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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苦逼男配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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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律你莫要胡说了。”慕容纸道:“夜璞来历清白,和你们都不一样。”

    “阿纸你确定吗?说不定又是骗你的呢?”

    慕容纸又扬起折扇敲了他的头。

    ……

    “哈哈哈,这儿都是没见过东西,我太兴奋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

    不一会儿,英王手里提满了各种各样的荷包串串,开开心心地走了回来:“小英今天来找诸位,是想邀诸位去旁边云锦镇中宁哥哥刚建成的暖冬行宫一坐呢。”

    “云锦镇?”咳咳咳!宁王殿下……为什么要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建行宫啊?!暖冬?这儿的冬天哪里暖了啊!

    “啊,昭明哥哥别担心~是在云锦镇的郊外,其实离这儿可近了。各位不妨顺路去我处歇个脚喝个茶,晚些我派车马送各位回听雪宫就是!”

    谢律吞了口水,回头看慕容纸。慕容纸缓缓摇了摇头。

    “你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你不去啊……

    你不去的话,我当然也不想去了!

    对于谢律的推脱辞谢,英王很有些惊诧。他竟……不肯跟自己走?

    要知道,过去在京中,谢律对他向来百依百顺、殷勤备至。虽然宴落英也知道全是沾了三哥的光,但谁让三哥的光就是好沾,谢律就是爱屋及乌,只要是他这个做弟弟的提出的要求,谢律从来没不答应、不办好,不赴汤蹈火过。

    十年之间,在宴落英看来,谢律真是爱惨了三哥了。因而听闻他不辞而别,离京远走,宴落英本还不肯相信。

    可他却真的走了。而且走了之后,就变了。

    ……为谁变了呢?

    英王偷偷看向那边听雪宫三人。总不可能是因为历飞影吧,那就只剩二人了。

    黑皮肤的那个少年生得非常好看,一双猫儿眼很是异域风情,竟不比他三哥差多少。而那个宫主……乍一看并不惊艳,眉眼却很耐看,尤其是气质温润,而眼神中又有几分与之相悖的孤凉,莫名的很是动人。

    但是,不管是你们中间的哪个,都还是比不上我三哥啊。

    ……

    “既然昭明哥哥急着回去,那小英也不多叨扰了。不过——小英此番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替宁哥哥给昭明哥哥送一封信!信送到了,我便可以回去交差啦!”

    “信?”

    英王缓缓从袖中拿出一封封口书信,当面给谢律递了过去。

    “哎?昭明哥哥你不拆开读吗?”

    谢律当然不想拆。

    阿纸就在身边呢,拆什么拆啊?

    何况我与他之间本就、本就没有再书信往来的必要了!刚要开口,却听慕容纸幽幽道:“为什么不拆?人家千里迢迢给你寄的信,莫不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给旁人看?”

    他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就站在谢律身边,就盯着他手上那烫金的信封,并无丝毫要避嫌的意思。谢律汗颜,手上微抖,神色略有些尴尬。

    “哈……当然不是。只是,不过是……过去主子来信而已,肯定也没写什么,怕你觉得无趣,哈哈,哈哈。”

    “过去的主子?就是那个让你连孩子都不敢要的‘过去的主子’?”慕容纸冷笑:“既然如此,你们肯定有不少旧话要说。既不让旁人看,我不看就是了。你们两个,好好‘叙旧’,不打扰。”

    “哎哎哎,阿纸阿纸阿纸!”谢律忙叫住他:“还是、还是一起看吧。”

    心中则默默祈祷。殿下,求您千万没写什么有的没有的啊!

    ……

    所以说……是为这个宫主吗?

    宴落英微微皱眉,他还从来不曾见过那个一向从容优雅的昭明哥哥,像这般惴惴不安鸡飞狗跳的模样。

    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当着慕容纸的面展开信纸,谢律却只见那信字迹清洵,上书只有一句。

    “朱砚玲珑纸,墨点海棠诗。”

    镂刻香笺,浓香墨韵,一看便是出自雅士之手。

    慕容纸从未出世,原对王公贵族没什么必然的印象,可见了这信笺,便也知若是字如其人的话,那宁王应该是翩翩风度的一位公子了。

    只是,千里传书,却只寥寥这么两句好似并无深意的景物诗词,慕容纸很是不解。

    却见谢律眼中暗了暗,随手便将那书信往旁边卖瓜果小贩脚边的果皮筐里一丢,印花的芬芳信笺,便飘飘悠悠落在一堆污秽之中。

    “哎!”身后阿沥忙伸手去要捡,却被谢律拽住。

    “别捡。扔了就可以了。”

    “将、将军,且不说宁王殿下的墨宝,便是在京城之中也是千金难求。就说是专程千里迢迢送给将军的,将军、将军难道真就这么扔了?”

    “又不是圣旨,不扔,难道还拿回去供着?”

    一旁英王早就看呆了。虽说谢律离京不辞而别肯定是同三哥生了什么嫌隙,却未料竟嫌隙如此之深?

    若是曾经,昭明哥哥若能拿到他三哥送的一点什么小东西,肯定都会如获至宝一般收着藏着供着的。

    “不想出了京城,昭明哥哥脾气大了不少呢。”

    脾气大?谢律苦笑。

    不是,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罢了。个中缘由,多谈无益。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不准人误入歧途之后幡然醒悟、弃暗投明的吗?

    “小英,你来看我我很开心。若是在云盛州期间,要属下带您吃喝玩乐,随便差遣就是。”

    “但还请英王殿下……替谢某给宁王带个话,属下如今已不在朝中为官,与宁王府亦早无干系,更何况我已时日无多,属下纵想要效忠也是有心无力。还请宁王宽宏大量,看在过去主仆一场的份上……”

    “英王殿……公、公子!您可叫小的们好找!”

    “小英啊!可算找到您了!您、您怎么能如此乱跑啊!万一不见了,我们可跟宁王……宁大人怎么交代啊!”

    两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布衣青年,满头大汗地从街道那头冲着宴落英狂奔过来。

    “哈,昭明哥哥你看,接我的人来了,我要跟他们回去了。那咱们之后~有空再聊啦!”

    “不过呢——”

    “三哥他~过一阵子忙完了手头的事,肯定是会来找昭明哥哥你的。昭明哥哥,你一定要等三哥过来哦~”

    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戏谑地看着谢律,又若有所指地瞧了慕容纸一眼。跟着侍卫们飘然而去。

    ***

    “朱砚玲珑纸,墨点海棠诗……”慕容纸坐在窗边,望着飘雪,口中喃喃。

    谢律呼吸一紧。才、才草草看过一遍而已,干嘛记得那么清楚啊!

    “师父刚才念的,可是宁王的《海棠诗》?”

    “夜璞你知道?”

    “咳咳咳咳咳咳……”谢律大声咳嗽。

    “听过的,”夜璞安静等他咳完,才点头道:“朱砚玲珑纸,墨点海棠诗,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

    “你刚才说后面两句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鸿雁传千里,相思知不知’。据传这是前几年宁王晏殊宁作给心上人的情诗。有传言道,宁王暗恋二皇子凉王的侧妃息姬,这首诗很有可能便是为她所作。”

    “咳咳,是是!宁王他啊,可喜欢那位息夫人了!说起来,凉王的那位息夫人啊,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丽!那真是所有见过她的男人啊,都~拜倒在她的罗裙之下,真可谓是我朝第一美人,不但倾国绝艳,而且才华——”

    慕容纸冷笑一声,起身径自回房。

    “阿纸阿纸阿纸~我说的是真的!”谢律连忙跟了过去,进去就见慕容纸已经脱了外衣,

    “出去。时候已晚了,我也累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不不不不回房!阿纸,我、我……前几日都是陪你睡的。那个,我还陪你睡。”

    “你在这我睡不踏实,你出去。”

    谢律哪里肯走,站在床边弯下腰去,一手将慕容纸撑在臂弯之中:“阿纸,你想听我与宁王的过往么?”

    慕容纸默不作声。

    “你若愿意听,我便一五一十告诉你,绝不会有半点隐瞒。”

    “你爱说不说,反正也与我无关。”

    “哦,那、那你等我待会跟你慢慢说啊……”

    说着,自觉地脱了外衣,吹了烛火,爬上床从后面抱住慕容纸。

    “这个啊,就要从当年我考武试的时候说起了……”

    慕容纸缓缓闭上眼睛,就听谢律在他身后低声侃侃而谈,当年如何从云盛州到了京城,如何力压群雄取得头魁,到被皇上钦点状元随即赐婚安虑公主的,一桩桩一件件娓娓道来。

    “阿纸你读过那么多史书,想必该是知道的。一国公主便是委身下嫁于臣子,驸马也绝不该是如我一般来历不明、靠着演武高中才得以入朝的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