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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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四市初中男子联赛在十月四日下午五点正式结束，黎思安看着两队人马互相敬礼，然后是穿着白绿色代表G市华安篮球部队服的林耀率先走出了篮球场，华安其他人不管是上场的队员还是板凳队员，也依次走出了篮球场。
——比起隔壁喜气洋洋得了冠军而双连冠的T市哲海初中，华安的确可以算的上是败兴而归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时不时地还能听见谁谁谁在说最后一个三分球的可惜，也有人为哲海的最终胜利而感到开心。黎思安站了起来，看了一下篮球上依旧显示着68:71的比分，又看了一眼被哲海众多学生围在中间的祁千冽，暗暗收回了眼神。
——这祁千冽，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拎着上午比赛前林耀给她买的矿泉水，黎思安迈开脚步跟随其他观众一起走出了场馆。
手机响起，黎思安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林耀的妹妹，林琳。
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砰！砰！砰！砰！’，篮球被林耀狠狠地一下一下砸在地上，弹起来又砸下去，反复无数次动作。
林耀身上还穿着华安的队服，额前稍微有些长的刘海已经全部被汗湿贴在额头上，乱糟糟地一片，他弯着腰，两只眼睛盯着三分线以外的红色篮筐，像是有满腔的情绪没有发泄出来似的。
可恶啊！！林耀不断拍着手下的篮球，篮球落地又弹起的声音重复在他耳边响起，但是，林耀却只能想起黎思安在他上场前对他的鼓励。
——他不是第一次输了。
这个残酷的试试一遍又一遍地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与天真。
明明他已经对黎思安说过一定会赢的，这是他的承诺，他却没有做到。
队友们信任的眼神和黎思安微笑的表情不断浮现在林耀的脑海中，他只感觉自己快爆炸了！咬着牙看着不远处的篮筐，林耀一个跳起，双手摆出标准的投篮姿势——但是，手中虚握着的篮球却没有投出去，反而是顺着手臂直直落下。
‘哗’地一下子，大半瓶矿泉水顺着林耀的头顶流了下来，弄湿了上身的大部分衣料，外面写着数字1的短袖队服更是紧紧地贴在了林耀的身上，隐隐可以看见少年精瘦的体型。
篮球落下弹得老远，林耀瞪着眼睛呆呆地转过身体，看见的就是踮起脚尖举着手中贴着绿色标签的怡宝瓶子淋他的黎思安，看林耀回头看她，黎思安站稳了收回手中的瓶子，笑了笑，并没有觉得泼人家一身水有什么不对。
“你……干什么？”林耀用手揉了揉觉得有些干涩的双眼，干着嗓子问黎思安。
黎思安伸手拉过林耀，阻止对方用手去搓眼睛，“坐下说。”拉着林耀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林耀任由黎思安的小手拉着，很听话的坐到了黎思安的旁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怎么找来了？想对我说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下次绝对不会输的。对不起。对我失望了吗安安妹妹
——这些话一一在林耀心底闪过，几乎是闪电般的就想要说出来，但到了嘴边，林耀却觉得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不想从黎思安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对他失望的字眼，一个字都不想。
黎思安不知道林耀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擅长安慰人或者当知心姐姐，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递给对方擦身上的水。
“唔，谢谢。”林耀干巴巴地道谢，低着头接过纸巾没看黎思安。
黎思安收回手，看着林耀，“林琳刚刚打电话跟我说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怎么会这么灵，你真的输了，她想跟你道歉，说其实她的心里有一只在为你加油。”
正在用纸巾吸着衣服和头发上的水的林耀听了动作一顿，嘴角勾了勾，“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才怪。
林耀心中不以为然，林琳那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绝对不可能说出向别人服输或者服软的话，甚至那丫头长了这么大，连几声‘对不起’他都没听林琳说过，现在黎思安竟然说林琳向他道歉，林耀可真不信。
黎思安看了林耀一眼，没忽略对方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林耀，你、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练篮球了？”
“大概吧，记不太清了。”林耀不在意地回答。
“我听林琳说的，”黎思安回忆着刚才电话里林琳对她讲的话，“她说你小学三年级开始打篮球，到现在坚持了五年多了，她的同学和朋友都羡慕她有一个长得帅又会打篮球的哥哥，为这个她还收到了不少女生给她做的点心。”
“她说你很喜欢篮球，从小就喜欢。又说你打篮球的时候很耀眼，说——我看到了也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本来嘴角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听着黎思安在他旁边说话的林耀，在听到最后一个断句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听林琳说上次你也是一个人跑到场馆最外延的篮球场，所以我这次也来试着找找你，没想到真的找到了，”黎思安用左手撑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芒，“我也喜欢你啊，林耀。所以，继续加油吧。”
很多想法一下子涌现在僵硬着身体的林耀的脑中，像是出现了大脑死机的反应似的，他竟然觉得自己无法思考了，千般万般的想法最终成为了一片空白的天地，现在的他，只想狠狠抱住这个说也喜欢他的女孩。
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林耀猛地站起来抱住了坐在石椅上的黎思安，黎思安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息间便只能呼吸道男孩身上淡淡的汗水味了。
“我好开心！安安妹妹！我好开心！！”林耀低着腰不停地在黎思安的颈边碎碎念。
黎思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觉得对方可能使误会了什么，于是推开紧抱着她的林耀，“喂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喜欢你的努力和坚持。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哎？！”林耀低着头看黎思安，黑亮的眼睛别提多无辜了，“不是我、我想象的、的……”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了。
黎思安一改之前的温和，面无表情，“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哎——”林耀委屈，他还以为自己成功追都安安妹妹了，“那你……”那你干嘛说的那么让人误会啊，以瞬间天堂变地狱啊可恶！
“明明是你自己误解了吧。”黎思安吐槽，转过头不再看对方一脸可怜样。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林耀竟然笑了起来，一改之前的掩饰与颓废，抓着湿湿的黑发对黎思安说道：“不要紧，我一定会让安安妹妹说出我想的那个意思的！”
“喂喂……”黎思安无奈，虽然也开心于对方情绪上的良好转变，却也受不了对方的得寸进尺，总感觉林耀这个人是那种你给他半点阳光他就可以灿烂半个世纪的人啊……
“嗯？”林耀笑嘻嘻地。
“……别顺着杆儿往上爬啊你，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黎思安。”
“可是，安、安、妹、妹不是说就喜欢我的坚持吗？”林耀一脸笑意。
——总觉得这句话是双重意义上的性骚扰了。
黎思安扶额。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一段安静后，林耀低声说道，“我向你保证。”
黎思安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林耀，男孩一脸的认真与严肃，黎思安甚至可以从对方的深黑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虽然话语稚嫩，但总觉得如此的无暇与阳光。
“——那个时候，我会跟你告白的！”开始大声嚷嚷。
黎思安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已经快爆出了，恶狠狠说了一句，“……白痴啊你！”
“哎……”黎思安叹气，略显无力地说道：“真不知道是小泽带坏了你还是你带坏了小泽……”
林耀一脸得意，“那当然是我带他啦！不过安安妹妹，你不知道，那小子可真是焉儿坏的，又浑身泛着一股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懒气，回回跟那小子说两句话我就感觉快要睡着了！”
黎思安听着林耀对自家小弟的吐槽，憋了他一眼，“你猜焉儿坏，我小弟那叫智慧好不？要像你一样指不定被谁给拐了！”说着从石椅上站起来，提步向体育中心的大门走去。
“哎哎，生气了？！”林耀一看黎思安要走干劲也追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呼啦着衣服下摆，“我这不就说说嘛！也没啥意思啊……也不知道为啥安安妹妹一说起那小子就变了个样儿……”后面一句说的唧唧歪歪的，差点儿没咽到肚子里去。
“得回了，洛叔叔在饭店等我，今晚连夜回S市。”黎思安没听见林耀后面黏黏糊糊地说什么，但也没细问。
“对了，”林耀也跟着转了话题，兴高采烈地，“年尾我生日，过来玩呗！很大的聚餐趴！”
黎思安扭过头看了一脸笑的林耀，又转了过去继续看路，“去年你生日不会是刚好赶上洛恒的满月酒？”
林耀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讲的啊？”
“没，随口猜的。”
这样一说，黎思安倒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时候林耀的母亲周洁的情绪反常，原来是因为一大家子人光顾着给洛恒办满月酒而没给她的儿子林耀举办生日会，所以才会那样的啊。
林耀看着黎思安好像在想着什么，鼓着腮帮子，“安安妹妹跟我聊天就不要想别的啦，”话锋一转，“年尾我生日趴，来么？！来嘛来嘛！”
“唔，”黎思安凌磨两可的回答，“有时间的话。”
之后林耀把黎思安送到了酒店门口，自己一个人散步似地迈着步子走回家。
有意无意地，林耀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拐角的地方，那里是他刚刚走过的地方，现在看过去，赫然可以见到一个倒映在地面上的人形影子。
林耀微微眯起双眼，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只不过他黑亮的眸色逐渐加深，而唇边，也早已没有了面对着黎思安时的灿烂笑意，一片冷凌与尖锐。
这次的四市初中男子联赛在十月四日下午五点正式结束，黎思安看着两队人马互相敬礼，然后是穿着白绿色代表G市华安篮球部队服的林耀率先走出了篮球场，华安其他人不管是上场的队员还是板凳队员，也依次走出了篮球场。
——比起隔壁喜气洋洋得了冠军而双连冠的T市哲海初中，华安的确可以算的上是败兴而归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时不时地还能听见谁谁谁在说最后一个三分球的可惜，也有人为哲海的最终胜利而感到开心。黎思安站了起来，看了一下篮球上依旧显示着68:71的比分，又看了一眼被哲海众多学生围在中间的祁千冽，暗暗收回了眼神。
——这祁千冽，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拎着上午比赛前林耀给她买的矿泉水，黎思安迈开脚步跟随其他观众一起走出了场馆。
手机响起，黎思安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林耀的妹妹，林琳。
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砰！砰！砰！砰！’，篮球被林耀狠狠地一下一下砸在地上，弹起来又砸下去，反复无数次动作。
林耀身上还穿着华安的队服，额前稍微有些长的刘海已经全部被汗湿贴在额头上，乱糟糟地一片，他弯着腰，两只眼睛盯着三分线以外的红色篮筐，像是有满腔的情绪没有发泄出来似的。
可恶啊！！林耀不断拍着手下的篮球，篮球落地又弹起的声音重复在他耳边响起，但是，林耀却只能想起黎思安在他上场前对他的鼓励。
——他不是第一次输了。
这个残酷的试试一遍又一遍地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与天真。
明明他已经对黎思安说过一定会赢的，这是他的承诺，他却没有做到。
队友们信任的眼神和黎思安微笑的表情不断浮现在林耀的脑海中，他只感觉自己快爆炸了！咬着牙看着不远处的篮筐，林耀一个跳起，双手摆出标准的投篮姿势——但是，手中虚握着的篮球却没有投出去，反而是顺着手臂直直落下。
‘哗’地一下子，大半瓶矿泉水顺着林耀的头顶流了下来，弄湿了上身的大部分衣料，外面写着数字1的短袖队服更是紧紧地贴在了林耀的身上，隐隐可以看见少年精瘦的体型。
篮球落下弹得老远，林耀瞪着眼睛呆呆地转过身体，看见的就是踮起脚尖举着手中贴着绿色标签的怡宝瓶子淋他的黎思安，看林耀回头看她，黎思安站稳了收回手中的瓶子，笑了笑，并没有觉得泼人家一身水有什么不对。
“你……干什么？”林耀用手揉了揉觉得有些干涩的双眼，干着嗓子问黎思安。
黎思安伸手拉过林耀，阻止对方用手去搓眼睛，“坐下说。”拉着林耀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林耀任由黎思安的小手拉着，很听话的坐到了黎思安的旁边。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怎么找来了？想对我说什么？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下次绝对不会输的。对不起。对我失望了吗安安妹妹
——这些话一一在林耀心底闪过，几乎是闪电般的就想要说出来，但到了嘴边，林耀却觉得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不想从黎思安嘴里听到任何关于对他失望的字眼，一个字都不想。
黎思安不知道林耀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擅长安慰人或者当知心姐姐，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递给对方擦身上的水。
“唔，谢谢。”林耀干巴巴地道谢，低着头接过纸巾没看黎思安。
黎思安收回手，看着林耀，“林琳刚刚打电话跟我说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话怎么会这么灵，你真的输了，她想跟你道歉，说其实她的心里有一只在为你加油。”
正在用纸巾吸着衣服和头发上的水的林耀听了动作一顿，嘴角勾了勾，“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才怪。
林耀心中不以为然，林琳那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的，绝对不可能说出向别人服输或者服软的话，甚至那丫头长了这么大，连几声‘对不起’他都没听林琳说过，现在黎思安竟然说林琳向他道歉，林耀可真不信。
黎思安看了林耀一眼，没忽略对方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林耀，你、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练篮球了？”
“大概吧，记不太清了。”林耀不在意地回答。
“我听林琳说的，”黎思安回忆着刚才电话里林琳对她讲的话，“她说你小学三年级开始打篮球，到现在坚持了五年多了，她的同学和朋友都羡慕她有一个长得帅又会打篮球的哥哥，为这个她还收到了不少女生给她做的点心。”
“她说你很喜欢篮球，从小就喜欢。又说你打篮球的时候很耀眼，说——我看到了也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本来嘴角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听着黎思安在他旁边说话的林耀，在听到最后一个断句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听林琳说上次你也是一个人跑到场馆最外延的篮球场，所以我这次也来试着找找你，没想到真的找到了，”黎思安用左手撑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芒，“我也喜欢你啊，林耀。所以，继续加油吧。”
很多想法一下子涌现在僵硬着身体的林耀的脑中，像是出现了大脑死机的反应似的，他竟然觉得自己无法思考了，千般万般的想法最终成为了一片空白的天地，现在的他，只想狠狠抱住这个说也喜欢他的女孩。
而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林耀猛地站起来抱住了坐在石椅上的黎思安，黎思安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息间便只能呼吸道男孩身上淡淡的汗水味了。
“我好开心！安安妹妹！我好开心！！”林耀低着腰不停地在黎思安的颈边碎碎念。
黎思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觉得对方可能使误会了什么，于是推开紧抱着她的林耀，“喂你可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喜欢你的努力和坚持。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
“哎？！”林耀低着头看黎思安，黑亮的眼睛别提多无辜了，“不是我、我想象的、的……”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了。
黎思安一改之前的温和，面无表情，“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哎——”林耀委屈，他还以为自己成功追都安安妹妹了，“那你……”那你干嘛说的那么让人误会啊，以瞬间天堂变地狱啊可恶！
“明明是你自己误解了吧。”黎思安吐槽，转过头不再看对方一脸可怜样。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林耀竟然笑了起来，一改之前的掩饰与颓废，抓着湿湿的黑发对黎思安说道：“不要紧，我一定会让安安妹妹说出我想的那个意思的！”
“喂喂……”黎思安无奈，虽然也开心于对方情绪上的良好转变，却也受不了对方的得寸进尺，总感觉林耀这个人是那种你给他半点阳光他就可以灿烂半个世纪的人啊……
“嗯？”林耀笑嘻嘻地。
“……别顺着杆儿往上爬啊你，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叫我黎思安。”
“可是，安、安、妹、妹不是说就喜欢我的坚持吗？”林耀一脸笑意。
——总觉得这句话是双重意义上的性骚扰了。
黎思安扶额。
“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一段安静后，林耀低声说道，“我向你保证。”
黎思安抬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林耀，男孩一脸的认真与严肃，黎思安甚至可以从对方的深黑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虽然话语稚嫩，但总觉得如此的无暇与阳光。
“——那个时候，我会跟你告白的！”开始大声嚷嚷。
黎思安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已经快爆出了，恶狠狠说了一句，“……白痴啊你！”
“哎……”黎思安叹气，略显无力地说道：“真不知道是小泽带坏了你还是你带坏了小泽……”
林耀一脸得意，“那当然是我带他啦！不过安安妹妹，你不知道，那小子可真是焉儿坏的，又浑身泛着一股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懒气，回回跟那小子说两句话我就感觉快要睡着了！”
黎思安听着林耀对自家小弟的吐槽，憋了他一眼，“你猜焉儿坏，我小弟那叫智慧好不？要像你一样指不定被谁给拐了！”说着从石椅上站起来，提步向体育中心的大门走去。
“哎哎，生气了？！”林耀一看黎思安要走干劲也追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呼啦着衣服下摆，“我这不就说说嘛！也没啥意思啊……也不知道为啥安安妹妹一说起那小子就变了个样儿……”后面一句说的唧唧歪歪的，差点儿没咽到肚子里去。
“得回了，洛叔叔在饭店等我，今晚连夜回S市。”黎思安没听见林耀后面黏黏糊糊地说什么，但也没细问。
“对了，”林耀也跟着转了话题，兴高采烈地，“年尾我生日，过来玩呗！很大的聚餐趴！”
黎思安扭过头看了一脸笑的林耀，又转了过去继续看路，“去年你生日不会是刚好赶上洛恒的满月酒？”
林耀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讲的啊？”
“没，随口猜的。”
这样一说，黎思安倒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时候林耀的母亲周洁的情绪反常，原来是因为一大家子人光顾着给洛恒办满月酒而没给她的儿子林耀举办生日会，所以才会那样的啊。
林耀看着黎思安好像在想着什么，鼓着腮帮子，“安安妹妹跟我聊天就不要想别的啦，”话锋一转，“年尾我生日趴，来么？！来嘛来嘛！”
“唔，”黎思安凌磨两可的回答，“有时间的话。”
之后林耀把黎思安送到了酒店门口，自己一个人散步似地迈着步子走回家。
有意无意地，林耀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拐角的地方，那里是他刚刚走过的地方，现在看过去，赫然可以见到一个倒映在地面上的人形影子。
林耀微微眯起双眼，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只不过他黑亮的眸色逐渐加深，而唇边，也早已没有了面对着黎思安时的灿烂笑意，一片冷凌与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