神念对话，她在楚南眼里看到了真的她自己，难怪楚南根本不受她天媚手段的媚惑，是因为，他的心里是真爱着她的吗？
可是她该怎么办？
突然间，苏雪芙懂了，当她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苏雪芙拿出了面纱，再度将自己的脸庞遮挡起来。
而后，她转身跳入了火焰池中，消失不见。
楚南朝前追了两步，摸了摸胸口上已经结痂脱落的伤口，嘴角却是翘起笑了起来。
苏雪芙懂了，他同样懂了。
苏雪芙想要杀他来抹去心中的痕迹，但她失败了，下不了手，就代表着在她的心里，他的痕迹永远也无法被抹去。
所以，她逃走了，是因为无法面对。
“天香，你逃不了，你逃得到天涯海角，却逃不过你自己的心。”楚南心中喃喃道。
就在这时，宁甯将那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完全汲取，她的身上爆发出一阵血焰，血脉之中的桎梏被打碎，血魔封印开始解封。
楚南盘腿坐着，宁甯就在他的旁边，面前飘浮着那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她头顶之上，冲出一丝丝血气，正缠绕着在这一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上。
宁甯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这个时候，若是有人对她做些什么，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但是这个空间只有楚南在，宁甯不信他还能信谁？
“主人，刚才玄妙圣尊与夜月魔尊那边发生了一件事，你听了可别激动啊。”妩琴在楚南的神魂海道。
楚南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他道：“别废话，快说。”
妩琴将那火焰精灵那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听到苏雪芙被妙玄圣尊与夜月魔尊联手打下坠落湖中漩涡，也就是火焰精灵的老巢时，楚南的身体一僵，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知道，苏雪芙已经不是当年的天香，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依然认为，她是他的女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这个认知不会改变。
楚南突然起身，五杆阵旗插入，将宁甯护住，然后他红着眼睛低吼一声，一拳砸在金色的岩石上。
岩石上留下一个拳印，若是一般的金刚岩，他这一拳下去，整个洞窟都会被夷为平地。
“我楚南的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教训。”楚南自言自语道。
他不知道，类似的话苏雪芙也曾经说过，所以，才有一个个魔灵殿的杀手被挖出来，生生折磨死。
楚南的狂躁开始平缓，即使是掉入了火焰精灵的老巢也不代表她死了。
“现在夜月魔尊在哪里？”楚南问妩琴。
“她和妙玄圣尊都已抓了十只火焰精灵，前往金焰之海的海底通道去了，据说那里很有可能埋葬着烈焰之神的骸骨。”妩琴道。
“把路线给我。”楚南道。
很快，妩琴将路线图给了楚南。
“那海底通道我没有资格进去，夜月魔尊说太神境以下进入百分百会死。”妩琴道。
楚南看了看已经忘我正在汲取烈焰之神本源精血的宁甯，压下了心中的急切。
看宁甯吸收的速度，估计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楚南深吸了一口气，干脆拿出一颗太灵丹，开始汲取体内沉淀的规则碎片。
万余片规则碎片融合入体内，楚南心中有些吃惊，他融合规则碎片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第一次用太灵丹，几千片规则碎片用了他三天时间。
而这一次，一万有余的规则碎片，竟然才用了堪堪两个时辰。
他若有所悟，太灵丹的品级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但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他对规则的领悟日益精深。
正当楚南兴奋地想要再度服用一颗太灵丹时，他突然发现了那旋转着的金焰池有一些异常。
他警觉地站了起来，来到金焰池边。
金焰池中那巨大的龙卷倒没有什么变化，但旁边池水的平面却是有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往上鼓起来了一些。
楚南神念往里探去，这一缕神念也随时处于可以切断的状态，以免有什么诡异的东西顺着神念对他进行攻击。
神念触及金焰池水，顿时传来灼痛的感觉。
不过楚南将银焰融于神念，这样的危险对于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危险。
“似乎没什么啊，怎么这水面会鼓起来？”楚南心中疑惑道。
但刚刚这么想，这水面竟然再度往上鼓起。
而与此同时，楚南的神念突然触及到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在瞬间缠住了他的神念，而就在楚南当机立断要切断这一缕神念时，突然有一段信息传递了过来。
“救我。”
“你是谁？”楚南问，停止了切断神念。
“救我！”依然是这段信息，只不过急促了许多。
楚南皱了皱眉头，道：“我不知道怎么救你啊。”
“救我，救我！”
楚南这次没再犹豫，直接就要切断这缕神念。
但这时，那缠住他神念的东西竟然直接在他那缕神念中留下了一个烙印。
这是……臣服的魂印。
而在刹那间，楚南就感觉到了这东西的模样。
这是一个火焰精灵，但与黎小苏传来的火焰精灵影像又有所不同，它更加实体化，身形五官都极其清晰，而且头上戴着一顶华美的皇冠。
这让楚南想到了小银，只不过小银更加类人，连触感都与人差不多。
当然，这也是小银在楚南的心里是无可取代的。
“火焰精灵女王。”这是楚南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信息。
就在这时，火焰精灵女王融入了楚南的神念中。
楚南神念猛地抽回，瞬间，一道金光刺目，火焰精灵女王出现他的面前，它绕着楚南飞了两圈，落在他的肩上。
“怎么回事？”楚南问。
火焰精灵女王传来一段难懂的信息，楚南立刻意识到，它不像小银，已经完全形成了独立的自我意识，并且学习能力极强，智商超越了一般的人类，但这个火焰精灵女王的意识堪堪才处于萌芽阶段。
楚南满心疑惑，但从火焰精灵女王这里却得不到解答。
火焰精灵不是出现在那些金焰湖中的漩涡中吗？那火焰精灵女王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求救，甚至主动臣服？
难道，这金焰之池的下方，连通着那片金焰之湖？
就在这时，这金焰之池的水面再度鼓起，完全就像一个球体一般。
火焰精灵女王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似乎那里面有什么让它感觉到无比可怕的怪物。
就在这时，这水面之下如同有人用一只巨大的拳头在一拳一拳的冲击着，水面是越来越高。
就在这时，池面如同到了极致，蓦然破碎。
一道身影从中射出，出现在楚南的面前。
楚南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叫道：“天香。”
苏雪芙嘴角还溢着血，但眼睛却诡异的散发着绿色的幽光，她的身后，一条蓝色的狐尾拖着，她的面纱已经解下，完全露出了真容。
苏雪芙看到楚南，也不由得一愣，她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着即惊且喜看着她的楚南，心中一突，为什么他看到了她的真容，却似乎没有受到她天狐魅惑的任何影响。
天狐九窍，她已开了八窍半，阴差阳错之下，在妙玄圣尊与夜月魔尊的联手一击中，她重伤坠入金焰湖的漩涡中，却是吞噬了其中的至宝烈焰之神的髓精，这正是诞生火焰精灵的本源，这也直接让她一直捉摸不透的第九窍开了一半，绝对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因祸得福，强开第九窍的苏雪芙变得极其狂躁，她开始对火焰精灵进行吞噬，只为开启最后的半窍。
苏雪芙勾嘴一笑，媚惑之力用到极致。
但是，楚南盯着她的目光虽然复杂，但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惑心之术，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的，她的天媚手段怎么可能对他无效呢？
“我不是天香，我叫苏雪芙。”苏雪芙收起了天媚手段，抿了抿嘴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天香。”楚南轻叹了一声。
苏雪芙听着楚南的叹息声，心中莫名的一抽，她扭头错开楚南那似乎能将她的心灼痛的目光，道：“天香早已经死了。”
楚南闻言，已经明白了，她的改变，本质上还是因为她自己。
这让他的心中既有如释重负，又有些无法接受。
没错，人是会变的，但这个人是天香，是他的女人，这就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这时，苏雪芙看到了正在汲取烈焰之神本命精血的宁甯，她的目光一亮，她若吞噬了，是不是能将第九窍完全开启了？
苏雪芙抬手间，就朝宁甯抓去。
但就在这时，五杆天阵阵旗亮起，一道道阵法显现了出来。
苏雪芙轻哼一声，强行破阵。
她的实力，强大又恐怖，甚至让楚南觉得，她比起妙玄圣尊都要可怕。
楚南控制着阵旗变阵，身形一闪，拦在了苏雪芙的面前。
苏雪芙那尖利的爪子停在楚南的脑门前，又收了起来，她冷声道：“让开。”
“不可能。”楚南坚定道。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苏雪芙厉声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动她，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楚南淡淡道。
苏雪芙心中骤然生起熊熊之火，是酸楚，是嫉妒，又或者是愤怒。
这种感觉前所末有，令得她抓狂。
“那你就去死吧。”苏雪芙的爪子划出一道幽光，规则都被撕裂破碎，刺向了楚南的心脏。
她的爪子，刺穿了楚南的碎涅之体。
楚南闷哼一声，目光柔和地盯着苏雪芙。
苏雪芙心中“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她嘴角轻颤着，只要再往前用力一推，就能刺穿他的心脏，将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也彻底从她的心中抹去。
但是，看着楚南那有些苍白的脸，看着他胸口流淌出来的金色鲜血，她的心在剧烈的颤抖。
只要杀了他，那个叫天香的女子就将永远消失，印记就将完全抹去，从今往后只有苏雪芙。
“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生命都不要了？”苏雪芙厉声问。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楚南回答，低下头看着那刺入胸口的利爪。
苏雪芙心中一阵扭曲，开始用力往前。
“如果你还是我的女人，我也会如此。”楚南接着道。
苏雪芙猛地抽手，转头走到了一边，心潮起伏。
有些时候，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无法忘记，就比如她现在，那些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翻涌了上来，竟然鲜活如昨。
那还是在迷雾荒原时，那个楚门的势力，那个宠溺对她的男子，而她也是把那男子当成天的小小侍婢。
天狐之躯，无数男人觊觎，想借助她登顶神境。
只有他，为了保持她血脉的纯净，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即使忍得再难受，也维护着她的处子之身。
可是，人会变，天狐血脉的狐族更是善变啊。
我为什么要甘心以一个男人为主，我为什么不能去掌控自己的命运，我为什么不能有更大的野心？
只有杀了他，她的心才能平静，只有杀了他，她的心才再无杂念，再无弱点。
苏雪芙蓦然转过身，一步一步逼近楚南。
楚南看着苏雪芙，心中竟然无喜无悲，死在自己的女人手里，听着会是很悲哀的事情吧，可是为什么他在这一刻，竟是连悲哀的感觉都失去了？
苏雪芙与楚南对视着，她能看到他的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清晰无比。
“天媚手段，对任何男人都有效，只不过，有些人是因为实力强大在抵抗。”
“对任何男人吗？那如果无效呢？”
“不可能无效，除非，你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的真真切切的你自己，而不是各种令人恶心的欲望，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男子，那就是……真爱，只有真爱，看到的才是真的你。”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我该怎么办？”
“到时你自然知道怎么办了。”
苏雪芙想起了觉醒第六窍时与狐祖的神念对话，她在楚南眼里看到了真的她自己，难怪楚南根本不受她天媚手段的媚惑，是因为，他的心里是真爱着她的吗？
可是她该怎么办？
突然间，苏雪芙懂了，当她在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苏雪芙拿出了面纱，再度将自己的脸庞遮挡起来。
而后，她转身跳入了火焰池中，消失不见。
楚南朝前追了两步，摸了摸胸口上已经结痂脱落的伤口，嘴角却是翘起笑了起来。
苏雪芙懂了，他同样懂了。
苏雪芙想要杀他来抹去心中的痕迹，但她失败了，下不了手，就代表着在她的心里，他的痕迹永远也无法被抹去。
所以，她逃走了，是因为无法面对。
“天香，你逃不了，你逃得到天涯海角，却逃不过你自己的心。”楚南心中喃喃道。
就在这时，宁甯将那滴烈焰之神的本源精血完全汲取，她的身上爆发出一阵血焰，血脉之中的桎梏被打碎，血魔封印开始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