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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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夫舞动着狮子退回去,白明晨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就应该直接让我舞狮头,傻乎乎的跑过去,不死心。”
“闭嘴,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就不把狮头交给你了。”张敬夫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动作却不含糊,一个抖狮头的动作将狮头高高抛起。
白明晨也将狮被抛了起来,两人一个错步就完成了换位。
狮头落下,白明晨先是做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狮子摇头动作,又对霍东峻叫道:“霍师兄,这次换我来领教!”
霍东峻本来以为如果狮子一直无法靠近青台的话,很可能张敬夫会摆脱狮头出来和自己交手,可是没想到居然两人换了位置,张敬夫跑去舞狮尾,换了白明晨上来舞狮头。
“请。”霍东峻朝白明晨笑了笑说道;
白明晨也不客气,舞动狮头直冲过来,霍东峻拧身反手一棍砸出,连珠双棍的棍锋带起风声,朝着狮头左侧砸去!
“近身!”张敬夫在霍东峻出棍的瞬间低声说道。
白明晨狮头左扭!“啪”!的一声,棍锋砸在狮头的青铜面甲上!震的整个狮头都晃动了起来!虽然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中了这一棍,白明晨还是有片刻的失神,被击中的瞬间他甚至以为狮头会被这一棍击碎!
而就在他错愕失神的同时,狮尾的张敬夫已经如同猎豹一样窜出!
霍东峻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棍居然击中,击中后,连珠双棍的力道顿时一空,而撤棍的同时,狮尾的张敬夫已经朝自己贴身冲来!
“厉害!”霍东峻心里赞叹一声!
用青铜面甲挡住自己这一棍,让自己只能撤棍回来再攻出,而利用这个瞬间,抢攻近身,打自己措手不及!
心念转动之间,张敬夫已经到了霍东峻的面前,一个横钉腿已经朝着霍东峻的小腹踢来,横钉腿算是南方拳派的高腿,右脚尖上翘,屈膝上提迅速外摆,以脚尖为钉刃,钉击对手胸腹。
而白明晨也已经回过神,双臂一荡,狮头横摆,狠狠撞向霍东峻的头部。
而霍东峻此时双手正握住连珠双棍准备撤招!
“呀!”霍东峻一腿截出,戳脚门的“铁脚头”迅疾的截踢在张敬夫的小腿上,让张敬夫的脸部肌肉因为这一下都抽了几抽,而出腿同时,霍东峻把连珠双棍横在身前,架住了白明晨的狮头一击。
不过由于出腿分神,而白明晨却用尽全力,即使被连珠双棍拦了一下,霍东峻的身体仍然朝一侧趔趄而去!
“再扑!不要给他撤身拉开距离的机会!”张敬夫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白明晨马上一个前进马,狮头当胸再撞霍东峻!
而张敬夫舞着狮被又是一个反身钉腿,这次是踢向霍东峻的左手手腕!
他的目的很简单,霍东峻要么选择用狮头挨一下白明晨的狮头,要么就被自己踢中手腕。
霍东峻这一次却出乎他意料!没有因为自己两人的紧追而后撤,而是突然双腿微曲,左手稍稍横移避开张敬夫这一腿,任由他踢中自己左臂!而右手却已经握成龙爪!朝着当胸而来的狮头一爪抓去!
“小心!撤开!”张敬夫嘴里叫了一声!
白明晨急忙向后拉狮头,但是却稍稍慢了一步,霍东峻一爪抓住青铜面甲,在后的右腿已经抬起!想要直踢被这一抓暴露出来的狮头下颌!
张敬夫在旁边一个侧踩腿想要拦下霍东峻的这一高踢,霍东峻却猛然右腿回落,左腿抬起!
“啪!”的一声,张敬夫腰肋处被霍东峻一腿抽中!整个人歪斜着摔了出去!
不过他也反应够快,顺势在地上一滚,扯着狮被将白明晨生生拽了回来,让狮头从霍东峻右手里挣脱出来,而霍东峻双手腾出来之后,一抖连珠双棍,朝着白明晨手里还来不及调整的狮头打去!
“砰!”的一声响动,狮头的左眼上方被击中,竹篾被打的裂开一道透光的缝隙!
“不能退!再来!”张敬夫一看霍东峻又击中狮头,仍然是不等对方撤棍,就一个纵身扑上来,之前脸上带笑的模样早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倒是一副铁血精悍模样。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出腿,而是抖了一下狮被,趁着狮被抛起来的瞬间,一个盘桥插捶,右拳一个冲拳朝着朝着霍东峻面门打来!
白明晨脸色都已经因为缝隙吓得有些发白,不过动作却没有迟缓,一个腾身扑食的动作,狮头高高举起,朝霍东峻头上重重压下。
霍东峻刚刚左臂被张敬夫踢中一腿,此时还隐隐作痛,想要举起连珠双棍招架,动作已然慢了下来!张敬夫的盘桥插捶被他勉强架下,却实在腾不出手来应付白明晨,头朝后仰,让出胸口,巨大的狮头,刚好是青铜面甲狠狠撞在霍东峻的胸口之上!
霍东峻几乎是一路踉跄着斜退出去,嘴角已然见了血线!
如果不是最后用连珠双棍杵了一下地面支撑,整个人都要摔倒!
“夺青!”张敬夫看到青台已经因为霍东峻斜退而让开,果断的叫道!
在他看来,被白明晨这一下击中,霍东峻最少几十秒的时间喘息,无法再动手,时间已经不多,最要紧的就是先夺下青台上的那捆青,而不是继续纠缠上去,万一霍东峻因为自己的纠缠,意志力发作,死活兵器不松手,再陷入僵持那就是浪费时间。
白明晨舞动狮头一步就窜上了青台的台阶!
此时观众席上已经响起了热烈掌声,而香港方面的队伍却都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就连飞龙武馆的吴清润,在霍东峻被击退的瞬间,都霍然起身!
虽然之前大家尽力相搏,一较高下,但是此时,香港方面却都希望霍东峻能赢下这一场,为香港带来这一场胜利!
眨眼睛,狮子已经登上青台,白明晨操纵着狮头张口,朝着正中央那捆青菜吞去,只要这捆青菜入口,这一场就是光武国术社胜了!
就在狮子张口时,观众的掌声却变成了惊呼,霍东峻用连珠双棍做支撑,如同撑杆跳一样,从平地之上一跃而起,两条腿几乎与狮头持平,狠狠踢击狮头而去!
张敬夫一直在警惕霍东峻,霍东峻一跃起,他就开口提示,白明晨狮头摆动,避开霍东峻的这一腿,不等霍东峻落地站稳,张敬夫和白明晨又如同刚才那样,同时对霍东峻出手,想要将他打下青台。
霍东峻脚落地的同时,张敬夫的勾踢腿已经击中他的右脚脚踝,白明晨的狮头也朝着他胸口撞来,下盘不稳,再被狮头击中,就算再是高手,也会掉落青台!
霍东峻脚踝被击中,胸口也被狮头击中,整个人的身体被打的再次离地!但是双手却不架不拦,而是用力的握着连珠双棍棍尾,做出一个甩击的动作!支撑他跳上来的连珠双棍此时棍锋才离开地面,带着风声朝狮头迎面劈下!
狮头击中霍东峻胸口,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而张敬夫此时也还没有撤回自己的脚,这一棍石破天惊般准确劈在白明晨的狮头顶门!
“噗!”的一声闷响!
狮头被打的从中裂开一道连观众席上都能见到的口子!狮头下的白明晨更是因为这一棍,双腿朝下猛然弯了一下!
霍东峻身体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与裁判的哨声几乎同时响起!
那捆青菜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青台之上,这一局,霍东峻险胜。
张敬夫脸上无喜无悲,摘下了狮被看看那捆青,又看向青台之下慢慢起身的霍东峻,呼出一口气:“霍师兄,这一局是你赢,可是你拿自己换这一局,下一局我护青,你还用什么同我斗?”
霍东峻揉着胸口慢慢站起身,连珠双棍在击中狮头之后就已经脱手,此时掉落在一旁,他呲牙咧嘴的笑道:
“下一局,就是我同我师弟两个打你一个,你才应该小心点。”
大春,癫九几个扶着霍东峻走下场,那边也有光武国术社的弟子将张敬夫白明晨接下去,裁判宣布这一局是洪义海获胜时,看台之上几乎全部都是惋惜的声音,就差一点点,新加坡光武国术社的狮子就能吞下青,那个香港来的小子也够硬气,居然宁可拼着被打中两下,居然还要出棍,而且还一棍打破了狮头。
“你怎么样,峻哥?”大春扶着霍东峻朝台下走,嘴里关切的问道。
来到新加坡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霍东峻受伤,而且都已经吐血。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那两个家伙,随便一个都比我差不了太多,偏偏又机灵的像猴子,借着狮子和默契联手,我现在还能走路都是运气。”霍东峻有气无力的说道。
最后那两下,脚踝处此时还火辣辣疼痛,而胸口更是如同被大锤击中,喘不上气来,如果不是自己那一棍早就计算好,恐怕下场就是人不仅受伤,连比赛都要输掉。
黎剑青帮霍东峻把了一下脉,又扯开霍东峻的上衣看了一下胸口,最后更是检查了霍东峻的脚踝,等一切都检查结束之后,嘴里对旁边的徒弟们说道:
“去个人到药房,生红花,生归尾,生乳香,生没药,生大黄,生南星,生栀子,生蒲黄,生半夏各抓五钱,血竭两钱,正田七沫一钱,生藕节一截,买瓶老酒回来。”
“我去!”大春嘴里念着这些药名,急匆匆的起身要离开,林三娣已经站起身:“我去吧,我更清楚些。”
等林三娣离开,黎剑青说道:“胸口经脉气血瘀伤,脚踝倒是无碍,不过不用再想下场动手,平心静气,两天之内就能恢复。”
“师傅,我不下场,等下舞狮边个去?”霍东峻轻轻揉动着胸口说道:“左右都已经受伤,对方也……”
“我说不得就不得,你要是伤上加伤,淤血不通再受伤,容易落下症结,再想这么简单恢复就不可能了。”黎剑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是一场比赛,胜负不重要。”
“峻哥,我来舞狮头,大春舞狮尾,你放心啦?”癫九之前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听到霍东峻的担忧,才对霍东峻说道。
“你不行。”霍东峻干脆的说道:“对面那个张敬夫,之前扮猪吃老虎,实际上功夫精湛,更何况冯其中,魏开新那些人知道你的缺点,万一告诉过张敬夫的话,你和他交手十招之内,就可能输掉。”
“黎师傅,这是龙彪派的通脉丹,我师父自己调制的,先帮霍师弟服下一颗,虽然不能速医,不过也能化去些胸口淤血。”吴清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丹瓶,礼貌的对黎剑青说道。
“多谢吴师兄。”霍东峻对吴清润勉强笑笑说道。
“不用客气,刚刚霍师弟那一棍,时机抓的完美,只是付出的条件大了些。”吴清润把丹瓶递给黎剑青之后,对霍东峻回应道。
黎剑青嘴角稍稍牵动,算是笑了一下:“替我多谢杨师傅。”
吴清润再一拱手,也不多话,转身离开,黎剑青拧开丹瓶闻了一下:“加了麝香和沉香,有助于化瘀,吃了吧。”
霍东峻吞下丹药,旁边的癫九才继续说道:“峻哥,说的我好像废柴一样,我功夫不如你,我知道,十招之内你现在能轻松打赢我,但是对面的那家伙却不一定,给我个机会,你好好养伤,师傅说的对,如果你继续上场,伤势加重,两天后的擂台切磋,当心不能上场。”
癫九一说起两天后的擂台切磋,霍东峻才陷入了沉默,的确,两天后的擂台切磋,如果自己因伤不能上场,那就是因小失大。
“那你要小心,那家伙……”霍东峻开口想要嘱咐癫九几句,可是话出口又停顿下来,最后对癫九说道:“我不讲,这最后一场比赛,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做主。”
癫九笑着点点头:“放心,你忘了,当初抢狮王也是最后关头我去夺青的嘛。”
语气带笑,但是却有着极强的自信。
张敬夫舞动着狮子退回去,白明晨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就应该直接让我舞狮头,傻乎乎的跑过去,不死心。”
“闭嘴,你要是再取笑我,我就不把狮头交给你了。”张敬夫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动作却不含糊,一个抖狮头的动作将狮头高高抛起。
白明晨也将狮被抛了起来,两人一个错步就完成了换位。
狮头落下,白明晨先是做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狮子摇头动作,又对霍东峻叫道:“霍师兄,这次换我来领教!”
霍东峻本来以为如果狮子一直无法靠近青台的话,很可能张敬夫会摆脱狮头出来和自己交手,可是没想到居然两人换了位置,张敬夫跑去舞狮尾,换了白明晨上来舞狮头。
“请。”霍东峻朝白明晨笑了笑说道;
白明晨也不客气,舞动狮头直冲过来,霍东峻拧身反手一棍砸出,连珠双棍的棍锋带起风声,朝着狮头左侧砸去!
“近身!”张敬夫在霍东峻出棍的瞬间低声说道。
白明晨狮头左扭!“啪”!的一声,棍锋砸在狮头的青铜面甲上!震的整个狮头都晃动了起来!虽然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可是中了这一棍,白明晨还是有片刻的失神,被击中的瞬间他甚至以为狮头会被这一棍击碎!
而就在他错愕失神的同时,狮尾的张敬夫已经如同猎豹一样窜出!
霍东峻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棍居然击中,击中后,连珠双棍的力道顿时一空,而撤棍的同时,狮尾的张敬夫已经朝自己贴身冲来!
“厉害!”霍东峻心里赞叹一声!
用青铜面甲挡住自己这一棍,让自己只能撤棍回来再攻出,而利用这个瞬间,抢攻近身,打自己措手不及!
心念转动之间,张敬夫已经到了霍东峻的面前,一个横钉腿已经朝着霍东峻的小腹踢来,横钉腿算是南方拳派的高腿,右脚尖上翘,屈膝上提迅速外摆,以脚尖为钉刃,钉击对手胸腹。
而白明晨也已经回过神,双臂一荡,狮头横摆,狠狠撞向霍东峻的头部。
而霍东峻此时双手正握住连珠双棍准备撤招!
“呀!”霍东峻一腿截出,戳脚门的“铁脚头”迅疾的截踢在张敬夫的小腿上,让张敬夫的脸部肌肉因为这一下都抽了几抽,而出腿同时,霍东峻把连珠双棍横在身前,架住了白明晨的狮头一击。
不过由于出腿分神,而白明晨却用尽全力,即使被连珠双棍拦了一下,霍东峻的身体仍然朝一侧趔趄而去!
“再扑!不要给他撤身拉开距离的机会!”张敬夫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白明晨马上一个前进马,狮头当胸再撞霍东峻!
而张敬夫舞着狮被又是一个反身钉腿,这次是踢向霍东峻的左手手腕!
他的目的很简单,霍东峻要么选择用狮头挨一下白明晨的狮头,要么就被自己踢中手腕。
霍东峻这一次却出乎他意料!没有因为自己两人的紧追而后撤,而是突然双腿微曲,左手稍稍横移避开张敬夫这一腿,任由他踢中自己左臂!而右手却已经握成龙爪!朝着当胸而来的狮头一爪抓去!
“小心!撤开!”张敬夫嘴里叫了一声!
白明晨急忙向后拉狮头,但是却稍稍慢了一步,霍东峻一爪抓住青铜面甲,在后的右腿已经抬起!想要直踢被这一抓暴露出来的狮头下颌!
张敬夫在旁边一个侧踩腿想要拦下霍东峻的这一高踢,霍东峻却猛然右腿回落,左腿抬起!
“啪!”的一声,张敬夫腰肋处被霍东峻一腿抽中!整个人歪斜着摔了出去!
不过他也反应够快,顺势在地上一滚,扯着狮被将白明晨生生拽了回来,让狮头从霍东峻右手里挣脱出来,而霍东峻双手腾出来之后,一抖连珠双棍,朝着白明晨手里还来不及调整的狮头打去!
“砰!”的一声响动,狮头的左眼上方被击中,竹篾被打的裂开一道透光的缝隙!
“不能退!再来!”张敬夫一看霍东峻又击中狮头,仍然是不等对方撤棍,就一个纵身扑上来,之前脸上带笑的模样早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倒是一副铁血精悍模样。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出腿,而是抖了一下狮被,趁着狮被抛起来的瞬间,一个盘桥插捶,右拳一个冲拳朝着朝着霍东峻面门打来!
白明晨脸色都已经因为缝隙吓得有些发白,不过动作却没有迟缓,一个腾身扑食的动作,狮头高高举起,朝霍东峻头上重重压下。
霍东峻刚刚左臂被张敬夫踢中一腿,此时还隐隐作痛,想要举起连珠双棍招架,动作已然慢了下来!张敬夫的盘桥插捶被他勉强架下,却实在腾不出手来应付白明晨,头朝后仰,让出胸口,巨大的狮头,刚好是青铜面甲狠狠撞在霍东峻的胸口之上!
霍东峻几乎是一路踉跄着斜退出去,嘴角已然见了血线!
如果不是最后用连珠双棍杵了一下地面支撑,整个人都要摔倒!
“夺青!”张敬夫看到青台已经因为霍东峻斜退而让开,果断的叫道!
在他看来,被白明晨这一下击中,霍东峻最少几十秒的时间喘息,无法再动手,时间已经不多,最要紧的就是先夺下青台上的那捆青,而不是继续纠缠上去,万一霍东峻因为自己的纠缠,意志力发作,死活兵器不松手,再陷入僵持那就是浪费时间。
白明晨舞动狮头一步就窜上了青台的台阶!
此时观众席上已经响起了热烈掌声,而香港方面的队伍却都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就连飞龙武馆的吴清润,在霍东峻被击退的瞬间,都霍然起身!
虽然之前大家尽力相搏,一较高下,但是此时,香港方面却都希望霍东峻能赢下这一场,为香港带来这一场胜利!
眨眼睛,狮子已经登上青台,白明晨操纵着狮头张口,朝着正中央那捆青菜吞去,只要这捆青菜入口,这一场就是光武国术社胜了!
就在狮子张口时,观众的掌声却变成了惊呼,霍东峻用连珠双棍做支撑,如同撑杆跳一样,从平地之上一跃而起,两条腿几乎与狮头持平,狠狠踢击狮头而去!
张敬夫一直在警惕霍东峻,霍东峻一跃起,他就开口提示,白明晨狮头摆动,避开霍东峻的这一腿,不等霍东峻落地站稳,张敬夫和白明晨又如同刚才那样,同时对霍东峻出手,想要将他打下青台。
霍东峻脚落地的同时,张敬夫的勾踢腿已经击中他的右脚脚踝,白明晨的狮头也朝着他胸口撞来,下盘不稳,再被狮头击中,就算再是高手,也会掉落青台!
霍东峻脚踝被击中,胸口也被狮头击中,整个人的身体被打的再次离地!但是双手却不架不拦,而是用力的握着连珠双棍棍尾,做出一个甩击的动作!支撑他跳上来的连珠双棍此时棍锋才离开地面,带着风声朝狮头迎面劈下!
狮头击中霍东峻胸口,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而张敬夫此时也还没有撤回自己的脚,这一棍石破天惊般准确劈在白明晨的狮头顶门!
“噗!”的一声闷响!
狮头被打的从中裂开一道连观众席上都能见到的口子!狮头下的白明晨更是因为这一棍,双腿朝下猛然弯了一下!
霍东峻身体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与裁判的哨声几乎同时响起!
那捆青菜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青台之上,这一局,霍东峻险胜。
张敬夫脸上无喜无悲,摘下了狮被看看那捆青,又看向青台之下慢慢起身的霍东峻,呼出一口气:“霍师兄,这一局是你赢,可是你拿自己换这一局,下一局我护青,你还用什么同我斗?”
霍东峻揉着胸口慢慢站起身,连珠双棍在击中狮头之后就已经脱手,此时掉落在一旁,他呲牙咧嘴的笑道:
“下一局,就是我同我师弟两个打你一个,你才应该小心点。”
大春,癫九几个扶着霍东峻走下场,那边也有光武国术社的弟子将张敬夫白明晨接下去,裁判宣布这一局是洪义海获胜时,看台之上几乎全部都是惋惜的声音,就差一点点,新加坡光武国术社的狮子就能吞下青,那个香港来的小子也够硬气,居然宁可拼着被打中两下,居然还要出棍,而且还一棍打破了狮头。
“你怎么样,峻哥?”大春扶着霍东峻朝台下走,嘴里关切的问道。
来到新加坡这么久,第一次见到霍东峻受伤,而且都已经吐血。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那两个家伙,随便一个都比我差不了太多,偏偏又机灵的像猴子,借着狮子和默契联手,我现在还能走路都是运气。”霍东峻有气无力的说道。
最后那两下,脚踝处此时还火辣辣疼痛,而胸口更是如同被大锤击中,喘不上气来,如果不是自己那一棍早就计算好,恐怕下场就是人不仅受伤,连比赛都要输掉。
黎剑青帮霍东峻把了一下脉,又扯开霍东峻的上衣看了一下胸口,最后更是检查了霍东峻的脚踝,等一切都检查结束之后,嘴里对旁边的徒弟们说道:
“去个人到药房,生红花,生归尾,生乳香,生没药,生大黄,生南星,生栀子,生蒲黄,生半夏各抓五钱,血竭两钱,正田七沫一钱,生藕节一截,买瓶老酒回来。”
“我去!”大春嘴里念着这些药名,急匆匆的起身要离开,林三娣已经站起身:“我去吧,我更清楚些。”
等林三娣离开,黎剑青说道:“胸口经脉气血瘀伤,脚踝倒是无碍,不过不用再想下场动手,平心静气,两天之内就能恢复。”
“师傅,我不下场,等下舞狮边个去?”霍东峻轻轻揉动着胸口说道:“左右都已经受伤,对方也……”
“我说不得就不得,你要是伤上加伤,淤血不通再受伤,容易落下症结,再想这么简单恢复就不可能了。”黎剑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是一场比赛,胜负不重要。”
“峻哥,我来舞狮头,大春舞狮尾,你放心啦?”癫九之前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听到霍东峻的担忧,才对霍东峻说道。
“你不行。”霍东峻干脆的说道:“对面那个张敬夫,之前扮猪吃老虎,实际上功夫精湛,更何况冯其中,魏开新那些人知道你的缺点,万一告诉过张敬夫的话,你和他交手十招之内,就可能输掉。”
“黎师傅,这是龙彪派的通脉丹,我师父自己调制的,先帮霍师弟服下一颗,虽然不能速医,不过也能化去些胸口淤血。”吴清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丹瓶,礼貌的对黎剑青说道。
“多谢吴师兄。”霍东峻对吴清润勉强笑笑说道。
“不用客气,刚刚霍师弟那一棍,时机抓的完美,只是付出的条件大了些。”吴清润把丹瓶递给黎剑青之后,对霍东峻回应道。
黎剑青嘴角稍稍牵动,算是笑了一下:“替我多谢杨师傅。”
吴清润再一拱手,也不多话,转身离开,黎剑青拧开丹瓶闻了一下:“加了麝香和沉香,有助于化瘀,吃了吧。”
霍东峻吞下丹药,旁边的癫九才继续说道:“峻哥,说的我好像废柴一样,我功夫不如你,我知道,十招之内你现在能轻松打赢我,但是对面的那家伙却不一定,给我个机会,你好好养伤,师傅说的对,如果你继续上场,伤势加重,两天后的擂台切磋,当心不能上场。”
癫九一说起两天后的擂台切磋,霍东峻才陷入了沉默,的确,两天后的擂台切磋,如果自己因伤不能上场,那就是因小失大。
“那你要小心,那家伙……”霍东峻开口想要嘱咐癫九几句,可是话出口又停顿下来,最后对癫九说道:“我不讲,这最后一场比赛,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做主。”
癫九笑着点点头:“放心,你忘了,当初抢狮王也是最后关头我去夺青的嘛。”
语气带笑,但是却有着极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