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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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慈宁宫走出来的芳儿回到坤宁宫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了奴才来报有关承瑞夭折的消息。只要一想起那么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好端端的就这么一下子没了，芳儿的心情骤然降到了极点。
看着碧春端上来的午膳，很是没胃口的潦草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虽然曾将听人说过后宫争斗的残酷，自己曾经闲来无事，用闲书打发时间的时候也曾看过不少野史，可是现在真正的经历了和那种完完全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时的感受是迥然不同的。
只要一想到这种事万一会发生在承祜身上，芳儿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发冷，对着忆香和唐嬷嬷吩咐道，把坤宁宫上下的奴才又敲打了一番，并且下令以后承祜的所有事情由唐嬷嬷和忆香亲自负责之后才放下心来。
做为后宫之主，有皇子夭折，自然得芳儿亲自去慰问。芳儿带着碧春正准备前往长春宫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来到坤宁宫的玄烨。
“臣妾正要去长春宫看望马佳氏，皇上要一起去吗？”抬头看了一眼踏进宫门的玄烨，芳儿轻声询问。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复杂了，她还没有想明白，还是这样你我礼尚往来的相处方式最好。
看着皇后那张客气到了极致的脸，玄烨的脸猛地僵了，随即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朕是来看你的。早上的时候，皇玛嬷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皇上多虑了，”皇后淡淡的答应了一声，“承瑞出事，皇玛嬷很是伤心，也很是震怒，下令臣妾彻查此事。马佳氏也很伤心，更何况她如今怀有孩子，承瑞在这个时候出事，给了她不少打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芳儿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后宫红颜多寂寞，与情与理，皇上去了是做大的安慰。
“皇上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芳儿接着说道，“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必给马佳氏一个交代。也给承瑞的在天之灵聊以慰藉。”
“芳儿，”听到皇后的话，玄烨的眼角闪过一丝疼痛，努力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仿佛要忘掉某件事情一样，“至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朕会亲自下令去彻查。”
“皇上？”芳儿疑惑的望向玄烨，“臣妾是后宫之首，管理后宫是臣妾的责任也是臣妾的本分。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忧心此事了。更何况，如果皇上在百忙之中还要忧心此事的话，那皇玛嬷真的该责罚臣妾这个皇后无能了？”
“芳儿，”玄烨的眼睛闪烁着，不敢直接面对皇后的眼睛，含糊其辞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至于皇玛嬷那里，朕会亲自去解释。”
“皇上？”没有看到皇上眼里的复杂，芳儿不由拔高了音量，“皇上是担心臣妾的能力。还是，皇上如此三令五申的要求臣妾不要插手此事，还是在心里和别人有着同样的想法，认为承瑞不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不会竭尽全力？”
“如果是后者，皇上大可放心。臣妾虽不是什么圣贤，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臣妾还是懂得，”本来就破裂的关系，在这一刻更是显得误会重重。芳儿的眼中不由闪过哧意，讥笑道，“或者，皇上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皇上自始至终都会认为臣妾是那个导致承瑞夭折的罪魁祸首，臣妾为了一己之私最后会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
“朕没有，”玄烨的嘴角小声嘀咕道。
“没有？”芳儿似笑非笑的望着玄烨，“皇上既然没有这种想法，会这样一听到消息就急不可耐的跑到坤宁宫？还是皇上真的如上所说，是因为担心臣妾才跑到坤宁宫的？”
玄烨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心虚，他确实是有私心的，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吧。玄烨的眼角一冷，对着芳儿一字一顿的说道，“朕说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难道你还要违反圣旨不成？”
看着这样的皇上，芳儿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说了这么多，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罢！既然皇上圣旨都下了，她又何必去劳心劳力，退一步说，承瑞虽然长得可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既然是圣旨，臣妾领旨，”芳儿对着皇上福了福腰身，“皇上圣旨也宣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了，臣妾要去长春宫看望马佳氏了。”
“芳儿，”看着即将走出去的皇后，玄烨不由叹了一口气，“朕不让你插手这件事是为你好。”
“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领了。”看不出喜怒哀乐，芳儿轻轻的回应道，“既然皇上不让臣妾插手此事，臣妾自然不会那么不识相。只是，太皇太后那里，还望皇上代为解释。”
既然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样做的理由？请不要老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伤害我，更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你知不知道，那样很伤人，真的很伤人。
“皇上请自便，臣妾去长春宫了，”芳儿的眼角一丝泪珠划过，看也不看，带着碧春走出了坤宁宫。
留下来的玄烨呆呆的望着这座象征着至高无上宫殿，里边站着清一色宫装的宫女，各个都姿色不凡，只是，这里的女主人已经不再，他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颓丧的走向了宫外。
“格格，”碧春对着刚才帝后之间发生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对着芳儿道，“奴婢总觉得刚才皇上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到碧春的话，芳儿不由一愣，自己因为前几次的事情对着皇上因为心里有了芥蒂，今天确实没有来得急想皇上话里的深层意思，现在一想，确实事有蹊跷。
“怎么怪怪的？”芳儿不动声色的对着碧春问道，“承瑞是他的儿子，如今殇逝，他的心里伤心是正常的。”其实，经碧春这么一提醒，芳儿确实觉得自己刚才对着皇上的话确实有点武断了点，只不过，她也是爱面子的人，要是让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有点为难。更何况，是对着玄烨，她还不打算轻易原谅他。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听到芳儿的话，碧春说道，“奴婢说的是皇上要你放手不要调查承瑞皇子的事情的时候，奴婢总觉得皇上好像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会呢？”现在一想确实是有点，只不过，芳儿打算自己的嘴死硬到底，言不由衷的说道，“承瑞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死了，还不让我查，难懂还是他自己杀死的，所以才这么不见得人？”
“格格，”碧春说道，“如果这件事真的会牵扯到皇上的亲人。你觉得，皇上为了保护她还会继续让你查下去吗？”
“亲人？”芳儿诧异的望向碧春，“这皇宫，皇上的亲人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难懂她们会对承瑞下手？”
“奴婢说的是皇上的表妹，佟佳氏。”
从慈宁宫走出来的芳儿回到坤宁宫大概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了奴才来报有关承瑞夭折的消息。只要一想起那么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好端端的就这么一下子没了，芳儿的心情骤然降到了极点。
看着碧春端上来的午膳，很是没胃口的潦草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虽然曾将听人说过后宫争斗的残酷，自己曾经闲来无事，用闲书打发时间的时候也曾看过不少野史，可是现在真正的经历了和那种完完全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问题时的感受是迥然不同的。
只要一想到这种事万一会发生在承祜身上，芳儿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发冷，对着忆香和唐嬷嬷吩咐道，把坤宁宫上下的奴才又敲打了一番，并且下令以后承祜的所有事情由唐嬷嬷和忆香亲自负责之后才放下心来。
做为后宫之主，有皇子夭折，自然得芳儿亲自去慰问。芳儿带着碧春正准备前往长春宫去的时候，就看见了来到坤宁宫的玄烨。
“臣妾正要去长春宫看望马佳氏，皇上要一起去吗？”抬头看了一眼踏进宫门的玄烨，芳儿轻声询问。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复杂了，她还没有想明白，还是这样你我礼尚往来的相处方式最好。
看着皇后那张客气到了极致的脸，玄烨的脸猛地僵了，随即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朕是来看你的。早上的时候，皇玛嬷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皇上多虑了，”皇后淡淡的答应了一声，“承瑞出事，皇玛嬷很是伤心，也很是震怒，下令臣妾彻查此事。马佳氏也很伤心，更何况她如今怀有孩子，承瑞在这个时候出事，给了她不少打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芳儿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后宫红颜多寂寞，与情与理，皇上去了是做大的安慰。
“皇上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芳儿接着说道，“至于这件事情的始末，皇上不必担心，臣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必给马佳氏一个交代。也给承瑞的在天之灵聊以慰藉。”
“芳儿，”听到皇后的话，玄烨的眼角闪过一丝疼痛，努力的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仿佛要忘掉某件事情一样，“至于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朕会亲自下令去彻查。”
“皇上？”芳儿疑惑的望向玄烨，“臣妾是后宫之首，管理后宫是臣妾的责任也是臣妾的本分。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忧心此事了。更何况，如果皇上在百忙之中还要忧心此事的话，那皇玛嬷真的该责罚臣妾这个皇后无能了？”
“芳儿，”玄烨的眼睛闪烁着，不敢直接面对皇后的眼睛，含糊其辞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至于皇玛嬷那里，朕会亲自去解释。”
“皇上？”没有看到皇上眼里的复杂，芳儿不由拔高了音量，“皇上是担心臣妾的能力。还是，皇上如此三令五申的要求臣妾不要插手此事，还是在心里和别人有着同样的想法，认为承瑞不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不会竭尽全力？”
“如果是后者，皇上大可放心。臣妾虽不是什么圣贤，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臣妾还是懂得，”本来就破裂的关系，在这一刻更是显得误会重重。芳儿的眼中不由闪过哧意，讥笑道，“或者，皇上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皇上自始至终都会认为臣妾是那个导致承瑞夭折的罪魁祸首，臣妾为了一己之私最后会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
“朕没有，”玄烨的嘴角小声嘀咕道。
“没有？”芳儿似笑非笑的望着玄烨，“皇上既然没有这种想法，会这样一听到消息就急不可耐的跑到坤宁宫？还是皇上真的如上所说，是因为担心臣妾才跑到坤宁宫的？”
玄烨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心虚，他确实是有私心的，但也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吧。玄烨的眼角一冷，对着芳儿一字一顿的说道，“朕说了，这件事你不必插手，难道你还要违反圣旨不成？”
看着这样的皇上，芳儿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说了这么多，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罢！既然皇上圣旨都下了，她又何必去劳心劳力，退一步说，承瑞虽然长得可爱，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
“既然是圣旨，臣妾领旨，”芳儿对着皇上福了福腰身，“皇上圣旨也宣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了，臣妾要去长春宫看望马佳氏了。”
“芳儿，”看着即将走出去的皇后，玄烨不由叹了一口气，“朕不让你插手这件事是为你好。”
“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领了。”看不出喜怒哀乐，芳儿轻轻的回应道，“既然皇上不让臣妾插手此事，臣妾自然不会那么不识相。只是，太皇太后那里，还望皇上代为解释。”
既然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然是为我好，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样做的理由？请不要老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伤害我，更不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你知不知道，那样很伤人，真的很伤人。
“皇上请自便，臣妾去长春宫了，”芳儿的眼角一丝泪珠划过，看也不看，带着碧春走出了坤宁宫。
留下来的玄烨呆呆的望着这座象征着至高无上宫殿，里边站着清一色宫装的宫女，各个都姿色不凡，只是，这里的女主人已经不再，他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颓丧的走向了宫外。
“格格，”碧春对着刚才帝后之间发生的事情是一清二楚，对着芳儿道，“奴婢总觉得刚才皇上的表情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到碧春的话，芳儿不由一愣，自己因为前几次的事情对着皇上因为心里有了芥蒂，今天确实没有来得急想皇上话里的深层意思，现在一想，确实事有蹊跷。
“怎么怪怪的？”芳儿不动声色的对着碧春问道，“承瑞是他的儿子，如今殇逝，他的心里伤心是正常的。”其实，经碧春这么一提醒，芳儿确实觉得自己刚才对着皇上的话确实有点武断了点，只不过，她也是爱面子的人，要是让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有点为难。更何况，是对着玄烨，她还不打算轻易原谅他。
“奴婢说的不是这个，”听到芳儿的话，碧春说道，“奴婢说的是皇上要你放手不要调查承瑞皇子的事情的时候，奴婢总觉得皇上好像是有难言之隐。”
“怎么会呢？”现在一想确实是有点，只不过，芳儿打算自己的嘴死硬到底，言不由衷的说道，“承瑞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死了，还不让我查，难懂还是他自己杀死的，所以才这么不见得人？”
“格格，”碧春说道，“如果这件事真的会牵扯到皇上的亲人。你觉得，皇上为了保护她还会继续让你查下去吗？”
“亲人？”芳儿诧异的望向碧春，“这皇宫，皇上的亲人就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难懂她们会对承瑞下手？”
“奴婢说的是皇上的表妹，佟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