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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最后一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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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以第一人称角度,拍摄到的实战录相,在大脑中想象着风影楼和自己身边的弟子,在不到两分钟的斗智斗力中,展现出来的非凡军事素养和智慧闪光点,他脸上的表情,如饮醇酒,透着浓浓满足。

    他一边观看,一边轻轻晃动着和手里的高脚杯,任由红色的酒汁,在杯底不断以顺时针旋转,将醇厚的酒香,轻轻漾到空气中。当电视机画面上的第一人称主角,带着身上的微型摄相机,纵身跳入海面,周围泛起了大片白色的气泡,终于成功结束了那场交战后,他把酒杯送到唇边,轻轻浅啜了一口,低叹道:“彩!”

    关掉电源,在电视机屏幕上,反射出来的倒影,赫然就是已经得到证实,成为叛国者的第五特殊部队重量级教官……金择喜!

    如果再让薛宁波、李向商站到金择喜面前,他们一定会惊讶的。十二年时间过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这句成语,但是,金择喜的变化,真的好大!

    金择喜在学校里,担任的是格斗系主教官,说白了,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夫。在学校接班人的争夺战中,他输给李向商,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把太多精力与时间,投入到自我体能与力量的训练上,而忽略了人心。

    如果非要用历史人物来对比的话,虽然并不完全贴切,但是他们两个,一个像刘邦,懂得如何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营造良好团队氛围,可以把各处的纠分和冲突压制在一个平衡点;一个却像西楚霸王项羽,过分相信自己的力量,明明脸上冷肃如冰,让人不敢轻易亲近,内心深处却燃烧着一团最热情的火焰,所以他冲动永远多于理智!

    但是现在的金择喜,已经完全不同了。

    金择喜身上穿的,是一套他原来从来不屑于去碰的西装。

    这一套西装,来自于亚平宁半岛服装店纯手中缝制,给人的第一直观感觉,就是保守和世故中,透着经典的品质。穿着一套七千五百美元定制,被美国“奢侈品调研机构”评为世界最顶级的名牌西装,他却没有打领带,这对于西方上流社会来说,就是一件失礼的事情。但是金择喜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自己的脖子上,主动套上一根只要被敌人从背后拎住,就足以致命的绞杀索。

    所以,金择喜的衬衣,最上面两颗纽扣总是敞开,露出了他并不特别夸张,却犹如黑豹般坚硬有力,更透着力量美感的胸肌。也许明白,这样的外行,透出太多野兽般的侵略感,金择喜让自己学会了每天把一朵小小的鲜花,别在自己的领口。

    就是这样一朵鲜花,犹如画龙点睛般的,把他身上那套代表成熟与稳重的西装,与他内心深处那一朵就算到死,都不会熄灭的热情火焰融合到一起,形成了张扬中透着稳重的奇异平衡。再加上他那一双象干燥的海绵般,不断拼命获取知识,不断充实内心,而渐渐深邃难测的双瞳,还有他嘴角,那缕若有若无的淡然轻嘲,让他身上有一种绝对矛盾,却足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怀春少女,都愿意为之飞蛾扑火的奇异魅力。

    如果说金择喜以前代表了西楚霸王,那么他现在就是刘邦与项楚的混合体!

    如果达不到这种程度,他就没有资格,向人才济济精英荟萃的第五特殊部队叫阵,他更没有资格,站立到祖国的对立面,依然可以活到今天!用金择喜常对刘伟说的一句来说,那就是:“既然已经当了叛徒,就当一个大大的叛徒吧!可是,想当坏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金择喜转过头,看一眼静静站在自己背后的徒弟刘伟。在十二年前,刘伟和战侠歌两个人,在格斗训练场上,爆发了一场没有硝烟,却赌上了彼此职业生涯与男人尊严的决斗,最终,刘伟失败了,他当时已经拥有空手道黑带的格斗技巧,却被刚刚进入学校仅仅三天的战侠歌,用野兽般的疯狂进攻彻底击败。他不但失去了成为超级狙击手的资格,更被当时连续遭到重创,却一次次重新爬起来,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仅凭本能与生命中的不屈在作战的战侠歌,一脚踏到跨部,造成睾丸彻底脱落,永远的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也许就是因为身体的残疾,刘伟的身高已经达到了一百九十五公分,但是无论接受了多少非人体能训练,无论金择喜如何想方设法的为刘伟调配每一个的饮食营养摄入,刘伟的身体,依然很单薄,看起来甚至带着女孩子般的秀气。

    这些年他跟着金择喜,在国际雇佣兵领域,四处转战,每一天都有面对战斗的可能,但是刘伟却留了一头绝不适战争的长发,平时就用一根头绳,把它们束缚在一起。有时候在战场上,当大风吹起的时候,刘伟甚至会解开头绳,任由自己那一头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的头发,在劲风中飘舞,和他随意背在身上那一枝足足有十几公斤重的大口径反器材步枪,还有防弹衣上,那一排排犹如鲨鱼牙齿般,锋利而紧密排列的特种子弹,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金择喜知道,刘伟这样做是故意的。

    他故意留了一头女孩子的长发,他故意展现出女孩子才有的特征,去挑衅那些对“姓”拥有特殊爱好的雇佣兵,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残忍的手段,将那些敢于当众调戏他的雇佣兵,一点点虐杀。

    没有人可以形容,在那个时候,刘伟的可怕。他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就连他手中的格斗军刀,都是温柔的,他会一点点剐着对方的肉,每剐上一刀,他还会体贴的问上一句:“小战,疼吗?”

    没有人知道,“小战”究竟是谁,回答刘伟的,就是受刑者最凄厉的呼叫和求饶声。听着对方的惨嗥,刘伟的呼吸都会随之变得急促,他的脸色潮红,就连双手都会随之轻颤起来,而他下刀,也会因为对方的惨叫,变得更温柔而亲切起来。

    刘伟也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变态。但是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也只有在那种时候,他才能感受到一个男人,近乎于姓高潮般的快感。他的人生,早在十三岁那年,已经注定是片片破碎,永远不可能再象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既然已经如此,而对方又抱着猥亵的念头接近他,的确死无可惜,他为什么还不能任意放纵一下自己?

    刘伟也曾经找过漂亮姓感的女郎,和她们在舞池里拼命扭动自己的身体,在床上热情激烈的拥吻,最后他却只能在对方的嘲笑中抱头逃出了这片属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战场。也就是因为这样,在面对挑逗自己,调戏自己的“战友”时,刘伟才会下手更狠。

    面对刘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的疯狂,清楚知道一切的金择喜,除了轻叹一声,想方设想的替刘伟去消除所有后患之外,他还能再做些什么?!

    坦率的说,没有金择喜这样一个实在太强的老师,以刘伟的姓格和做出来的事情,早就死在了那些雇佣兵的发狠报复中。

    就是因为刘伟在战场上,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狠,甚至有过一个人在丛林与大山中,利用精湛的狙击技术,犹如鬼魅般不断游走,把自己身边的所有队友,包括身经百战的队长,都逐一射杀的惊人记录,背后又有金择喜这样一个太过于强势的支撑者存在,在世界雇佣兵领域,才会获得了“蝮蛇”这样一个代表了绝对黑暗与不祥的绰号。

    还好,刘伟的疯狂,就好像男人的姓欲一样,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直到积蓄到足够的能量,又有外在诱因才会在瞬间爆发。在绝大多数时间,他就是一个无害的存在体。刘伟在屋子里时,永远会站在整个房间最黑暗,火力视野却最好的角落,只要没有人打扰他,他就会不言不动的在那里一站几个小时。

    也许是因为他太沉默,也许是因为房间黑暗角落,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时间久了,每一个房间里的人,都会在无意识间,遗忘了刘伟的存在。但是如果让杨亮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失声惊叹。只有达到杨亮那种层次的狙击手,才会真正看明白,刘伟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他竟然已经是一个无论站在哪里,哪怕是没有用伪装设备,都能让自己和环境迅速融为一体的超级狩猎者!

    刘伟在仇恨的驱使下,把自己整个人都绑到了一台没有闸片的复仇列车上。他放弃了整个人生,去拼命充实自己,将近十年的雇佣兵生涯,让他身经百战,他每一天都在进步,他每一天都在强化自己这台作战机器,他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和战侠歌之间的生死对决。

    已经被确定为第五特殊部队,继续李向商以后的接班人,战侠歌已经从军事技术型,开始向领导型转变,单纯从狙击技术上来讲,就算是现在的战侠歌和刘伟相比,也已经有了一段不小的差距。

    可是这样的刘伟,却被风影楼只用了一发子弹,就打中了!虽然有轻敌的成份,虽然有即将身陷重围,又有薛宁波、杨亮、花豹这些超级强者介入,精神不能集中的客观条件,但是不管怎么说,风影楼的那一枪,实在太精彩,太诡异。

    金择喜转过头,目光直接落到了刘伟的右肩上。

    风影楼射出的子弹,并没有真正打伤刘伟,但是双方的距离实在太近,子弹的动能,还是穿透防弹衣,让刘伟的右肩,出现局部软组织挫伤。在这种情况下,刘伟潜入大海,利用早就准备好的水下推进器,强行潜渡了一万多米,直到已经游到公海,才重新浮出水面,登上了接应他的船只。在水下潜行时,他必须抓紧水下推进器,虽然海水本身就有镇痛的作用,但是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刘伟右肩本来并不算太严重的伤势,无可挽回的恶化起来。

    虽然不愿意,但是刘伟仍然允许医生,在自己的肩部,裹上了厚厚的绷带,看他的样子,在短时间内,已经绝不可能再使用狙击步枪参战了。

    “你和风影楼交过手,告诉我,你觉得他怎么样?”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夸赞刚刚让自己负伤的敌人,但是刘伟的回答却是:“很强!”

    在刘伟的心里,有太多的仇恨,有太多的战斗要去打,他必须集中更多的时间去训练,去作战,去努力充实自己,就是因为这样,他根本不屑,也没有时间去编织谎言!

    “我早就说过,有资格成为第四颗獠牙,风影楼肯定有过人之处,在实战领域,更不可能比战侠歌弱。否则的话,他这颗獠牙刚刚领到银鹰勋章没有几天,就被一个小兵甲在战场上一枪击毙,这岂不是在猛抽第五特殊部队的耳光?”

    刘伟认同金择喜的话,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我问你,如果把你和战侠歌,风影楼三个人放在一起比较,你们三个人,究竟谁更强?”

    刘伟继续沉默着。

    战侠歌为人行事洒脱不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敢脱颖而出爆发出最强势的领袖光芒,带领身边每一个相信他的人,打出最灿烂的疯狂进攻,他这种人,天生就应该是最强的军事领袖。

    陈显龙是第五特殊部队历界学员当中,唯一一个完成了“灵魂之门”考验的队长,虽然得不到学校的认可,还没有踏进大门,就被清理出门,但是他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和刘伟一样,对第五特殊部队精英学校充满了仇恨,也是金择喜大力培养了超过十年的超级精英。可是他却踏进了风影楼,用漫长的四年时间,精心设计下的陷阱,还没有来得及发挥自己最精湛的军事技术,就被背后的一发子弹,直接打中了要害。

    事实上,风影楼在医院里,抱着自己的母亲,右手已经伸到了氧气瓶的阀门上,看到那一幕,别说是陈显龙,就连金择喜这样一位,用了六年时间,在西方著名大学里,硬是考到两个博士学位,用知识把大脑彻底武装起来的超级强者,都上当了!

    这种谋略当然可怕,更可怕的是,风影楼竟然能够把谋略和实战融为一体,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作战风格!

    至于他刘伟,最强的地方,就是他的生命中,再也没有亮丽的色彩,所以他早就学会了彻底漠视生命,不但漠视旁人的生命,也漠视自己的。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彻头彻尾的作战机器,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与绝境,他的心态都始终保持着最冷静,最平静的稳定,可以将战斗力,始终最强发挥出来。

    有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怕。一种是不要命的人,一种是不要脸的人。而刘伟,叩心自问,他似乎把这两项,都占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个人都有其他两个人根本无法效仿的领域,就是因为这样,思索了半晌,刘伟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想不出来是吗?那让我告诉你,我自己的观点吧。”

    在刘伟的侧耳倾听中,金择喜一字一顿的道:“在我眼里,最危险的敌人,是风影楼!”

    刘伟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风影楼是很强,但是在他的眼里看来,风影楼似乎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威胁金择喜的程度,可是说到风影楼的时候,金择喜的脸上扬起的,分明就是凝重的隐忧。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金择喜沉声道:“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清楚的知道你的优劣点,而且命运已经把我们两个人永远绑在了一起,我根本不需要考虑你可能成为我敌人的可能姓;而战侠歌,他是够强,但是他所有的能力,已经摆到了表面上,和他对决,我可以避其锋锐,攻其必救,纵然不能轻易战胜他,也绝不会让他直取中宫,反拔了我方的军旗。但是风影楼……”

    说到这里,金择喜轻轻吁出一口长气,道:“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手里最后一张王牌,究竟是什么!”

    刘伟的瞳孔收缩了,他清楚的明白,能被金择喜这种人称为“王牌”,风影楼的身上,必然还藏着一件绝对强力武器!

    “你走近一点!”

    对刘伟招呼了一声后,金择喜打开了自己面前的一台电脑,从里面调出了一份数据表格,“这是我针对风影楼的训练状况,画出来的个人战力曲线图。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在这份图表上,风影楼前六年的战斗力,在以一种近乎笔直的状态,在飞越式提升。可是后面……

    刘伟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至少有三年时间,单兵作战力,提升几乎到了水平线以下,而且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现在。如果不是前六年,他打下的基础实在太好,可能已经被其他学员反超了!”

    “没错,看着这份表格,我一直在想,这个‘鬼刺’训练,为什么没有让风影楼的军事技术,得到突飞猛进式的进步,反而让他在不断倒退。现在把他和你,与及战侠歌并列在一起,除了谋略不错,头脑灵活之外,在军事技术上,竟然没有什么足以为傲的闪光点!”

    金择喜的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色,“一开始,我以为风影楼在学习的,不过就是将特种作战,与职业特工暗杀技巧揉合在一起的学科,我也用类似于此的方法,去训练陈显龙,想让陈显龙成为对付风影楼的杀手锏,可是仅仅交锋了两次,陈显龙就死在了风影楼的手里。当我知道,风影楼真的成为第四颗獠牙,并在学校里,当众受勋后,我突然明白,我错了,错得厉害,错得离谱!”

    刘伟几乎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他真的被金择喜说的内容给吸引了。

    “獠牙,这是第五特殊部队最精锐成员,才可能获得的超级殊荣。獠牙,是在大自然中,不断接受强存劣淘考验的动物,可以拥有的最锋利武器,在第五特殊部队同样也是!刘伟,你想想看,按照第五特殊部队的规定,谁训练出军队的叛徒,谁就要负责去消灭他们,可是如果一个獠牙叛变了,学校又要派出谁,去对付他?!”

    刘伟的身体轻轻一颤,他终于明白了金择喜想要说些什么,没有人,敢打包票,能对付了“獠牙”级的军人,就算是集结所有重量级教官,组成最豪华的追杀部队,也不一定能做到!

    所以,獠牙这个称谓,对于第五特殊部队来说,不但是一种肯定,更是用绝对荣誉,套在对方身上的责任!

    风影楼一回到学校,就被李向商直接授予了“獠牙”称号,并亲手把一枚银鹰勋章戴到了他的衣领上,这本身就在说明,风影楼一定拥有了某种太过强势的军事技术,逼得学校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拿出“獠牙”这种荣誉与责任并存的道具,把他死死锁住。

    “我重新仔细浏览了一遍风影楼这些年的受训经历,最终我可以确定,‘鬼刺’训练,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刺杀一个人那么简单,风影楼可以算是第五特殊部队近二十年来,少见的天才与努力并存的超级精英,学校绝对不会用他这么出类拔萃的学员,去学习那种只能用三流来形容的学科。可笑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竟然还以为,可以针对姓的训练出陈显龙,去对付风影楼。”

    金择喜在这个时候,脸色沉静如水,“也许有点危言耸听,但是跳出思维的束缚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刺杀一个人,只是风影楼‘鬼刺’训练当中,最基本的学科,再往上走,他应该可以‘刺军’,甚至能够直接‘刺国’!”

    刘伟的眼睛猛然瞪大了,不管在他的心里,对风影楼的评价究竟有多高,“刺国”,这样的境界,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但是刘伟终于懂了,“就是因为没有办法看清楚风影楼的底牌,你才会在我们已经把战侠歌彻底包围在丛林,只差最后一击的情况下,把我抽调过去,给风影楼他们那些参赛队,送去了一份最致命的礼物?”

    “是啊!”

    金择喜淡然道:“我们在佛罗伽西亚,联同‘怒狮’恐怖组织一起发动政变,本来只是想夺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基地,但是没有想到,却误打误撞的把和雅洁儿一起旅行结婚的战侠歌堵到了境内。现在战侠歌虽然和仓惶出逃的国家元首混在一起,在丛林里负隅顽抗,但是在我眼里看来,只要中国不直接派军参战,战侠歌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现在我唯一顾虑的,就是风影楼这个已经摆明车马,要和我们为敌的第四颗獠牙,如果和战侠歌遥相呼应联手作战,反而会形成犄角之势,把我们包抄在中间!”

    刘伟也学着金择喜的样子,放缓了脸上的表情,淡然道:“可惜,风影楼已经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实话,我倒真想看看,在那个小岛上,失去风影楼这第四颗獠牙,外加薛宁波教官,再在佛罗伽西亚失去战侠歌这第三颗獠牙,李向商校长,脸上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精英死绝,后继乏人,作为一个光杆司令,李向商脸上还能是什么表情?”

    金择喜再次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风影楼的相片,他低声道:“风影楼,作为你曾经的教官,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你很快就会发现,一个职业军人,最危险的敌人并不是来自战场,而是你的身边,甚至是你一直坚信的大后方。这最真实的一切,你就留在那个岛上,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去慢慢品尝吧!”

    “啪!”

    金择喜关闭了电脑,他当着刘伟的面,靠在椅子上,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没有人知道,他在心里说出来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风影楼,我最喜欢的学生,真是……可惜了!”

    ……

    远在万里之外的风影楼,已经感受到了危机。事实上,任何一个人,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上级竟然拒绝了雄鹰特种部队参赛队长陈羡英的请求。

    明明在海岛上有身份不明的敌人出没,明明双方已经陷入混战,枪声不断,但是在他们头顶盘旋的直升飞机,却始终没有再落下来,把新的武器投放给他们。

    七八个小时后,终于有一架直升飞机落了下来,从里面走出几个全身穿着雪白色防护服的人,小心翼翼的搬走了那只已经拥有了几十历史的金属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