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找个有钱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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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知道这是高利贷，利滚利的那种，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后只好拖着笑笑跟她一起去。
“婉婉，你疯了啊，高利贷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后怎么还啊？”笑笑劝了一路。
可是，温婉像是已经着了魔似的，半点儿也听不进去。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知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了，你不用再劝了，我已经想好了。甜甜的表哥那里还有我三百万没还，他说，等年后资金周转开了，就可以先给我一部分。到时候这笔钱就可以堵住这个口子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温婉其实也心烦，可是她不能心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拿到钱，补交医药费，不要让医院给爸爸停药。
“可是，你现在根本就没东西做抵押，他们怎么可能会借给你？”笑笑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尤其，这还是犯法的。
“不需要抵押，只是借贷的利润有些高而已。”温婉回道。
“靠谱吗？”笑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温婉却拽着笑笑直接进了约定的地点，一边走一边回道：“好了，我现在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这里是我唯一的一点儿希望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跟她见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给了她一份合同，让她先看清楚。
“这是你要的三百万。你可以点一下。”
温婉见对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一沓一沓的红票子。两个人点了很久，才点完。
最后，温婉在合同上签了字，直接拎钱走人了。
补交上医药费后，温婉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云父，温婉觉得，她是时候该去看一眼……妈妈了。
温婉来到女子监狱里，有些忐忑，有些紧张，更有些不知所措。
搭在石台上的手攥紧又松开，直到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知道妈妈今年只有四十七岁，可是眼前的妇人却明显有些苍老，看到自己的那一霎那仿佛有些呆滞，随即才浮现出一丝激动。
隔了一层厚厚的隔音玻璃，温婉看见对方已经坐下，拿起了电话，自己拿电话的手也有些颤抖，可最后还是送到了耳边。
“霄霄，你是我的霄霄？”云母的声音有些激动，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弥漫出了一层水雾。
这个声音好熟悉。
温婉抿了抿唇，突然哽咽道：“嗯，不过，我现在的名字叫温婉。”
“温婉？婉婉？嗯，婉婉也好听。”云母喃喃地叫了两声，而后笑着点头：“你爸说你整了容，我还真是快认不出你来了，幸好，那双眼睛没变。”
妈妈就是妈妈，自己孩子的容貌早已烙印在了母亲的脑海里，每一个部位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在里面好吗？”温婉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可是她问出的问题却有些蠢，监狱里待着怎么可能会好？
云母却点点头，回道：“好。这么多年了，妈妈已经习惯了。就是有点儿想你，早也盼，晚也盼，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对不起，我也是刚知道……”温婉突然觉得很是内疚：“几年前，我出了一次车祸，后来就失去记忆了。爸爸他，没有跟我提起你，我以为……”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妈了解的，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的，就算你不来看妈妈，妈妈也不会怪你。”云母笑着回道。
母女两个对视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温婉先打破了沉默：“公司破产了，爸爸……也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
云母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他应得的报应！早该下地狱了！”
温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恨爸爸？”
云母却自嘲地笑了笑：“恨？原本是恨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有恨，也早被这里的生活给磨光了。我只是有些后悔，为了这种人……竟然浪费了我一辈子的时间。”
“你……你当年为何要杀人？”温婉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她还是想听听母亲怎么回答。
云母叹了口气，回道：“一时魔怔了，就觉得她抢走了你爸的心，抢走了属于我的幸福。加上你又……我能不恨她吗？现在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对了，小乖呢？你怎么没领着他一起来？现在已经长很高了吧？”云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上学呢。改天吧，改天再带他过来看你。”温婉立刻承诺道。
“那个，你知道小乖的爸爸……我是说，当年我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温婉紧接着试探了句。
云母微微蹙眉：“你爸没告诉你？”
温婉摇头。
“你们……你们不合适。”云母酝酿了半天，回了这么几个字。
温婉却皱起了眉头：“不合适？性格不合？”
“……算是吧。”云母想了很久，才模棱两可地回道。
“那……那过去的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水性杨花吗？”温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种女人。
“怎么会？”云母惊讶地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温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墨斯洛告诉你的？”云母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她虽然身在囹圄，可是外面的情况她还是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的。
温婉有些惊讶，眼睛瞪的极大。
“孽缘啊。”云母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听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整天心急如焚的，生怕他会把对我的恨报复在你的身上，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你呀，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温婉应了声，算是答应了。她现在就是在躲着他走，就怕他自己找上门来那就麻烦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温婉放下了电话，母女两个隔着玻璃对望着，温婉朝她叫了声妈，她知道对方听不见，可是她也知道，对方明白了她的口型所代表的意思，瞬间热泪盈眶。
离开监狱后，温婉的心有些沉重。她想，他们一家四口怕是已经没有再团圆的可能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会经常陪爸爸吃饭，不惹他生气，早知道妈妈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经常来看她，让她不觉得孤单。
算一算时间，妈妈犯事儿的那一年，她应该在国外，如果她在家里陪着妈妈的话，或许当年的那场惨剧也不可能会发生。
可是没有如果，她也不会先知。悲剧还是发生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笑笑递给了她一张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竟然是——B市唐家二少于昨日完婚。
多么醒目的标题。温婉却有些发怔，唐家二少？那不就是唐淮吗？照片上的男人板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一旁的新娘却笑得极为开心。
温婉笑了笑，新娘子很漂亮呢。她很羡慕，可是却不嫉妒，这大概就是不爱的缘故吧。
“这，之前不是还对你献殷勤来着吗？怎么转眼间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现在的男人怎么一个靠谱的都没有？”笑笑特别的愤慨。
温婉笑着回道：“唐医生是个好男人，可能是被家里人逼迫的吧。不过，既然结婚了，我希望他能对那个家庭负起责任。”千万不要学爸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可真能想得开。”笑笑翻了个白眼：“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差点儿就属于你了，你说你的命，怎么就……”
“哎，可能我的命里天生带煞吧，瞧瞧，我的亲人，一个个的。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儿吧！”温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
“说什么傻话呢！”笑笑拍了拍温婉的肩膀，责备道：“我压根就不信这个。我只相信啊，好事多磨，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温婉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嗯，借你吉言哈。希望我能买彩票中大奖，出门就能捡钱。”
“你钻钱眼里了吧！”笑笑拿食指抵了抵温婉的额头，笑道。
“可不嘛！谁要是能替我交一辈子的医疗费，我就直接嫁他了。”温婉开着玩笑。
“真的啊？那改天给你物色对象的时候，首要条件就是……有钱，有很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看怎么样？”笑笑两眼一翻，笑着问道。
温婉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嗯，我看行。”
温婉知道这是高利贷，利滚利的那种，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最后只好拖着笑笑跟她一起去。
“婉婉，你疯了啊，高利贷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以后怎么还啊？”笑笑劝了一路。
可是，温婉像是已经着了魔似的，半点儿也听不进去。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知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了，你不用再劝了，我已经想好了。甜甜的表哥那里还有我三百万没还，他说，等年后资金周转开了，就可以先给我一部分。到时候这笔钱就可以堵住这个口子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温婉其实也心烦，可是她不能心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拿到钱，补交医药费，不要让医院给爸爸停药。
“可是，你现在根本就没东西做抵押，他们怎么可能会借给你？”笑笑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尤其，这还是犯法的。
“不需要抵押，只是借贷的利润有些高而已。”温婉回道。
“靠谱吗？”笑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温婉却拽着笑笑直接进了约定的地点，一边走一边回道：“好了，我现在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这里是我唯一的一点儿希望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跟她见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女，给了她一份合同，让她先看清楚。
“这是你要的三百万。你可以点一下。”
温婉见对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箱子，打开后，里面全是一沓一沓的红票子。两个人点了很久，才点完。
最后，温婉在合同上签了字，直接拎钱走人了。
补交上医药费后，温婉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云父，温婉觉得，她是时候该去看一眼……妈妈了。
温婉来到女子监狱里，有些忐忑，有些紧张，更有些不知所措。
搭在石台上的手攥紧又松开，直到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知道妈妈今年只有四十七岁，可是眼前的妇人却明显有些苍老，看到自己的那一霎那仿佛有些呆滞，随即才浮现出一丝激动。
隔了一层厚厚的隔音玻璃，温婉看见对方已经坐下，拿起了电话，自己拿电话的手也有些颤抖，可最后还是送到了耳边。
“霄霄，你是我的霄霄？”云母的声音有些激动，眸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弥漫出了一层水雾。
这个声音好熟悉。
温婉抿了抿唇，突然哽咽道：“嗯，不过，我现在的名字叫温婉。”
“温婉？婉婉？嗯，婉婉也好听。”云母喃喃地叫了两声，而后笑着点头：“你爸说你整了容，我还真是快认不出你来了，幸好，那双眼睛没变。”
妈妈就是妈妈，自己孩子的容貌早已烙印在了母亲的脑海里，每一个部位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在里面好吗？”温婉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可是她问出的问题却有些蠢，监狱里待着怎么可能会好？
云母却点点头，回道：“好。这么多年了，妈妈已经习惯了。就是有点儿想你，早也盼，晚也盼，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对不起，我也是刚知道……”温婉突然觉得很是内疚：“几年前，我出了一次车祸，后来就失去记忆了。爸爸他，没有跟我提起你，我以为……”
“傻孩子，跟妈妈说什么对不起。妈妈了解的，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的，就算你不来看妈妈，妈妈也不会怪你。”云母笑着回道。
母女两个对视了很久，也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温婉先打破了沉默：“公司破产了，爸爸……也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
云母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脸色微微一变：“那是他应得的报应！早该下地狱了！”
温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恨爸爸？”
云母却自嘲地笑了笑：“恨？原本是恨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有恨，也早被这里的生活给磨光了。我只是有些后悔，为了这种人……竟然浪费了我一辈子的时间。”
“你……你当年为何要杀人？”温婉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她还是想听听母亲怎么回答。
云母叹了口气，回道：“一时魔怔了，就觉得她抢走了你爸的心，抢走了属于我的幸福。加上你又……我能不恨她吗？现在后悔了，可是已经晚了。”
“对了，小乖呢？你怎么没领着他一起来？现在已经长很高了吧？”云母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上学呢。改天吧，改天再带他过来看你。”温婉立刻承诺道。
“那个，你知道小乖的爸爸……我是说，当年我们是因为什么分手的？”温婉紧接着试探了句。
云母微微蹙眉：“你爸没告诉你？”
温婉摇头。
“你们……你们不合适。”云母酝酿了半天，回了这么几个字。
温婉却皱起了眉头：“不合适？性格不合？”
“……算是吧。”云母想了很久，才模棱两可地回道。
“那……那过去的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水性杨花吗？”温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种女人。
“怎么会？”云母惊讶地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温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没说。
“墨斯洛告诉你的？”云母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她虽然身在囹圄，可是外面的情况她还是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的。
温婉有些惊讶，眼睛瞪的极大。
“孽缘啊。”云母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听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整天心急如焚的，生怕他会把对我的恨报复在你的身上，可是最后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你呀，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温婉应了声，算是答应了。她现在就是在躲着他走，就怕他自己找上门来那就麻烦了。
探监的时间到了，温婉放下了电话，母女两个隔着玻璃对望着，温婉朝她叫了声妈，她知道对方听不见，可是她也知道，对方明白了她的口型所代表的意思，瞬间热泪盈眶。
离开监狱后，温婉的心有些沉重。她想，他们一家四口怕是已经没有再团圆的可能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会经常陪爸爸吃饭，不惹他生气，早知道妈妈还活着的话，她一定会经常来看她，让她不觉得孤单。
算一算时间，妈妈犯事儿的那一年，她应该在国外，如果她在家里陪着妈妈的话，或许当年的那场惨剧也不可能会发生。
可是没有如果，她也不会先知。悲剧还是发生了！
回到医院的时候，笑笑递给了她一张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竟然是——B市唐家二少于昨日完婚。
多么醒目的标题。温婉却有些发怔，唐家二少？那不就是唐淮吗？照片上的男人板着一张脸，没有表情，一旁的新娘却笑得极为开心。
温婉笑了笑，新娘子很漂亮呢。她很羡慕，可是却不嫉妒，这大概就是不爱的缘故吧。
“这，之前不是还对你献殷勤来着吗？怎么转眼间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现在的男人怎么一个靠谱的都没有？”笑笑特别的愤慨。
温婉笑着回道：“唐医生是个好男人，可能是被家里人逼迫的吧。不过，既然结婚了，我希望他能对那个家庭负起责任。”千万不要学爸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可真能想得开。”笑笑翻了个白眼：“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差点儿就属于你了，你说你的命，怎么就……”
“哎，可能我的命里天生带煞吧，瞧瞧，我的亲人，一个个的。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儿吧！”温婉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道。
“说什么傻话呢！”笑笑拍了拍温婉的肩膀，责备道：“我压根就不信这个。我只相信啊，好事多磨，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
温婉笑着点头，表示赞同：“嗯，借你吉言哈。希望我能买彩票中大奖，出门就能捡钱。”
“你钻钱眼里了吧！”笑笑拿食指抵了抵温婉的额头，笑道。
“可不嘛！谁要是能替我交一辈子的医疗费，我就直接嫁他了。”温婉开着玩笑。
“真的啊？那改天给你物色对象的时候，首要条件就是……有钱，有很多的钱，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看怎么样？”笑笑两眼一翻，笑着问道。
温婉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嗯，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