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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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武峰单衣下都是虬结隆起的肌肉，潘金莲本就有些想入非非，方才又被武峰所展现出的惊人神力唬得一愣一愣，现在还冷不丁被他一通舒服的彩虹屁招呼得心底一酥，她修长的美目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眯。
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大郎竟然这般有男子气概！
唉，可惜了，要是他能生得再高大一些的话，以他那会来事赚钱的能耐，还有这惊人的力气，再加上那张抹了蜜的甜嘴，倒也不是不可以凑合着过日子……
不是！我怎么——
发现心底居然对武峰动了一丝丝念头，俏脸有些发烫的潘金莲猛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娘子，你是不是着凉了？我看你，脸色有点泛红哦。”武峰还以为衣裳单薄的她受了寒，急忙招呼她进屋避风躲藏。
“啊？我…我没事的！我喝完粥就陪你去刘家寨子卖饼！”
抛开武峰和小娘子间悄然转变的微妙气氛不提，几乎同时，武家村村口，大青树下发生的凶恶一幕，却和院子里残留的温存形成截然反差。
“哎哟！别打了！我的眼睛！”
“他娘滴！臭砍柴的，我让你走路不看人！冲撞了我们仁哥，你还想溜走？”
叫骂的是个狗仗人势的泼皮，与他一道的，还有四五名同样满脸凶光的壮年汉子。
几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一名仰面倒在尘土里的樵夫拳打脚踢，樵夫担子里的柴火，顿时散落了一地。
按理说，泼皮们虽然下手狠辣，但包围圈却很松散，樵夫其实可以跑，但他却不敢。
为何？
只因为，他知道，泼皮的首领，嘴巴里叼着根茅草，右脸上长着一颗长毛大痣的武健仁，并不好惹。
原来，这武家村一霸武健仁，生来游手好闲，偏爱舞枪弄棒，人又下得去狠手，仗着绰号“歪嘴战神”的堂哥武邪在本县富商张大户家里当护院头领，前阵子跟一个洪姓教头学了些拳脚功夫后，方圆几里鲜有敌手。
说起来，记仇的他唯一一次失手，也是栽在那天生神力的武二身上。
想起那天的经历，武健仁至今还有些后怕。
他原本以为，学了武艺，武二那种莽夫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谁知人家武松可是天人下凡，天赋体格摆在那里，血多防厚，挨了武健仁几十下，也就给身上添了点淤青。
然后武松反手一拳，就把气喘吁吁的武健仁捶得眼冒金星。
惊恐中，欺软怕硬的武健仁只好选择挺尸装死，果真整懵了直肠子的武松。
想起那时的窝囊，武健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这不长眼的樵夫冲撞了自己，这不得拿他泄愤？
眼看一脸阴翳的武健仁迈步走向自己，樵夫赶紧往地上一趴，纳头便拜：
“仁哥，方才黑灯瞎火的，我赶着去县城卖柴，我不知道是你啊！你就饶了我吧！”
武健仁面对樵夫带着哭腔的求饶，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邪魅一笑，突然伸手扣住樵子用来砍柴的胳膊——
“咔嚓！”
“啊——！”
撕心裂肺的惨呼声顿时传出老远，武健仁却若无其事地带着手下，踢散地面上的柴薪，哼着勾栏里听来的小曲，顺着村道哄笑着扬长远去了。
没走多远，武健仁一伙便被几个乡农模样的年轻汉子给接住了。
若是武峰在此，他肯定能认出，这班乡农汉子，正是之前嘲讽要娶潘金莲的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众跟他对赌的那群愣头青。
“仁哥，你可算是来了！可把我们兄弟给盼坏了！”
“咋了？武二又回来了？”
“没！据说他往中州方向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
武健仁确认武松是真跑路了，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恢复萎蔫了一半的精气神。
“咳咳，我不是怕他，之所以诈死，只是我手重，怕逼急了把那厮失手打死！对了，你们要说的是啥事？”
“报告仁哥！是那武二的兄弟武大，他居然娶到了那位曾拒绝了你和武邪大哥上门提亲的潘家庄第一美人潘六姐！这你能忍？”
“他娘的！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那还等什么？走，跟我上武大家，抢那小娘子来，给弟兄们玩耍玩耍！”
看那武健仁和泼皮们摩拳擦掌，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那告状的乡农不嫌事小，又献上一计：
“仁哥，不瞒您说，据我们观察，武大这几日，每天一大早都会带着那金莲小娘子出村走卖炊饼，我们不如就在村外的菜地里候着，等他过来，暴打一顿再扔粪坑里羞辱！”
“想必那金莲小妞，看见武大在弟兄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地挨打，一定会觉得憋屈，或许都用不着我们提，就自动从了英明神武，勇力过人的仁哥你！”
武健仁听他说得眉飞色舞，顿时喜上眉梢。
“你小子还真够皮的，满肚子坏水——不过嘛，我喜欢！”
“甚好！就按你说的办！”
路过的武家村长辈们，听到百无聊赖的一伙年轻人不忙着种田干活，反而处心积虑地想法子捉弄武大那个老实人，不由得摇头长叹。
“可怜那武家大郎，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却偏生招惹到这些游手好闲之人。”
“要老夫说啊，还不是那潘家小娘子太漂亮，常言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圣人诚不欺我。”
“行了行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马上开春了，有那闲心担心别人，还不如回家准备翻地撒种！”
虽说如此，四散离开的村人中，终归还是留下几个心善的，守在村道边想提醒武峰，不要中武健仁一伙的埋伏。
而另一边，武峰和潘金莲也准备好了货担，如往常般一前一后顺着村道，有说有笑地往村口走将过来。
“大郎！过来这边！”
听到有个头发斑白的老妇招手叫住自己，武峰和金莲便先后停下了脚步。
“是刘姥姥啊，咋了？”
“要老身说，你夫妻两个，今儿还是别出村去卖炊饼的好……”
刘姥姥正待细说，却瞟见几个望风的泼皮隔空投来一抹杀人的目光，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改口：
“没事，没事！这人一老就不中用，老眼昏花不说，还开始胡言乱语了……”
目送佝偻着背脊的刘姥姥步履蹒跚地走开，一头雾水的潘金莲还在奇怪，细心的武峰却已经通过观察，在街角巷口各处，发现了泼皮们的踪迹。
唔，看样子，是有人皮痒痒，要找抽啊。
看到武峰单衣下都是虬结隆起的肌肉，潘金莲本就有些想入非非，方才又被武峰所展现出的惊人神力唬得一愣一愣，现在还冷不丁被他一通舒服的彩虹屁招呼得心底一酥，她修长的美目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眯。
没想到，其貌不扬的大郎竟然这般有男子气概！
唉，可惜了，要是他能生得再高大一些的话，以他那会来事赚钱的能耐，还有这惊人的力气，再加上那张抹了蜜的甜嘴，倒也不是不可以凑合着过日子……
不是！我怎么——
发现心底居然对武峰动了一丝丝念头，俏脸有些发烫的潘金莲猛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娘子，你是不是着凉了？我看你，脸色有点泛红哦。”武峰还以为衣裳单薄的她受了寒，急忙招呼她进屋避风躲藏。
“啊？我…我没事的！我喝完粥就陪你去刘家寨子卖饼！”
抛开武峰和小娘子间悄然转变的微妙气氛不提，几乎同时，武家村村口，大青树下发生的凶恶一幕，却和院子里残留的温存形成截然反差。
“哎哟！别打了！我的眼睛！”
“他娘滴！臭砍柴的，我让你走路不看人！冲撞了我们仁哥，你还想溜走？”
叫骂的是个狗仗人势的泼皮，与他一道的，还有四五名同样满脸凶光的壮年汉子。
几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一名仰面倒在尘土里的樵夫拳打脚踢，樵夫担子里的柴火，顿时散落了一地。
按理说，泼皮们虽然下手狠辣，但包围圈却很松散，樵夫其实可以跑，但他却不敢。
为何？
只因为，他知道，泼皮的首领，嘴巴里叼着根茅草，右脸上长着一颗长毛大痣的武健仁，并不好惹。
原来，这武家村一霸武健仁，生来游手好闲，偏爱舞枪弄棒，人又下得去狠手，仗着绰号“歪嘴战神”的堂哥武邪在本县富商张大户家里当护院头领，前阵子跟一个洪姓教头学了些拳脚功夫后，方圆几里鲜有敌手。
说起来，记仇的他唯一一次失手，也是栽在那天生神力的武二身上。
想起那天的经历，武健仁至今还有些后怕。
他原本以为，学了武艺，武二那种莽夫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谁知人家武松可是天人下凡，天赋体格摆在那里，血多防厚，挨了武健仁几十下，也就给身上添了点淤青。
然后武松反手一拳，就把气喘吁吁的武健仁捶得眼冒金星。
惊恐中，欺软怕硬的武健仁只好选择挺尸装死，果真整懵了直肠子的武松。
想起那时的窝囊，武健仁就气不打一处来，正好这不长眼的樵夫冲撞了自己，这不得拿他泄愤？
眼看一脸阴翳的武健仁迈步走向自己，樵夫赶紧往地上一趴，纳头便拜：
“仁哥，方才黑灯瞎火的，我赶着去县城卖柴，我不知道是你啊！你就饶了我吧！”
武健仁面对樵夫带着哭腔的求饶，却丝毫不为所动，嘴角邪魅一笑，突然伸手扣住樵子用来砍柴的胳膊——
“咔嚓！”
“啊——！”
撕心裂肺的惨呼声顿时传出老远，武健仁却若无其事地带着手下，踢散地面上的柴薪，哼着勾栏里听来的小曲，顺着村道哄笑着扬长远去了。
没走多远，武健仁一伙便被几个乡农模样的年轻汉子给接住了。
若是武峰在此，他肯定能认出，这班乡农汉子，正是之前嘲讽要娶潘金莲的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众跟他对赌的那群愣头青。
“仁哥，你可算是来了！可把我们兄弟给盼坏了！”
“咋了？武二又回来了？”
“没！据说他往中州方向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
武健仁确认武松是真跑路了，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恢复萎蔫了一半的精气神。
“咳咳，我不是怕他，之所以诈死，只是我手重，怕逼急了把那厮失手打死！对了，你们要说的是啥事？”
“报告仁哥！是那武二的兄弟武大，他居然娶到了那位曾拒绝了你和武邪大哥上门提亲的潘家庄第一美人潘六姐！这你能忍？”
“他娘的！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
“那还等什么？走，跟我上武大家，抢那小娘子来，给弟兄们玩耍玩耍！”
看那武健仁和泼皮们摩拳擦掌，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那告状的乡农不嫌事小，又献上一计：
“仁哥，不瞒您说，据我们观察，武大这几日，每天一大早都会带着那金莲小娘子出村走卖炊饼，我们不如就在村外的菜地里候着，等他过来，暴打一顿再扔粪坑里羞辱！”
“想必那金莲小妞，看见武大在弟兄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地挨打，一定会觉得憋屈，或许都用不着我们提，就自动从了英明神武，勇力过人的仁哥你！”
武健仁听他说得眉飞色舞，顿时喜上眉梢。
“你小子还真够皮的，满肚子坏水——不过嘛，我喜欢！”
“甚好！就按你说的办！”
路过的武家村长辈们，听到百无聊赖的一伙年轻人不忙着种田干活，反而处心积虑地想法子捉弄武大那个老实人，不由得摇头长叹。
“可怜那武家大郎，本本分分地做生意，却偏生招惹到这些游手好闲之人。”
“要老夫说啊，还不是那潘家小娘子太漂亮，常言道：自古红颜多祸水，圣人诚不欺我。”
“行了行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马上开春了，有那闲心担心别人，还不如回家准备翻地撒种！”
虽说如此，四散离开的村人中，终归还是留下几个心善的，守在村道边想提醒武峰，不要中武健仁一伙的埋伏。
而另一边，武峰和潘金莲也准备好了货担，如往常般一前一后顺着村道，有说有笑地往村口走将过来。
“大郎！过来这边！”
听到有个头发斑白的老妇招手叫住自己，武峰和金莲便先后停下了脚步。
“是刘姥姥啊，咋了？”
“要老身说，你夫妻两个，今儿还是别出村去卖炊饼的好……”
刘姥姥正待细说，却瞟见几个望风的泼皮隔空投来一抹杀人的目光，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急忙改口：
“没事，没事！这人一老就不中用，老眼昏花不说，还开始胡言乱语了……”
目送佝偻着背脊的刘姥姥步履蹒跚地走开，一头雾水的潘金莲还在奇怪，细心的武峰却已经通过观察，在街角巷口各处，发现了泼皮们的踪迹。
唔，看样子，是有人皮痒痒，要找抽啊。