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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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峰一起走进校园的时候，幸一才感觉到某个付丧神的气息消失了，看来是回去了。
稍微有些担心那把刀会乱跑的幸一深深的叹了口气，毕竟有自我意识的刀，又不是一般的刀，只是放着的话也不用担心他会乱跑。
所以说啊，他果然是个操心的命吗？
好在从时空站那里传来的信息应该是这个世界没有意外掉落的刀剑了，所以只是看住一位付丧神的话，还是比较轻松的...吧？
“喂，我说你啊，从昨天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带了些不满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幸一看向皱着眉的青峰:“嗯？”
少年带了些疑惑的茫然笑容几乎是杀人不见血般的武器。
本来有点火大的青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语塞。
这家伙一脸总是天然的样子真的没关系吗喂？
明明是个男生，长着这样一张通杀的脸，这样绝对是犯规吧，犯规啊！！
最后也什么都没说的青峰把头扭了过去，生硬的说了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朋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就快步向前走。
幸一歪头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笑了起来:“大辉还真是说了很帅气的话啊。犯规了。”
停下脚步的青峰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幸一，少年总是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些话，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当他用这样的语气和神情面对别人的时候，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感觉。
青峰轻轻的嗤了一声，嘴角却已经下意识的提起，他对着少年这样说道:“你这家伙。”
你这家伙，才是不要总是用这种样子，说着这种犯规的话吧？不要老是，随便的把别人的心情弄的很奇怪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盘旋在青峰的舌根，最后却都没有吐出来。
青峰看着正要朝自己走过来的幸一，看着他脸上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忽然有一点手痒。
然而，幸一还未走到他面前，一双大手就从身后将他举了起来，看清了那个是谁，或者说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会这样做是谁的青峰头爆青筋:“敦！”
“早安，一仔，”轻而易举的做出将幸一举起来然后又让他做到自己手臂的紫原先是认真的和幸一说完，才懒懒的应了青峰一声:“什么？峰仔。”
看着周围本来隐晦的视线这会儿变得肆无忌惮，还有不少女生发生奇怪的激动声音，青峰:.....
没有理会青峰那难以言喻的黑脸，一大早就咬着美味棒的紫原顺手又往幸一嘴里塞了一个，看到被他举动弄的有些懵的幸一下意识咬住，紫原原本带着懒散之意的眼闪过一抹光点。
过于专注的凝视让他的面容给人一种不同以往的压迫感，幸一好不容易把美味棒咽了下去，张开嘴巴正准备开口，就被一个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拂过了嘴角，幸一眼睛微微睁大，就看到紫原收回手看着手指上的碎屑，淡淡道:“沾到嘴角，好浪费啊，一仔。”
听到浪费幸一下意识的道歉:“啊，不好意思。”
总觉得不忍直视的青峰:“.....你们够了。”
“峰仔，你好吵。”紫原舔了舔手指，丝毫没有感觉周围瞬间奇怪的气氛。
幸一身体微微僵硬:“敦，你在干什么？”
紫原无辜的看着他:“不能浪费。”
“不是那个问题吧！”青峰忍无可忍的道。
紫原打了个哈欠，抱着幸一走过青峰旁边:“纳尼？”
青峰:.....
“...总之，先把我放下来吧。”虽然紫原经常这样举抱他，诡异的幸一都有些适应了，但刚刚紫原的行为还是让幸一感觉到很大的不对劲！
虽然可以理解作为吃货紫原对零食的执着，但果然还是哪里不对吧？
幸一看着乖乖把自己放下的紫原，再看着快要气爆炸的青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道:“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敦。”
紫原敦看着幸一，半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表情没有变的“啊”了一声。
*
因为早上的事，大家今天对幸君的关注度变得更高了。教室里，从别人的议论里了解到今早发生了什么的黑子，扭过头，对着后桌正翻着课本的幸一道:“幸君，今天和昨天看上去都好像很疲惫。”
一手拖着下巴幸一抬起眼，沉吟了半晌:“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做啊。”
重要的事？
黑子知道这样概括说明就代表幸一不会把事情说详细，心里翻涌着还不太明晰的情绪，但并不是愉悦他还是清楚的，但即使这样，不追问并尊重别人的性格还是让他垂下了眼睫，用一贯的语气道:“快要考试了，幸君请多注意休息。”
“嗨~”幸一回道:“哲也一样。”
看着对方脸上带着倦意还是令人移不开眼的笑脸，黑子安静的看着后点了点头。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一看到幸君的笑容，我就会感觉到好像很满足。
*
放学后照常要去社团练习，路过操场的时候幸一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被异常显眼的金色少年闪了一下。
他记得好像黄濑凉太最后也会参加篮球社吧？但具体时间却不是很清楚。
旁边黑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寻着他的视线望去，同样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显眼的身影，有些熟悉。
黑子虽然存在感薄弱，但也因此有一个习惯或者说爱好，那就是观察人类，所以虽然别人不太清楚他的存在，可是他对于显眼的人，遇到过的人，都记得很清楚。
上一次幸君撞到的人，因为模特身份而很受欢迎出名的黄濑凉太君。
幸君，为什么会关注他呢？
不知不觉中，注意力总是放在幸一身上的黑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有东西在悄无声息的变化，却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或者反应过来的人，将之悄悄的藏了起来。
少年人青春期交织在心间的情感，总是敏感又模糊。
幸一和黑子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在投球的绿间，看到他们的时候，或者说只是幸一的时候，手缠绷带的高大少年神情微僵，点了点头便继续又练习了。
黑子将绿间的模样收入眼底，流转在天蓝色眼中的是自己也不还不懂得情绪。
今天的一军练习大家都比以往更认真，因为明天就有一场比赛，而对于第一次作为一军参加的幸一虽然还是和候补，却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站在场边的虹村修造看着场中那个在一群高大少年里灵活运球穿行的人，对方每一天的快速进步他都看在眼里，或许这一次的比赛，会让他有机会上场也说不定。
同样的，每一天他和青峰等人的互动虹村同样也都知道。
然而作为队长，他每一天除了在练习的时候指导和训话中和少年有一些交集，其他时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唔！虹村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身体微震:搞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去管有没有其他的交流！
“诶诶诶，不良前辈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虹村旁边响起，带着一丝惯有的嘲讽。
虹村听到这个声音的反射性动作就是一个拳头砸到对方脑袋上。
“嗷！！”灰崎痛呼一声，然后非常不爽道:“喂！不良前辈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不良不良，给我好好叫前辈啊混蛋灰崎。”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虹村对于这个总是逃训，很像自己从前的后辈永远都是这样恨铁不成钢。
多数时候只有暴力才能让这个家伙听话，虹村已经知道了。
虽然嘴上嚷的很凶，但对于虹村灰崎也没有还手，只是骂骂咧咧的撇了撇嘴。
“我说，明天的比赛你给我好好过来，不要再找一些没有用的理由，听到了吗？”还记得上一次比赛，赤司手机里灰崎那假的要死的感冒烂借口，虹村沉着声音警告。
看样子，如果灰崎不乖乖答应，他的爱之拳又要落在他身上了。
灰崎“切”了一声，看了眼场上某个身影，想到那一天自己的失态，脸色微微一僵，马上又笑的很是嘲讽:“不是有很厉害的新人吗？让他上场好了。”
虹村没有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但听着他的话只感觉自己的拳头更痒了:“不要给我混淆话题！明天给我乖乖过来比赛！”
“灰崎君明天还是过来比赛吧。”温和的声音从刚从教练那里走过来的赤司口中传出，他看着一脸桀骜不耐的灰发少年，有礼却带着点不容反驳的意味:“毕竟，你的才能对于现在一军队伍来说还非常需要。”
对着凶巴巴对自己的虹村尚且还会回几句的的灰崎，面对礼貌温和的赤司反而好像态度更恶劣，他冷着脸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和赤司对话，直接就转身上了场，夺过一个人的篮球就直接指着银发少年开始挑衅。
场上一时变得骚动。
虹村无奈的扶额:“赤司，抱歉。这小子就是这么欠扁的脾气。”
被灰崎近乎无视的无礼态度对待，赤司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变化，他轻声的“嗯”了声，不急不缓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并不在意的人，又何须生气？这个道理，赤司还是最为清楚的。
即使认可灰崎现在的能力，但对于他这个人的性格作风，赤司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当然，那也和他无关。他和灰崎，只是副队长和队员的关系，让他好好上场，就是他要做的。
赤司的视线从灰崎身上慢慢转到接受他挑战的幸一身上，即使一开场并未从对方手中夺过球，但少年温和的眸光里却没有挫败，反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战意，和往常温和无害的形象不同，正是男人渴求胜利的最佳状态。
被灰崎的夺走技能所惊讶的少年在微微睁大眼睛看到对方进球。
和一旁皱着眉观看的虹村不同，赤司唇边的笑意却是不由得加深。
果然，下一秒少年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完全无害般的温软模样，却是在接下来更快的步伐里打乱了由灰崎掌握的节奏。
将球第一次从灰崎手中拍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实际上蓝泽的球风，是快，稳，准。
绝不被别人打乱节奏，反而因为他从不慌乱，往往都会捕捉到别人的空隙进而快速的进行攻击，进而打乱别人的节奏。
即使他没有非常特殊的技能和绚烂的球技，但他本身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和稳稳的心态，就已经是一种特殊的能力了。
将自身的身体条件发挥到极致，同样弥补了身高的不足。
虽然最后输给了灰崎，但幸一对上一军正选的首次正式确实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不知何时也在一旁看的教练道:“又是一个天才吗...”
赤司和虹村都没有开口。
场上结束后对一脸不爽的灰崎笑的毫无阴霾的银发少年看上去很高兴，这种情绪似乎因为他本人而显得感染力非常强，享受篮球，享受比赛。
起码周围那些一群表情各异的少年，在此时纵然有些只是僵硬和发怔，也都并没有露出往常对于输球的人那种负面的表情。
就算是最讨厌输的人，或者说讨厌失败的人，觉得他们是弱者的紫原敦，也只是微微垂了眼，反手轻轻摸了摸幸一的头。
似乎因为感觉到了少年开心的情绪，觉得自己并没有因此生气的紫原而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后，露出了一个略带茫然的表情。
但是...一仔的头发好软。
收回手的紫原手指摩挲了下，那种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让他心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奇怪感觉。
然而等他再伸手的时候，幸一已经和黑子去练球了，紫原敦略有些失落的放下手，虽然因为身高，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散发着低气压，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默默的退开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紫原敦没有什么感觉:好弱，根本不值得在意。反正，一仔从来不会怕他。
越是这样想，他的注意力越是放在了幸一那个方向，看着少年流下的汗水顺着脖颈划入衣领里，被球衣遮掩的瘦弱身体明明好像很容易就碾爆了，但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反而总是在接近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心，因为一仔那么小，弄坏的话，就不行了。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紫原敦如此想。
当然，如果每一次一仔都能乖乖的让他接近就好了。
接到黑子传球，手微微一抖的幸一奇怪自己刚刚感到的恶寒，然而他分神一转眼，就看到了门口某位付丧神，对方还恶作剧似的冲他眨了眨眼后。
.....
啊，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太好了。
和青峰一起走进校园的时候，幸一才感觉到某个付丧神的气息消失了，看来是回去了。
稍微有些担心那把刀会乱跑的幸一深深的叹了口气，毕竟有自我意识的刀，又不是一般的刀，只是放着的话也不用担心他会乱跑。
所以说啊，他果然是个操心的命吗？
好在从时空站那里传来的信息应该是这个世界没有意外掉落的刀剑了，所以只是看住一位付丧神的话，还是比较轻松的...吧？
“喂，我说你啊，从昨天开始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带了些不满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
幸一看向皱着眉的青峰:“嗯？”
少年带了些疑惑的茫然笑容几乎是杀人不见血般的武器。
本来有点火大的青峰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语塞。
这家伙一脸总是天然的样子真的没关系吗喂？
明明是个男生，长着这样一张通杀的脸，这样绝对是犯规吧，犯规啊！！
最后也什么都没说的青峰把头扭了过去，生硬的说了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朋友间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就快步向前走。
幸一歪头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笑了起来:“大辉还真是说了很帅气的话啊。犯规了。”
停下脚步的青峰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幸一，少年总是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这些话，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当他用这样的语气和神情面对别人的时候，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感觉。
青峰轻轻的嗤了一声，嘴角却已经下意识的提起，他对着少年这样说道:“你这家伙。”
你这家伙，才是不要总是用这种样子，说着这种犯规的话吧？不要老是，随便的把别人的心情弄的很奇怪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盘旋在青峰的舌根，最后却都没有吐出来。
青峰看着正要朝自己走过来的幸一，看着他脸上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忽然有一点手痒。
然而，幸一还未走到他面前，一双大手就从身后将他举了起来，看清了那个是谁，或者说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会这样做是谁的青峰头爆青筋:“敦！”
“早安，一仔，”轻而易举的做出将幸一举起来然后又让他做到自己手臂的紫原先是认真的和幸一说完，才懒懒的应了青峰一声:“什么？峰仔。”
看着周围本来隐晦的视线这会儿变得肆无忌惮，还有不少女生发生奇怪的激动声音，青峰:.....
没有理会青峰那难以言喻的黑脸，一大早就咬着美味棒的紫原顺手又往幸一嘴里塞了一个，看到被他举动弄的有些懵的幸一下意识咬住，紫原原本带着懒散之意的眼闪过一抹光点。
过于专注的凝视让他的面容给人一种不同以往的压迫感，幸一好不容易把美味棒咽了下去，张开嘴巴正准备开口，就被一个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拂过了嘴角，幸一眼睛微微睁大，就看到紫原收回手看着手指上的碎屑，淡淡道:“沾到嘴角，好浪费啊，一仔。”
听到浪费幸一下意识的道歉:“啊，不好意思。”
总觉得不忍直视的青峰:“.....你们够了。”
“峰仔，你好吵。”紫原舔了舔手指，丝毫没有感觉周围瞬间奇怪的气氛。
幸一身体微微僵硬:“敦，你在干什么？”
紫原无辜的看着他:“不能浪费。”
“不是那个问题吧！”青峰忍无可忍的道。
紫原打了个哈欠，抱着幸一走过青峰旁边:“纳尼？”
青峰:.....
“...总之，先把我放下来吧。”虽然紫原经常这样举抱他，诡异的幸一都有些适应了，但刚刚紫原的行为还是让幸一感觉到很大的不对劲！
虽然可以理解作为吃货紫原对零食的执着，但果然还是哪里不对吧？
幸一看着乖乖把自己放下的紫原，再看着快要气爆炸的青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道:“下次，不要这么做了敦。”
紫原敦看着幸一，半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表情没有变的“啊”了一声。
*
因为早上的事，大家今天对幸君的关注度变得更高了。教室里，从别人的议论里了解到今早发生了什么的黑子，扭过头，对着后桌正翻着课本的幸一道:“幸君，今天和昨天看上去都好像很疲惫。”
一手拖着下巴幸一抬起眼，沉吟了半晌:“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做啊。”
重要的事？
黑子知道这样概括说明就代表幸一不会把事情说详细，心里翻涌着还不太明晰的情绪，但并不是愉悦他还是清楚的，但即使这样，不追问并尊重别人的性格还是让他垂下了眼睫，用一贯的语气道:“快要考试了，幸君请多注意休息。”
“嗨~”幸一回道:“哲也一样。”
看着对方脸上带着倦意还是令人移不开眼的笑脸，黑子安静的看着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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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照常要去社团练习，路过操场的时候幸一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被异常显眼的金色少年闪了一下。
他记得好像黄濑凉太最后也会参加篮球社吧？但具体时间却不是很清楚。
旁边黑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寻着他的视线望去，同样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显眼的身影，有些熟悉。
黑子虽然存在感薄弱，但也因此有一个习惯或者说爱好，那就是观察人类，所以虽然别人不太清楚他的存在，可是他对于显眼的人，遇到过的人，都记得很清楚。
上一次幸君撞到的人，因为模特身份而很受欢迎出名的黄濑凉太君。
幸君，为什么会关注他呢？
不知不觉中，注意力总是放在幸一身上的黑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有东西在悄无声息的变化，却没有一个人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或者反应过来的人，将之悄悄的藏了起来。
少年人青春期交织在心间的情感，总是敏感又模糊。
幸一和黑子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在投球的绿间，看到他们的时候，或者说只是幸一的时候，手缠绷带的高大少年神情微僵，点了点头便继续又练习了。
黑子将绿间的模样收入眼底，流转在天蓝色眼中的是自己也不还不懂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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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场边的虹村修造看着场中那个在一群高大少年里灵活运球穿行的人，对方每一天的快速进步他都看在眼里，或许这一次的比赛，会让他有机会上场也说不定。
同样的，每一天他和青峰等人的互动虹村同样也都知道。
然而作为队长，他每一天除了在练习的时候指导和训话中和少年有一些交集，其他时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唔！虹村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身体微震:搞什么啊，我为什么要去管有没有其他的交流！
“诶诶诶，不良前辈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虹村旁边响起，带着一丝惯有的嘲讽。
虹村听到这个声音的反射性动作就是一个拳头砸到对方脑袋上。
“嗷！！”灰崎痛呼一声，然后非常不爽道:“喂！不良前辈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不良不良，给我好好叫前辈啊混蛋灰崎。”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虹村对于这个总是逃训，很像自己从前的后辈永远都是这样恨铁不成钢。
多数时候只有暴力才能让这个家伙听话，虹村已经知道了。
虽然嘴上嚷的很凶，但对于虹村灰崎也没有还手，只是骂骂咧咧的撇了撇嘴。
“我说，明天的比赛你给我好好过来，不要再找一些没有用的理由，听到了吗？”还记得上一次比赛，赤司手机里灰崎那假的要死的感冒烂借口，虹村沉着声音警告。
看样子，如果灰崎不乖乖答应，他的爱之拳又要落在他身上了。
灰崎“切”了一声，看了眼场上某个身影，想到那一天自己的失态，脸色微微一僵，马上又笑的很是嘲讽:“不是有很厉害的新人吗？让他上场好了。”
虹村没有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但听着他的话只感觉自己的拳头更痒了:“不要给我混淆话题！明天给我乖乖过来比赛！”
“灰崎君明天还是过来比赛吧。”温和的声音从刚从教练那里走过来的赤司口中传出，他看着一脸桀骜不耐的灰发少年，有礼却带着点不容反驳的意味:“毕竟，你的才能对于现在一军队伍来说还非常需要。”
对着凶巴巴对自己的虹村尚且还会回几句的的灰崎，面对礼貌温和的赤司反而好像态度更恶劣，他冷着脸笑了一下，似乎并不想和赤司对话，直接就转身上了场，夺过一个人的篮球就直接指着银发少年开始挑衅。
场上一时变得骚动。
虹村无奈的扶额:“赤司，抱歉。这小子就是这么欠扁的脾气。”
被灰崎近乎无视的无礼态度对待，赤司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变化，他轻声的“嗯”了声，不急不缓道:“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并不在意的人，又何须生气？这个道理，赤司还是最为清楚的。
即使认可灰崎现在的能力，但对于他这个人的性格作风，赤司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当然，那也和他无关。他和灰崎，只是副队长和队员的关系，让他好好上场，就是他要做的。
赤司的视线从灰崎身上慢慢转到接受他挑战的幸一身上，即使一开场并未从对方手中夺过球，但少年温和的眸光里却没有挫败，反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战意，和往常温和无害的形象不同，正是男人渴求胜利的最佳状态。
被灰崎的夺走技能所惊讶的少年在微微睁大眼睛看到对方进球。
和一旁皱着眉观看的虹村不同，赤司唇边的笑意却是不由得加深。
果然，下一秒少年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容，完全无害般的温软模样，却是在接下来更快的步伐里打乱了由灰崎掌握的节奏。
将球第一次从灰崎手中拍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实际上蓝泽的球风，是快，稳，准。
绝不被别人打乱节奏，反而因为他从不慌乱，往往都会捕捉到别人的空隙进而快速的进行攻击，进而打乱别人的节奏。
即使他没有非常特殊的技能和绚烂的球技，但他本身所展现出来的速度和稳稳的心态，就已经是一种特殊的能力了。
将自身的身体条件发挥到极致，同样弥补了身高的不足。
虽然最后输给了灰崎，但幸一对上一军正选的首次正式确实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不知何时也在一旁看的教练道:“又是一个天才吗...”
赤司和虹村都没有开口。
场上结束后对一脸不爽的灰崎笑的毫无阴霾的银发少年看上去很高兴，这种情绪似乎因为他本人而显得感染力非常强，享受篮球，享受比赛。
起码周围那些一群表情各异的少年，在此时纵然有些只是僵硬和发怔，也都并没有露出往常对于输球的人那种负面的表情。
就算是最讨厌输的人，或者说讨厌失败的人，觉得他们是弱者的紫原敦，也只是微微垂了眼，反手轻轻摸了摸幸一的头。
似乎因为感觉到了少年开心的情绪，觉得自己并没有因此生气的紫原而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后，露出了一个略带茫然的表情。
但是...一仔的头发好软。
收回手的紫原手指摩挲了下，那种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让他心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奇怪感觉。
然而等他再伸手的时候，幸一已经和黑子去练球了，紫原敦略有些失落的放下手，虽然因为身高，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散发着低气压，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默默的退开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紫原敦没有什么感觉:好弱，根本不值得在意。反正，一仔从来不会怕他。
越是这样想，他的注意力越是放在了幸一那个方向，看着少年流下的汗水顺着脖颈划入衣领里，被球衣遮掩的瘦弱身体明明好像很容易就碾爆了，但是，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反而总是在接近的时候下意识的小心，因为一仔那么小，弄坏的话，就不行了。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紫原敦如此想。
当然，如果每一次一仔都能乖乖的让他接近就好了。
接到黑子传球，手微微一抖的幸一奇怪自己刚刚感到的恶寒，然而他分神一转眼，就看到了门口某位付丧神，对方还恶作剧似的冲他眨了眨眼后。
.....
啊，突然觉得哪里都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